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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宠儿》的爵士乐式叙事策略及文本特征

2015-12-02余婷婷权循莲

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 2015年11期
关键词:托妮叙事策略宠儿

余婷婷+权循莲

摘要:托妮·莫里森(Tony Morrison)的巨作《宠儿》(Beloved)是一部具有明显爵士乐风格的开放性文本。本文试图将爵士乐的三大音乐特色——“摇摆”、多种乐器“即兴演奏”和“独特的声音”与《宠儿》中独特的叙事策略相结合,全面系统地阐释小说中爵士乐风格的叙事策略及文本特征。探寻黑人小说与黑人音乐的完美结合中所赋予的美国黑人文化独特的审美特征和艺术价值。

关键词:托妮·莫里森;宠儿;爵士乐;叙事策略;文本特征

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17836(2015)11012004

引言

托妮·莫里森是一位以黑人命运为创作题材的小说家。她的小说把“一个世纪来本民族人民的命运作为关注的目标,写出了他们在种族主义阴魂依然存在的美国社会里的不幸遭遇”[1]2。

《宠儿》这部巨作自出版以来受到了国内外众多评论家的青睐。目前国内对《宠儿》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其主题、意象、身份分析和女性主义解读等方面,而对这部作品与黑人音乐之间关系的论述却寥寥无几。黑人音乐是黑人文化中的大音乐背景,而爵士乐作为黑人音乐的典范在黑人文化中拥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爵士乐(Jazz)是西非黑人被贩卖到美国,远离其自然环境所产生和发展起来的一种音乐形式。”[2]它诞生于19世纪末的美国密西西比河畔港埠新奥尔良,迄今为止已有百年历史。在它之前是一些更早出现的美国黑人音乐(如蓝调,福音歌曲),而这些音乐是美国植根于非洲音乐传统的基础上,结合他们在现实中的遭遇创作出来的。“爵士乐是一种由弹奏者即兴演奏的,带有强音韵的音乐”[3],是在布鲁斯(Blues)和拉格泰姆(Ragtime即散拍乐)的基础上,以小型管乐队的形式即兴演奏而逐渐形成的。

爵士乐是黑人表达其民族文化和情感的一种特色载体,承载着百年来黑人民族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它从南方的种植园走向北方工业城市,从黑人社会走向全美国,经一百数十年发展,最终形成为代表美国乃至西方世界文化精神的经典”[1]107。

从小就深受黑人音乐熏陶的莫里森“熟练地把自己对于音乐的理解诉诸笔端,用音乐的形式表达文学的内容,把音乐主题融入创作中”[4]。在《宠儿》中,莫里森有意识地将爵士乐的音乐风格特征自然地带入小说叙事和文本中。爵士乐具有三个明显的艺术特征:“摇摆”(swing)、多种乐器“即兴演奏”和“独特的声音”。莫里森在《宠儿》这部小说的叙事策略上运用此音乐特征和文本的融合,充分展示了一曲奴隶制下黑人生命的动人旋律,继承弘扬了黑人本民族的文化传统,给读者以心灵的震撼和听觉的盛宴。同时,莫里森将蓝调和福音音乐所表达的音乐主题融入小说中,创作了爵士乐风格的文本,用韵律揭露了奴隶制在黑人身心上永久的创伤,唤醒了黑人无法面对的痛苦回忆,激起黑人对奴隶制有声的控诉。

一、爵士乐式叙事策略

1无“线”情节——“摇摆”(swing)

《宠儿》这部小说采纳了后现代主义写作手法,没有线性展开的情节,没有明显的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尾。整篇的布局正如一曲爵士乐。开篇突如其来,没有章节表示,没有标题,章与章之间也没有明显的过渡,“仿佛一下子把读者放在一曲爵士乐纷乱复杂的音符中”[5]279。这反映了作者刻意表达的即兴内容。初读小说我们只知道一个叫“一百二十四号”的房子里住着祖母贝比·萨格斯,母亲塞丝和小妹妹丹芙,还有一个让人不明就里的鬼魂——宠儿。这个鬼魂从哪里来,为什么来,保罗·D从哪里来,为什么来?初读前几章你不禁会有一大堆悬念和疑问,让你捉摸不透。这种初读《宠儿》的纷乱感来自叙事的节奏和速度。大量看似支离破碎和各不相干的信息扑面而来。124号里住着一对母女,两个儿子离家出走;保罗·D出现;女人背上长着一颗苦樱桃树;奶水被抢;男人与女人的结合;小女儿丹芙的秘密小树林……

莫里森曾在一次访谈中说到“活人与死者的鸿沟并不存在,现在与过去的鸿沟也不存在”[6]。随后的章节中莫里森带读者穿梭于活人与死者、过去与现在之间。正如爵士乐中的第一大特色——“摇摆”,带着读者的目光和身体从过去摇摆到现在,再从现在摇摆到过去,从活人到死者,再从死者到活人。一左一右,犹如摇摆的节奏,让读者的身体跟着节奏打拍子或随之起舞。叙述任意的流淌,更多的事实出现却不做相应的解释。保罗·D住进了124号,婴儿的鬼魂被他驱赶出去了,三人一同去参观城里的狂欢节,“一个穿戴整齐的女人从水里走来”[7]59,“宠儿的眼睛一时一刻也离不开塞丝”[7]67。这是对现实和活人的描述,现实中也穿插着塞丝对过去和死者的回忆:塞丝和黑尔在甜蜜之家结婚,却没有结婚仪式;塞丝对自己死去母亲的回忆—一个身体上烙着圆圈和十字的女人;黑尔躲在厩楼上眼睁睁地看着塞丝奶水被抢;塞丝回忆逃离甜蜜之家中途生下丹芙的过程;死去的奶奶在林中神圣的布道……情节的多变和时空的跳跃反映了节奏的复杂,跟着节奏“摇摆”才能深刻体会到黑人内心深处无法忘记的伤痛。

  然而“爵士乐为何会让你不由自主的想要随之摇摆呢? 原因就是出自于一种叫做‘切分音(syncopation)的演奏手法。爵士乐手有种‘特异功能,能够把乐曲的重音放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8]4。这恰似《宠儿》中的叙述一般,伴随着爵士乐不停地摇摆,更多的记忆被掘起。小丹芙在一名叫爱弥的白人姑娘的帮助下出生;在成功地逃出学校老师的魔掌后,塞丝来到124号,同她的四个孩子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的28天。读到这读者仍未发现小说的高潮。“而唯一可以勉强称为高潮的中心事件——塞丝杀婴——被分解得东鳞西爪”[5]279正如爵士乐没有“渐强音”出现的凌乱弹奏。角谷道子分析道“这高潮事件就像一块黑色的玻璃,她把这玻璃打碎,然后以互不相连、令人迷惑的现代形式将其重新组合”[1]86。小说的高潮犹如爵士乐中的重音,演奏者将其打碎、切分,然后放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需读者在情节的“摇摆”中将其一块块拾起。这样叙事方式打破了原有的僵化的语言表达方式,产生一种陌生化的审美效果,大大调动读者的阅读兴趣。

《宠儿》的结尾亦如一曲爵士乐的尾声,让人充满遐想,回味无穷。它不同于传统小说的结尾,既没有交代一直悬而未决的疑惑,也没有说明中心人物的去向,让读者的思维继续“摇摆”于对结局的丰富想象中,填补读者心中不同的空白。黑尔还活着吗?塞丝的两个儿子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回来?中心人物宠儿也消失了。有人说“消失了,就爆炸在她们的眼前”,也有人说“也许不是。可能藏在树林里,等下一个时机”[7]306。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人还是鬼。小说最后一章的重复犹如乐曲的回声,悲伤而婉转地萦绕在读者的脑海中,耐人寻味。“那不是一个可以继续的故事……那不是一个可以重复的故事……这不是一个可以流传的故事……”[7]318重复是传统爵士乐普遍使用的技法,莫里森以此“建构了其小说的若干片段”[9]。

2多重叙事声音——多种乐器“即兴演奏”

“爵士乐可以说是部分和声的艺术,独奏者和协奏者一同演奏形成和声。”[10]它“讲究集体即兴演奏,在一定的和声框架中,每位乐手都可以根据某一主题创造出新的乐句,但是他们之间又相互补充与合作,在乐队中每件乐器的分量都是平等的”[11]因此“在演奏中一个人不能主导整个演出,他必须关注别的声音,别的乐器在做什么,说什么”。《宠儿》的文本叙述也不是由一个叙述者单独完成的。小说中充满了来自叙述者和其他人物更迭交错的即兴阐发、对话和内心独白的叙述,这恰似爵士乐中各种乐器的即兴演奏。

“叙述主体的分化,导致多种声音的出现,使《宠儿》呈现一种多元复合的戏剧张力。”[12]《宠儿》的第一部分中,主要由叙事者、塞丝、保罗·D和贝比·萨克斯等主要人物纵横交错地叙述着现在和过去,宛如各种乐器的和声。而在《宠儿》的第二部分中,小说分别让塞丝、丹芙和宠儿作为叙述者,以各自内心独白的形式分别叙述着自己的心声。犹如爵士乐中塞丝、丹芙和宠儿的钢琴独奏,曲调缓慢而生动。塞丝用深情的曲调诉说着她对宠儿浓烈的爱与愧疚;丹芙用温柔的曲调讲述着她对姐姐和父亲的爱与依赖;宠儿则用一段悲伤复杂的曲调诉说着她在那个世界悲惨的遭遇和对母亲的极度思念与依赖。三人的独白从不同的角度丰富了对自我的认识。

宠儿,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看哪,她自己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边了……[7]232

宠儿是我的姐姐。我就着妈妈的奶水吞下了她的血……[7]238

我是宠儿,她是我的。我看见她从叶子中间摘下花来……[7]244

继宠儿个人的内心独白后,随之转为塞丝与宠儿、丹芙与宠儿的二人对话,而后变成母女三人对话式内心独白。

宠儿/你是我的姐姐/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脸;

你是我/我又找到了你; 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你是

我的宠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7]251

这颇似爵士乐队中铜管与簧管的对答,充满紧张感和刺激感,亦如蓝调中的“交互轮唱”。母女三人彼此压抑多年的情感瞬间爆发:曾经骨肉分离的悲痛,如今失而复得的欢喜和血脉相连的依赖。

小说的第一部分的开端“一百二十四号充斥着恶意”,第二部分的开头“一百二十四号喧闹不堪”及最后一部分的开头“一百二十四号阒然无声”交相辉映,构成了整部曲子的整体结构。在曲子整体结构内,乐手演奏时凭着灵感对所选曲调自由地进行变化,随意地运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演奏出不一样的效果。因此整个演奏带有很强的即兴性质。正如整个故事多变的叙述,莫里森运用跳跃、断裂或倒叙等叙述方式,加上无规律的组合人物的对话、内心独白和意识流,将爵士乐即兴演奏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假如我们把莫里森当成是爵士乐的作曲者,那么叙述者也许可以视为演奏者。”[13]莫里森在宠儿的叙述中采用多重叙述声音和叙事方式,这正如爵士乐中不同演奏者围绕同一主题,运用不同乐器和演奏方式即兴演奏出不同的曲调。

客观叙述,对话P304—P317塞丝,保罗·D

二人合奏,叙述者钢琴协奏对话,客观叙述,内心独白P317—end叙述者钢琴独奏结尾3宠儿中“独特的声音”

爵士乐的另一大特色便是其“独特的声音”。“无论在流行音乐或是古典音乐领域中,有些乐手或歌手总有办法让你一听便认得出他们是谁,这即是‘独特的声音。爵士乐手可以运用自己与众不同的嗓音或演奏技巧,加上他们所选择的音符、所使用的音色还有特殊的旋律感,使我们单靠耳朵就能清楚辨认。”[8]在《宠儿》这一曲爵士乐中,每一个演奏者即每一位小说人物同样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让读者聆听他们的内心世界,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塞丝告诉读者“我背上有一颗苦樱桃树”。因为不满“学校老师”把自己的某一部分特征归为动物,塞丝向女主人告状,结果她的反抗却给她带来了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学校老师让一个家伙划开了塞丝的后背,伤口愈合后就成了一棵树。”这棵树刻写着塞丝痛苦的回忆。塞丝通过接纳和美化自己背后的伤疤重新建立自己的身份,爱自己的身体和自由。对她而言,受伤的身体已成为她的政治武器。她“在利用自己的身体对合理权利的伸张中逐渐建立和完成自己的主体性,从而由被控制的他者身份转变成主体身份”[14]。塞丝用这棵树来演奏着自己的故事,背后的这颗苦樱桃树成为她“独特的声音”。

宠儿的脖子上有一道伤疤。18年前塞丝成功逃离学校老师的魔掌,并生下小女儿丹芙。在享受了短短28天的自由快乐生活之后,学校老师来到124号,企图抓回逃跑的奴隶和她的崽子们。在爱的驱使下,为避免孩子遭受奴役的痛苦命运,她亲手锯断了刚刚会爬的宠儿的脖子。宠儿的伤疤是母亲浓烈的爱和女儿怨毒的结晶。宠儿用自己的再现和脖子上的疤痕这“独特的声音”向我们倾诉着浓烈的爱与恨。

保罗·D的烟匣是他对过去记忆的封存。“保罗·D再也不用操心他的小烟草罐子了。它锈死了。”[7]136随着音乐旋律的飘荡,烟匣里陈旧的记忆慢慢飘散下来。保罗用其陈旧的烟匣悲伤地讲述他的过往:佐治亚的阿尔弗雷德、被烧死的狂人西克索、“学校老师”、黑尔、一只叫“先生”的公鸡、铁嚼子的滋味、牛油的情景、铁链拴着的奴隶,等等。随着记忆的释放,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也开始慢慢复原。这就是保罗·D“独特的声音”。

二、爵士乐风格的文本特征

莫里森熟练地把福音和蓝调的音乐主题融入《宠儿》中,将黑人在灵歌中追寻精神家园的凄婉和蓝调中黑人所处困境的悲壮淋漓精致地表现在作品中,创造出爵士乐风格的文本。

福音音乐(Gospel)或灵歌(Spiritual Songs)是早期爵士乐的形式。它是历史上美国黑人奴隶接受了基督教的信仰后,常在田里祈祷,希望减少劳动的痛苦。不久便演变成即兴的音乐表演。在奴隶制废除后,黑人们组织了自己的教堂,并把福音音乐作为教堂活动的一种。“在法律和皮鞭的压迫下,它(灵歌)成为一个民族的悲哀、失望和希望的真实表达。”[15]音乐家舒勒指出:“许多灵歌和布鲁斯一样传达了无根性和痛苦的感情……灵歌带有宗教色彩……而不是世俗的。比起直接表达个人情感来,更倾向于普遍适用和表达集体感情。”[16]实际上,黑人个人或集体的宗教体验是灵歌的根,因此灵歌成为黑奴们精神呼声的重要载体。在《宠儿》中奶奶贝比·萨克斯在林中的布道正如一曲黑人灵歌,唱出黑人在精神荒原上追寻精神家园的凄婉。

“在这里,”她说,“在这个地方,是我们的肉体;哭泣、欢笑的肉体;在草地上赤脚跳舞的肉体。热爱它。强烈地热爱它……爱你的手吧!热爱它们。举起它们,亲吻它们……深色的、深色的肝——爱它,爱它,还有怦怦跳动的心,也爱它……”[7]103

她把她伟大的心灵带到林间空地,让黑人们在自由状态下唱歌跳舞,感受自己的身体,爱惜自己的身体。追求自由和解放的“希望”一直是灵歌永不枯竭的精神主题。对于这些身体曾被奴役的黑人来说,宗教比任何东西都更能肯定他们人性的一面,因为只有人才会有精神所求。那些精神上无家可归的黑人们在祖母的一曲灵歌中表达了对精神荒原上栖息地的期盼。林间的一曲灵歌安慰了无数黑人们。如同黑人灵歌的歌唱家一样,莫里森用林中布道表达了黑人所遭受的痛苦和他们对自由的神往。小说中“精神流放的主题与黑人灵歌中对精神家园的渴求遥相呼应,完美地再现了黑人对精神生态良性发展的本能渴求”[4]49。

蓝调(Blues)没有灵歌所表现的宗教性质,它是在美国内战之后产生的。当时有不少被解放了的黑奴离开了农场和家乡去做他们不熟悉的工作,如修铁路、挖沟等。辛勤的劳动和微薄的收入使他们倍感心酸,于是他们就用即兴编唱歌曲的形式来表达自己的不幸遭遇,这就形成了最初的蓝调。

早期的蓝调往往是松散的叙事歌曲。歌唱家诉说他或她在一个残酷的现实中的个人遭遇:失爱、警官的残忍、白人的迫害……在诗歌中蓝调这个词常被用来描写忧郁的情绪。《宠儿》的整个基调是忧郁的、悲伤的,其中也夹杂着深沉的愤怒。整部小说中,黑奴们对悲惨过去意识流或内心独白式的回忆犹如一曲蓝调,诉说着黑人奴隶在白人统治下不愿触碰的回忆。布鲁斯歌手布朗·麦克斯曾说“我从不运用想象力写曲子。布鲁斯不是梦,布鲁斯是现实。我从不写我没见过或经历过的事”[17]。小说中关于黑奴的残酷经历都曾是现实。正如小说最后一段的描述“渐渐地,所有的踪迹消失了,被遗忘的不仅是足迹,还有水和深埋在下面的东西”[7]320。这深埋在下面的东西就是贩卖奴隶过程中因不堪忍受折磨而纵身跳入大海的万万千千个黑奴们。莫里森不仅用忧郁的蓝调诉说着塞丝、保罗·D等人物的悲痛,也诉说着整个黑人民族无法言语的痛。

结语

在《宠儿》中,莫里森将爵士乐的音乐特色带入小说的叙事中,用“摇摆”、多种乐器“即兴演奏”和“独特的声音”来构建整个小说的叙事,用福音音乐和蓝调的音乐主题构建整部作品爵士乐风格的文本,“把美国文学中长期被抑制的声音——广大黑人同胞的声音,写进了这部小说,表现了黑人种族的命运和历史文化”[1]59。通过采用爵士乐的技法,莫里森用自己民族的最强音探索黑人的命运、历史和精神世界,运用具有浓烈黑人文化韵味的爵士乐来重构黑人历史。在《宠儿》中,她成功地让读者和听者感受到爵士乐和小说结合下的独特文化魅力和艺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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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格雷厄姆·瓦里美.爵士乐[M].王秋海,译.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1992:256.

Analysis of the Narrative Strategies of Jazz Style

and the Special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in Beloved

YU Tingting1, QUAN Xunlian2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China;

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qing Normal University, Anqing 246133, China)

Abstract:Tony Morrisons great work Beloved is an open text with obvious Jazz style. This paper tries to combine three musical features of Jazz with the unique narrative strategies in Beloved, namely, “swing”, “impromptu play” and “special voices”, thus trying to explain the narrative strategies of Jazz style in this novel comprehensively and systematically. Through this, under the perfect combination of black fiction and black music, we search for the special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and artistic value of black culture in America.

Key words:Tony Morrison; Beloved; Jazz; narrative strategies; text features

(责任编辑:刘东旭)2015年11月第34卷第11期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Journal of Heilongjiang College of EducationNov.2015Vol.34 No.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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