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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赏析

2015-09-25

歌剧 2015年2期
关键词:巴洛克歌唱家咏叹调

图片提供:环球唱片波切利:极致美声演唱:安德烈·波切利编号:4787732 (DECCA)

波切利唱得如何?平心而论,的确不错。不过对于长期听歌剧的人来说,总觉得缺了什么。直观地说,就是不太纯粹,他不像老一辈的如莫纳科、贝尔冈齐;新一代的如阿兰尼亚、考夫曼等人那样,有一种纯粹的唱歌剧的感觉。当然,这是我个人观点,也是一种直觉。不过,当今时代仅仅依靠唱歌剧是会活得很艰难的,除了少数像考夫曼、维拉宗这种大腕,其他不太出名的歌剧演员,其中的甜酸苦辣恐怕不说也明白。何况波切利又是一个盲人,舞台演出的诸多不便也就可想而知了。

最早听波切利的演唱,就觉得他并非纯正的歌剧演员,当然,我这种说法也没特别的标准,而是耳朵长期浸淫歌剧的缘故,好比我以前一直习惯听京剧男旦,反而不习惯坤旦。波切利的嗓音漂亮、松弛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他现在可以说是跨界男高音的第一人,但其实他真正的领域还是在流行歌曲方面,唱歌剧反而是副业了。这其中有盲人的原因,不能表演,而演唱会并不需要表演,站着唱就行,所以波切利现在基本上是个音乐会歌唱家,出于受众面的考虑,经常演唱流行类歌曲,也在情理之中。

而所谓的跨界歌手,在过去不太常见,歌唱家一般都固定在一个领域内,唱意大利歌剧的大多会唱一些如拿波利歌曲等,或者和自己声音范围比较接近的歌曲;唱德奥歌剧的,会演唱一些诸如舒伯特、舒曼、马勒之类的德奥艺术歌曲。总之,很少会涉猎流行歌曲,顶多会演唱一些轻歌剧,或者在不太严肃的场合,玩票式地唱几首流行歌曲。但随着时代的变化,古典音乐市场越来越狭小的当代,跨界歌手开始越来越多,其原因说白了就是为稻粱谋,迫于生计,古典音乐家开始频繁地和流行音乐家眉来眼去。三大男高音经常在一些综合性的晚会上和不同的歌手演唱,而很多名气次一等的歌唱家也经常搞一些通俗的歌剧晚会,把歌剧唱得通俗讨巧,以吸引观众的眼球。我们现在听一些年轻的歌剧演员唱歌剧,总觉得没有老一辈的歌唱家那么纯正的歌剧味道,其原因就是通俗歌曲唱得太多的缘故。

一般来说,学过歌剧的声乐家,在演唱方法上和纯粹的流行歌手有些不一样,有时候会觉得味道怪怪的。他们有着流行歌手不具备的高亢嘹亮,摄人魂魄的音色表现,这是学过正统发声的古典歌唱家的长处,比如我们熟悉的希腊歌唱家娜娜·莫斯科莉、萨拉·布莱曼等以前都学过歌剧,而波切利也是这样,他演唱流行歌曲也有这种味道,他的声音简单地归纳起来,就是华丽浪漫,深情温暖,的确给人一种极佳的聆听体验。

如果从唱片销售的数量上来看,波切利已有千万张专辑畅销数字。在如今这个时代,这个业绩令人昨舌,这恐怕就是波切利真正值钱的地方。凭数字说话,是让人无可奈何的事实,即使再牛的大师,没有商业价值,也只有挨饿的份。

这张专辑收录了波切利在歌剧世界里最精华的22首咏叹调,包括歌剧《波希米亚人》《托斯卡》《茶花女》《蝴蝶夫人》《丑角》《弄臣》《阿伊达》等歌剧中,最受欢迎的男高音咏叹调。从普契尼到威尔第,从马斯内到古诺、比才,基本上包括了意大利、法国歌剧传统的精华。而其中,普契尼的“今夜无人入睡”,是波切利2014年全新的录音版本。

从演唱上来看,波切利是偏于抒情男高音一类的,故此专辑中的几首抒情的咏叹调唱得声情并茂,让人感动,而富有戏剧性的如《丑角》中的“穿上戏装”和《阿依达》中的“圣洁的阿依达”等,相对来说,不是那么富有张力,扣人心弦。当然,这是声音的区别,即使让帕瓦罗蒂唱《丑角》也不能和多明戈相比。

英国曾在201 2年1 1月发行过一张波切利英国版的《咏叹调精选》,两个月内就售出10万张。这张国际版《极致美声——咏叹调新歌+精选》,不但有全新的封面,22首曲子也经过波切利重新挑选与编排。波切利说:“就是为了吸引更多人进入歌剧的世界,尤其是能(从一首咏叹调开始)走入一整部歌剧的世界。所以我挑选了能马上吸引入门者的曲目。我希望,我的选择能引领人们发现更多歌剧之美。”

这是实话,22首咏叹调浓缩了歌剧艺术的精华,历经一百多年后,仍然是歌剧舞台上最受观众喜欢,最能激起观众尖叫的歌曲。那么,由波切利带你入门,无论如何是一个最佳的选择。塞西莉亚。芭托莉:圣彼得堡Cecilia Bartoli-St Pctcrsburg演唱:塞西莉亚-芭托莉编号:4787695 (DECCA)

看到这张唱片时,有一种惊喜。而惊喜的原因是在这张专辑中,除了契玛罗萨外,其他的作曲家不但不知道,就连词典上也查不到。而从作曲家年代上来看,正处于巴洛克晚期和古典早期交替时代。其中生得最早的是多梅尼科-达罗伊奥,生于1700年,生得最晚的是契玛罗萨,生于1749年,比莫扎特还小,已经完全进入古典时代了。所以在歌曲的风格上,既有巴洛克时代常见的螺旋上升,华丽装饰风格的演唱特点,也有古典时代的主调音乐的味道。

我曾经写过芭托莉三张一套的,意大利作曲家斯特凡尼的《任务》。这些活跃轻盈的歌曲和管弦乐让人想起早期音乐朝气蓬勃、有着牧歌般的情调。它没有后来的音乐常常隐含着内心深处的痛苦。所以用现代人一句时髦的话来说,巴洛克音乐可谓是一种“绿色”音乐,一种纯音乐,一种不用苦难来抒发人生不幸的快乐音乐。

这种从故纸堆里挖掘出来的,封存已久的音乐,如果不是芭托莉这种级别的歌唱家,大概很难做到。芭托莉这些年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在很多歌唱家为讨好听众,纷纷演唱他们熟悉的歌曲时,芭托莉却是独辟蹊径,为我们带来的不但是西方人闻所未闻的古典作品,而对于我们来说,更是一种新鲜的视听感觉。当然,芭托莉的实力和名望是不愁唱片没销路的,这也是她才高气粗的本钱。以前也听过一张派蒂邦冷僻的巴洛克歌剧选曲,但凭派蒂邦的号召力是不能和芭托莉比的。就像当年也只有卡拉斯敢演唱封存多年的凯鲁比尼的《美狄亚》、贝利尼的《诺尔玛》,换了别人恐怕没有这种自信心。

芭托莉在2014年推出的辉煌年度巨作《圣彼得堡》,不负众人期望,专辑中所有的歌曲均来自俄罗斯圣彼得堡鸟林斯基剧院的珍藏乐谱,芭托莉不但挖掘出该剧院独有的巴洛克音乐宝藏,也再次展示了这位艺术家令人称奇的演唱才华。

近年来,芭托莉不断钻研并发掘许多罕见的歌剧作品,陆续发表了许多世界首度录音的专辑,如《美声奉献》《禁忌的歌剧》《任务》,以及这张最新专辑《圣彼得堡》。

在18世纪沙俄时代,三位女沙皇:安娜、伊丽莎白与凯瑟琳二世,为了提升俄罗斯的宫廷音乐,邀请了来自意大利的著名作曲家为俄国宫廷创作,其中包括:阿莱亚、劳帕赫、曼佛雷迪尼以及契玛罗萨等人。芭托莉首度探索这些被埋藏在圣彼得堡马林斯基图书馆长达200年的作品,并仔细研究,为乐迷展现了一段被封存的历史时光,一个俄罗斯早期开始走向西化的过程。

专辑中大部分乐曲是以意大利文演唱的,其中也有少数俄文歌曲,而这也是芭托莉首次用俄文演唱。指挥法索利斯同时也是一位巴洛克音乐专家,这是由他率领的巴洛克人古乐团继《任务》专辑之后,与芭托莉再度合作,这是一场璀璨无比的巴洛克音乐盛宴。它曾经属于俄罗斯宫廷,现在则属于全世界。这张唱片中还附有中文的歌词翻译,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歌曲的内容。

小琼:上期我们聊了舞台上的“水”。正如我所说的,多数时间是不需要用真实的水来完成的,只需要营造出一种水的氛围就可以了。

小薇:我们选择“水”这个话题,是因为瓦格纳的《指环》,故事始于菜茵河的水底。要说瓦格纳《指环》中最特别的地方,是它展现了一个循环往复的故事,在《众神的黄昏》的最后时刻,同样是那条河,它水花四溢并熄灭了烧毁瓦尔哈拉天宫的大火。

小琼:快和我们说说关于舞台上的“火”吧,现在正是好机会。相信我,从历史上来讲,火与剧院向来势不两立。18、19世纪建造的大多数歌剧院最终都被大火烧毁了。到了20世纪,随着防火设施的改善,剧院相应制定了严格的管理制度。我知道十年前有这样一件事情,当纽伦堡歌剧院抵达北京,为中国做瓦格纳《指环》首演之时,他们在舞美搭建上遇到了很多的问题,其中之一,就是他们所在的剧场北京保利剧院,严禁《众神的黄昏》在最后一场里在舞台上使用明火。

小薇:这是非常规操作么?那么世界各地的歌剧院都制定了哪些防火安全准则?

小琼:在美国以及欧洲的一些剧院里,他们是允许在舞台上使用明火的,但他们都制定了非常详尽的紧急预案,甚至有专人在演出现场的舞台两侧看守。他们还规定了明火的安全使用距离以避开那些易燃品。同时剧院方还要求演出使用的所有服装及幕布都要喷有防火剂,以防万一。

小薇:在现代的《指环》制作中,人们还依旧使用明火吗?

小琼:不论是使用明火技术还是用2D或3D的投影来表现烟雾、火光,这些都能在舞台上营造出非凡的舞台效果。我见过一个大胆的制作,它让观众的座席,到最后都笼罩在火焰的光芒中。2011年1日金山歌剧院,在导演弗兰切斯卡·赞贝罗的制作里,剧场的工作人员专门在那个场景开始时开启暖风,好让观众感到热气逼人。该制作在《女武神》与《众神的黄昏》的最后都使用了真火。在舞台上使用明火的确是有危险的,但没有任何东西能替代实物的效果来达到兴奋感和真实的危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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