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树斌

摘 要：包拯的民本主义、廉洁自律、严格执法等廉政思想对当代纪检监察干部的素质培养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和借鉴价值。在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永远在路上”的时代背景下，承担着反腐倡廉重任的纪检监察干部，要继承和实践包拯的廉政思想与法律精神，不断培养和提高自身的政治与法律素质，做到忠诚爱民，为民履职；廉洁自律，干净干事；恪尽职守，勇于担当。

关键词：包拯；廉政思想；纪检监察干部；素质培养

中图分类号：D26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170（2015）05-0066-06

享有“包青天”美誉的北宋名臣包拯自1037年知天长县时从政，知端州时成名，官至三司使、枢密副使，卒后宋仁宗赠礼部尚书。其从政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25年左右，但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或故事。战斗在反腐倡廉工作第一线的纪检监察干部，应学习包拯的民本主义、廉洁自律、执法如山等廉政思想，不断养成“为民、务实、清廉”的工作作风，不断培养“忠诚、干净、担当”的业务素质，以适应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新形势、新任务的迫切要求。

一、学习包拯民本主义思想，培养纪检监察干部为民履职的素质

（一）包拯民本主义思想的主要表现

民本主义是包拯廉洁从政的指导思想，是包拯监察法律思想的基石，并与其忠君爱国的思想相互融合、相互渗透。包拯《题端州郡斋》诗的颈联“仓充燕雀喜，草尽狐兔愁”即是其以民为本、执政为民思想的表达。包拯认为：“民者，国之本也，财用所出，安危所系，当务安之为急。”①任端州知府期间，包拯筑堤防洪、排沥屯田、开凿包公井、创办星岩书院、兴建广储仓（丰济仓）、崧台驿站等，为端州人民做了许多务实的好事。[1]在监察岗位上，包拯体恤民情，心系百姓疾苦、尽心为民请命，提出了“薄赋敛，宽力役，救荒馑，三者不失，然后幼有所养，老有所终”的谏议，“大缓吾民以安天下。”①对于庆历年间桂阳监（今湖南桂阳县）傜民反叛一事，包拯奏称：“若乃横敛不已，人怀危虑，或因岁之饥馑，或以吏之残酷，相应而起，涂炭海内，此乃心腹之患。况已萌之兆，可不深虑乎？”②更重要的是，他忠于职守，为国为民履职，力谏罢免或者不提拔贪官酷吏、昏官庸官。例如，在弹劾宋仁宗的岳父张尧佐时，包拯谏宋仁宗：“勿失天下之望，勿误天下之事。”他与另外两名谏官陈旭、吴奎都认为：“其如大恩不可频假，群心不可固违，假之频则损威，违之固则兆乱。伏望以国家至计为念，检会臣等前后奏札，必赐施行，不胜恳激之极。”③“民本主义贯穿于包拯法律思想的始终，并落实在其司法、执法的实践中。”[2]权知开封府时，为了防止门吏牌司收转状纸时敲诈勒索、索贿受贿、刁难告状人，并为方便百姓诉讼，包拯废除了“凡诉讼不得迳造庭下”的旧制，撤销门吏牌司，允许告状人直接上庭递交状纸。“实行的结果，‘吏民不敢欺，官民‘无复隔阂，解决了老百姓见官难的大问题。”[3]

（二）培养纪检监察干部为民履职的素质

民本主义思想在中国儒家文化中有很深的历史渊源。“水则载舟，水则覆舟”④，“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⑤，“闻之于政也，民无不为本也。国以为本，君以为本，吏以为本，故国以民为安危，君以民为威侮，吏以民为贵贱，此之谓民无不为本也”⑥。当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仅成为党的一贯宗旨，更是每一名党员干部的法定义务。

纪检监察机关作为党内监督和行政监督的专门机关，肩负着维护党纪政纪、查办违规违纪行为的重大使命。纪检监察干部必须时刻牢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践行为民执纪的神圣职责。首先，必须对党忠诚。在中国，党的意志和利益与人民的意志和利益是高度一致的。执纪为民的前提就是对党忠诚，着力维护党中央的绝对领导和权威。作为党的忠诚卫士，纪检监察干部要严格遵守党的各项纪律和规矩，特别是政治、组织、保密等方面的纪律和规矩。同时，要严格查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搞团团伙伙、结党营私等有损党的领导和权威的行为。其次，必须对国家和人民忠诚。腐败是社会毒瘤，事关党和国家生死存亡，也事关人民福祉。纪检监察职权是《党章》等党内法规和《行政监察法》等国家法律所赋予的；查办腐败案件不是为某个人或某个集团而执纪，而是为整个国家和人民来执纪。因此，纪检监察机关不能擅做主张或者听命于个别领导“抹案子”，不能随意性、选择性办案，不能办人情案、关系案、金钱案，更不能跑风漏气、以案谋私。同时，作为群众的贴心人，纪检监察干部要严肃查处发生在群众身边、与民争利、损害群众利益的违纪违法行为，既要“打老虎”，又要“拍苍蝇”，纠正“四风”，巩固党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最后，要拓宽和畅通人民群众的投诉举报渠道，让人民群众话有处说、冤有处申、苦有处诉。投诉举报既是纪检监察机关案件线索的主要来源，也是人民群众维护自身利益的主要手段。除了传统的信件、电话、传真、电子邮件等方式外，还要充分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和通讯方式，如网络直通车、QQ、微博、微信等，既保障人民群众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批评建议权、检举控告权等，也保障人民群众对纪检监察机关及其干部的监督权。

二、学习包拯廉洁自律思想，培养纪检监察干部干净干事的素质

（一）包拯廉洁自律思想的主要表现

《题端州郡斋》诗的首联“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是该诗流传最为广泛、最被人称道的一句。大意是“为官要清廉，做人要正直”。包拯《从政六箴》“政为民纲，清本士节，立于寡过，先乎自洁”①和“抱公绝私，是为率直”②这两句箴言，是對首联的进一步深化和阐释，分别表达了包拯清廉自律和奉公忘私的思想。包拯力谏宋朝政府开展反腐倡廉工作，对贪官污吏严加惩处，不加饶恕。1044年任监察御史时，包拯奏称：“臣闻廉者，民之表也；贪者，民之贼也……欲乞今后应臣僚犯赃抵罪，不从轻贷，并依条施行，纵遇大赦，更不录用，或所犯若轻者，只得授副使上佐。如此，则廉吏知所劝，贪夫知所惧矣。”③

包拯一生践行着为官“清心”、做人“直道”的座右铭。“他把‘清心、‘修身作为自己仕途的起点。他坚信只要自己能廉洁自奉，就能无畏无虑，敢于直言，勇对邪恶。”[4]治理端州时，包拯推行“方足贡数”制度，以减轻砚工开采加工端砚之劳苦，并防止地方官员借向朝廷进贡之名，行压榨砚工、中饱私囊、行贿受贿之实。离任端州时，包拯“岁满不持一砚归”，为其继任者树立了榜样。端州长期流传着“掷砚成洲”的故事；砚洲岛包公楼楹联“维德清廉，一砚不持留圣迹；贤明正直，万民敬仰颂青天”表达了端州人民对包拯廉洁正直风范的敬仰之情。[5]401史书如此评价包拯的清廉：“虽贵，衣服、器用、饮食如布衣时”；如此评价包拯的正直：“拯性峭直，恶吏苛刻，务敦厚，虽甚嫉恶，而未尝不推以忠恕也。与人不苟合，不伪辞色悦人，平居无私书，故人、亲党皆绝之。”④合肥包公祠的楹联“正气耿光昭日月，廉洁清枥妇孺知”，包孝肃公墓园的楹联“庐州有幸埋廉相，包水无言吊直臣”，表达了世人对“包公”、“包青天”清廉形象的钦佩与怀念。[6]

（二）培养纪检监察干部干净干事的素质

由于监察官员的特殊地位与职责，历代王朝都对监察官员提出了更高的资格条件和品德要求。宋朝“择言事官以三事为先，第一不爱富贵，次则重惜名节，次则晓知治体。”⑤包拯认为，品行端正、刚正不阿、有才能、公道正直、廉洁清明是监察官员的基本素质要求。御史台及其官员，“盖朝廷纪纲之地，为帝王耳目之司，必在得人，方为称职。自非端劲特立之士，不当轻授。”⑥包拯在弹劾转运使李熙辅、张经等人时，主张予以严惩、警示后人，“虽已冲替，未足惩戒，各乞重行黜降，以警将来”，并主张“今后差转运使提点刑狱臣僚，并请选素有才能、公直、亷明之人充职，不以资序深浅为限。”⑦

干净干事就是廉洁从政。“打铁还需自身硬”，“正人先正己”⑧，作为反腐倡廉的主力军，纪检监察干部要求别人廉洁自律，自己首先要做到廉洁自律；要求别人不腐败，自己首先要坚决不腐败。“作為监督者，自身不干净，就不能有效监督别人……干净，是做到忠诚和担当的关键。”[7]第一，要严以修身，提高自身廉洁修养，构筑“不想腐”的思想防线。“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是第一位的。”[8]“包拯一生，之所以能表现出刚正不阿、不畏权贵、铁面无私、公正执法等优良的思想品格，是与其始终自奉清正、崇尚廉洁的思想分不开的。”[9]纪检监察干部要以包拯的“清心”作为为官之道，培养清正、清醒、清静的品格。“清则心境高雅，清则正气充盈，清则百毒不侵，清则万众归心。”⑨清正就是要清白廉洁，公道正直，戒贪戒腐；清醒就是要拒腐防变，守住底线，警惕腐朽思想侵蚀；清净就是要清心寡欲，知足常乐，抵御欲望诱惑。第二，要慎用手中的权力。“权力是一把双刃剑。有权很风光，用权有风险。”[10]纪检监察机关在党和国家体制中具有强势地位，其监督执纪问责的权力，特别是“两规”、“两指”等措施，具有较强的威慑力、杀伤力。纪检监察干部要善于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行使权力，自觉地把自己的权力关进法律的笼子里，时刻保持冷静清醒的头脑，防止权力欲膨胀，防止违法乱权，杜绝权权、权钱、权色交易。第三，要鼓励并自觉接受监督。“接受批评和监督是需要度量、勇气的，也是修身律己的进一步要求，并且是防止蜕变、腐败的有效途径。”[11]任何权力不受监督，都会导致腐败的发生。纪检监察机关不是“廉洁保险箱”，纪检监察干部不具有天生的“腐败免疫力”。[12]纪检监察机关监督别人，谁来监督纪检监察机关？这是纪检监察机关经常遭受的质疑。作为党和国家体制的一部分，纪检监察机关及其干部自然要接受党委、人大、政协、群众、媒体等各种形式的监督。同时，还要强化自身的内部监督，建立诸如内务监督委员会等专门机构查办纪检监察干部的腐败问题。然而，每一种监督手段都有其局限性，最重要的还是要把监督机制具体化、规范化、程序化、法律化，建立完善并严格执行适用于所有党员干部的“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党内法规和国家法律制度。“中央纪委通过组建组织部、新成立纪检监察干部监督室、健全完善规章制度等举措，着力推进组织和制度创新，是加强自身建设的重要举措，也是‘修身的长效之策。”[13]

三、学习包拯严格执法思想，培养纪检监察干部勇于担当的素质

（一）包拯严格执法思想的主要表现

包拯重视法律在治国理政中的作用，认为“法令者，人主之大柄，而国家治乱安危之所系焉，不可不慎……法令既行，纪律自至，则无不治之国，无不化之民”①。他重视法律之实施，主张严格执法、公正执法、法律适用上人人平等，“发号施令，在乎必行；赏德罚罪，在乎不滥”②，“赏者必当其功，不可以恩进；罚者必当其罪，不可以幸免。邪佞者虽近必黜，忠直者虽远必收”③。包拯秉公执法、六亲不认、执法如山，素有“包青天”、“包黑炭”、“阎罗包老”之称。1054年知庐州时，其从舅犯法，霸占乡民田产，包拯将从舅传到大堂审问，核实后打了一顿板子，勒令将田产返还、赔礼道歉。成语“外甥有理打得舅”即源于此。[14]1056年至1058年权知开封府时，惠民河（蔡河）暴涨，原因在于达官显贵们跨河修建的楼台、花园、水榭等违章建筑阻塞河道，包拯下令悉数拆除。“中官势族筑园榭，侵惠民河，以故河塞不通，适京师大水，拯乃悉毁去。或持地券自言有伪增步数者，皆审验劾奏之。”④包拯因此威名大振，京师百姓盛传“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

包拯的从政生涯中有三段时间在中央监察机关即御史台或谏院工作。一是1043年调离端州，入京先后任殿中丞、监察御史里行、监察御史，至1045年11月受命为贺契丹正旦使。二是1050年初任天章阁待制、知谏院，至1052年3月任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三是1058年6月迁任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兼理检使，至1061年为给事中、三司使。在从事专职监察工作期间，包拯以“若畏罪，不言是上孤陛下委用之意”⑤和“知事君行己之方，有竭忠死义之分，确然素守，期以勉循”[15]为政治信仰，不畏权贵、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单独或会同其他谏官弹劾了一批北宋重臣。“包拯离开端州进入京师之后，出任监察御史，严劾贪官污吏，谏议朝廷阙失，成为铁骨谏官。”[16]112例如，1050年11月包拯七次弹劾宋仁宗拟授淮南转运使的王逵，理由是他横征暴敛、搜刮百姓、鱼肉乡里，最终“朝里有人好做官”的王逵被免职。[17]同年闰11月，包拯七次弹劾张尧佐，理由是他依仗裙带关系“坐直升飞机”升职，昏聩无能、贪婪成性、敲诈剥削百姓。虽然张尧佐是国丈，有宋仁宗和张贵妃的包庇和偏袒，但包拯仍无所畏惧、大胆苦谏、直谏。在御使中丞王举组织的、与皇帝进行的廷辩上，包拯敢于触犯皇帝龙颜，说张尧佐是“盛世垃圾，白昼魔鬼”；吐沫星子溅到宋仁宗脸上，包拯也毫不顾忌。最终，张尧佐被迫辞去了宣徽使和景灵宫使两个职务。[18]此外，包拯还弹劾过宰相宋庠、皇亲郭承佑、三司使张方平等国家级或省部级高官。史书如此评价包拯的刚正不阿：“拯立朝刚毅，贵戚宦官为之敛手，闻者皆惮之。”①

（二）培养纪检监察干部勇于担当的素质

纪检监察机关“三转”改革之后，监督执纪问责成为其主责主业。有职责就要履行，有责任就要担当。“坚持担当为要。敢于担当既是纪检监察干部的鲜明特质，更是对纪检监察干部的基本要求。”[19]第一，要忠实勤勉地履行职责。纪检监察干部是党纪政纪国法的维护者、执行者、监督者。纪检监察职责履行的好坏，直接决定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成效。因此，纪检监察干部必须忠于事实、纪律和法律，敢于和善于与腐败做斗争，对腐败零容忍，保持反腐败的高压态势。要克服不敢、不愿、不忍与腐败做斗争的心态，克服法纪执行失之于软、失之于宽的弊端，防止党内监督和行政监督缺失、流于形式或者畏首畏尾。第二，要不怕得罪腐败分子。纪检监察工作的结果主要是组织处理、党纪政纪处分乃至移交司法机关追究刑事责任。“在很多人眼里，纪检干部既不能雪中送炭，也很少锦上添花，确实是一个不讨喜的角色……谁愿意得罪人？可要把本职工作干好，就得得罪一批人。”[20]现行体制并没有给纪检监察干部的进退留转作出特别安排。纪检监察干部“为官一任，得罪一方”是常见的现象，在个人提拔任用方面可能得不到公正对待。在此种情况下，纪检监察干部必须发扬无私奉献精神，甘愿牺牲个人利益，抛弃后顾之忧，不能因为追求个人前途、维护亲朋好友关系而怠于、疏于履行职责，不作为，懒作为，当“老好人”、“和稀泥”，甚至徇私枉法、成为腐败分子的保护伞。第三，要敢于挑战腐败“权贵”。腐败分子可能身居高位，可能有后台背景，可能有团体庇护……如此等等，都会给纪检监察工作造成巨大的压力。不敢查、查不下去、避重就轻、怕个人受到报复等等，可能成为纪检监察干部面临的困难、风险和问题。此时，纪检监察干部必须有勇于担当的意识，坚信党和国家是反腐败的坚强后盾，坚信党中央反腐败“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和“不设上限”的决心，像包拯一样不畏权贵，敢于碰硬，敢于和各种腐败势力“叫板”。“一颗公忠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支撑着他（指包拯）不怕打击报复，义无反顾，决心去对那些腐败邪恶的势力斗争到底。”[21]更重要的是，还要像《包青天》、《少年包青天》、《三侠五义》、《七侠五义》等作品中所描绘的“包拯”一样，有机智灵活、谨慎巧妙的斗争智慧，慎思笃行，谋定而动，不蛮干，不傻干，不乱干，既要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又要保护好自己，谨防被“围猎”。无论是谁，位置有多高，背景有多深，势力有多大，只要有腐败问题，都是党和人民的公敌；惩之以纪、绳之以法是纪检监察干部不可逃避、不可推卸、必须担当的政治和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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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 陈 瑶

How Bao Zhengs Honesty in Politics Enlightens in Improving Qualities of Inspection and Supervision Cadres

WEN Shubin （Supervision Bureau of Zhaoqing Municipal Government， Zhaoqing 526040， Guangdong， China）

Abstract： Bao Zhengs thoughts in political honesty include his people-oriented doctrine， clean and self-discipline and strict enforcement of law. These thoughts can enlighten and be made use of in the current cultivation of inspection and supervision cadres. The Partys clean working style construction and the anti-corruption struggle is “on the way forever.” In this era， the cadres who take on the heavy burden of anti-corruption shall inherit and practice Bao Zhengs honesty in political thoughts and legal spirits，trying to cultivate and improve their own politics and law qualifications continually. They should be loyal to and perform their responsibilities for the people， be self-discipline and do their jobs cleanly and honestly， fulfill their duties and bear their burdens with great courage.

Key words： Bao Zheng； honesty in political thoughts； inspection and supervision cadres； qualification cultiv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