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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韩信为人处事中的“怯”与“傲”

2015-04-02祝玉慧

山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垓下淮阴韩信

□祝玉慧

(广西民族大学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6)

“将略兵机命世雄,苍黄钟室叹良弓。遂令后代登坛者,每一寻思怕立功。”[1]从唐人刘禹锡的诗作《韩信庙》中,可以看出作者对韩信功劳的肯定和在钟室被吕后等“儿女子”所杀的悲哀,以致让后代的将军们都不敢立太大的功劳,以防功高震主,落个悲剧结局。韩信是汉朝的开国大将,功无二于天下,最后却被冠以谋反之名,落得个身首异处、夷灭三族的下场。从司马迁为其写《淮阴侯列传》始,后来论者无不对淮阴侯充满了无限的同情。史公经常运用曲笔诛心的笔法来展现真实的历史,使得《淮阴侯列传》中有很多模棱两可处。而这给后来论者无限的讨论空间。近年来对韩信的研究异常火热,对韩信功高震主而被杀的原因分析得淋漓尽致,对他到底有没有反叛刘邦的争论也没有定论。关于这点,张大可先生的文章《韩信诚蒙冤,谋反亦不诬》可谓分析总结,入木三分。但对于韩信的为人处事之道,却鲜有人进行深入的探究。笔者在文章题目中用“处事”而不用“处世”,在此做下说明,前者能更明晰的表明韩信在处理事情,对待工作的态度,集中表现在他对于战争的控制上。“为人”重在韩信在生活人际交往中的做人表现。

一、处事之“怯”

“怯”是韩信惯用的方法,在本传中记载有四个地方,韩信表现出“怯”或让人以为他怯懦,从而轻看他,让骄兵益骄。《孙子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2]在双方对峙中,韩信表现得越卑微,敌方则愈加轻慢、骄傲。所谓骄兵必败是也。

(一)淮阴市集,袴下之辱。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于是信孰视之,俯出袴下,蒲伏。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

信至国,……召辱己之少年令出胯下者以为楚中尉。告诸将相曰:“此壮士也。方辱我时,我宁不能杀之邪?杀之无名,故忍而就于此。”[3]

以上是《史记》中关于韩信应对“胯下之辱”的记载,司马迁以细致的笔墨描绘出这一事件的发生经过,并记录了韩信在功成名就之后对这位曾侮辱他的少年的处理结果。淮阴市场上有个卖肉的年轻人拦住韩信说:“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你长得高高大大,身带刀剑,实际上却是个怯懦的胆小鬼。并当众辱骂他说:“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你不怕死就用刀砍我,否则就从我的裤裆下爬过去。于是,韩信孰视良久,最终还是从其胯下爬了过去。对于韩信这一应对抉择,从“孰视之”三字中可品出其中的忍意。牛震运评说:“孰视、俯出、蒲伏,形容如画。”太史公“每于英雄微困时,不厌详悉曲尽。”[4]可想见当时韩信对此行为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结果是“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满街的人都由此认为韩信是个胆怯懦弱的人。但是仅仅过了几年,韩信成为楚王,衣锦还乡后,招来当时侮辱他的那位少年,并没有像李广挟怨以杀霸陵尉一样报复,而是不念旧恶,封他为“楚中尉”赞其为“壮士”。并解释当时忍辱的原因:“方辱我时,我宁不能杀之邪?杀之无名,故忍而就於此.”[3]因杀之无名,何必为逞一时之快,而带来束缚自己的牢狱之灾呢?如此照应前文的受辱之事,方显得韩信少年时期就懂得对“怯”的运用,在敌人面前的控制力非常人能比。韩信本身并不是怯懦之人,“怯”只是他的一种处事方法,是仔细思量后做出的应对之举。在成为楚王,荣归故里之后,韩信并没有对当年的“辱己少年”展开报复。可见其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性格特征。

(二)怯意示人,沉沙决水。韩信投奔刘邦,拜为大将之后,在军事方面先后擒魏破代灭赵降燕,接着向东进攻齐国。与楚大将龙且夹潍水列阵,准备一战。这场战役即是秦楚之际重大战争之一的潍水之战,发生在山东高密西,结局是韩信破杀龙且,汉军最终形成包围楚军的局面。这场战役中,韩信充分利用“怯意”迷惑对方,进而赢得胜利。在交战前夕,有人给龙且献策“令齐王使其信臣招所亡城”[3]可以不战而屈韩信之兵,但龙且为了战功,凭借经验评价韩信能力说:“吾平生知韩信为人,易与耳。且夫救齐不战而降之,吾何功?”[3]不知龙且以何为依据做出判断,以为韩信怯懦,于是对其轻看。老子有云:“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5]龙且在战争还没开始之时就已经生了骄怠之心。另一方面,韩信采用“实而备之,卑而骄之”[2]的策略,使龙且对自己的“怯懦”深信不疑。同时“夜令人为万馀囊,满盛沙,壅水上流,引军半渡,击龙且,详不胜,还走。”[3]韩信在大战前连夜充分备战,让人用口袋装沙土,堵住潍水上游,然后率兵过河与龙且大战,不一会儿就假装打败,纷纷后退。此时龙且一见其退败,大喜说:“固知信怯也”更加肯定韩信是个胆怯的软骨头。“遂追信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即急击,杀龙且。”[3]看到龙且军追过来了,且大半渡过潍水,于是韩信立刻派人扒开堵水的沙袋,河水汹涌而下,导致龙且的军队背水一战,因没有退路而心生慌乱,溃难成军。韩信立即带兵挥戈反击,大败龙且杀之。

龙且是当时有名的将领,在《陈丞相世家》中借陈平之口所说之言可证:“彼项王骨鲠之臣亚父、钟离眜、龙且、周殷之属,不过数人耳。”[6]龙且确是项羽的骨干之臣。双方对战之时,韩信再次于敌方将领面前暴露自己的“怯”状,以此为诱导打败楚名将龙且。导致项羽又失去了一位左右手。对于龙且为何一开始就说早知道韩信的怯懦,韩兆琦先生分析原因说:“盖指其曾为淮阴恶少年所辱之事,龙且亦以韩信为怯。”[7]虽说当时受胯下之辱时,韩信并没有料到之后的种种,可是他也并不会为了要面子而去解释,反而听之任之,卑而骄之。以怯意示人,取得战争胜利。

(三)怯而复击,破楚垓下。秦楚之际有八场具有重大的转折意义的战争,章邯败周文于戏、章邯破杀项梁定陶之战、项羽大破秦军的巨鹿之战、楚汉彭城之役、井陉之战、成皋对峙、潍水之战、垓下之战。这其中有三场是由韩信作为汉方大将取得胜利的,即井陉、潍水和垓下之战。三场战役中,垓下之战可谓韩信一生中最重要的战役,这是唯一的一次韩信直接与项羽对峙。郭嵩焘曰“韩信与项羽始终未一交战,独垓下一战收楚汉兴亡之全局。”[8]两人同为战场上的英雄,同样是抱恨而亡,英年早逝,且政治上同样热衷于裂土分王。这种英雄与英雄之间的对战,对韩信来说是不能忽略的。可是史公把这样一次决定性的战争在《淮阴侯列传》和《项羽本纪》中略而不提,只用了一句话交代结果,“用张良计,召齐王信,遂将兵会垓下。项羽已破,高祖袭夺齐王军。”[3]虽然史公自有其用意,但这样的省略确有些不妥。这次战争的详细情况在《高祖本纪》中有记载。“五年,高祖与诸侯兵共击楚军,与项羽决胜垓下。淮阴侯将三十万自当之,孔将军居左,费将军居右,皇帝在后,绛侯、柴将军在皇帝后。项羽之卒可十万。淮阴先合,不利,却。孔将军、费将军纵,楚兵不利,淮阴侯复乘之,大败垓下。”[9]垓下之军,所谓五花阵也,“仅六十字,而阵法、战法之奇悉具,庄重森古”“曰合、曰却、曰纵、曰乘,只数字而兵行进退响应、奇正相生之妙宛然”[4]如此简洁酣畅,让人不得不拍案叫绝。韩信首先正面对项羽展开进攻“不利,却”很快做出不敌的样子,向后撤退,指挥两翼进攻,待形势不利楚军之时,回头从正面带领大军压过来,大破垓下。在这里,韩信再次佯装退“怯”而运用智谋再次得胜。王安石在咏《韩信》诗中说:“但以怯名终得羽,谁为孔费两将军。”[10]荆公慧眼早识淮阴之意。

在井陉战役中,韩信也有相似的一次用“怯”而胜,在此限于篇幅,略而不提。“怯”在韩信来说并不是面子上的事,也不是他的性格,而是一种方法,一种取胜之道,是在面对敌人做出的兵法上的策略。这是韩信独特的战略战术,先以怯意麻痹敌人,对其轻视而生骄怠之心,所谓骄兵必败,再以十分的智谋对战轻敌之兵,屡战屡胜。韩信即以此道不断地在战场上取得胜利。敌军将领眼中的怯懦韩信,与取得战争胜利自信满满的韩信相比,前后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也是司马迁在描写人物形象时的常用笔法,前后对比,造成悬念,出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但在生活中,当面对的不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的时候,韩信放下了这种小心翼翼和深思熟虑,表现出他本性中的“傲”的一面。骄傲、自大不断诠释着他的性格的另一方面。

二、为人之“傲”

(一)行营高敞,绝去亭长。司马迁在赞中载,“韩信虽为布衣时,其志与众异。其母死,贫无以葬,然乃行营高敞地,令其旁可置万家。”[3]韩信为布衣之时,母亲死了穷的连发丧的钱都没有,可是他还是把母亲安葬在一个又高又开阔的地方,希望自己日后为王、为侯,让万户人家为他父母守陵。可见少年韩信就已经有鸿鹄之志,这是一种自信,一种相信自己的骄傲。在韩信食不果腹之时,曾在南昌亭长家蹭饭长达几个月之久,却不以为意,丝毫没有尴尬。人多厌之也不在乎。可是亭长的妻子却以此为患,于是“晨炊蓐食”。在受到这样的对待之后“竟绝去”,再也不到亭长家去了。这反映了一种世态炎凉,“绝去”表现了他内心深处的骄傲。在受到朋友的非礼之待和鄙视之后,尽管温饱问题仍然困扰着他,但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继续待下去,遂绝尘而去。以上两件事情,对于少年韩信的骄傲之心,可略窥一斑。

(二)自立为王,抑郁为侯。在韩信定齐之后,据本传记载他自请为假王,使者至,刘邦大怒,经张良陈平提醒后,立他为齐王。但在《项羽本纪》中,史公明确记载“韩信因自立为齐王”。[11]韩信自立为齐王后,才向刘邦请示为“假王”,如此居功邀赏,自诩功高,不懂君臣之分,越俎代庖表现了他的“傲”,以功大而傲,以有才而傲,以刘邦不得不依靠他而傲。他有骄傲的资本,可是这样的天真如何敌得过阅历人世的刘邦。自从韩信拜将,于汉中对时说出“以天下城邑封功臣”的豪言壮语之后,终授人以柄。刘邦对其的忌惮之心从未放下,那只大黑手就一直在韩信的头上盘旋,一次次落下,抓走韩信的兵、韩信之权、韩信之地,最后抓走了韩信及其整个家族的生命。

韩信在汉四年二月立为齐王,十一个月之后(破项羽垓下的第二个月)徙封楚王,又十一个月之后(汉六年十二月)被贬为淮阴侯。此时的韩信终于了解何为“‘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3]被夺王贬爵的韩信自此被束缚在刘邦眼皮底下。“信知汉王畏恶其能,常称病不朝从。信由此日夜怨望,居常鞅鞅,羞与绛、灌等列。”[3]韩信知道刘邦对自己的“震主之威,不赏之功”既怕又恨,平生封王之愿再无实现的可能。因此借口生病不去朝见他,怨恨之心渐生而抑郁不乐。

韩信认为自己建立了如此功勋,却与周勃、灌婴等同在一个级别,简直是一种耻辱。他自傲如此,在一次去樊哙家时,樊哙对其跪拜送迎,言称臣,曰:“大王乃肯临臣!”而韩信却受之无愧,仰天大笑自嘲说“生乃与哙等为伍”[3]。对同是功臣的同僚这样不屑,正是他“傲”的表现。

(三)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在褫夺封地、贬为淮阴侯之后,韩信在与刘邦的交往中仍然不够小心,把自己的自傲表露无遗。闲聊中,刘邦问韩信自己能统率多少人马?信回答说:“陛下不过能将十万”。又问,那你自己呢?信曰:“臣多多而益善耳。”韩信之得意忘形,不自觉而出口。高帝听此回答,怒极而笑曰:“多多益善,何为为我禽?”这时刘邦内心之懊恼已形于辞色时,韩信方猛然发觉失言,于是顺势改口曰:“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3]既以此平服刘邦的忌惮之心,同时也是掩饰自己的伤痛。然而这一来无疑又加深了刘邦的必杀之心。

于猛兽困于笼中这样的危急时刻,在为人方面,韩信仍没有完全收敛自己的傲气,这并不是他不够小心。而是他内心中一直存在的“傲”是任何危机都不可磨灭的。也许这是一种与生俱来,也是一种习惯。在与人相处中的角色习惯,让韩信始终不忘刘邦对他的知遇之恩,对其始终不能以待敌之策对待。

三、“怯”与“傲”之原因分析

所谓事出必有因,任何事的发生都“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12]。任何事物都是矛盾的集合体,人也不例外。韩信以“怯”处事,百战百胜;以“傲”待人,终致杀身之祸。一个人有两种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态度来处理世事繁杂,这看似矛盾却又不是毫无因由。韩信之所以是韩信,也是这两方面共同造就的。以下四方面主要探究“怯”与“傲”的特性是如何产生的。

其一,年纪轻轻,阅世浅显。韩信生于公元前231年,卒于公元前196年,算来他死时不过35 岁。23 岁开始投身军队,25 岁登坛拜将,28 岁封为齐王,不到30 岁封为楚王,35 岁就命归黄泉。这么一个年轻的他如何能阅尽人事,完美地伪装自己呢。他的一生都处于意气风发的年龄,正是少年到青年时期的人该有的抱负心充满意志的时候。这样的韩信不比老道的萧何为人世故圆滑,“及汉兴,依日月之末光,何谨守管龠,因民之疾秦法,顺流与之更始”[13]萧何在帮助高祖称帝之后,谨小慎微而不免于被疑,何况是年轻的韩信呢。况且在韩信遇到刘邦之时,刘邦已然过知命之年,这样的韩信傲气外露,如何能抵挡得过刘邦及其群臣的算计呢。

第二,所受的教育教会他如何以“怯”赢得战争,却没有教他功成身退之为保身。韩信从何处学的一身兵法本领,历史没有明确记载,大汉朝建立之后,韩信修的军法也没有流传到今天。但从他一身本领和少年志向中,我们可以推断他在母亲生前就已经开始学习兵法知识了。至于学习何种兵法,从《淮阴侯列传》中记载的几次韩信作战方式看来,他肯定学习过《孙子兵法》。在破赵之后,诸将问他如何以少胜多,不终朝而破赵二十万军。韩信说兵法有云:“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这话出于《孙子·九地篇》,并且“怯”胜之道在《孙子兵法》中也说明。近年来,又有人提出韩信师出甘罗,因其缺乏证据,此处不提。对孙子兵法熟知善用让韩信成为一代名将,但却没教他全命保身之法。相反,张良学习的是黄石公给他的太公兵法。据《汉书·艺文志》载有:太公二百三十七篇,谋八十一篇,言七十一篇,兵八十五篇。[14]这些都划为道家著作中。班固说:“道家者流,盖出于史官,历记成败存亡祸福古今之道,然后知秉要执本,清虚以自守,卑弱以自持。”[14]张良熟用此法,功成身退,以神仙自脱,随赤松子游。同为三杰,韩信虽建立盖世功勋,却日益骄矜。正是老子所谓:“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5]韩信和张良所受教育的不同,导致了他们不一样的人生结局。

第三,韩信作为王孙之后,自有一股与生而来的傲气。说韩信为王孙之后裔证据有二:其一是漂母所言,“吾哀王孙而进食”直接称其为王孙。《索引》引刘德曰:“秦末多失国,言王孙、公子,尊之也。”[15]其二是,韩信若生在世代贫民之家,从何处学得兵法与智谋呢。由此可推断,他可能是家道中落的,但家中仍有藏书,而学习到的。既然生在王侯之家,尽管他长于市井。但从小接受的思想和教育让他自傲,且世代积累的傲气通过无意识的传承在他身上保留下来。“傲”成为他的习惯。

第四,敌我角色转变不及时。在以上说明韩信“怯”的表现时,他是把对方视为敌方而采取的兵法策略。但是在个人生活交往中,他把刘邦当成对其有恩遇之人。既然他去樊哙家做客,并在他面前毫无掩饰,可见他承认与樊哙的同僚之宜。这都是在心里把他们当成“我方”时,才有的真心流露时情感和表现。对自己表现出的“傲”性是自然的。鉴于这样一种潜意识定位,韩信没有在刘邦当皇帝之后,完成角色转换上的心理重新定位。所以才会一次次让他的骄傲、自大、有为心理表露出来。

太史公在《淮阴侯列传》最后赞说:“假令韩信学道谦让,不伐己功,不矜其能,则庶几哉,於汉家勋可以比周、召、太公之徒,后世血食矣。”[3]可谓千载以来的中肯之辞。人生一世,自尊、自信、自立是不可少的,但一定不能让他发展成为“傲”。骄傲,自负这些都会让我们蒙了心志,停止不前。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器晚成、大智若愚,虽是生在自由的21 世纪,我们也要戒骄戒躁,谦虚以自守。

[1]彭定求等.全唐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2]杨丙安.十一家注孙子校理[M].北京:中华书局,1999.

[3]司马迁.史记·淮阴侯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59.

[4]牛震运.史记评注[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1.

[5]楼宇烈.老子道德经注校释[M].北京:中华书局,2012.

[6]司马迁.史记·陈丞相世家[M].北京:中华书局,1959.

[7]韩兆琦译注.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2.

[8]郭嵩焘.史记札记[A].韩兆琦译注.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2.

[9]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M].北京:中华书局,1959.

[10]王安石.王荆文公诗笺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11]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M].北京:中华书局,1959.

[12]高亨.周易大传今注[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0.

[13]司马迁.史记·萧相国世家[M].北京:中华书局,1959.

[14]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15]司马贞.史记索引[A].韩兆琦译注.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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