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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筝的人》文学语言赏析

2015-03-27冯敏

关键词:追风筝的人文学语言哈桑

一、作者简介及故事梗概

卡勒德·胡赛尼于1965年出生于阿富汗喀布尔市,父亲是外交官,1980年随父举家移民到美国。胡塞尼毕业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医学系,任内科医生十余年。2003年的出版的《追风筝的人》大获成功,连续两年位列《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在美国销量超过700万册,全球销量超过2000万册,已经被翻译成42钟语言,胡塞尼也因此获颁奖2006年联合国首届人道主义奖,现转职位专业作家,分别于2007和2013年又陆续出版了《灿烂千阳》和《远山的回音》两部小说。

《追风筝的人》是胡塞尼的代表作,小说以第一人称视角讲述了出生阿富汗富商家庭的男孩阿米尔和家中仆人的儿子哈桑幼年时的友情,以及在成长中经历的挫折与痛苦,和激烈的心灵救赎过程,主人公阿米尔最终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的背叛和愧疚,踏上了实质性的赎罪之旅,从美国重返阿富汗,并冒着生命危险救出了哈桑的儿子索拉博,实现了个人美好人性的回归。这部小说清新自然,文笔朴实,不仅仅是主人公个人的成长史,也展现了阿富汗这个古老民族的灵魂史。 而这部小说之所以有如此的文学魅力和它生动感人,与含蓄细腻的文学语言是密不可分的。通过对文本的详细赏析,本文将进一步挖掘其独特的文学魅力。

二、《追风筝的人》的文学语言赏析

文学作品的语言是塑造艺术形象,表达思想感情的基本工具,《追风筝的人》的文学语言生动,准确,富有形象性和艺术感染力,令人回味无穷。

(一)《追风筝的人》文学语言的形象美特点

1.胡塞尼运用形象化的语言,生动地刻画了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

比如文中对哈桑外貌的描写那一段,细致入微,仿佛那个朴实的哈桑就在眼前一般,同时字里行间又流露出主人公阿米尔对哈桑的淡淡的鄙视,尤其是这段话最后一句阿米尔对哈桑兔唇的评价,毫无怜悯,似是嘲笑一般说这是制做娃娃的工匠一不小心掉了工具,亦或太过疲倦或是心不在焉造成的,仿佛哈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残次品一般,可见这种地位和种族的差距对幼年阿米尔的影响,这也无疑让读者为这兄弟俩截然不同的命运感慨不已。

又如对阿米尔父亲的描述:“My father was a force of nature, a towering Pashtun specimen with a thick beard, a wayward crop of curly brown hair as unruly as the man himself, hands that looked capable of uprooting a willow tree, and a black glare that would‘drop the devil to his knees begging for mercy’as Rahim Khan used to say”,这段描述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却鲜活刻画出了父亲的特点:身材高大,勇猛有力,放荡不羁,不仅能连根拔起柳树,还能让魔鬼也跪地求饶,后面两句当然仅是一种夸张修辞,但却将这位性格刚毅,脾气急躁的严父形象描绘了出来,也突出了父亲在阿米尔心中的地位是高高在上,如同神一样的存在,也就不难理解阿米尔为何如此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了。

2.胡塞尼运用形象化的语言,绘声绘色地描绘出了故事发生的社会环境

如在主人公重返喀布尔时对所处环境的描述“The buildings that hadn’t entirely collapsed barely stood, with caved in roofs and walls pierced with rocket shells. Entire blocks had been obliterated to rubble.”短短几句话,便生动形象地描述出了在战火蹂躏下的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市的惨景:那些没有被彻底摧毁的建筑物孤零零地伫立在那儿,屋顶坍塌,墙壁嵌满火箭的弹片,整个街区已经化为瓦砾。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的人又是怎样的生活状态呢,作者这样描述:“I saw children playing in the ruins of windowless building amid jagged stumps of brick and stone.”,“I saw a dead body near the restaurant. There had been a hanging. A young man dangled from the end of a rope tied to a beam, his face puffy and blue, the clothes he’d worn on the last day of his life shredded, bloody. Hardly anyone seemed to notice him.”从作者的描述中,不难看出那里的人们对于这一切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视而不见了,孩子们可以在砖石废墟中玩耍,悬挂着的血迹斑斑的尸体也引不起人们的侧目。作者这样的描述,不仅仅是形象刻画出了战乱的景象,更是深层次地描绘出了战争中阿富汗人民的无奈,以及生命的不被珍视与尊重。

(二)《追风筝的人》文学语言的含蓄美特点

《追风筝的人》中的文学语言朴实自然,含蓄细腻,平实的语言却蕴含着深刻而强烈的情感,如对哈桑的描述“He was incapable of hurting anyone. A few grunts, a couple of pushes. And out came Hassan. Out he came smiling.”,“Hassan didn’t struggle. Didn’t even whimper. He movedhis head slightly and I caught a glimpse of his face. Saw the resignation in it. It was a look I had seen before. It was the look of the lamb.”作者并没有用直白的语言描述哈桑多么的善良朴实,但是字里行间都让感动于这个无法伤害任何人,有着羞怯笑容,逆来顺受的哈桑,也为他坎坷悲剧的命运唏嘘不已。

又如作者在描述哈桑的儿子索拉博同阿米尔返回美国后的生活的段落。成为孤儿的索拉博,内心充满了不安,恐惧,绝望,美国的新生活并没有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安全感,孤独的索拉博拒绝和外界交流,甚至于仿佛不存在一般,什么都不碰。这朴实含蓄的文字,深深的让读者感觉到索拉博的那种无声的绝望,读来既压抑又伤感。

(三)《追风筝的人》文学语言的修辞美特点

1.比喻的运用

胡塞尼如此描述阿米尔的父亲来到美国后的感受“Baba was like the widower who remarries but can’t let go of his dead wife.”,带着些许戏谑口吻描述出了阿米尔父亲在异国他乡的不适应以及深深的思乡知情,如同对亡妻的怀念一般萦绕心头,难以忘怀。又如对少年阿米尔参加风筝大赛前夜的描述 “I’d roll from side to side, make shadow animals on the wall even sit on the balcony in the dark, a blanket wrapped around me. I felt like a soldier trying to sleep in the trenches the night before a major battle.”阿米尔翻来覆去不能入眠,借着灯光玩弄手影,甚至裹条毛毯,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这样的情景非常能引起读者的共鸣,而最后那个比喻,就更加贴切了,难以入睡的阿米尔就如同一个躺在战壕里的士兵,时刻准备迎接大战,通过比喻,生动地刻画出了阿米尔对于风筝大赛的重视,满怀期待,兴奋激动地等着一展身手的时刻到来。

2.象征的运用

象征手法是胡塞尼在小说中运用最多,也连贯整个小说的修辞手法,而这一载体便是从小说开头就出现的“风筝”。在主人公阿米尔童年时期,风筝是勇气与胜利的象征,因此阿米尔追逐风筝,亦是对父亲认可的渴求。阿米尔和父亲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是却仿佛生活在平行空间里,只有风筝是他们之间薄如纸的交集,因此为了这份无上的荣耀,为了父亲的认可,阿米尔背叛了友情,牺牲了哈桑。而自此风筝的象征意义便不同了,它成为了背叛与怯懦的风筝,于是当父亲及宾客夸耀称赞阿米尔时,“Baba, who’d been had a few scotches before dinner, was still ranting about the kite tournament, how I’d outlasted them all, how I’d come home with the last kite. His booming voice dominated the room. People raised their heads from their platters, called out their congratulations. Kaka Faruq patted my back with his clean hand. I felt like sticking a knife in my eyes.”阿米尔并没有感到开心或是骄傲,相反,父亲的夸赞是刺耳的,宾客的祝贺也如同一把尖刀刺入眼睛一般让人难受。 直到小说末尾“风筝”的象征意义又一次改变,主人公阿米尔费劲周折将同样饱受凌辱的哈桑之子索拉博带回了美国,告诉他“For you, a thousand times over”,就如同当年哈桑对自己所承诺的一样,这时,阿米尔所追逐的风筝,他已经追到了,经历了重重磨难和灵魂洗礼的阿米尔追到了那只象征着正直、勇敢和忠诚的风筝。作者胡塞尼通过运用象征的修辞手法巧妙地将故事串联起来,发人深省,感人至深。

《追风筝的人》中胡塞尼运用形象生动,含蓄深情的文学语言及蕴含深意的修辞手法使读者进入了一个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如临其境的艺术境界,其文学魅力,艺术魅力让人叹服,值得借鉴与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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