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飞

（1.吉林省金融文化研究中心，吉林 长春 130028 2.长春金融高等专科学校 金融系，吉林 长春 130028）

公元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突袭奉天东北军北大营，开始了蓄谋已久的侵华战争。关东军攻占东北三省后，为了扩大并巩固伪满洲国的疆界，切断东北抗日部队与关内的联系，进而侵占全国，决定侵占热河、古北口以东的长城一线，伺机进攻冀东。1933年（民国二十二年）三月热河省被日本关东军占领，划入伪满洲国，成为其所属热河省。

中国共产党坚决主张抗日，领导人民进行抗日斗争。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1935年发出“爱国同胞书报告”，进一步扩大统一战线组织抗日联军。然而，东北抗日根据地偏远闭塞、经济不发达，为了支援抗战，抗日区的一部分地区先后发行了各种票证或货币以供流通。东北抗日义勇军发行的货币在抗日战争的早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发挥了重要作用。

根据现在发现的历史文献和实物，有八支部队共发行了11种货币。

一、唐聚五部发行的货币

（一）辽宁民众救国会军用流通债券

为了拯救人民，第三军区唐聚五部发行了辽宁民众救国会军用流通债券。唐聚五，字甲洲，黑龙江省双城县人，毕业于东北讲武堂第6期。九一八事变时任东北陆军步兵第1团中校。9月19日，其所部被日军包围，团长被俘投降日军。唐聚五去北平向张学良汇报战况，被任命为第1团团长。唐聚五与桓仁县保安大队长郭景珊等一批东北军官兵，利用日寇集中兵力攻打马占山部的有利时机，联系发动爱国志士、民众奋起抗日。1932年农历三月二十一日在桓仁决定成立辽宁民众救国会和辽宁民众自卫军，公推唐聚五为救国会常委和自卫军总司令。4月1日，其所部在辽宁桓仁县师范学校举行誓师大会，通电全国抗日。

同年8月15日，张学良委任唐聚五为自卫军上将总司令兼辽宁省政府主席。辽东地处山区，交通不便，商品货币经济很不发达，历来通货奇紧。辽宁民众自卫军军需和抗日区的发展资金来源，主要是各县税收、各界爱国人士捐助、北平东北抗日救国会支援。十余万抗日部队靠捐助、支援和税收，实难应付，因此发行军用货币就成为当务之急的良策。所以，辽宁民众救国会通过民众银行先后向社会发行两期军用货币。[1]第一期于桓仁发行，称桓仁版辽宁民众救国会军用流通债券，券种有壹圆、伍圆、拾圆3种，现只发现壹圆1种。发行额为30万元，票面规格仿东三省官银号兑换券样式。6月，司令部由桓仁迁往通化。由北平救国会制版，在通化辽宁省财政厅印制局印制通化版辽宁民众救国会军用流通债券，开始发行时面额分壹角、贰角、壹圆、伍圆4种。壹圆券、伍圆券正面分别有白底套黑、紫、绿三色，中间印有交通及建筑风景图案，上端印“辽宁民众救国会军用流通债券”字样，两侧印“此券以东三省官银行号各县农商贷款为基金”和“辽宁民众救国会兑换每圆作奉大洋伍拾圆”字样。此后，又增发伍角和拾圆券2种。先后发行总额为600万元。在通化、桓仁、金川、梅河、抚松、安图、本溪、抚顺、新宾、临江、宽甸、清源、辉南、辑安（今集安市）等地流通。唐聚五部发行的军用券是目前为止所发现的同类实物中品种较多、面额较全、组织较好、印制较精的抗日货币。

辽宁民众救国会军用票，明确规定每圆抵奉大洋伍拾圆行使，币值很实。1932年10月，自卫军因日寇“围剿”分别转移到吉林抚松和热河地区，其军用票遂停止发行、流通。

（二）辽宁民众银行发行兑换军用券

1932年8月15日唐聚五任辽宁省政府主席时，辽宁民众银行发行的兑换军用券是财政厅以辽宁民众银行名义发行的军用货币。面额有壹角、贰角、伍角3种。壹角券纸张很薄，边框四角各印有一个“壹”字，中间印有“壹角”面额文字，正面为红色，边框内上方印有“辽宁民众银行”字样，面额左右分别印有楼阁和山景图案，其两侧分别印有“中华民国二十一年印”和“财政厅印刷局印”字样，面额下有6位红色号码；边框四角各印有一个“壹”字，边框内印有“凑足拾角兑换军用票壹圆”字样，背面为蓝色。贰角券是用现成的临江八道江镇流通债券加盖而成。原票正面蓝黑色，边框四角各印一个“贰”字，边框内上方印蓝黑色“临江八道江镇流通债券”字样，后加盖红色“辽宁民众银行发行兑换军用券”大字，中间右侧符上叠印“贰角”面额文字，左侧印火车图案，图案、面额下方印有5位红色号码，两侧分别印有“中华民国二十年”、“凭票即付不挂失票”字样。

由现成的抚松县农会会费存据加盖而成伍角券。原票正面蓝色，边框四角各印有一个“伍”字，边框内上方印有蓝色“抚松县农会会费存据法价现洋”字样，后加盖红色“辽宁民众银行发行兑换军用券”字样，左侧印有塔楼山景图案，面额、图案两侧分别印有“会长”、“经手人”、“兑换市票不挂失票”、“中华民国二十一年发”字样，下方印有5位红色号码；背面为红色，褐色背书文字是“此券因本会款绌，二十一年会员会费春季碍难征收，经大众开会议决，暂用此券维持现状，由全体会员负责秋后即以应缴会费收回，特此声明”。

（三）第19路军军用流通券

第19路军军用流通券（没有发现实物，币名不确）是唐聚五第3军区所属第19路军王凤阁部发行的军用货币。抗日大军用度浩繁，势难应付开销用度。因此，王凤阁所部第19路军于1932年6月发行军用流通券，面额有伍角、壹圆、贰圆、伍圆、拾圆，发行额为100万元，在其本部流通。

（四）第37路军军需处军大洋票

第37路军军需处军大洋票是唐聚五第3军区所属第37路军王永成部发行的军用货币。1932年4月，唐聚五改编抚松县公安大队为辽宁民众自卫军第8路第24团，任命王永成为团长。同年6月，将其所部改为第7支队，任命王永成为司令。同年8月，又改编为第37路军，王永成为司令。同年10月16日，王永成降日。同年11月，王永成在与抗日义勇军交战中被击毙。第37路军成立伊始，为周转地面流通，辽宁民众银行已经开业，其效法辽宁民众抗日自卫军自筹军饷，以军用大洋五千元为基金。第37路军军需处军大洋票自1932年9月13日发行。

第37路军军需处凭票取军大洋壹角券，毛边纸竖式木版藏青色盖印，木刻版规格49mm×86mm。版芯部分由四个线格和汉字组成，上端横格内右书写“第三十七路军需处”繁体汉字。中间格内竖书“凭票取军大洋”繁体汉字，其中“军大洋”三个字为横排，面额汉字“×角”为后盖到格内。左边格内竖书“中华民国二十一年九月 日”，黑色日期是用毛笔后填写上的。上两角倒角使版形成六边形，由直线和花瓣图案组成六边框。右边格内竖书“字号”繁体汉字，黑色冠字“足”和号码是用毛笔后填写上的。背书竖排四行红色繁体汉字：“一、此券为周转地面灵通发行，二、以军用大洋伍仟元为基金，三、每拾角兑换军用大洋壹元，四、此券可以随时兑。”壹角券的纸质稍微厚些，为3位号码；伍角券的纸质稍薄，为4位号码。第37路军军需处军大洋票发行基金为五千元，流通时间仅仅有1个月。发现实物数量特别少，合计约100元壹角券，发行量不会超过1 000张，伍角券发行量合计约5 000元，不会超过10 000张。

二、邓铁梅部发行的货币

（一）东北民众国卫军通用钞票

第3军区邓铁梅部发行了东北民众自卫军通用钞票，通称“老邓票”。邓铁梅(1892—1934)，辽宁本溪人，1916年在辽宁省奉天高等警官学堂毕业入警界，1928年任辽宁省凤城县公安局局长。1929年升任辽宁省警务处督察员，后来辞职。九一八事变之时，邓在锦州闲居，受黄显声将军影响回凤城组织抗日队伍。1931年10月下旬成立东北民众自卫军，活动在安东（今丹东）、岫岩、凤城三县之间的三角地带，繁盛时兵力多达3万余人，是东北义勇军的劲旅。1934年5月30日，邓铁梅在老百姓家养病时被捕，同年9月28日被日寇秘密杀害。

1932年夏，东北民众自卫军司令部由岫岩县进驻凤城县龙王庙镇，活动于岫岩、庄河凤城、安东一带。这一地区位于安奉（沈阳至安东）、南满（沈阳至大连）铁路之间，东南方濒临黄海，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时称“三角地抗日区”。为了解决部队给养、军饷，邓铁梅与饷捐局长潘天相商议仿唐聚五发行票子。从安东购进材料，由石印局印制东北民众自卫军通用钞票。他们商议以东北各官银号及沿海东沟县北井子、黄土坎一带的盐滩收入为准备金，发行东北民众自卫军通用钞票。此举解决了抗日军需给养和根据地内外的物质流通，方便了民众、稳定了物价。东北民众自卫军通用钞票面额有壹角、贰角、伍角、壹圆、贰圆、伍圆、拾圆7种。现在仅发现壹角、贰角、壹圆、贰圆4种实物。发行额为2万元，与奉大洋票、奉小洋票等值流通，并可以兑换成奉票。在东沟县长山子、北井子、凤城、合隆县边江南、龙王庙、干柴岭、岫岩县尖山窑等地流通，信誉度很高，币值比较稳定。

东北民众自卫军通用钞票，均为横式单面紫、黄、蓝三色印刷。边框内上两角各印有红色繁体“东”字，上端中央右书印有“东北民众自卫军通用钞票”繁体汉字。主图案为战士和农民两个人像，农兵耕防，把锄持枪，充分显示军民团结一心、共同抗日的景象。钞票图案两侧椭圆形框内印有“贰角”繁体汉字，左右两侧分别印有竖书单行“以各县赋税农商会款”和“东北各官银号为基金”繁体汉字；其图案上盖有红色“东北民众自卫军××方面军总司令邓铁梅之印”朱文大印，主图案下方印有右书“凭票即付国币××”繁体汉字，下端中央印有“中华民国二十一年印”繁体汉字，年号左右两侧分别印有红色“东北民众”和“总司令印”朱文印。

1932年末，龙王庙镇失守。随后日军又进犯岫岩，自卫军化整为零转入游击战，东北民众配置通用钞票因而停止印制与发行。1933年末，辽东军区所在地被日寇占领，自卫军钞票遂停止流通。

（二）邓司令部监制铅币

第3军区邓铁梅部还发行了邓司令部监制的铅币进行货币抗日。1933年夏，驻扎在岫岩县大营子镇的东北民众自卫军司令部被日军占领，东北民众自卫军通用钞票印制设备被搜走，印刷、制版的技术人员被抓走。后来东北民众自卫军在尖山窑发行了邓司令部监制铅币。铅币面额分上片四元、中片二元、下片一元3种。现在只发现上片四元和中片二元两种实物。从当时的处境和现在发现的实物数量上分析，发行量要比东北民众自卫军通用钞票少得多。

邓司令部监制的铅币，为心形，上端有一孔。正面上方铸有横书“邓司令部”，下方铸有竖书“监制”繁体汉字；背面上方铸有横书“民国二十二年”，下方铸有竖书“×片×元”字样。据查证，邓司令部监制的铅币是到目前为止发现的惟一一种金属抗日货币。

三、高文彬部发行的货币

（一）地方抚民现洋票

高文彬部发行的地方抚民现洋票是由第5军区发行的。高文彬(1893—1933)，字荫周，辽宁省康平县高家窝棚人，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步兵训练处少将处长。九一八事变以后，高文彬去北平向张学良献策，意图蒙汉共同对敌，宣抚蒙边四大派系结盟。张学良同意并组成辽北、蒙边专员行署，任命高文彬为专员。1931年秋，辽北、蒙边宣抚专员行署在通辽成立，辖法库、辽北、康平等十余县和热河、蒙边的部分地区。1932年5月，接受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整编，辽北、蒙边抗日义勇军被划分为第5军区，高文彬任司令员，活动于法库、康平、昌图、通辽、彰武、怀德、开鲁、辽源（今双辽）、梨树、蒙边和热河一带地区。高文彬所部通过章武、开鲁通辽、辽源战役，给日寇松井部以及伪军白克夹部以沉重打击。同年8月，辽西义勇军第15路军贾秉彝部编入第5军团，辖区扩大，兵力达4万余人。1933年1月，南京政府为取悦日军，压制抗战运动，调开在榆关抗战的何柱国部；热河省主席汤玉麟故意不设防，准备投降。日军进犯山海关，集重兵于大、小凌河一带，京津等北方各省危在旦夕。高文彬趁日军尚未发动之前，予以牵制，“星夜率数十人离大军，越辽河，驰赴铁岭，侦察敌情”。高文彬最终因汉奸告密，被日军一个营兵力包围负伤被俘，旋即在沈阳英勇就义。一个月后热河省沦陷。为解决军需给养和地方经济问题，辽北、蒙边专员行署经请示东北抗日救国会同意，以地方税为基金，由康平农商借款所印制，先后发行了两种抗日货币。

1932年5月在开鲁发行10万元地方抚民现洋票，流通于辽北、蒙边根据地。面额有壹圆、伍圆、拾圆3种。地方抚民现洋票壹圆券，短纤维厚纸、横式、木刻版、天地边、单色印刷。正面上下印有回形纹边，上端印有红色隶书“地方抚民现洋票”，票名汉字，有在票名两侧加盖地名“通辽”和无地名两种。中央印有面额“壹圆”汉字，面额汉字之间斜盖有黑色“每圆暂作粮券肆圆”隶书汉字。两侧各盖有17mm正方形篆书朱文“高文彬印”，右侧盖有竖书“凭票即兑现洋壹圆”红色宋体字，左侧盖有竖书“凭票即兑现洋壹圆”红色蒙文。下方印有3位阿拉伯数字号码，号码下印有楷书“中华民国二十一年”红色汉字。背面上下印有回形纹边，中央盖有红色“辽北蒙边宣抚专员驻科行署”汉、蒙文，汉、蒙文上叠盖33mm×32mm一方形篆书“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朱文印章。右侧印有竖书“壹圆”红色汉字，左侧印有竖书“壹圆”红色蒙文。下端印有红色横书“康平农商借款所印制”楷体汉字。伍圆票幅125mm×77mm；拾圆票幅144mm×88mm，版式均大体同壹圆券。

（二）第5军区军用现洋票

第5军区军用现洋票是第5军区高文彬部发行的另一种军用票，于1932年10月发行，发行量有可能大于地方抚民现洋票的10万元。至今仅发现壹圆券1种面额。第5军区军用现洋票壹圆券，正面浅蓝色，中间用隶书标明“壹圆”，左侧有“中华民国二十一年十月”字样，右侧有冠字“兴字”和5位号码。背面为红色背书，背书正中盖有篆体“军用”两字。背书内容是：“一、本行署救济军用维持商民起见令康平农商供款印制临时军用现洋票以资周转，二、此票以现大洋为本位同市面交易及人民缴纳赋税亩捐交还贷款一律通用无论任何人不得拒绝行使或私相折扣违者以军法惩治，三、此票为临时军用计并不兑现以农商贷款为基金准予人民向农商供款所交还农商贷款为收回办法，四、此票专为本署所驻康各部购办给养及一切军用之需，五、此票关系军用不得伪造如有伪造者拿获枪决不贷。”[2]高文彬部地方抚民现洋票和第5军区军用现洋票等值，在1933年1月高文彬被俘后停止流通。

四、李纯华部发行的货币

（一）辽阳县第五区食粮救急券

辽阳县第五区食粮救急券是第2军区李纯华所属第7路军阎华山部发行。李纯华原为东北军军官，九一八事变后，脱离东北军由关内返回家乡组织抗日。部队为适应抗日队伍大发展的形势，保证抗区的军需民用，曾命令各路义勇军务必严申军纪，深入劝告各村保藏粮食，不许出售给敌人。辽阳县第五区食粮救急券发行1万元，由地方石印局石版印制，面额有伍角、壹圆、贰圆3种。现在只发现伍角券一种实物。正面紫红色边框，上端中央印有“辽阳县第五区食粮救急券”字样，左侧主图案为火车，右侧为面额“伍角”汉字，两侧分别印有“此券于四五区通用”和“中华民国廿一年印”字样，下端印有“此券每元暂作奉大洋五十元限一年内收清”字样。背面为白底深绿色图案，正中间印有阿拉伯字母“5”。

1932年末，由于日军向抗日区大举进攻，储存的粮食遭受重大损失，辽阳县第五区食粮救急券停发，旋即停止流通。

（二）辽南抗日救国流通券

第2军区李纯华所属第3路军张海天部发行了辽南抗日救国流通券。张海天(1888—1939)，别名张贺年，绰号“老北风”。辽宁省盘山县人，清末为匪“炮手”，1929年独立成绺为郑家屯一带绿林首领。九一八事变后，在海城大沙岭一带率部抗击日寇。1932年5月，接受东北抗日救国会整编，张海天部改编为辽南第2军区第3路军，张海天任司令，活动在台安、盘山、辽中、营口等地区。同年6月，队伍发展到1.2万人。在日伪严密封锁的形势下，由于枪械、抗日经费均无来源，张海天曾多次派人去北平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求助，因路上关卡甚多，运达之款项仍难以支撑，只能自己想出路。1932年8月，在司令部所在地台安高力房村“乾元达”商号院内开设兵工厂，在制造武器的同时印制发行辽南抗日救国流通券。流通券发行额30万元，流通于盘山、辽阳、海城一带。流通券的发行，对解决部队供给、购买粮食，再用粮食换取枪支弹药和便于群众生计起了重要作用，渡过了抗日艰难时期。

辽南抗日救国流通券，由张海天出资10 000元，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拨款5 000元为印钞费用，以公粮税收为基金，以辽河地区前敌总指挥部名义印制发行。面额有伍角、壹圆、伍圆3种。1933年5月，第3路军转移到热河加入察哈尔抗日同盟军，辽南抗日救国流通券遂停止发行、流通。

五、刘景文部发行的货币

岫岩地方流通券，由第二军区第14路军刘景文部发行。刘景文以前为岫岩县公安司令，曾一度成为伪满洲国岫岩县警察局长，岫岩县公署指导官派松岗、中尾两个日本人为其随员，实际是一面监视，一面拉拢。刘景文不甘心做傀儡，在抗日救国高潮中奋起反日，组织抗日武装。1932年5月，刘景文接受东北抗日救国会整编，任东北民众抗日义勇军第56路军司令，下辖9个旅，部队达1.2万余人，成为辽南抗日的一支主要力量。刘景文部队曾在岫岩、大孤山、蜜蜂岭、虎门山、青堆子、东坡子与日军多次战斗，沉重地打击了日军。刘景文反日前，为筹措军饷，通过县农务会、商务会王和地方乡绅，组织印制岫岩地方流通券，面额分壹角、贰角、伍角、壹圆、贰圆、伍圆、拾圆7种，与奉票等值流通。1933年11月，刘景文部在庄河夹皮沟与日战斗中失败，抗日队伍转入游击战活动，岫岩县地方流通券即停止发行和流通。

［1］许树信.中国最早的抗日货币——东北抗日义勇军货币[J].中国金融，2005，（12）.

［2］吴镇强,李宝鑫.第五军区军用现洋票略考[J].中国钱币，199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