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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节目典型样态研究

2015-02-26王连河

新闻研究导刊 2015年15期
关键词:真人秀亲子明星

王连河

(漳州电视台 社会新闻部,福建 漳州 363000)

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节目典型样态研究

王连河

(漳州电视台 社会新闻部,福建 漳州 363000)

作为新晋崛起的节目样态,明星亲子互动节目关于萌文化的开发和亲子教育论题的论述和呈现,正逐渐形成一个独具鲜明特色的电视节目类型。从颇具互联网思维的叙事方式,到刻意凸显矛盾点,娱乐、消费明星的剪辑策略,再到寓教于乐的文化层面上的升级转换,它以充满动态的表达方式,在电视屏幕上形成趣点、萌点、笑点、泪点交相辉映、相得益彰的视听表意体系。其温情温馨温暖的定位取向使其在充满歌唱竞争体节目的观影语境中脱颖而出,开启观众对于明星家庭育儿的主体想象。

明星亲子节目;互联网思维;剪辑策略;人文关怀

编者按:

综艺真人秀节目近年来占据了我国电视节目巨大的市场份额,作为一种新兴节目形态正在国内盛行。而明星户外真人秀电视节目作为真人秀节目的一种特殊形态,已成为现今综艺节目的主流,以其特有的娱乐性、互动性、竞技性吸引了各大年龄层的不同受众群体。而其中大多数的真人秀都是与韩国电视台相合作,推出大量的具有“中国风”的游戏节目,导致综艺真人秀电视节目在本土化的过程中存在着盲目复制,并且同质化现象严重。所以我们在大量推出真人秀节目的同时,能不能学到其精髓,推陈出新也是丞待解决的一个问题。本期的专题,将带给大家几篇有关综艺真人秀节目文章,看看在盲目跟风,大量复制的背后带给我们怎样的分析和思考。

从2013年末至今,以萌文化和家庭人文关怀为主的明星亲子互动节目在电视屏幕上风生水起。从《爸爸去哪儿》到《人生第一次》《爸爸回来了》,经过两年多的发展,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正逐渐形成一个独具鲜明特色的电视节目类型。它以富有活力的剪辑风格、极具张力的叙事形态、充满动态的表达方式,在电视屏幕上形成趣点、萌点、笑点、泪点交相辉映、相得益彰的视听表意体系。新华社网络调查数据中心高达89%的美誉度[1]以及十几亿的网络播放总量以数字的方式标志着这一节目样态的成功,其温情温馨温暖的定位取向使其在充满歌唱竞争体节目的观影语境中脱颖而出,开启观众对于明星家庭育儿的主体想象。

一、互联网思维渗透下的叙事方式

作为新晋崛起的节目样态,明星亲子互动节目关于萌文化的开发和亲子教育论题的论述和呈现,不可避免地带有鲜明的时代印记,而这一印记,则体现在互联网思维渗透下的叙事方式上。

互联网思维的核心为注重以人为本、珍视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在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节目中,这一理念被实践为以受众为核心、加强受众与节目间的互动。在《爸爸回来了》《爸爸去哪儿》等节目中,嘉宾的选择成为构建内容核心体系的关键。在正式嘉宾名单发布前,节目组往往通过微博、微信以新闻八卦的方式“透漏”有可能参与节目的嘉宾,一方面为节目营造持续的话题热点;另一方面,也以此试水观众对于嘉宾的接纳程度。统观当下已有的明星亲子真人秀,在嘉宾的选择上一般呈现为五对左右的明星家庭组合。当五个性格各异的明星带着他们极少曝光的宝贝子女,这种组合的方式呈现,是观众未曾在屏幕上见到的,实际上已从人选上搭建起可供受众持续期待、有别于以往屏幕形象的明星景观,极大地满足了观众对于明星私密亲子空间的“窥视”欲望。而对于明星的差异化选择特别是个性鲜明、外形姣好的星二代的选择,成为优质内容输出、满足受众收视需求的基础,而他们在相互磨合过程中迸发的“亮点”,更为内容的精彩升华作了有力保证。在最新一季的《爸爸去哪儿》中,当嘉宾名单发布时,刘烨和胡军的参与立即成为受众关注的热点,在网络民意调查中,受众对于两人继电影《蓝宇》里情感互动之后、时隔十五年的再次同台交流颇有期待。在节目编导的刻意设计中,两人“不负众望”地表现出满满的“不可言传”的情愫。在首期播出的节目中,刘烨与胡军的窃窃私语被以特写镜头刻意放大,更在“同穿裤子”环节中被精心安排成两人协力穿上裤子。在此过程中,笑点满屏的同时也满足了观众对于《蓝宇》之后两人情感互动的“臆想”心理。

另一方面,在叙事的推进中,互联网表达方式也被有效地糅合进节目的表述中,极具网络特征的视听方式在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中时常可见。例如,在《爸爸去哪儿》第三季中,大竣(林永健的儿子)、诺一(刘烨的儿子)、康康(胡军的儿子),三人首次见面聊天的牵手举动,被颇具网络表现力的字幕演绎为:“大竣:我已发送好友验证;诺一:我已通过你的好友请求;双方互为好友,现在可以开始聊天;康康加入群聊。”这种本应出现在QQ、微信上的聊天方式,巧妙地应用在电视屏幕上,不仅丰富了节目的文字表现力,更使互联网思维浸染下的观众看到之后会心一笑。

不仅如此,在互动理念的渲染中,《爸爸回来了》《爸爸去哪儿》《人生第一次》等节目,更开启了屏幕内外的无间互动。在媒介终端多样化、多屏互动互联的当下,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在努力输出优质内容的立足点上,进行了横向延伸节目阅读与纵向体验游戏开发。一个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节目,往往相应地衍生出一个在电视屏幕上播放的纪录片节目,若干个在网络媒体上播放的片花、彩蛋,以及同名手机游戏、网络游戏。这些横向延伸阅读,是建立在庞大的节目素材库的基础上——从近乎1000个小时的素材中剪出90分钟的节目,[2]其间必然有“沧海遗珠”满足节目之外的收视需求。而体验游戏的开发,一方面建立在“微信”摇一摇的基础上,开启节目播出时段与观众的实时互动;另一方面,建立在同名游戏的基础上,开启观众与屏幕明星形象的亲密互动,观众在玩游戏的过程中,通过对游戏闯关和角色设定的选取,实际上进一步强化了对节目本体的印象和认知。

二、刻意凸显矛盾点的剪辑策略

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的审美模式是形式美感与内在情感的结合,在其叙事序列中,冲突点、矛盾点的挖掘成为调整故事节奏的有效砝码。在节目的剪辑策略中,编导更注重其叙事结构与人物关系、观点碰撞的呼应,努力通过交叉蒙太奇的剪辑方式凸显和制造人物矛盾,进而开掘出符合节目目标受众群体的心理矛盾和价值崇尚,架构起一条有效调整观影情绪起伏的叙事曲线。

交叉式蒙太奇指将同一时间不同地域发生的两条或数条情节线迅速而频繁地交替剪接在一起,其中一条线索的发展往往影响另外的线索,各条线索相互依存,最后汇合在一起。[3]在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节目中,这一剪辑策略的适时引入,用以引导节目故事走向,引起悬念,加强矛盾冲突的尖锐性,有力地调动了观众的观影情绪。例如,在《爸爸去哪儿》第三季中,诺一、轩轩、大俊、康康和夏天,形成了四小王子一公主的萌娃阵容。围绕着夏天这唯一的小女孩儿,节目组刻意放大了几个孩子之间本童言无忌的单纯友情,并通过剪辑将其发展成小男孩小女孩之间两小无猜的满满爱意以及小男孩与小男孩之间,为“爱”而彼此竞争、争先夺取公主芳心的微妙心理。在7月17日播出的这一集节目中,执行任务不忘高喊“我要姐姐(轩轩称夏天为姐姐)”的轩轩的镜头,被与编排节目排排坐的夏天和大竣的镜头进行了交叉剪辑,一条是大竣和夏天的情感线:大竣对夏天说:“公主,我当你的王子好吗?”夏天回应:“好。”另一条是轩轩为了帮夏天要公主裙而不懈努力的奋斗线,这两条线交叉剪辑,“三小无猜”的情感大戏有了相互冲撞的矛盾点,让观众为这几个萌娃不自觉的可爱行为而忍俊不禁。可以说,如果纪实性剪辑是真人秀节目架构故事的基本载体,那么有意味的交叉式剪辑则成为为其锦上添花的画龙点睛之笔。

三、潜移默化、寓教于乐的人文关怀

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在消费代际互动、亲子教育的同时,也建构着主流话语的教育理念框架。

节目中明星爸爸们做饭、买菜、梳头穿衣,基本是普通家庭的日常生活搬演。尽管这些对于明星来说是陌生的,但对于更多的观众而言,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由于所做事情的接近性,屏幕中的明星更有了一种邻居生活的气息,这档节目被视为老少皆宜适合全家人共同观看的节目。而这些带有教育意味的意义,都在故事的讲述中潜移默化。浙江卫视《人生第一次》的相关负责人表示,“亲子类节目是最能体现真人秀节目特点的,因为孩子不管是在拍电视或者真实生活中,都不会特意去修饰自己的语言和动作,在遇到困难时的反应更加不会去表演,孩子和家长、同龄人、陌生人之间的互动也都是非常能体现真人秀本质的。这样真实的好处是可以让观众真正看到一些也许也正在自己孩子身上发生的问题,去思考‘中国式教育’的利弊。”[4]对于大众传播媒介的教育功能,节目尤其偏好在某个环节中突出爸爸们反思自我教育方式的场景。例如,《爸爸去哪儿》第一季中林志颖和田亮在电视机前观看《爸爸去哪儿》,这一举动无论是导演刻意安排抑或嘉宾自发的行为都凸显出浓厚的“自我审视”的意味,当他们在电视机前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评析实际是一种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展开,而这正是当下社会所提倡的。除此之外,节目还在鸡鸣岛一期中有意设置了“童言无忌”的环节,让五个小朋友在房间中点评自己的爸爸以及表达出想对爸爸说的话,这种设计一方面让观众看到孩子对于父亲在家的逗趣爆料,如天天形容爸爸在家的地位是排在妈妈、他及一条狗之后的;另一方面,这种表达也如一面镜子让节目中的爸爸们从孩子的言语中自我观照,推进着他们更深入地了解自己的孩子。

统筹而观,以《爸爸去哪儿》为代表的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节目显然不仅仅关乎明星私人空间的趣味性叙述,点缀其间的极具启示性的采访环节,放大明星父子/女所呈现的某种教育理念和社会价值,自觉地提供或暗示基于故事本体所升华的育儿理念。对于“星爸”和“星二代”的亲子生活空间的展示,节目一直是站在娱乐化的角度予以呈现的,但节目并没有止步于单纯地挖掘和开发这一题材愉悦大众的功能,它通过对星爸们的采访衍生出节目的某种教育意义。在《爸爸回来了》第二季的20150711期中,杜江面对儿子“嗯哼”无理哭闹采取了较为严厉的处理方式,杜江在事后接受采访时一方面规划自己教育策略的大致方向;另一方面也借此反省自己让儿子在公众场合痛哭无助的行为略有失当。这个环节改变了节目流于娱乐的表层指涉,使节目对明星亲子空间的描述从单纯的简单复述上升为可供思考和反省的亲子教育参照范畴。通过对明星亲子教育的解构,或许大众可以借此建构起较为明晰的教育方向。可以说,节目中明星家长对自我教育的审视可以被视为某种教育意义的开掘。

更为重要的是,除了教育上试图有所启示,节目在某些环节的设定中对当下社会的某些社会问题也进行了蜻蜓点水式的涉及。例如,《爸爸去哪儿》第一季鸡鸣岛一期中,节目用了大量的篇幅表现子女已离家打工的空巢老人的生活,在刻意安排星孩们与之互动的同时更不断地用特写镜头把老人的喜与悲放大在屏幕上,令人动容。节目组与老人们一起吃饭时,镜头敏锐地捕捉到偷偷拭泪的老人。那期节目末尾,送别明星父子的老奶奶捧着孩子们送的洋娃娃在风中流泪、挥手的镜头持续了很久,悲伤的音乐渲染着些许感人的气氛,令人更容易联想起自己家中的亲人长辈。在第三季陕西榆林一期中,节目组更是让几对明星父子为革命红军办起了世纪婚礼。尽管这一类的节目并非以公益为主题,节目中所触及的话题及他们所做的也只是杯水车薪,但已表现出其对节目所涉及并呈现的教育及可融入其间的现实问题的涉猎的自觉性。

四、结语

明星亲子互动真人秀正在屏幕上构建成一道独具风格的视听盛宴。从颇具互联网思维的叙事方式,到刻意凸显矛盾点;从娱乐、消费明星的剪辑策略,再到寓教于乐的文化层面上的升级转换,尽管从表现方式上,这一类节目始终带有娱乐化解读的路径,但其努力迎合受众观影需求、契合时代精髓、内蕴某种教育理念的电视责任感仍然值得欣慰与赞赏。这一节目类型的成功或许说明了它的某些价值观和表现力在受众内心深处还是有其内在的根基的。对于创作者而言,如何在保留节目成功样态的基础上作更持续、深入、精细的影像开发,成为这类节目值得深究的探索。

[1] 《爸爸去哪儿》第二季招商宣传片[Z].

[2] 知乎日报[EB/OL]. http://daily.zhihu.com/story/1565939.

[3] 张菁,关玲.影视视听语言[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8.

[4] 《人生第一次》引中国式教育大讨论[EB/OL]. http:// ent.qq.com/a/20130807/000680.htm.

G222.3

A

1674-8883(2015)15-00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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