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冰

修辞是语言天使飞翔的翅膀

吴文冰

2012年，莫言以一个纯粹中国人的身份登上诺贝尔文学奖的领奖台，这让每一个中国人都长脸了。我也认真拜读了其一些作品，包括课本选用了的作品《卖白菜》。这学习的契机不能放过，我决定选用《红高粱》作为拓展教学的内容，用《红高粱》别具一格的修辞语言来指导学生写作。

课前我精心挑选《红高粱》的优美句子印发给学生，让他们分组讨论，从修辞的角度去鉴赏，然后进行模仿写作。

叶圣陶早就说过，要在平时充实生活、丰富经验，养成认真观察、仔细认识事物的习惯。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写景状物时，视觉描写和听觉描写是主要的，如果视、听、嗅、味、触五觉并用，将会产生更加细腻、逼真的描写效果。如果我们对所需要描写的相对静止的状态加以每一种感觉的分解、描摹，便会联想得更加丰富多彩，加上修辞后描写会更加生动形象，让写作插上飞翔的翅膀。

“一轮明月冉冉升起，遍地高粱肃然默立，高粱穗子浸在月光里，像蘸过水银，汩汩生辉，我父亲在剪破的月影下闻到了比现在强烈无数倍的腥甜气息。”鉴赏：运用拟人、比喻修辞描写凄美的景色，形容心情沉重得像灌了水银，三百多个乡亲叠股枕臂，陈尸狼藉，再遥远的记忆也是痛苦的，也是无法抹杀的。

“马骡驴粪像干萎的苹果，牛粪像虫蛀过的薄饼，羊粪稀拉拉像震落的黑豆。”鉴赏：运用比喻、排比修辞，加上生活的经验，并赋予非凡的想象，把本来大家认为比较肮脏和丑的事物写出美感，让人看了要发笑，很具幽默感。

“墨水河底的淤泥乌黑发亮，柔软得像油脂一样。……，丛生着灰绿色的芦苇和鹅绿色车前草，还有贴地生的野葛蔓，支支直立的接骨草。滩涂的淤泥上，印满螃蟹纤细的爪印。”鉴赏：淤泥“乌黑”；芦苇“灰绿”；车前草“鹅绿”。描写的角度有视觉、触觉；有动态、静态描写。还有形象的比喻，把淤泥都写得那么有质感。多美的滩涂景色，如没有热爱家乡的情怀，能用上这么有情感的词语？这段话让我想起了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百草园”的描写，还有朱自清《春》“春草图”的描写。

“高粱深处，蛤蟆的叫声忧伤，蝈蝈的叫声唧唧凄凉，狐狸的哀鸣悠长。花轿被劫。”鉴赏：运用排比修辞突出了环境的恐怖。

“……雨在田野里狂欢，蛤蟆躲在高粱根下，哈达哈达地抖着颌下雪白的皮肤，狐狸蹲在……，看着从高粱上飞溅而下的细小水珠，……失车菊清醒地擎着湿漉漉的头。”鉴赏：运用拟人、排比修辞生动地再现了雨中的情景，重点描写了“蛤蟆”、“狐狸”和“失车菊”，抓住他们的动作“躲”、“抖”、“蹲”、“看”、“擎”。还细致描绘他们的情态：“雨”是“狂欢”、“失车菊”是“清醒地”，但“头”已“湿漉漉的”。

“鸽子一边啄，一边吞咽高粱，它们的胸前逐渐隆起来，它们的羽毛在紧张的啄食中奓起。那扇状的尾羽，像风雨中幡动着的花絮。”鉴赏：认真仔细的观察是写作的基础。描写鸽子“啄”、“吞咽”、“隆起来“、“奓起”一系列的动作，没有细致的观察是做不到的，再加上生动的比喻修辞，使语言锦上添花。

认真仔细的观察是写作的基础，修辞让写作插上飞翔的翅膀。

在辅导学生参加广西“文明风采”征文比赛中，我也采用这个方法获得为数不多的一等奖。把学生征文题目《舞蹈之梦》改为《舞动的白衣天使梦旅》。也把其中一些平实语言变为修辞语言。例如：把“希望舞蹈能成为我职业中的一部分”改为“希望舞蹈能成为我工作中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把“面对舞蹈，我一直以来都那么尽力、不屈不挠、不妥协，争取把每一个动作做到熟练、优美、到位。”改为“面对舞蹈，我一直以来都那么尽心尽力、毫不气馁、不屈不挠，争取每一个动作做到位、能娴熟、尽优美。”……还增加了一些修辞语言：“舞蹈室仿佛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狱，但对于我而言，是我开心、快乐的源泉；舞蹈室是我成长的地方，是孕育舞蹈天才的天堂。”、“舞蹈之花，需要付出不可估量的心血和汗水去浇灌它，使成功之花完美绽放。”、“梦想就是动力的源泉”、“我相信我舞动的白衣天使之梦会越来越完美。我相信我会因舞蹈而幸福快乐一辈子。我相信我的人生也将因为有这美梦而更显美好！”……

借鉴《红高粱》的修辞来指导学生写作，这是确实有效的方法，也一直是我探索的方向。我们民族文化中还有很多经典值得我们去探讨，民族文化是一种取之不尽的宝贵资源，当然在我们的作品中，我们还要写出个性和时代特色。

吴文冰，教师，现居广西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