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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学习社区产生与发展探析

2015-02-13陈应征

天津市教科院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学习型学习者数字化

陈应征

【职业与成人教育】

数字化学习社区产生与发展探析

陈应征

数字化学习是实现信息技术与课程整合的核心,能够有效促进学习方式的变革与学习效果的提高,成为建立学习型社会、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重要途径。因此,引入数字化学习技术,建设数字化学习社区已经成为我国现代社区教育改革创新的方向和潮流,必将对我国的学习型社会建设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数字化;学习;社区;发展

一、数字化学习社区的基本概念和特性

(一)基本概念

近年来,随着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的步伐加快,引起了国内学者对数字化学习社区的关注,并开展了针对性的研究。笔者在相关研究中发现,不同学者对数字化学习社区做出了各自的概念界定和阐述,大体可归纳为以下五种:

其一,潘伟光在《建设数字化社区构筑学习型城市》一文中指出:数字化学习型社区,顾名思义就是通过数字技术将管理、服务与每个住户相联结的社区。这种数字化的网络系统,使社区的管理者、教育培训的提供者与社区住户、居民之间可以适时地进行各种形式的信息交流。[1]

其二,罗新星、曾宇星在《构建数字化学习型社区的研究》一文中将数字化学习社区定义为:数字化学习型社区是电子社区建设与学习型社区建设相结合的产物,通过计算机技术和通信技术将社区政府的管理和服务与每个社区居民的生活和工作紧密联结起来,做到使社区的管理者、教育培训的提供者与社区住户、居民之间可以适时地进行各种形式的信息交互与沟通。通过将互联网络和移动网络的结合,应用各种通信技术,在全方位实现社区居民生活和工作的简单、方便、快捷的同时,为居民提供一种突破地理空间和时间限制的、实现社区居民全员参与的教育和学习平台,最终实现教育的终身化。

其三,叶军、刘山泉在《数字化学习型社区市场化运作模式初探——“奥鹏学习中心”组建的基本设想》一文中做了如下阐述:数字化学习型社区是以构建学习型社会为宗旨、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手段、以既定行政区域下的各个社区为单位,建立的能够为广大社区居民提供便捷、多样化的教育服务、弹性化的学习时间以及订单式教育资源的社区。

其四,宋志生认为:数字化学习型社区是信息化社区和社区教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成果体现,是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基于学习型社区和全面丰富的教育资源建立的、遍布城乡的、面向社会大众化的数字化学习环境,是能为社区各类学习者随时随地提供数字化学习资源和学习支持服务的信息化学习型社区。数字化学习型社区包括了实物环境的实景学习型社区和基于数字化信息技术的虚拟学习型社区。

其五,宋亦芳把数字化学习社区归纳界定为:能够在社区的数字化学习环境中,利用一定的数字化学习资源,以数字化学习方式开展社区学习的新型社区。

上述五种界定,是作者从各自的学术认知出发,根据不同的学术研究目标指向所作出的,可以说各有所长,亦不乏经典之处。笔者在参与教育部“数字化学习港与终身学习社会的建设与示范”教改项目的子项目——“数字化学习型社区典型应用示范”的研究过程中,对数字化学习社区这一概念的理解不断加深,进而对数字化学习社区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首先,数字化学习社区不是一个孤立的概念,是与教育、社区、数字化、数字化学习、教育技术、信息技术、网络技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此,如若给数字化学习社区做一科学定义,有必要了解数字化、数字化生存、数字化学习。

其次,要厘清社区、数字化社区、学习型社区、数字化学习社区,乃至实体社区与虚拟社区之间的关系。在此基础上,借鉴上述五种概念界定,笔者认为:

数字化社区(虚拟社区)是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和手段,在社区范围内搭建互动交流及支持服务的信息平台,旨在服务于现代社区建设和管理。

数字化学习社区不同于社区数字化学习,前者以社区为主体,强调的是一种社会形态。后者是形式,突出的是数字化学习环境和手段。

数字化学习社区与学习型社区都可视为一种社会形态,然而,虽然两者强调的都是学习,前者应从属于后者,是后者的下位概念。也就是说,数字化学习社区是学习型社区在学习模式、学习方式、学习手段上的充实和创新,是学习型社区内涵与载体的丰富和延展。

综上,数字化学习社区是指能够在社区的数字化学习环境中,利用一定的数字化学习资源,以数字化学习方式,实现居民个性化、自主化、交互化、实时性学习的新型社区。

应该指出的是,创设社区数字化学习环境,并且能够支撑一定规模的社区居民运用数字化学习资源和方式进行持续学习,是现代社区教育的新发展、新境界,是现代社区建设、学习型社区建设的一个重要内容。

(二)基本特征

数字化学习社区是现代学习型社区的重要标志和学习形式体现,它能够为社区居民创建数字化学习环境,提供数字化学习资源并实现数字化学习和服务管理。数字化学习社区的产生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形成学习型社会的必然结果。尽管数字化学习社区是相对于教育和学习而言的,但他的产生极大地促进了现代社区建设,极大地丰富了社区教育的内涵,极大地提升了学习型社区建设的层次和功能,极大地拓展了居民的学习空间,提高了学习力。笔者通过研究数字化学习社区构建,对其基本特征做了如下归纳:

1.开放性

开放性的数字化学习是数字化学习社区产生和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基于数字化学习环境的教育,冲破了传统意义上教育模式的封闭性,将教育“引领”到学校围墙之外,其教育对象面向社会全体成员,任何人,不论年龄、性别、学历、职业、国籍、种族,都可以参与。就开放教育理论而言,数字化学习社区亦完全契合了克劳瑟提出的开放教育的四个本质内涵:教育观念的开放、教育对象的开放、教学时空的开放和教学方法的开放。因此,面向所有学习者开放是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的初衷,也是其本质特征之一。

2.虚拟性

虚拟,是事物存在的一种状态,与现实相对,它源于现实,高于现实,是事物发展的一种比较高级的境界。传统意义上的教育,其构成要素是教师、学生和知识体系,通常教与学的活动局限于固定的场所———学校,是一个实体内发生的有限的、实体性的教育活动。而数字化学习社区的教与学增加了一个数字化技术的构成要素,因此,将教与学的活动从现实世界扩展到了网络世界。数字化学习环境具有信息显示多媒体化、信息传输网络化、信息处理智能化和教学环境虚拟化等特点,强调以学习者为中心。在数字化学习环境中,学习者通过网络通信设施,整合利用平台数字化学习资源,进行双向互动学习和自主学习,亦能以兴趣、需要为纽带,形成虚拟的学习型组织、学习共同体或学习圈,开展互助学习。

虚拟的学习环境,使人受教育的绝对时间和相对时间得以拓展,学习空间突破原有“物理空间”的限制,实现信息技术的拓展性学习。数字化学习作为一种数字化的存在,它对现实性的超越不是完全否定性的,它与传统学习之间存在着一种再现性继承与虚拟性超越的关系。

3.自主性

自主性是行为主体按自己意愿行事的动机、能力或特性。传统意义上的教育,学习者常常处于被动位置。认知建构主义原理认为,自主性学习实际就是无认知监控的学习,是学习者能够根据自己的学习能力、学习任务的要求,积极主动地调整自己的学习策略和努力程度的过程。自主性学习要求个体对为什么学习、学习什么、如何学习等问题有自觉的意识和反应。事实上,数字化学习恰恰与这一理论相吻合。数字化学习将枯燥乏味的知识变得形象直观,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了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和自主性,是学习者从个人的意志、兴趣、爱好出发,结合其工作、生活的需要,整合多样的、广泛的、全面的学习资源内容,进行正规和非正规、正式和非正式的学习活动,使学习变得轻松、愉快。因此,基于认知建构主义原理的数字化学习,是自我管理、自我选择、自我设计、自我思考、自我检验、自我安排学习时间和场所的自主性学习。这种学习方式也为学习者自主学习、个性发展创造了条件。

4.互动性

传统意义上的教育,知识信息自上而下单向传递,学习者是相对被动的。各种学习要素之间实质上处于彼此孤立的状态。而基于数字化学习环境的学习,数字化学习资源的双向传递及反馈功能,使得学习者之间、学习者与学习内容、学习者与教师之间的互动更为便捷和有效。数字化学习中互动活动是一个动态过程,它贯穿于学习的整个过程,学习者要进行学习活动,必须在数字化学习环境中不断地进行相互交流和信息交换。其主要表现形式为:交互活动的主动性、交互方式的灵活多样性、交互对象的多样性、交互活动的间接性和交互活动的独立性和可拓展性。

5.共享性

数字技术具有高速、清晰、直接的仿真复制功能,因此,使原来有限的学习资料可以经过无数次的复制,让更多的学习者在低成本的情况下共享很多学习资源。在数字化学习环境中,学习者既可共享或低成本获取已建学习资源,也可在互联网环境下共享其他大量的的学习资源。

首先,数字化学习资源共享,是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的重要特征。社区作为社会的基本组成部分,是大社会的一个掠影,其资源涉及方方面面,可以整合除学校之外其他实体资源和数字资源,从而满足社区居民多样化、个性化的学习需求。

其次,对学习资源允许在其基础上进行横向和纵向的拓展性精加工,以满足不同学习者的学习需要和同一学习者不同时期的学习需要;还允许在学习者的参与下,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对知识进行整合和再创造。

二、数字化学习社区的产生和发展

(一)历史沿革

数字化学习社区的历史沿革,从根本上讲,发端于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思想的形成和传入,产生并兴起于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的构建之中。

20世纪,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思想是最重要的国际性思潮,并已发展成为国际教育运动,到20世纪末,21世纪初已经被世界很多国家确立为教育发展战略的重点。学习型社会是根据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思想、观念以及有关的原理、原则、价值体系及行动规范而构建的。

20世纪90年代,在世界很多发达国家开展了建设学习型社会的实施活动。美国提出了要成为“人人学习之园”的学习型社会;日本提出先把大阪建成“学习型城市”;新加坡和荷兰提出建立“学习型政府”。2001年3月在英国伯明翰召开了欧洲学习型城市大会。在我国,1993年由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发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首次提出“终身教育”的概念,1995年颁布的国家《教育法》对“建立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作出规定。2002年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2002—2005年全国人才队伍建设规划纲要》提出“学习型组织”、“学习型社区”、“学习型城市”创建工作要求。由此,全国各地兴起建设学习型社会的活动。学习型社区衍生于学习型社会概念,是学习型组织、学习型家庭的载体,是学习型社会的基石。

我国的学习型社区建设是在社区建设工作的指导下推进、并以社区教育为主导的一项重要的社区建设。1999年我国提出“开展社区教育实验工作”,2004年2月教育部就全面推进社区教育和推进学习型社区建设作出部署,并提出以信息技术加强社区教育工作、以信息化带动学习型社区建设。

(二)组织推动

2006年6月,天津广播电视大学承接了教育部“数字化学习港与终身学习社会的建设与示范”教改项目的子项目——“数字化学习型社区典型应用示范”的研究任务,天津市南开社区学院作为项目研究的具体实施单位,共同参与了研究工作。在项目研究实验基础上建成了“欣苑数字化学习社区”,经专家鉴定,确立为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的复制推广样板。2007年5月8日,天津市教育委员会颁发了《关于启动“天津市数字化学习超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示范”教改项目的通知》,在全市范围进行复制推广。

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的研究与实验,是“社区教育深入发展,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创新社区教育载体,加快社区教育信息化进程,满足居民日益增长的多样化、个性化的学习需求,实现个人学习方式的转变,提升社区居民的生活品质”[1]的重大改革和创新。

2008年,经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同意,委托中国成人教育协会社区教育专业委员会,在全国开展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的组织实施与指导工作。2009年2月,该专业委员会组织专家和管理工作者,在天津广播电视大学召开专题研讨会,草拟了《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基本标准》,随后于2009年4月在上海市徐汇区召开了“全国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交流研讨会”。经多次征求意见和修改,2009年5月专业委员会下发了《关于推进全国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的意见》,经过一段时间运行,在总结实践经验的基础上,2010年4月出台了《数字化学习先行区评估标准》,随后又公布了《全国“十二五”推进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规划》,草拟了《全国数字化学习先进区基本标准》(征求意见稿),作为引领全国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的进一步发展的目标。

根据上述部署与要求,社区教育专业委员会会同各地教育部门,坚持不懈,推进发展,加强指导,重视监管,细化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和评审的具体要求,采取自评申报、网络监测和现场视导相结合的方法,分期分批对各地数字化学习社区予以确认,有力地推进了这项工作的进展。至2011年底,全国共有39个区(县)列为“全国数字化学习先行区,使数以百万计的社区居民享受到了数字化学习资源,初步形成了一项社区数字化学习惠民工程”。[1]

[1]陈乃林.推进社区数字化学习惠民工程的实践与思考[J].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2(3).

责任编辑:陈兴安

陈应征,天津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副研究员,主要从事职业与成人教育研究(天津300191)。

G77

A

1671-2277-(2015)01-003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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