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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目类序释评》献疑*

2015-02-12李正辉郑州图书馆河南郑州450008

图书馆建设 2015年5期
关键词:总目四库全书著录

李正辉 (郑州图书馆 河南 郑州 450008)

《三目类序释评》献疑*

李正辉(郑州图书馆河南郑州450008)

《三目类序释评》是李致忠先生目录学方面的一部力作,对《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四库全书总目》的类序进行了注释与述评,在中国目录学史上贡献极大。然而,《三目类序释评》在《汉书·艺文志》总序、《汉志·六艺略》总序、《隋书·经籍志》总序、《隋志·小学类》小序、《四库全书总目·凡例》第六条、《四库全书总目·书类》小序等多处也存在讹误。

《三目类序释评》 《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四库全书总目》

李致忠先生是享誉海内外的古籍版本目录学家,我辈后学素所敬仰。李先生的《三目类序释评》一书把中国目录学史上最为重要的三种著作《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四库全书总目》的类序进行了比较与释评,对于初学者可提纲挈领、答疑解难,功莫大焉。笔者在受益匪浅的同时,发现李先生之释评偶有疏漏,今试陈管见,名曰献疑,敬乞方家指正。

1 有关《汉书·艺文志》者

1.1《汉书·艺文志》总序

“迄孝武世,书缺简脱,礼坏乐崩”[1]1。李致忠注(以下简称李注)云:“孝武,西汉武帝刘彻的庙号。”[1]4

按:孝武,乃刘彻的谥号,非庙号。《谥法通考》卷三:“世宗孝武皇帝名彻,之字通,景帝中子,景帝后三年即位,后元二年崩,立五十四年,谥孝武。”[2]刘彻的庙号是世宗。前汉一代,有庙号的皇帝四人而已,(汉太祖)高皇帝刘邦、(太宗)孝文皇帝刘恒、(世宗)孝武皇帝刘彻、(中宗)孝宣皇帝刘询。刘彻的庙号乃刘询所加,《汉书·宣帝纪》记载 :“本始二年夏五月,诏曰:‘朕以眇身奉承祖宗,夙夜惟念孝武皇帝躬履仁义,选明将,讨不服,匈奴远遁,平氐、羌、昆明、南越,百蛮乡风,款塞来享;建太学,修郊祀,定正朔,协音律;封泰山,塞宣房,符瑞应,宝鼎出,白麟获。功德茂盛,不能尽宣,而庙乐未称,其议奏。’有司奏请宜加尊号。六月庚午,尊孝武庙为世宗庙。”[3]

1.2《汉志·六艺略》总序

“古之学者耕且养,三年而通一艺,存其大体,玩经文而已。是故用日少而畜德多,三十而五经立也”[1]44。

按:李注把这一段文字分成四节来注。“古之学者耕且养”,是第一节;“三年而通一艺,存其大体,玩经文而已”,是第二节;“是故用日少而畜德多”,是第三节;“三十而五经立也”,是第四节。笔者认为,李注的标点、分节不够精确,同时也没有指出相关的典故出处。上述这段文字应标点作:“古之学者耕且养,三年而通一艺。存其大体,玩经文而已,是故用日少而畜德多,三十而五经立也。”这两句话中的第一句是用典,第二句是《汉志》对用典的诠释。所以,有两个注就行了。第一句的用典出自扬雄《法言·寡见》:“古者之学,耕且养,三年通一。”[4]222汪荣宝《法言义疏》云:“三年通一,乃当时学人间习用之语,不言‘经’而意自晓。《法言》引用成语,故其文如此。《艺文志》作‘三年而通一艺’,此孟坚增成其词。《艺文志》说此文之义云:‘存其大体,玩经文而已,是故用日少而畜德多,三十而五经立也。’”[4]223笔者的标点、分节正是参考了汪荣宝的《义疏》。

2 有关《隋书·经籍志》者

2.1论《隋书·经籍志》总序

“唐贞观十五年(641),诏修梁、陈、齐、周、隋《五代史志》,《隋书》十志乃是《五代史志》之一”[1]41。

按:《隋书》的十志就是梁、陈、北齐、北周、隋这五代的《五代史志》,而非《五代史志》之一。《梁书》、《陈书》、《北齐书》、《周书》、《隋书》都是唐人修的,在最初修史的时候,是打算把这五个朝代的历史编成一本书,名曰《五代史》。《旧唐书·太宗本纪下》记载:“贞观十年春正月壬子,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侍中魏征上梁、陈、齐、周、隋五代史,诏藏于秘阁。”[5]45贞观十年进呈的《五代史》只有纪、传,而无志。《旧唐书·高宗本纪上》记载:“显庆元年五月己卯,太尉长孙无忌进史官所撰梁、陈、周、齐、隋五代史志三十卷。”[5]75显庆元年《五代史志》修成。后来《五代史》一分为五,于是就有了《梁书》、《陈书》、《北齐书》、《周书》、《隋书》这五部史书,而《五代史志》并没有被拆散,而是被完整地放入了《隋书》当中,即为《隋书》十志。所以除《隋书》外,另外四史只有纪、传而无志。

2.2 《隋志·小学类》小序

“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名,谓书字。‘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1]181。李注云:这段话原出自《论语·子路》:“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可见“名”在这里当作“名分”解。可《隋志》在“必也正名乎”句下立刻诠释“名,谓书字”。其实未必确当,与后边的“名不正则言不顺”没有意义上的直接关系。《隋志》在小学类序中赘引孔子这段话,颇有拉大旗做虎皮、故弄玄虚之嫌[1]182-183。

按:李先生对《隋志》小序的批评,略显臆断。实际上,“名”作为“文字”来讲,换言之,把“正名”解释作“规范文字”,在隋代以前是通行义,上至皇帝,下至学者,无不如此。例如:①《论语·子路》“必也正名乎”,南朝梁皇侃《论语义疏》引郑玄注云:“正名,谓正书字也。古者曰名,今世曰字。”[6]②《魏书·世祖纪》记载:“始光二年春,初造新字千余。诏曰:‘在昔帝轩,创制造物,乃命仓颉因鸟兽之迹以立文字。自兹以降,随时改作,故篆隶草楷,并行于世。然经历久远,传习多失其真,非所以示轨则于来世也。孔子曰,名不正则事不成。此之谓矣。今制定文字,世所用者,颁下远近,永为楷式。’”[7]③《北齐书·李铉传》记载:“铉以去圣久 文字多有乖谬,感孔子‘必也正名’之言,乃喟然有刊正之意。”[8]④陆德明《经典释文·序录》记载:“夫书音之作,作者多矣。前儒撰著,光乎篇籍。其来既久,诚无间然。但降圣已还,不免偏尚。加以楚夏声异,南北语殊,是非信其所闻,轻重因其所习,后学钻仰,罕逢指要。夫子有言:‘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9]由此来看,李先生对《隋志·小学类》小序所谓“赘引”、所谓“拉大旗做虎皮、故弄玄虚”的批评,是不够客观的。

2.3《隋志·史部》总序

“南、董之位,以禄贵游;政、骏之司,罕因才授”[1]199。李注云:“政、骏之司:执掌政柄,选用贤良的职司”[1]202。

按:刘向,字子政;刘歆,字子骏。是故,“政、骏之司”翻译作“像刘向、刘歆所供职的机构”才更合理。中华书局1973年8月第1版《隋书》于“政、骏”二字加有专名线。

2.4 《隋志·职官类》小序

“古之仕者,名书于所臣之策”[1]242。李注云:“是说古时之当官者,其名均书写在简策上。策,众简相连之谓也。策亦作册或,即编简成策之义。古时人们当什么官,他的名字就会被写在他所当之官的花名册上。”[1]242

按:李注因为没有找到这句话的典故出处,所以解释的不够准确。按《左传》僖公二十三年的记载:“冬,怀公执狐突,曰:‘子来则免。’对曰:‘子之能仕,父之忠,古之制也。策名、委质,贰乃辟也。’”[10]杜预注:“名书于所臣之策,屈膝而君事之,则不可以贰。辟,罪也。”[10]孔疏曰:“策,简策也。古之仕者,于所臣之人,书己名于策,以明系属之也。拜则屈膝而委身体于地,以明敬奉之也。名系于彼所事之君,则不可以贰心。”[10]明白了典故的出处,可知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古代的当官者,当的是谁家的官,就要把自己的名字写在谁家的简策上。这表示忠心不二,如果二心,就是犯罪。

3 有关《四库全书总目》者

3.1《四库全书总目·凡例》第六条

“古来诸家著录,往往循名失实,配隶乖宜。不但《崇文总目》以《树萱录》入之种植,为郑樵所讥,今并考校原书,详为厘定。如《笔阵图》之属,旧入小学类,今惟以论六书者入小学。其论八法者,不过笔札之工,则改隶艺术。如《笔阵图》之属,旧入小学类,今惟以论六书者入小学,其论八法者,不过笔札之工,则改隶艺术。《羯鼓录》之属,旧入乐类,今惟以论律吕者入乐,其论管弦工尺者,不过世俗之音,亦改隶艺术。《左传类对赋》之属,旧入《春秋》类,今以其但取俪词,无关经义,改隶类书。《孝经集灵》旧入《孝经》类,《穆天子传》旧入起居注类,《山海经》、《十洲记》旧入地理类,《汉武帝内传》、《飞燕外传》旧入传记类,今以其或涉荒诞,或涉鄙猥,均改隶属小说。他如扬雄《太玄经》,旧入儒家类,今改隶术数;俞琰《易外别传》,旧入《易》类,今改隶道家。又如《倪石陵书》,名似子书,而实文集;陈埴《木钟集》,名似文集,而实语录。凡斯之流,不可殚述,并一一考核,务使不失其真”[1]31。

按:此条《凡例》计400余字,笔者认为需要注释的地方不下十处。例如,《崇文总目》的哪一卷以《树萱录》入之种植?《树萱录》是什么样的书?为什么取这样一个书名?作者是谁?为什么不能将《树萱录》入之种植?郑樵在何书中讥笑了此事?《笔阵图》是什么样的书?哪本书把它归入了小学类?“八法”何义?这些问题,都应给读者一个明白的交待。而李先生在这400余字当中,只注释了“配隶乖宜”四字。实际上,如果认真对待这条《凡例》,就会有惊人的发现。这400余字中,有的是颠倒黑白,有的是子虚乌有。何谓“颠倒黑白”?以“不但《崇文总目》以《树萱录》入之种植,为郑樵所讥”两句为例,经查,将《树萱录》入于种植的,并非《崇文总目》,而恰恰是郑樵。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经籍会通二》记载:“郑渔仲(樵)于文史考核最精,《经籍略》后别著《校雠略》一卷,皆前人未发,后学当熟参者。然其失往往多自蹈之,如元撰《树萱》一卷,入草木类,盖以为种树之书。皆可绝倒。”[11]30-31《二酉缀遗下》又说:“《树萱》,宋王撰,盖幻设怪语,以供抵掌,取忘忧之义。而郑樵列于种树家,大为可笑。”[11]494胡应麟是否冤枉了郑樵呢?没有。因为《通志》卷六十六《艺文略四》著录了《树萱录》一卷,不著撰人姓名,入之种艺类。原书具在,可覆按也。而据查,《崇文总目》并没有著录《树萱录》一书。对于《崇文总目》来说,这不是一桩冤案吗?何谓“子虚乌有”?拿“《左传类对赋》之属,旧入《春秋》类,今以其但取俪词,无关经义,改隶类书”几句来说,经查,《四库全书》并没有收录《左传类对赋》一书,所谓“改隶类书”云云也就无从谈起。

3.2《四库全书总目·书类》小序

“夫古文之辨,至阎若璩始明。朱彝尊谓是书久颁于学官,其言多缀辑逸经成文,无悖于理。汾阴汉鼎,良亦善喻,吴澄举而删之,非可行之道也”[1]82-83。

按:李先生的注释、标点皆不够严密。正确的标点应该是“无悖于理”后,用逗号;“良亦善喻”后,用句号。因为此以上的几句话,都是间接引用朱彝尊的话,与吴澄无关。李注“朱彝尊”:“撰有《经义考》,论及《古文尚书》。其《曝书亭集》中又有《尚书古文辨》。谓《古文尚书》虽伪,但系缀辑逸经之文,久颁学官,无悖于理。”[1]82-83笔者核《曝书亭集》卷五十八《尚书古文辨》,没有“《古文尚书》虽伪,但系缀辑逸经之文”一类的话,看来李先生没有找到此语出处,只是在复述小序的话。笔者核《经义考》卷七十四《古文尚书》条,朱彝尊云:“按《古文尚书》,晋、唐以来,未有疑焉者。疑之,自吴才老始,而朱子大疑之。其后,吴幼清、赵子昂、王与耕辈,群疑之。至明,而梅氏之《读书谱》、罗氏之《尚书是正》则排击亦多术矣。近山阳阎百诗氏复作《古文尚书疏证》,其吹疵摘缪加密。而萧山毛大可氏,特著《古文尚书冤词》以雪之。合两家之说,无异输攻而墨守也。愚暗之见,是书久颁于学官,其言多缀辑逸书成文,无大悖理,譬诸汾阴汉鼎,虽非黄帝所铸,或指以为九牧之金,则亦听之。”[12]这才是真正的出处。另,至于吴澄何以“举而删之”,李注用了二百多字似乎也没有“说到点子上”。有意者,移步观之。今按,吴澄在其《书纂言》卷一中说:“今澄所注,止以伏生二十八篇之经为正。”[13]换言之,其书仅注释伏生今文《尚书》二十八篇,不注释所谓古文《尚书》二十五篇。这就是《四库全书总目》著录《书纂言》时所说的“其专释今文,则自澄此书始”[14]。既然是只释今文,不释古文,就等于是把古文《尚书》二十五篇“举而删之”。

3.3 《四库全书总目·孝经类》小序

“中间孔、郑两本,互相胜负。始以开元御注用今文,遵制者从郑。后以朱子《刊误》用古文,讲学者又转而从孔。要其文句小异,义理不殊,当以黄震之言为定论(语见《黄氏日抄》)”[1]166-167。李注云:“要其文句小异,义理不殊,当以黄震之言为定论:黄震(1213—1280),字东发,浙江慈溪人,学者称于越先生。宝佑进士。曾任史馆检阅、提点刑狱司等官。入元后不仕,饿死于宝幢山。门人私谥文浩先生。学宗程朱,但对道学也有很多不满和修正。其学问成就主要反映在他的《黄氏日抄》中。《四库总目·黄氏日抄》提要说他:‘解说经义,或引诸家以解朱子,或舍朱子而取诸家,亦不坚持门户之见。’此即四库馆臣以黄震之言作为对《孝经》诸说取舍标准的道理。”[1]171

按:此节注释略显文不对题。《四库全书总目·孝经类》小序的那几句话,主要是讲黄震认为古文《孝经》和今文《孝经》虽说在文句方面有一些小的不同,但所讲义理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而李注所引《四库全书总目·黄氏日抄》提要称黄震“解说经义,或引诸家以解朱子,或舍朱子而取诸家,亦不坚持门户之见”,则是从黄震不拘门户而言,与《四库全书总目·孝经类》小序所云可以说关系不大。今按《黄氏日抄》卷一:“愚按:《孝经》一耳,古文今文,特所传微有不同。如首章今文云:‘仲尼居,曾子侍。’古文则云:‘仲尼闲居,曾子侍坐。’今文云:‘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古文则云:‘子曰:参,先王有至德要道。’今文云:‘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古文则云:‘夫孝,德之本,教之所由生。’文之或增或减,不过如此,于大义固无不同。”[15]这才是黄震之言的出处。实际上《四库全书总目》小序已经提醒读者“语见《黄氏日抄》”了。

3.4 《四库全书总目·目录类》小序

笔者认为,李注有三处不确:第一,《隋志》明明著录了《三礼目录》,而说“未著录”;第二,《三礼目录》亡佚于赵宋,而说“恐在隋以前即已亡佚”;第三,盲从《四库全书总目》的结论,认为“后世目录学家及目录史研究者均认为它是‘目录’有名之也”。笔者现予以依次说明:第一,《隋书经籍志·经部·礼类》著录《三礼目录》一卷,郑玄撰。注云:“梁有陶弘景注一卷,亡。”[16]这说明,不但《隋志》著录了郑玄的《三礼目录》,就连早于《隋志》的《七录》 也著录了陶弘景注的《三礼目录》,所以不好说“《隋书经籍志·簿录类》即未著录”。不可胶柱鼓瑟,强古人以就我。第二,《旧唐书·经籍志》和《新唐书·艺文志》均著录郑玄《三礼目录》一卷,宋以后的公私目录始不见著录,这说明《三礼目录》亡佚于宋,不好说“因知恐在隋以前即已亡佚”呢。第三,余嘉锡《目录学发微·目录释名》云:“目录之名,起于刘向、刘歆校书之时。《汉书·叙传》云:‘刘向司籍,九流以别,爰著目录,略叙洪烈。叙《艺文志》。’《文选》注引《别录》《列子》目录(王康琚《反招隐诗》注),《七略》言‘《尚书》有青丝编目录’(《文选》任彦升《为范始兴求立太宰碑表》注引),是其事也。其后郑玄注《礼》,遂用《别录》之体,作为《三礼目录》。然其命名,亦是沿于刘向也。《四库提要》乃谓目录之名于郑玄,失考甚矣。”[17]

3.5《四库全书总目·别集类》小序

“沈约之《正集》百卷,又《别选集略》三十卷者,其体例均始於齐梁”[1]488。李注云:“沈约之《正集》百卷,又《别选集略》三十卷记载:又《隋书·经籍志》只著录梁特进《沈约集》一百一卷,未见著录《别选集略》。”[1]490

按:首先,“别选集略”之“别选”二字不应进入书名号中。别选,就是从《正集》百卷中,择其要者,勒为三十卷,名曰《集略》。其次,“《正集》百卷,又别选《集略》三十卷”云云,在《隋书·经籍志》上是对不上号的,《隋志》集部明明著录的是“《沈约集》一百一卷”,四库馆臣所言可以在《旧唐书·经籍志》中找到答案,《旧唐志》集部“《沈约集》一百卷,《沈约集略》三十卷”[5]2069。

[1]李致忠. 三目类序释评[M]. 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 2002.

[2]王圻. 谥法通考[M]//续修四库全书:第526册.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2:566.

[3]班固. 汉书[M]. 北京:中华书局, 1962:243.

[4]杨雄. 法言义疏[M]. 汪荣宝, 注疏. 北京:中华书局, 1987.

[5]刘. 旧唐书[M]. 北京:中华书局, 1975.

[6]皇侃. 论语集解义疏[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95册.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3:457.

[7]魏收. 魏书[M]. 北京:中华书局, 1974:70.

[8]李百药. 北齐书[M]. 北京:中华书局, 1972:585.

[9]陆德明. 经典释文[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5:1.

[10]左丘明. 春秋左传正义[M]. 杜预, 注. 孔颖达, 正义.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408.

[11]胡应麟. 少室山房笔丛[M]. 上海:中华书局编辑所, 1958.

[12]朱彝尊. 经义考[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678册.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3:50.

[13]吴澄. 书纂言[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61册.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3:8.

[14]纪. 四库全书总目[M]. 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 2000:343.

[15]黄震. 黄氏日抄[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707册.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3:2.

[16]魏征. 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 1973:924.

[17]余嘉锡. 目录学发微[M]. 北京:中华书局, 2007:23.

Corrections on Sanmu Leixu Shiping

Sanmu Leixu Shiping is generally known as the masterpiece of Li Zhizhong, contains explanatory notes and comments on bibliographic treaties in Hanshu Yiwenzhi,Suishu JingjizhiandSiku Quanshu Zongmu. This enormous book makes a great contribution to the study of catalogues in China. However, there are also some mistakes in Sanmu Leixu Shiping, such as the Hanshu yiwenzhi 's preface, Hanzhi Liuyilue's preface, Suishu Jingjizhi 's preface, Suizhi Xiaoxuelei 's preface, the sixth item of Siku Quanshu Zongmu 's explanatory notes and Siku Quanshu Zongmu Shulei 's preface, and so on.

Sanmu Leixu Shiping ; Hanshu Yiwenzhi ; Suishu Jingjizhi ; Siku Quanshu Zongmu

G257

A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2013年度立项课题“现当代中国文献辨伪学(1912—2012)研究” 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13BTQ035。

李正辉男,1980年生,现工作于郑州图书馆,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为目录学与经学。

2014-12-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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