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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蓝的眼睛》中规训权力的运行手段*

2014-12-03刘盛华

理论月刊 2014年8期
关键词:规训福柯莫里森

刘盛华 ,李 霞

(黄冈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北 黄州 438000)

法国后现代哲学家米歇尔·福柯 (Michel Foucault,1926—1984)在《规训与惩罚》一书中论述了关于现代灵魂与一种新的审判权力之间相互关系的历史,论述了现行的科学—法律综合体的系谱。他指出,在这种综合体中,惩罚权力获得了自身的基础、证明和规则,扩大了自己的效应,并用这种综合体掩饰自己超常的独特性。 他深入研究了现代社会的权力运行机制,并将现代社会比成一座圆形全景敞式监狱。该概念始于 Bentham的全景敞视建筑(panopticon),其构造原理是:四周是一个环形的建筑,中心是一座瞭望塔,瞭望塔有一圈大窗户,对着环形建筑。这样,透过窗户环形建筑内的囚禁者被监视。身在其中,“人彻底被观看,但不能观看别人;在中心瞭望塔,人能观看一切,但不会被观看。 ”(福柯,2003:226)。

福柯指出,在这种建筑中,权力是可见的却又无法确定的,即被囚禁者应不断地目睹着窥视他的中心瞭望塔,但他在任何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被窥视。中心瞭望塔象征着权力,这种权力的运行机制非常诡秘。这样,权力在自动地发挥作用,被监视者在监视目光的压制下,可以自觉实行自我监禁。

美国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在她的小说中记录了黑人民族在有种族歧视传统的社会所遭受的苦难,展示了一幅黑人种族在白人种族的强势压制下,在白人文化的强烈冲击下被规训、封闭、控制、隔离和排挤的清晰画面。本文试图选取莫里森的处女作《最蓝的眼睛》,分析白人社会是如何对黑人种族进行成功的规训,使之成为温顺而有用的成品。同时旨在进一步强调,黑人要冲破种族歧视的藩篱,首先必须解除自我监禁,并进行有力的反抗,同时依靠群体、社区团结的力量,实现人与人的平等和谐以及自然完美的生存。

在《规训与惩罚》中,福柯指出,规训权力的成功源于简单的手段:层级监视,规范化裁决和检查。本文将从这三个角度探讨小说中的黑人民族是如何一步步陷入社会权力的泥沼当中的。

一、层级监视

层级监视是规训权力实施的首要机制。在很大程度上,它是对规训的物理结构和组织结构的双重要求。也就是说,它可以体现在规训场所的设计上,也可以体现在监视组织的设计上。比如军营中的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和学校里的课代表、班长、老师、校长。完美的规训机构“应能使一切都一目了然。中心点应该既是照亮一切的光源,又是一切需要被了解的事情的汇聚点,应该是一只洞察一切的眼睛,又是一个所有的目光都转向这里的中心”(福柯,2003:197)

笔者认为,在《最蓝的眼睛》中,规训社会对黑人的监视或窥视有三个层次,即来自强势文化主体的监视,来自集体或社区的监视,以及个体间的监视。

1.来自强势文化主体的监视

《最蓝的眼睛》中的强势文化即白人文化,其对黑人种族的监视和规训始于“权力的眼睛”。在萨特看来,“人试图以另一个人的视角来定义自己,只有当一个人通过自己的眼睛在另一个人的眼睛中看到自己,才能在他人眼睛里赋予自己身份,只有相互存在的认可才能产生健康的视觉平衡。 ”(Sartre,1966:57)

佩科拉的父亲十三岁时和黑人女孩达琳第一次的性爱是在两个白人的注视和手电筒的照射下完成的。在这里,白人的注视和手电筒的白光是白人文化的象征,是一种绝对权力的体现。在白人文化的注视和监视下,乔利乖乖地接受指令,执行命令,变成了驯服的肉体。由此可见,即便是明目张胆的监视也变得合法化,且更具有制约性,从而使权力更好地得以流通。“面对他人的注视,我处于永恒的危险中。或者说,我在走向我存在的死亡。我面临着被化为一块顽石的死亡威胁,因此我必须反抗。这是我存在下去的唯一可能,我必须以眼还眼。”(万俊人,1996:55)而事实是乔利没有以眼还眼,这就决定了其主体地位的慢慢丧失。

在以白人文化为主流的社会中,黑人往往被忽视,成为白人眼中的一个盲点。当佩科拉高兴地去雅克鲍斯基商店买糖果时,雅克鲍斯基 “迫使自己将目光朝她转去……他的目光犹犹豫豫,徘徊不定,在时空的某一固定点上他感觉没有必要浪费他的眼神。他并没有看见她,因为对他来说,并不存在什么看得见的东西。”而当佩科拉朝他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空白……没有一丝对人类的认同---目光呆滞,毫无察觉。 ”(莫里森,2005:39)由于雅克鲍斯基对她的忽视,她看不见自己,她相信自己的存在的信念逐渐减弱,逐渐被毁灭了。由此,她坚定了一个信念:自己很丑,因为没有蓝眼睛。

学校和媒体也成为白人强势文化的象征。在《规训与惩罚》中,福柯指出,学校的建筑也将成为一个监视机构。“监督的细节被明文规定,监督进入教学关系中。”(福柯,2003:199)

在这种监视下,来自莫毕镇的浅棕肤色的女孩们接受的规训是“将自然大方,以及一切人类感情都抛弃。无论这种简朴的本色从哪里冒头,她们都会把它扫除一清;在哪儿积累成习就在那儿把它消灭;在哪儿生根开花就在那儿发现铲除...笑声过于响亮,发音不够清晰,举止不够文雅都需纠正。 ”(莫里森,2005:54)

学校,作为监视机构充分发挥其作用,与强势文化权力者的共谋关系还体现在整个教育体制中。这点我们可以从皂头牧师切丘给上帝的信中得到证实。他写到:“我们在殖民地生活的人把白人主子最富戏剧性、最明显、也是最糟糕的特点学到了手……我们并非出身显赫但却很势利,并非贵族但很讲究成分。我们以为权威就是对下属残忍……把强暴误以为是激情。”在这样的监视机构下,受教育者形成了有利于社会经济统治阶层的认知、美学和道德价值观念。

在强势文化的监视下,黑人被不同程度地规训,成为驯服的肉体。这种监视“既增强了人体的力量(从功利的经济角度看),又减弱了这些力量(从服从的政治角度看)”。(福柯,2003:156)使他们变得更有用。这正是黑人种族主义内在化的根本原因。

2.来自群体或社区的监视

莫里森善于将小说人物置于某个群体或社区中。《最蓝的眼睛》不仅揭露了种族主义内在化对黑人的巨大伤害,也披露了黑人内部对其中弱势人群的毁灭性影响。作为社区的成员,布里德洛夫家时刻处于其监视之下,从身体到精神都是驯服的。

布里德洛夫一家坚信自己是丑陋的,因为“他们四下里瞧瞧,找不到反驳此话的证据;相反,所有的广告牌、银幕以及众人的目光都为此话提供了证据。”(莫里森,2005:24)于是,他们不加疑问便接受了这件丑陋的外衣。对于布里德洛夫一家的苦难,黑人社区总体上不伸出援助的手,不露出宽容的笑容。当听说佩科拉被父亲强奸并怀孕了的事实时,他们对这故事“感到厌恶、可笑、惊讶、愤恨甚至兴奋。我们希望听到人们说‘可怜的孩子’或是‘可怜的宝贝’,可是大家只是摇摇头而已。我们希望看见人们皱起眉头表示关怀,可看到的脸都毫无表情。”(莫里森,2005:120)在黑人社区监视下,布里德洛夫一家没有给他们造成威胁,没有引起他们的妒忌,也没有越界超过他们,这正是现代规训社会权力机制要达到的最理想的状态。“不需要武器,肉体暴力和身体约束的监视系统。那里只有一道监视的目光,在它的重压之下,每个人最终都使之彻底内化到自己心中。以至于自己成了自己的监视者,……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方案……”(米勒,2005:303)在白人文化霸权的虚伪面具下,白人种族主义者从内部分化黑人,白人社会的种族主义动机显而易见。

3.强势个体对弱势个体的监视

“权力从未确定位置,它从不在某些人手中,从不像财产或财富那样被据为己有。权力运转着。”(福柯,2004:27-28)也就是说,权力是无主体性的。在权力的系网络中,每个人都只是权力的一个点。他既是权力的实施者又是权力的实施对象。小说中有着较浅肤色的杰萝丹接受白人的伦理教育,受到白人强势文化的规训,因此从不让自己的儿子尤尼奥尔与下层黑人交往。此时,权力的客体演变成权力的主体。她时刻监视着自己的孩子,给他解释有色人与黑人之间的差别,不让他和黑人孩子玩,不让他在土堆上玩,不让他“比试谁的折刀刀刃快。谁能把唾沫吐得又高又远。”(莫里森,2005:24)尽管这些是他最喜欢玩的游戏。这种监视和规训导致的最终后果是尤尼奥尔变得心理失衡,举止变态,完全没有男子汉气概。最终他引诱佩科拉去他家玩,把她关在屋里,将小猫摔死,却嫁祸于可怜的佩科拉。

《最蓝的眼睛》是关于“眼睛”的故事,黑人在视与被视之间认识白人世界,认识自身,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却未能正确认识自己,反而在白人霸权文化的监视下变得异常的驯服。

二、规范化裁决

规范化裁决是规训的另一个有效手段,规范化裁决意味着规训享有某种司法特权。“人们很容易理解规范力量如何在一种形式平等的体系中起作用的,它是在强求一律的原则下。凸现各种个体的差异。这既是实用的必然,也是度量的结果。”(福柯,2003:208)显然,社会规范戴着平等的假面具去实施真正的不平等,从而达到对下层人的规训和束缚。

在克劳迪娅姐妹的眼里,同班同学莫丽恩没有她们善良,没有她们聪明,但根据社会规范的裁决,她比她们可爱,因为她有漂亮的肤色,所以在学校里,“老师叫到她时总是满脸微笑以示鼓励。黑人男孩子在走廊里从不使坏将她绊倒;白人男孩子也不用石子扔她;白人女孩子被分配和她一起学习时也没有倒抽一口气;当她要用厕所间的水池时,黑人女孩子都会让到一边……”(莫里森,2005:40)可见,规训的标准即规范包括明文规定的,也包括那些自然而然形成的经验准则。在这种“自然的”规范下,人们自觉地遵守行为规范。对人们日常行为规范的制定和相应的奖惩制度正是规范化裁决的核心内容。通过规范化裁决,统治阶级对社会生活中的每一个个体进行评估和分类,被统治者按照这种分类和区别自觉地实施自我监视,这正是规训权力的高明之处。

小说中还有一个典型的社会规范,那就是关于针对黑人而设置的禁区。比如“湖边公园似乎渴望接待整洁有礼的白人孩子和家长在夏季到这来游玩……黑人是不许进公园的。”(莫里森,2005:67)就连湖边的大白房子也不允许黑人逗留,以致当佩科拉和克劳迪娅姐妹去白人雇主家找妈妈时,“因为怕被人看见,也因为知道我们不该到此地来,我们未敢闲逛,绕过房子走到了后门。”(同上)

这些貌似平等的规范是由法律、计划、条例所明确规定的,是一种“人为”的秩序。

“规范化裁决的标准是那些已经精心确立的各种内部要求,这些要求精密联系,环环相扣,服务于规训目的;凡达不到要求的必须受到惩罚。”(张海斌,2004)而这种惩罚的目的是同一化,规训化过程,是为了对规训对象进行更好的指导和监督。因此,当乔利第一次认真地和达琳做爱,受到两个白人猎人的凝视时,尽管他感到羞辱和愤怒,却不敢去怨恨那两个白人,而是将所有的怨恨撒向达琳,因为他清楚地明白 “这种想法会毁了他……仇恨白人会让他自取灭亡,会将他像煤球一样燃烧,只剩下灰烬以及团团的青烟。”(莫里森,2005:97)这正是规范化裁决在起作用,乔利担心违反这种规范会受到惩罚,故而不敢反抗。

同时,规范化裁决采取的是二元机制,即奖和惩。在这种机制下,受训者的行为和表现都被纳入善与恶,好与坏两个等级之间的领域。规训惩罚的标准即规范包括明文规定的,也包括那些自然而然形成的经验准则。规训处罚所特有的一个惩罚理由是不规范,不符合准则。然而乔利的行为,包括酗酒,游手好闲,打老婆,烧房子,以及强奸女儿的可耻行为,在这个动辄得咎的惩罚罗网中,永远无法符合社会规范,必将遭受来自规训社会的严厉惩罚。因此他成了人们眼中的,老狗、毒蛇、耗子一般的黑鬼,他的生活也永远是孤独的,充满着惩罚和排斥的。

与此相反,乔利的妻子波莉在白人家当佣人时的表现体现了规范化裁决机制中的另一面,奖。尽管波莉算不上是个好妻子,好母亲,但在白人的家里她是个“出色的”帮佣。她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美好有序,她“生活的全部意义只存在于她的工作之中,她的品德无可挑剔,她积极参加教堂活动,烟酒不沾”。可见她的行为是符合社会规范的,是规训权力所提倡的,所以她得到了回报。在白人家里,她尽情享受着人们的赞扬,享受着“权利、赞许和奢侈的生活”,享受着主人给她的爱称。然而这种对归顺者的奖赏是为了实现对受训者更好地训练和矫正,“使之符合同一模式,使他们学会服从、驯服、学习与操练时专心致志,正确地履行职责和遵守各种纪律。”(莫里森,2005:206)这也正是规范化裁决的艺术所在,即在一种貌似平等的体系中起作用,目的是做到更为隐密的规训。这是“一种谦恭而多疑的权力,是一种精心计算的、持久的运作机制。”(莫里森,2005:193)

三、检查

福柯认为检查(examination)将层级监视和规范化裁决结合起来,进一步巩固两者的成果。“规训权力是通过自己的不可见性来施展的。同时,他却把一种被迫可见原则强加给它的对象。在规训中,这些对象必须是可见的。他们的可见性确保了权力对他们的统治。正是被规训的人经常被看见和能够被随时看见这一事实,使他们总是处于受支配的地位。”(福柯,2003:211)白人奴隶主对黑人,尤其是黑人女性不可见的权力规训,正是用了这种策略。他们对黑人女性的规训,不光体现在对身体的摧残上,还体现在对思想的毒害上,让黑人产生自我憎恨的心理,这是规训的最高策略。在《最蓝的眼睛》中,很多黑人女性都在这样的规训中崩溃了自己的身体阵营。

通过检查,每个人都变成了一个“个案”,并获得自己的身份标志。小说中的乔利便是这样的一个“个案”,在社区人们的检查下,他的身份被确定为“如同老狗,青蛇,耗子一般的黑鬼。”(莫里森,2005:11)此外,在杰萝丹等人的检查下,所有的黑人都是丑陋,肮脏的标志。因此,当她发现佩科拉出现在她家时,她的本能反应是“你这讨厌的小黑丫头,从我家里滚出去。 ”(莫里森,2005:60)

同时,检查不仅使人置于监视领域,也使人置于书写的网络中。在书写文件相伴下的检查,使每一个体变成了一个“个案”。成为“个案”的每一对象都会被“描述记录,判断评价,与他人形成对照”,同时他也会被“训练纠正,归类划分、排除或是规范”等等。 (福柯,2003:215)

在小说的结尾,皂头牧师切丘给上帝写了一封很长的信,这是对其内心世界更加真实、更加准确的再现。在这份书写文件中,他描述记录了自己的心声,对自己近乎变态的行为做了判断评价,认为抚摸小女孩的小奶头并轻轻地咬它们时,是在表示友好,是自己的工作。他还在自白中将自己与上帝进行了对比,认为自己做了上帝“没做,不能做,也不想做的事”,(莫里森,2005:215)认为自己比上帝更胜任他的工作。通过书写,检查者对他的思想了如指掌。

此外,不得不提到的一幕,是当波莉生产的时候,医生对她的“检查”。“一个小老头医生来给我检查……他查完了之后又来了一些医生……老一点的在教年轻的有关生孩子的事情,给他们示范。他走到我跟前时说给这些女人接生不会有麻烦,她们生起来很快,也不感到疼痛,就像下马驹儿一样。”(莫里森,2005:79)尽管波莉实实在在存在,却无法被别人“看见”。医生肆意处置她的肉体,不顾她的感受,以验证他们对黑人的一贯想象。正如福柯所言,“检查是这样一种技术,权力借助于它不是发出表示自己权势的符号,不是把自己的标志强加于对象,而是在一种使对象客体化的机制中控制他们。在这种支配空间中,规训权力主要是通过整理编排对象来显示自己的权势。”(福柯,2003:211)在医生眼里,波莉与任何一个黑人没有什么不一样,也只是一个抽象的存在;在对黑人的这种模式化处理中,黑人被完全客体化为一个符号,一个代表野蛮、愚蠢、低劣的符号。由此可见,惩罚是一种意识形态权力实践,惩罚通过技术——符号对肉体实施直接的控制。

《最蓝的眼睛》深刻揭露了白人社会对黑人民族的诡秘的规训,使读者清醒地识破它使黑人们成为温顺而有用的文化规训成品的诡计。同时,对照白人强势文化对黑人的规训手段,我们领略了其强加于黑人的令人窒息的规训力量,引起了我们对处于社会边缘的人们悲惨生活的关注和对社会现实的深刻反思。然而,“反抗与权力是共生的、同时存在的...只要存在着权力关系,就会存在反抗的可能性。”(福柯,1997:240-241) 因此,黑人民族必须解除精神包袱,进行有意识的反抗,在反抗中重塑自我,唤醒自我意识,走出权力规训,树立正确的自我价值观,从而赢回失去的话语权。同时,黑人必须紧密团结起来,获取集体的力量,才能实现真正的平等,走向真正的自由,实现真正的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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