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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患者的自白

2014-08-15四川阿坝州九寨沟县中学高2015级1班

四川文学 2014年21期
关键词:日光伤疤流泪

四川阿坝州九寨沟县中学高2015级1班 涟 橙

日光沉浸里的小时光,旧得让人怀念。

我渐渐懂得:语言过多,就越是显得苍白无助;正如他告诉我的——说多了都是眼泪。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包括我们坚持的初衷。浮生未歇,现在听来却是道不出心中不尽然的惆怅与感伤。

时光总是日复一日,寂寞总是周而复始。

命运像一张无情的大网,将所有人禁锢其中,谁也逃不掉天生的宿命。时光就像一个无形的漩涡,将所有人卷入其中,谁也逃不脱成长的蜕变。

Part 1

在命运与时光的交织中,我像一个失败的挣扎者,被成功俘虏。肤浅的悲伤,华丽的逞强,像一个庞大的玻璃罩,把我完完整整地罩住,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即使他们早已通过透明的外表看到了里面的我和我狼狈不堪的姿态。

白驹过隙,当信任的人群不准备等我成长就都已残忍散去,我的不幸谁用耳朵听都不会懂得。所以,我有什么好说的呢?我是那么累,那么想逃避,那么想要再躲进自己的旧时光里。

Part 2

夜,是坚硬的痛。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痕迹,密集的细雨穿过昏暗的光,如同飞蛾扑火。被雨声惊扰的我辗转反侧,这样缠绵的细雨下了整个夏季,我爱这样的季候,只是我爱得有些孤单,它让我明白,即使不再哭泣,也摆脱不了那种流泪的感觉。正如杨丞琳《雨爱》中有句歌词——下雨了,雨陪我哭泣。但是,我知道:你若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

世界太安静,汹涌而来的悲伤一下子将声音淹没,随着抽丝剥茧般层层揭开每个伤疤,我才发现,原来真正的伤痛藏在了内心最阴暗的地方。无人疼惜,只能自我保护。

现在,在无人的房间里哭泣,在黑暗里哭泣,是对自己的失望,还是对一些潜规则的无奈,如此悲伤,却又温柔小心。

“猪,你是疯了是不是,如果坚持不下去,那就不坚持了,你还是我心中那个很坚强的女孩?”

“我要怎么来心疼你,不管怎样,第一时间找我。”

“这就是所谓的青春,这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只有经历了才会有这种感觉,不怕的,学会保护自己,控制自己,往好里想就不会难过了。你会慢慢习惯的,那种心痛没人会懂,只有自己安慰自己。如果你都不爱自己,那谁还爱你呢?”

黑夜里,手机荧屏上跳跃的字符就好像一个还未痊愈的伤疤突然被重新揭开,唯有血肉模糊的疼痛。我以为我会大哭一场后,继续做一个波斯菊一样温暖的小孩。可是我错了,我想哭,但是却忘记了眼泪该怎么流。人越长大,就越习惯压抑内心的真实感受,而不再放声大哭、放声大笑,什么都只是淡淡地点到为止。撕心裂肺的钻心之痛也只会出现在夜里,然后白天便会全部消散。

窗外放晴了,屋内仍继续下雨。我微笑,并不等于我快乐;我撑伞,并非只是为了躲雨;我难过,并非是因为难过一些事、一些人。你们永远都不懂我在想什么。

夜晚渐渐收拢来了,白天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铺展开来。

Part 3

如果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我不希望自己有任何改变,不希望自己长大,不希望受伤。我害怕失去,因为除了家人、姐妹,我拥有的并不多,我不贪婪,没有欲望,我只是想守住属于我的东西,可这样也有错吗?我渐渐地喜欢上了在梦里流泪,因为现实让我太累太累,或许睡觉流眼泪的女孩,只有在梦里才能放心自己。

时光,已于悄然流水走了整整一棵树的年轮,从左心房蔓延到手臂间的疼痛感镌进骨髓。时针在钟盘上一圈一圈地转过,每天它们都会经过一个相同的地点,但是,属于我们的那些小时光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Part 4

在日光沉浸的小时光里,我变得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但唯一令我没有因这样的自己而反感的是:即使依旧无法从容地抵挡风雨,也还会在恶劣情绪挤压到某种程度后狠狠地哭上一场,开始习惯在崩溃、难过、无助的夜里,在心里用力地嘶喊——Tomorrow is another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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