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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坠子戏的艺术特色

2014-06-26顾晓晖

关键词:艺术特色

顾晓晖

摘 要:本文从音乐唱腔、语言道白,行当表演,乐器伴奏四个方面分别对阴险坠子戏的艺术特色进行阐述。对音乐唱腔的主体唱腔,辅助唱腔,其它唱腔的具体分析;对行当表演朴实自然生动活泼的描绘;语言道白,乡土化,口语化的介绍;乐器伴奏自创和借鉴的组合等都分别进行详细论述。旨在使大家对乡土气息浓郁的坠子戏,进一步了解关注和喜爱。

关键词:坠子戏;艺术特色;乡土化

中图分类号:J82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4)05-0215-02

宿州坠子戏是带有宿州地方特色的稀有剧种,它孕育和成长于宿州民间,本土性很强,从起源流传至今已有一百多年历史,经过几代坠子戏艺术家们的努力,逐渐形成具有乡土化、个性化风格奇异的艺术特色。坠子戏艺术特征主要体现在音乐唱腔,语言道白,行当表演,乐器伴奏,剧目题材等几个方面,分述如下:

一、音乐唱腔特色

戏曲,有戏又有曲:“歌舞演故事也。”曲调词融汇一体形成唱腔段。唱腔是戏剧的羽翼,凭借戏剧人物的演唱来达到叙事喻理,咏物抒情的艺术效果。因此音乐唱腔是构成戏曲的主要元素。作为土生土长的宿州坠子戏,其音乐唱腔的地方性特别突出。之所以称为坠子戏,就是以当地人土制的大坠胡为主奏乐器而得名。它的音乐唱腔也是流传于民间的坠子书为基调的。因此,坠子戏的唱腔有别于其它剧种,有鲜明的地域特征[1]。

坠子戏的唱腔优美动听,曲调多姿多彩。其音乐体制为板腔体,概括起来归纳为主体唱腔,辅助唱腔和其它唱腔三大类别。主题唱腔风格性强,可塑性大,功能各异,变化丰富,每一种板式都可以构成各种大小不等的完整唱段,并且适应各类行当的演唱,表现情绪较为广泛,在诸类唱腔中居主导地位。辅助唱腔个性鲜明,在表达情感上各见所长,独具特色。如表现极度悲伤的“寒韵”;表现情绪激动的“摇板”;表现幽默诙谐的“花腔”;表现悲苦哀怨的“寒清”;表现沉闷忧郁的“送板”;用在终止前面或者在转换节奏时用的“要板”等。从速度节奏上来说,有慢、中、快速之分。即紧打慢唱。其它唱腔是吸收民间小调和承袭原单口坠子中的少量曲牌。如《小黑驴》、《凤阳歌》等[2]。

坠子戏重唱,在坠子戏演唱舞台上,凡有建树的演员,像号称“三大元”的刘元芝、陈元孝,陈元萍和后起之秀朱月梅,张立峰等演员,无一不是以唱致性的。坠子戏是以本嗓发音,真、假嗓结合,唱法有“大口”、“小口”之分。“大口”以庄(庄重)、洪(洪亮)、刚(刚劲)、厚(浑厚)为其个性;“小口”则以俏(俏丽)、巧(口巧)、脆(清脆)、柔(柔美)为其特点。唱腔,是戏曲演唱中带词旋律,是区别于各地方剧种的重要标志。宿州坠子戏唱腔在遵循程式化唱腔的基础上,又有自己的独特创新。其最大的特点是“歌言情”式的原始朴素,自然抒情,让人品味出一股扑鼻的泥土芳香!坠子戏的唱腔还有基本唱腔和花腔小调之分。基本唱腔抒情较强,如《窦娥冤》中窦娥的“哭言泣语”悲切的演唱;花腔小调则诙谐幽默,欢快俏皮,如《故土情深》中拴柱和春花的一段对唱,活泼、生动,把一对爱占小便宜夫妻的心理活动演唱的活灵活现,让人赏心悦目。再者坠子戏是脱胎于民间说唱的一个新兴稀有剧种,至今仍保留一些说唱艺术的风格,说与唱结合得非常自如,加上主奏乐器坠胡的音区及音乐非常接近人声,它的上、下滑音都能和唱腔浑然一体,更体现了这一剧种的唱腔特点[3]。

二、坠子戏唱词与语言道白特征

通俗易懂、丰富生动、表现力强的淮北本土语言,是坠子戏表演艺术特色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坠子戏使用的语言道白因剧目而异。现代戏,古装生活小戏基本使用丰富生动的本土方言,古装公案袍带大戏使用方言韵白。其语言道白、唱词,直接、俏皮、幽默,风趣,通谷易懂,朗朗上口,富有戏剧性。唱词音韵使用的是钦申、焦梢、铁血、啪嚓、扑苏、工声、天仙、丑牛、知西、坡梭、拍灰、棑怀、仓商等十三道大韵和将平舌音的韵母后面再加上“T”所形成的十三道小辙儿。坠子戏唱腔以“巧十字”(三、四、三结构)、“拙十字”(三、三、四结构)的十字韵和七字句(四、三或二、二、三结构)为常用唱词结构;其它还有三字累、四字垛、五字崩等长短字数不同的唱词结构,视剧情、唱词内容而自由变化[4]。

坠子戏的中老年演员、编剧、导演等人大多都来自本地农村,他们习惯用当地语言、唱词写当地戏,演当地的人和事,很受当地人的欢迎和喜爱。因此坠子戏的语言道白和唱词很适合当地的口味,具有很强的“本土性”的艺术特色。如大型现代戏《故土情深》中拴柱、春花夫妻二人的一段对唱:“俺的地是好地,不用打药和施肥,结的棉花像白云,结的麦穗像玉米,结的豆子金光闪,结的西瓜甜如蜜,人家地能五、六百俺家地至少要收一千一,倘若是黄鳝泥鳅一般长,人得说俺傻帽数第一。通俗易懂、生动形象的把一对爱占小便宜的小夫妻的心理活动演唱得活灵活现。

三、坠子戏行当表演特征

坠子戏的角色行当主要分生、旦、净、丑四大类。生包括娃娃生、小生、须生、老生四种;旦包括闺门旦(即花旦)、青衣、摇婆旦(即彩旦)老旦;净在坠子戏里叫“脸子”,分大花脸,奸白脸等;丑有小丑、老丑、文丑、武丑之分。坠子戏的表演虽然有生、旦、净、丑行当之分,但是唱腔的分行并不是那么严格,只是在唱法上、运腔上和使用衬字方面加以区别和不同处理。坠子戏班里素有“戴上胡子演老头,摘掉冉口演小生,扎上裤腿演老妈,顶上毛巾演小旦”之说的演员兼行习惯,长期以来,锻炼出不少戏路宽,一专多能的演员。坠子戏从曲艺发展成为戏曲,在一开始学习和借鉴了其它戏曲剧种和民间歌舞花鼓灯等的表演形式,逐渐形成在表演上更贴近生活,自然朴实的表演风格。在早期演出中生活小戏较多,在表演指法上,旦角一般用“兰花指”少一些,而使用剧种特有的“单点指”。在表演步法上,须生起步时不“亮”靴底,在行走台步时采用“颠步”。这种步法是根据生活中老年人行走的规律演变而来的,稳健而稍带颠动。行走时的速度和幅度是根据人物身份、性格和年龄特征决定的。在化妆上无论是生、旦,都不是提眉,除净行外,各种行当都采用接近生活化的脸谱[5]。

坠子戏表演动作主要是模拟当地农民日常生活与劳动习惯动作中提炼出来的。偏重于写实,无拘无束,自然流畅;表情上外热内秀,形神统一,表现粗犷泼辣,朴实真挚,有着强烈的乡土化民间舞蹈色彩。坠子戏善于表演农村题材的戏,表现农民的生活,善于反映农民的思想感情和农民的人生和命运。例如上世纪50年演出的《小菜园》、《白云五女》,60年代演出的《雷锋》,80年代演出的《金妹与银娃》,以至2005年演出的《打赌》。2008年演出的《跪妻》、《打工奇缘》,2009年演出的《故土情深》,2010年演出的《歪脖子树上落凤凰》,2013年演出的《八张村笑声》等剧目,无不散发着淮北浓郁的泥土芳香。这些剧中一个个性格各异,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至今仍被黄淮人民记忆犹新。从演员纯朴表演中可以看出,坠子戏这一剧种深受当地民风民俗所影响,带有较强的淮北本土的民间风貌和真实艺术的个性特征。

四、坠子戏的乐器伴奏特征

坠子戏的音乐伴奏是以大坠胡为主奏乐器,结合二胡、古筝、琵琶构成的。另外还伴有扬琴、大三弦、唢呐、笛子、笙、大提琴、中胡等乐器。坠子戏的打击乐器有板鼓、梆子、大锣、铙钹、小锣等。常用的锣鼓点多数是由音乐工作者编创并经过舞台实践效果检验而定下来的,同时也配合演员身段表演和念白中的锣鼓,吸取、借鉴了京剧,梆子戏等其它剧种的锣鼓经。形成了文场(弦管乐)武场(打击乐)一套完整的音乐佯奏组合体[6]。

剧目题材的地方化,乐舞唱腔的乡土化,唱词道白的方言化,服务对象大众化,这就是坠子的戏的艺术特色。坠子戏这株扎根宿州沃土的艺术奇葩,不断散发出浓郁的泥土芳香!

参考文献:

〔1〕中国戏曲音乐集成·安徽卷(上)[M].北京:ISBN中心出版,1994.972-977.

〔2〕宿州文广新局.文化宿州[J].宿州文广新局编辑出版,2011.

〔3〕〔5〕宿州戏曲[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9.240-245.

〔4〕中国戏曲剧种大辞典[M].上海:上海辞词出版社,1995.6.

〔6〕宿州文化春秋[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11.9.

(责任编辑 张海鹏)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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