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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性德及其词作近三十年研究综述

2014-04-17赵海红

齐齐哈尔工程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纳兰纳兰性词人

赵海红

(西华师范大学 文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2)

纳兰性德及其词作近三十年研究综述

赵海红

(西华师范大学 文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2)

纳兰性德是清词研究的热门领域,纳兰性德研究在清代词人研究中可以说最为突出的,有的学者甚至呼吁建立一种专门研究纳兰性德的学问——“纳兰学”。近三十年纳兰性德及其词作研究,无论是其生平,还是其词风格成因,都取得了一定成就。

古代文学;纳兰性德;纳兰词;研究;综述

纳兰性德①生于清顺治十一年(1655),正黄旗人,其祖于清初从龙入关,战功彪炳,其父明珠,是康熙朝权倾一时的首辅之臣,性德天资颖慧,博通经史,工书法,善丹青,又精骑射,十七为诸生,十八举乡试,二十二岁殿试赐进士出身,后晋一等侍卫,常伴康熙出巡边塞,三十一岁时因寒疾而殁。纳兰性德其人其事及其文学艺术成就,在清一代曾引起诸多学者文人的关注,而在民国及解放初期,则相对受到冷落。下面对20世纪80年代到21世纪初叶的纳兰性德及其词作研究作一综述。

一、20世纪80年代纳兰性德研究情况

20世纪80年代的纳兰性德研究论文,据不完全统计当在60篇以上,相比于前一时期有了长足进步。这十年的研究,以1985年首届纳兰性德学术讨论会在河北承德召开为标志,呈现为前后两个阶段,后期的研究论文无论在数量上还是讨论内容的广度上都明显超过了前期。而《承德民族师专学报》开辟“纳兰性德研究”专栏,则为纳兰性德研究提供了一个专门的阵地,尽管每年发表的论文在5篇左右,但毕竟有利于系统化和多维度的深入研究。就研究而言,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纳兰性德的身世经历研究

纳兰性德显赫家世和贵胄身份,与他作品里哀怨伤感的情思显得很矛盾。其父纳兰明珠在康熙朝历任兵部、吏部尚书和保和殿、武英殿大学士,是显赫一时的权相。纳兰十七岁就读太学,次年乡试中举人,三年后应殿试赐进士出身,二十二岁选授三等侍卫,后又晋升一等侍卫。然少年得意的相门公子,却在作品中表现出哀伤与落寞的情怀,说自己是“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等等,这使纳兰及其作品充满了谜团,而研究其身世及思想个性便成了学者们无法回避的问题。

在身世经历的考订和辨析上,突出的研究成果先后有陈桂英《纳兰性德的祖籍及其两次东北之行》(《社会科学战线》1984年第1期),马乃骝、寇宗基《纳兰成德“砚梭龙”新探》(《晋阳学刊》1985年第5期),任嘉禾《纳兰性德与蒙古》(《内蒙古大学学报》(哲社版)1986年第2期)等文章。以上三篇文章都对纳兰性德“砚梭龙诸羌的真相”进行了深入探索。

(二)纳兰词的总体性评价

宁昶英、佟靖仁《纳兰词研究三题》一文中针对以往研究中的某些现象发表意见:“不了解他得意地境遇与哀伤的情思的矛盾,便形式主义地轻率地下一个‘不健康的情绪’‘价值不大’的结论了事,而不能把纳兰放在当时的民族环境、历史环境、个人具体的环境中去认识”,便不能正确的估价纳兰词的价值。又说:“纳兰词虽然‘重大题材’涉猎不够,但纳兰词中的词人形象却不是一个空中女神,他是一个与封建社会唱反调的歌手,他的离愁别恨,他的哀怨追求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生活的那个社会。”[1]

汪茂和的论述比较强调纳兰词的艺术性,说“性德词卓然独传,正由其不逞才学而以天趣胜人”。“性德词有时也还恢阔,但恢阔中蕴含悲冷”,“有时清新跳跃,但跳跃中紧系不了之情”;“当性德思绪缠绵描写闺情时,笔下如此风光旖旎,温馨悱恻,而当他感情愤激时,却也悲歌慷慨。”“在清初的词坛上,容若直抒胸臆,自然流丽,独成一家”[2]徐永瑞说:“读他的词,你会感受其中有那么个饱含挚意深情且十分凄婉动人的主旋律,久久地在你心上萦回。”“纳兰性德词中有一个理想境界,那就是希望青春和爱情得到永生……我们读他的词,会感到于凄婉中还燃着一种像火一般炙热人心的东西,这就颇具力量,而不纯然是消沉。”[3]这些论述互为补充,共同勾勒出纳兰词的总体风貌,在立论中往往结合具体作品的赏析,故而持论比较令人信服。

(三)纳兰词的分类研究

孙通海概括其题材内容,分为四类:“关于幽思恋情与伤势悼亡之作,关于羁旅炎凉与离愁别恨之作,关于自然景致与塞外风光之作,关于抒怀吊古与酬朋赠友之作。”[4]并对每一类词作了分析:抒写男女情思的作品,感情比较真挚,格调比较清丽,有缠绵悱恻的情致;抒写悼念亡妻的作品则显得凝重而不郁、凄婉而不伤;反应羁旅生活、刻画离愁别恨的作品,往往既有阴柔之婉丽,又有阳刚之悲壮,描写扈从途中艰苦生活而以真切之言道真切之意;描写景物的作品中,擅长勾画北国塞外风光,有高度的艺术概括力,呈现出清新与雄浑的多样风格;在怀古与酬答的作品中,往往反映了纳兰对于他的出生、遭遇颇为难得的思想境界和事业心,怀古之词雄浑而含悲壮,酬答之作情意真挚。这样的分类研究几乎涵盖了纳兰的所有作品。

(四)纳兰与其他词人的比较研究

纳兰与其他词人的比较包含多个层面。就艺术风格而言,研究者们多指出纳兰与前代大家相比,既有继承又有发展,既有相似的一面,又有其独特的一面。孙通海便说他“小令写的清新婉丽、格高韵远,颇受晚唐,尤其是李煜的影响”,而“描写塞上风光与怀古题材的部分作品中,所反映的雄浑风格又多受苏轼、辛弃疾词派的影响”[5]汪茂和也说:“性德词宗李煜,兼学花间、宴、辛。”[6]就同时代的作家比较而言,论者大都点出纳兰所取的成就和地位。在朱彝尊与陈维崧双峰并峙,不是追慕姜张就是学步苏辛的时候,唯独纳兰能以自然真挚的情致和婉丽凄清的风格别开生面,在清初词坛上于朱、陈而外独树一帜。就成就而论,有的研究者把朱、陈排在纳兰之后,认为陈豪放有余,沉厚不足;朱则过分追求形式美,终成“绣花枕头”;而纳兰反对模仿,风格多样,自成一家,可列为“清词第一人”。

二、20世纪90年代纳兰性德研究情况

在清代词人研究中,对纳兰性德的研究可以说最为突出。许多问题在前期研究基础上,得到了进一步解读。

(一)关于纳兰的研究著作及文献整理成果

天津古籍出版社1992年出版《纳兰词》,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出版张草纫《纳兰词笺注》,该书以光绪六年的许增刊本为底本,兼采众多版本,书后附有徐乾学、韩菼所作悼念纳兰的碑文和对纳兰词的总评等。北京出版社1996年出版张秉戍《纳兰词笺注》。生平传记有寇宗基、邸建平《纳兰性德评传》(山西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张钧《纳兰性德全传——满族第一词人》(长春出版社1997年版),刘德鸿《清初学人第一:纳兰性德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版),洪钧《纳兰性德》(春风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等。有了这些基础资料,便为纳兰词的研究带来了极大便利。

(二)各具特色的纳兰词研究

纳兰词中的悼亡词,黄士吉有过分析:“纳兰悼亡词则更多化用李(隆基)杨(贵妃)爱情悲剧的典故,从而深刻表达了词人对亡妻深挚的悼亡之情,也强化了词浓郁的悲剧气氛和感伤情调。”[7]后来,李嘉瑜进一步对纳兰的悼亡词进行梳理,说“明标‘悼亡’的有六阙”,“虽未标题而词情实是追忆亡妇、忆恋旧情的有二十六阙”,“几乎占了十分之一”[8]对于这些悼亡词,李嘉瑜从典故、景语、情语三个方面指出:悼亡词中的典故,词人多用汉武帝与李夫人、唐明皇与杨贵妃二事;景语多是用寒夜、孤灯、冷月、残烛、风雨表现出凄冷的基调;情语则用能抹煞生死界线的设语,痴极恸极,表现出殉身无悔的深情。宋培效也分析:第一,“纳兰的悼亡词反映了高尚的人情美”;“纳兰夫妻间相亲相爱,感情深笃,是纳兰悼亡词高尚纯真人情人性的基础和源泉”。第二,“纳兰的悼亡词在内容与形式的结合上达到了和谐与统一”;“纳兰抒发悼亡之情时,好像忘掉了自我,他只是让自己感情的长河任意的奔流。通过富有典型意义的事物,富有特色的细节和反复地诉说,把不断涌现的无尽的痛惜、美好的回忆、剪不断的思念和各式各样奇妙的想象和联想反复地错综的抒发着。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双流泪的眼,一颗淌血的心。因而篇篇作品都含有动人心魄的力量”。第三,“纳兰的悼亡词成功的运用了多种艺术手法”:一是“善于选取日常生活中有典型意义的事物入词”;二是“小令‘缘事而发’,长调反复吟咏,直抒胸臆”;三是“用典以融化前人诗意句意为主”;四是“善于描写梦境”。[9]徐培均也说:“纳兰性德是一位纯情词人。”纳兰在词中充分发挥其抒情的天才。“无论赠友、忆内、悼亡、戍边,以及月下花前,均注重写一个情字,其所言情,或以华贵之笔出之,或以荒寒之笔出之,要皆以愁情为主、真情为骨、声情为辅”。[10]其抒情的特色,徐培均则归纳为“真”“贞”“雅”三点。

(三)纳兰词风格及其成因研究

关于纳兰词风格的评说对纳兰词风格的界定,总括起来有三种提法:一是“真切自然”说。这种提法源于徐乾学为纳兰性德撰写的《墓志铭》中的评语“清新秀隽,自然超逸”;再加上后来王国维《人间词话》评纳兰词为“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燃之舌言情”,遂致“真切自然”往往成为研究者们对纳兰词风格的定评。二是“哀感顽艳”说。这种说法则最早是陈维崧的评语:“《饮水词》哀感顽艳,得南唐二主之遗。”后来的研究者大多持此种评价。三是“凄婉兼悲壮”说。这种说法则是当代研究者提出的新看法。乔希玲说:“纳兰性德的词风向称‘悲凉顽艳’,笔者认为,惟‘凄婉兼悲壮’表述之则更为恰切。”[11]

纳兰词风格的成因,研究者们见仁见智,从不同的角度作了探索。大致说来,一是从历史及政治背景切入,二是从个人角度言之,更多的则是综合多种因素来进行分析。龚维英认为“纳兰容若诚然生活在末世。然而,时值满族入关伊始,正是所谓‘康熙盛世’。纳兰词并未反映出蒸蒸日上的‘盛世’景况,反而不由自主地吐露哀音,这也许是封建社会行将土崩瓦解的征兆”。“八旗子弟后来的堕落,游手好闲,听戏玩鸟,这一切从纳兰词里已见端倪”。[12]

三、21世纪初叶纳兰性德研究情况

纳兰性德研究,可以说是清词研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热点之一。研究者沿着以往开辟的道路不断向纵深拓展。纳兰的生平、家世等基本情况的研究,有徐征《纳兰性德丛话》(北京出版社2000年版),赵迅《纳兰成德家族墓志通考》(北京问津出版社2000年版)等。纳兰词的注释本,有叶嘉莹、张秉戍《纳兰性德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1年版)。在具体的专题研究中,如把纳兰与其他词人进行比较或从其词境、词心等方面进行深入探索,都有一些新的变化。

(一)纳兰词比较研究

把纳兰性德与前代词人如李后主、晏几道进行比较,清代已有,近几年的研究则显示出深化与精微的趋势。以纳兰词与李后主词比较为例,何富鉴比较纳兰与李后主的梦词,指出他们的梦词中的情感、内容和风格都有很大的相似性,二人写梦词的主要特点是:“第一,充分发挥想象,将虚幻的梦境与真实的情意融为一体;第二,突出梦境的特点,强调人物的活动;第三,感情自然真率,纯任性灵;第四,善用白描手法,形象性和艺术概括性强;第五,语言单纯明净,不事雕琢。”[13]刘萱从内容与风格、言情体物、语言描摹等方面来比较纳兰词与李后主词的异同,指出他们虽有不少相似之处,但还是各具独特的风格。纳兰词的内容相比后主更为丰富,“既有妩媚风流的爱情词,缠绵悱恻的悼亡词,又有气魄雄浑的边塞词和寄托深远的咏物词”,“其艺术的风格也更多样,婉约与豪放兼而有之”。在语言运用上,“二人之词均有自然性灵的特点,不追求镂金错彩,而文采动人”,但比较而言,“李煜之词以概括性强而见长,往往几个字就道出作者心中所有苦闷,一句词就使读者的心灵震撼不已”;“纳兰之词以委婉曲折见长,虽不具备李词的超强概括力,但描摹生动,入木三分,另有一种动人心魄处”。[14]

(二)纳兰词风格成因新论

纳兰一生的思想发展,以往论者在论述其词风的形成原因时也常有涉及。刘勇刚从纳兰词集题名由“侧帽”到“饮水”的变化,指出词人“从早年的风神俊朗到后期的虚无超脱”。“‘当花侧帽,倚柳题笺’是少年情怀,青春意气;‘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才是生命的感悟,一面是丧妻之痛,一面是仕途的厌倦,两者的交织使他饱尝‘冷暖’,转而寻求尘世的解脱”。词人自号“楞枷山人”更“清楚地流露出对佛门的皈依”,这种释道思想一再表现在词人后期的作品中,“在词里创设了一种空虚寂灭的境界”。[15]但新世纪以来,对风格成因问题的研究有突破性进展的,当数李雷《纳兰性德与寒疾》。作者跳出了以往大家反复申述的各种因由,而从一个突出的却又为大家所忽视的现象——伴随纳兰一生的疾病“寒疾”入手,来解析词人凄楚迷离、忧郁感伤的风格成因。通过词人的作品,李雷揭示出纳兰长期受寒疾困扰的事实及其“愁苦”的心态。他说:“很显然,出生于农历腊月(1655年1月19日),生活于寒冷北方的纳兰性德,由于体质较弱,多次遭受寒邪的侵扰。一个人的体质不能不影响他的性格,尤其是自幼便体弱多病,至少会使他在心理上对大自然物候的变化异常敏感。当秋风凉意刚刚萌孕蛰动,别人还浑然不觉时,纳兰早已感受到他的气息,对它有了生动而锐感的体察。纳兰性德诗词作品的景物描写中,秋冬景色出现得尤其频繁且凄楚悲凉。”最后,李雷认为:“可以说,是寒疾的影响促进了纳兰忧郁气质的形成,而又是人生的愁苦加重了寒疾对他体质的摧残,这种恶性循环大大影响了纳兰的气质、性格、命运以及文学创作。”[16]

在探讨古代文人所处时代、社会、文化对其文学创作影响的同时,关注作者的生理状况及其导致的心理因素对其创作的影响,不失为一条可行的途径。因为个性、气质的形成有赖于个人的成长经历,而寒疾则是纳兰人生中绕不开的一个长期病痛体验。当然,对此也不能绝对化。

注释:

① 纳兰性德(1655—1685),叶赫那拉氏,原名成德,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朝著名词人,词风与李煜相似。纳兰性德出身显赫,满洲正黄旗人,其父明珠是康熙时期武英殿大学士。纳兰性德自幼修文习武,康熙十五年(1676)高中进士。初授三等侍卫,后晋为一等,长年追随康熙左右。康熙二十四年(1685)亡于寒疾,年仅三十岁。纳兰性德淡泊名利,最擅写词,著有 《通志堂集》《侧帽集》《饮水词》等。他的词以“真”取胜:写情真挚浓烈,写景逼真传神,在清初词坛独树一帜。其词风“清丽婉约,哀感顽艳,格高韵远,独具特色,直指本心。”王国维称其“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的词人。

(本刊编者)

[1]宁昶英,佟靖仁.纳兰词研究三题 [J].内蒙古师大学报,1984(3).

[2][6]汪茂和.杰出的满族词人纳兰性德 [J].文史知识,1983(3).

[3]徐永瑞.纳兰性德 《蝶恋花》词赏析 [J].文史知识,1983(3).

[4][5]孙通海.试论纳兰词的内容、风格及其创作背景 [J].民族文学研究,1984(3).

[7]黄士吉.论纳兰性德的悼亡词 [J].社会科学辑刊,1992(1).

[8]李嘉瑜.试论纳兰性德的悼亡词 [J].承德民族师专学报,1995(4).

[9]宋培效.论纳兰性德的悼亡词 [J].承德民族师专学报,1997(4).

[10]徐培均.言情之妙品——试论纳兰性德词[M].林玫仪,主编.词学研讨会论文集.台湾“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筹备处,1996:55.

[11]乔希玲.论纳兰性德凄婉兼悲壮词风的形成原因 [J].内蒙古师大学报,1991(3).

[12]龚维英.哀感顽艳的纳兰词——兼论纳兰词构成的“文学现象”[J].贵州社会科学,1992(2).

[13]何富鉴.从纳兰性德与李煜的写梦词看“容若小词,直追后主”[J].承德民族师专学报,2003(4).

[14]刘萱.一样凄婉,两样情怀——纳兰词与李煜词之比较[J].佳木斯大学社科学报,2004(2).

[15]刘勇刚.自然之眼观物,自然之舌言情——论纳兰词[J].怀化师专学报,2001(3).

[16]李雷.纳兰性德与寒疾 [J].文学遗产,2002(6).

I207.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302011(2014)01-0027-04

2014-03-08

赵海红(1988—),女,河南尉氏人,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典文献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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