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天佑

台湾TCUS校务发展计划的制定及其启示*

● 胡天佑

台湾TCUS各校制定的校务发展计划有效地促进了其校务发展。校务发展计划制定的主要特征表现为校务发展策略顶层设计，发展计划协调制定；校务发展计划周详，具有较强的现实操作性；聚焦重点领域，注重培植特色；校务发展计划和资金预算相统一，与执行考评举措有机结合。对于大陆地区大学发展规划的制定而言，应注重规划制定的曝光率和参与性、提升规划的编制技术和可实现性、建立规划有效执行的资金配置、完善规划的执行与绩效考评机制。

校务发展计划；大学发展规划；台湾地区；战略规划

2012年11月，台湾中南部地区4所综合性大学（成功大学、中山大学、中兴大学、中正大学）合作成立了“台湾综合大学系统”（简称TCUS）。[1]在各校既有的行政架构下，TCUS成立了跨校系统，并通过系统总校长的协助，在教学研发、人才培养、产学合作等领域紧密协作，期求有效整合教育资源，提升在台湾岛内和全球高等教育竞争格局中的地位。为合理有序地推动校务发展迈向卓越，TCUS各校普遍制定了校务发展计划，这项工作促进了TCUS各校在不同领域的校务发展。成功大学作为TCUS的主导机构，其校务发展计划制定工作堪称典范。本研究以2013年1月正式发布的成功大学中程校务发展计划为例，探讨台湾TCUS校务发展计划制定的主要特征，为推动我国大陆地区的大学发展规划制定工作提供若干有益启示。

一、台湾TCUS校务发展计划的制定流程

台湾岛内公私立大学林立，采用校务发展计划的策略成为大学运营的一种常态。本研究将成功大学作为TCUS校务发展计划制定的典范，主要基于以下几点考虑：第一，成功大学为台湾地区的学术研究重镇，在TCUS内可谓综合实力最强，是台湾地区一所顶尖的综合性大学，素有“南成大，北台大”之美誉。[2]2012年ARWU世界大学学术排名第201-300位，台湾地区排名第2位。[3]第二，成功大学的校务发展轨迹，遵循了一种典型的综合化发展战略。成大以工学起家，前身为1931年创办的台南高等工业学校。1946年改制为台湾省立工学院，当时这所学校还只是一所单科性的工学院。1956年增设了文理学院和商学院，并改制为台湾省立成功大学。1971年8月改制为国立成功大学，设工学院、文学院、理学院及商学院等四学院。1983年该校又增设了医学院，从而初具综合性大学的发展形态。此后成功大学不断推进综合化发展进程，于1997年增设社会科学院，1999年设置艺术中心，2003年增设电机信息学院及规划与设计学院，2005年增设生物科学与科技学院，2007年添设博物馆，2013年筹设艺术学院。上述这些战略举措让这所学校的科技教育与人文教育逐步走向均衡发展。检视成功大学的校务发展演变，可以明显地发现，该校走了一条多元化、综合性的发展道路，实现了由一所单科性的工学院向综合性大学的战略转变。第三，成功大学校务发展计划执行成效显著，有效地促进了其校务发展，提升了成大的综合竞争力，以至于在世界各大排行榜中都有亮丽表现，成为台湾地区大学校务发展计划制定的典范。第四，成功大学领衔试办与台湾教育主管部门推动的“大学自主治理方案”，成为台湾高等教育改革的探路先锋。为提升学术竞争力、强化绩效责任、促进专业管理、鼓励外部积极参与及外部资源投入，解决现存之各项争议，成大透过缔结校务发展契约的方式，在三年内试办台湾教育主管部门力推的“大学自主治理试办方案”。[4]成大也将试办“大学自主治理方案”视为促进学校未来发展的重大契机。

台湾TCUS校务发展计划的制定一般包括以下几个流程。第一，凝聚共识，拟定原则。主管副校长、教务长、研发长及研究发展处等专责单位组成校务发展计划项目工作联合小组，广泛和虚心吸纳各部门负责人及大学核心群体的意见与建议，从而凝聚发展共识，达成校务发展计划拟订的初步原则。然后运用各种资料统计与调查工具，广泛搜集各部门在人才培育、科学研究、社会服务等领域的各项资料。第二，分层讨论，研究计划。项目工作联合小组将校务发展计划的拟订原则和通过调查所得的院、系、所基本数据资料，送达各院、系、所、中心等部门，作为它们讨论、研究制定各自发展计划和追踪执行成效的客观依据。项目工作联合小组同时将整合性和共同性的部份纳入到各相关部门的发展计划之中。第三，审查修订，拟定计划。项目工作联合小组在各院、系、所、中心等部门提交的发展计划基础上，根据校务总体发展原则和各年度经费预算总额，进行适当地协调和修正。在此基础上，对照校务发展计划大纲的布局要求，撰写完成校务发展计划草案，并提交校务发展委员会进行审查和修订。第四，动态调整，审定计划。校务发展计划草案需经校务会议的充分讨论和修改后才能最终定案。定案后的校务发展计划并非一成不变，在计划时域内可根据内外部情势的变化，进行动态调整。校务发展计划的修订工作主要由主管副校长、各院系所及相关部门负责人组成专项工作小组具体负责实施。

二、台湾TCUS校务发展计划制定的主要特征

（一）校务发展策略顶层设计，发展计划协调制定

校务发展计划事关大学发展的长远航向和关键资源的调配。一般情况下主要由校务最高决策层及相关委员会负责制定校务发展策略，在此基础上，各相关部门依据校务发展策略拟定本部门的具体发展计划，从而将高屋建瓴和从实际出发等原则紧密结合起来。以成功大学为例，校务发展策略的制定就要早于校务发展计划的拟定。此前台湾教育主管部门未曾发布类似教育发展规划纲要等政策纲领，大学校务发展计划的制定也就缺乏相应的参考依据。基于上因，成功大学决策层“遂以《大学法》、《教育基本法》、《成功大学组织规程》等法条、规程为依据，制订了《成功大学长程校务发展计划（2012-2032年）》，并拟定了校务发展的六大策略”。[5]从成功大学校务发展策略的规划过程来看，校长、主管副校长及校务发展委员会对校务发展策略进行了总体设计，从而为各院、系、所、中心等制定本部门的发展计划提供了宏观性的指导。从成功大学校务发展计划的结构来看，校务发展计划总召集人负责撰写“前言”和“校务发展策略”，这两部分均有一定的策略高度。校务发展计划的专责单位研究发展处，负责统筹“校务发展重点领域”部分，并与各个校务发展重点领域所涉及的相关部门负责人一起合作撰写。为了保证校务发展经费规划的准确性和可行性，“经费计划”部分由一位主管财务的副校长负责撰写。负责撰写“成长指标”部分的是“迈向顶尖大学计划推动总中心”。最后的“总结”部分，撰写工作由校务发展计划总召集人负责。这样在校务发展计划的研究制定过程中，牵涉的校务发展利益攸关方参与广泛，协调制定，顾及了不同群体的利益诉求，从而保证了校务发展计划编制工作的有效性和实际性。

（二）校务发展计划周详，具有极强的可操作性

校务发展计划意在聚焦本校发展过程中面临的主要矛盾和若干关键性问题，藉由相应的策略行动方式，利用各种校务发展资源和机会，以求实现校务发展目标。这就是说，校务发展计划须具有一定的现实性与可操作性。从台湾TCUS校务发展计划的整体情况来看，普遍内容丰富、资料翔实、计划周详，具有极强的可操作性。2013年1月正式发布的《成功大学中程校务发展计划 （2012-2017年）》将校务发展愿景、发展目标及发展行动有机统一起来，不仅内容翔实，也具有现实的可操作性。从校务发展重点领域来看，在每项重点领域列有若干子领域，每一子领域又规划有校务发展目标、发展策略、行动方案、预期效益、经费需求等内容。每项子领域下的发展策略与行动方案采取质性指标与量化指标相结合的方式，行动方案具有较强可操作性，发展目标在计划时域内可以预料。此外，为保证校务发展计划的有效执行，校务发展各重点领域还列有执行计划所需经费的配套规划，从而大大增加了校务发展目标达成的现实可能性。

（三）校务发展聚焦重点领域，注重培植特色

在高等教育激烈竞争和资源高度紧缺的时代，校务发展计划的旨趣在于优化大学发展资源的配置，聚焦本校的关键性发展资源，谋求相应的校务发展飞跃。校务发展聚焦重点领域是台湾TCUS校务发展计划的普遍特征，也是成功大学校务发展计划的核心特色之一。《成功大学中程校务发展计划（2012-2017年）》总体规划了11项“校务发展重点领域”，其中尤以 “学生全人发展”、“教学与跨领域整合”、“学术研究”、“产学合作”等领域为重中之重，彰显了成功大学对教学研发、产学合作、学生发展等核心价值的重视。在校务发展优势和特色的培育上，注重立基于已有的优势，并力图发扬光大。“杰出的校友资源”是成大的一项显著特色。台湾《远见杂志》公布的评鉴调查显示，成大毕业生多年来蝉联台湾地区“企业界最爱”的冠军宝座。[6]除了为数可观的毕业生在产业界崭露头角外，在学术界已有多达六十余位的成大校友担任国内外大学校长，因而，“成大俨然已成为培育大学校长的摇篮”。[7]是故，校务发展计划专列“强化校友经营”这一重点领域，进行多方面的精心设计，以求推动校友募款工作、丰富和利用各种校友资源，最终助益于校务的卓越发展。此外，丰厚活跃的人文艺术和文化资产是成功大学的独具特色之一。为配合校务发展计划的规划与推动，成功大学“将人文艺术与文化资产列为校务发展的重点项目之一，并提出校园文化资产的目标愿景、发展策略、行动方案、预期成果，促使全校各单位立基于文化传统与传承，深入思考学术与社会发展的整体性，落实办学目标”。[8]而且在计划时域内投入各种发展资源，帮助该项特色得到继承与弘扬。

（四）校务发展计划与校务发展经费预算相统一

校务发展计划的制定和执行须有充裕的校务发展资源支撑。对于各院、系、所、中心等实施校务发展计划所需的经费资源，在制定校务发展计划时，均应予以全面深入地考察和评估。在《成大中程校务发展计划（2012-2017年）》的11项重点领域中，每项子领域都规划有发展策略与行动方案落实的具体经费需求，而且对整个计划时域内各年度执行计划所需的具体经费也进行了详尽规划。不仅如此，台湾成功大学在制定校务发展计划时，还将“经费规划”部分单独列为一章，就推动校务发展的“收入来源”、“支出需求”、“收支余绌”、“需求调整”等内容，进行具体而微的规划。在计划执行前就事先评估了各项校务发展收入和各部门对各项经费的总需求，分析了各项经费在规划时域内可能的资金收支情况。在整个经费规划过程中，坚持经济原则，并依据实际情势的变化及时调整计划时域内所需经费的安排，从而达到校务发展预算总体收支平衡。

（五）校务发展计划与执行考评举措有机结合

台湾TCUS校务发展计划注重实际性与绩效考核，所以在一般情况下，均将校务发展计划与其执行和考评举措有机结合，以期发挥校务发展计划的实际成效。就成功大学而言，校务发展计划与执行考评举措有机结合是其一大特点。成大校务发展计划的执行考评举措具体包括以下几部分：第一，各相关部门须定期在“主管会报”、“校务企划座谈”及“相关委员会”上报告其对校务发展计划的执行情况，并予以检讨改进，以确实掌握发展计划的进展情况，落实计划的执行成效。在每学期的期中，还须提交校务会议及行政会议讨论，对各部门的计划执行成效进行全面的检讨和评估，以作为下一个学年度修订发展计划的参考依据。第二，各校内行政机构充分发挥协调功能，利用各种统计数据资料帮助各院、系、所、中心等了解其校务发展计划执行的实际情况。各院、系、所、中心等根据校内行政机构提供的这些统计数据，还需进行自我评估。第三，各院、系、所、中心等每年还要总结校务发展计划的执行情况，并以书面总结报告的形式，提交研究发展处等类似的校务发展计划专责机构。总结报告除作为评估计划执行成效的凭据外，还会送达各相关部门及委员会，从而达到各执行主体相互制衡、相互监督和和相互激励的作用。第四，在信息化时代，为确保校务发展计划执行的时效性与可行性，应充分利用行政办公信息化和相应的计算机网络技术，推进校务发展各项经费的精致管理，

三、台湾TCUS校务发展计划制订之启示

（一）注重大学发展规划制定的曝光率和参与性

大学发展规划的制定和分析固然需要决策层的智慧，但到具体而微的执行时还得仰仗大学核心群体的鼎力支持。从台湾TCUS校务发展计划的制定程序来看，注重顶层设计和制定参与性，同时增加校务发展计划制定的曝光率是一条宝贵的经验。审视我国大陆地区大学发展规划的制定模式，要么在决策层和相关职能部门的合作下拟定发展规划，这种模式容易陷入“闭门造车”和“以领导为中心”的误区；要么完全委托外部专家团队制定发展规划，这种模式不易系统了解本校的传统与价值观，规划的制定还容易脱离本校的发展实际；要么在决策层和外部专家团队的同心协力下拟定发展规划，这种模式是目前较常采用的，既能渗透决策智慧，也可融入专业视野。无论上述何种规划模式，倘若不能充分汲取大学核心群体的智慧，充分虑及办学相关群体的核心利益，就不可能凝聚成大学发展的共识。尽管在事实上编制了发展规划，但大学核心群体的参与性不足，发展规划就不太可能成为领航大学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大学的未来发展依旧会处于相对模糊的状态。在此情势下，注重大学发展规划拟定的参与性和曝光率显得尤为必要。大学发展规划的制定过程其实就是一个战略制定者及规划人员与大学组织成员沟通、协商和施以影响的过程。[9]一般情况下，大学发展规划是大学发展战略的实施方案，大学发展战略的规划主要系决策层来完成，大学发展规划的制定则需注重参考政府相关部门、校友、合作机构及大学核心群体的建议和利益诉求，从而保证发展规划制定的广泛参与性和不同利益的代表性，以确立规划制定和执行的合法性基础。

（二）提升大学发展规划的编制技术和可实现性

台湾TCUS各校的校务发展计划在内容上丰富宏大、结构严谨、语言典雅，发展策略与行动方案的可操作性强，有着较高的编制水平。我国大陆地区的大学发展规划与之相比，无论是在内容、形式、结构，还是可实现性方面，均存在一定的差异。目下几乎每所大学都制定了相应的发展规划，却并非和预期的那样都实现了跨越发展。究其原由固然很多，发展规划缺乏可实现性无疑是重要的一个。需要指出的是，这里所谓的可实现性并不是说发展规划要向产品使用说明书那样可以按步骤操作，而是指的一种相对可实现性。那种违背大学发展规律，罔顾校情实际的发展规划，虽然看起来很美，但并无操作和实现的价值与必要。严格来说，大学发展规划应该真实且具体而微的，它往往聚焦大学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主要矛盾，并试图在规划时域内，利用各种资源和机遇以寻求解决方案。这样的大学发展规划就具有了相对的可实现性，才能真正地推动大学的校务迈向卓越发展。

（三）建立大学发展规划有效执行的资金配置

大学发展规划是一种旨在促进大学校务发展的资源配置方案，发展目标与行动方案的有效实施，往往伴随着资源消耗行为。合理的经费分配预算以及充足的资金配置，是在规划时域内完成发展目标的必要保证。当前，我国大陆地区众多大学发展规划并未将经费预算与发展规划统一协调起来，在实际上缺乏行动方案所需要的资金配置保障，以至于辛辛苦苦制定的发展规划，容易沦为“镜中花，水中月”。大学发展规划的执行之所以遇到各种的阻力，就在于尽管规划均在一定程度上涉及了大学的资源配置方向，但缺乏资源配置的具体方案，尤其是资金配置方案。执行或不执行发展规划对于本部门的发展经费划拨而言并无实质性的影响。以成功大学校务发展计划为代表的TCUS校务发展计划，就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校务发展行动方案与具体经费预算的统一，从而使校务发展计划的执行有了相应的经费保障，也为校务发展计划的执行与绩效考评提供了一定的参考依据。有鉴于此，建议在既有的大学发展规划基础上，将发展规划与资金配置方案有机结合起来，在办学资源配置方案上体现规划时域内各项发展行动及各部门的经费需求及使用计划，这样就使发展规划的实施有了一定的条件保障，也为考核发展规划的执行成效提供了合法性依据。

（四）改革大学发展规划的执行与绩效考评机制

需要指出的是，虽然台湾TCUS各大学普遍制定了校务发展计划，但计划失灵的情况也会时常发生。校务发展计划所设定的预期目标，也会因为内外部情势的变化不居而执行不周。不过，从成功大学校务发展计划的执行与考评机制来看，执行考评举措和发展计划紧密结合，校务发展计划在一定程度上得以有效落实，成为推动大学校务发展的领航性文本，从而令校务发展走上了一条被预计和控制的道路。从我国大陆地区的大学发展规划工作来看，虽然决策者业已非常重视大学发展规划的编制工作，但对于发展规划执行和绩效考评工作的关注则显著不足。为扭转这种局面，应在大学发展规划的制定过程中，同时拟定发展规划的执行与绩效考评的具体方案，并保证在规划时域内能根据内外部情势的变化，适时予以修正，从而使发展规划在可检测的情境中得以顺利实施。为提升大学发展规划的效能，还应在既有的发展规划编制工作基础上，改革和调整大学发展规划的执行与绩效考评机制，将发展规划的编制工作、规划的执行过程和绩效考评机制建设三者有机协调起来。在正常情况下，大学发展规划的制定工作不会耗时太久，而发展规划的实施、监控以及绩效的评估则是一个贯穿规划时域始终的过程。

[1]张燕娟.4高校成立台湾综合大学系统 [N].海峡导报，2012-11-6.

[2][7]李金骏.飞跃的成功大学[EB/OL].http://news.secr.ncku.edu. tw/files/15-1054-80536,c1383-1.php.

[3]上海交通大学CWCU.世界大学学术排名（2012年）[EB/OL] http://www.shanghairanking.cn/ARWU2012.html.

[4]成功大学.国立成功大学试办大学自主治理计划 （修订版）[EB/OL].http://nuga.ncku.edu.tw/project.php？act=view&no=14.

[5]颜鸿森.成功大学校务发展策略[J].国立成功大学校刊，2013，（240）.

[6]周小仙.企业最爱聘雇 成大毕业生居冠 [N].联合报,2011-04-22.

[8]颜鸿森.成功大学校园文化资产经营理念[J].国立成功大学校刊，2014，（244）.

[9]胡天佑.大学发展战略的特征及其分析框架[J].现代教育管理，2013，（12）.

（责任编辑：冯永刚）

2013年度厦门大学基础创新科研基金项目（项目编号：201322G010）的研究成果之一。

胡天佑/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基本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