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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之字义流变考论

2014-03-20熊湘

关键词:文字学中医

熊湘

[摘 要] 由“永”到“”,再到“”、“衇”、“脈”、“脉”,这是“脉”字发展的基本线索。“脉”是 “”加注意符而成,“”由自然界取象而来,其本义为水之衺流别。伴随着古人对人体结构机能的认识与古代医学的发展,“脉”的涵义逐渐丰富,并促进了人体经脉理论的形成。其分流衺行的本义逐渐消退,而血气运行的连贯性这层含义愈发突出。此外,人体经脉理论的形成影响到人们对大自然的看法,堪舆学的形成与发展,使得“脉”的涵义及其运用更加广泛。

[关键词] 脉;堪舆;中医;文字学

[中图分类号]H1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673-5595(2014)01-0088-04

“脉”,亦写作“脈”。“永”的篆体写作“”,“”的篆体写作“”,一般古文字的字形方向不固定,“”与“”并无差别。二者属于同形字,金文中多有将“永”写作“”者,如匽公匜将“永”写作“”,

壶将“永”写作“”。[1]后来才以“”表示“永”,以“”表示“”,二者的含义也有了区别。按《说文解字》释“”:“长也,象水巠理之长。”释“”:“水之衺流别也,从反永。”南唐徐锴《说文解字系传》云:“永,长流,反即分也。”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云:“衺流别,则正流之长者较短而巠理同也,故其字从反永。”对于“”如何引申出“长远”的意思,饶炯《说文部首订》云:“指事,炯案,说解当云水正流也,象水巠理屈曲续流之形……凡正流者为水长,因又借长久义。”[2]何琳仪《战国古文字典(战国文字声系)》释“永”:“从人,从行,会人行路远长之意。”[3]“行”字的甲骨文为“”,像十字路,其本义为“道路”,“永”之甲骨文“”(甲六四一)像人行于路上,因而有远长之意。或认为“永”是泳的原字,会人潜行水中之意,而长远乃其假借义。不论如何,以上诸说皆以“永”可训“长远”,而以“”因从反“永”而得出“衺流别”之意。而清王筠《说文释例》则认为“”从反“永”只是“以字形见意”,“长者为川,川有分派,江别为沱,……江岂能短于沱哉”[4],故对段氏之说提出质疑。清徐灏《说文解字注笺》云:“反‘永为‘,然‘永字象形近于泛设,当是反‘为‘永,像水分流,反之则为合流,故训为长矣。”[5]清孔广居《说文疑疑》云:“,水分支也,像崖岸,像水分支。从反,反复也,反

者,重支叠爪也,水多支,其长可知。许氏以永为母,为子,永但像水之屈曲,殊无长义。且向左衺出之画亦无义,徐氏反即分之说,更牵强。”[6]众说的分歧都在于“永”字“长远”之意的来历,以及与之先后关系,对于之本义的阐释则基本无差异。裘锡圭《文字学概要》将当“水长”讲的“永”视为象事字,将视为象物字,这是很有道理的。[7]从字形上看,像水有分流,之含义由此而来。何谓“衺流别”,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云:“流别者,一水岐分之谓,禹贡曰:漾东流为汉,沇东流为洓,江东别为沱。此言流别之始。……流别则其势必衺行,故曰衺流别。”清王筠《说文解字句读》云:“释水曰:水自河出为灉,济为濋,汶为澜,洛为波,汉为潜,淮为浒,江为沱,濄为洵,颖为沙,汝为濆,凡此皆所谓别也,出于大水而别流也。谓之衺流者,如河之正流为正,灉自河出者,视河为衺,非谓河流必正东正西,灉流必倾衺也。既已别出,即是分。”至此我们知道,一水直下而无分支显然不能称之为“”,仅言某一支流也未能囊括“”的全部含义。它展现出“一水岐分”的整个状态,虽其意义重在“衺流”,然“一水”实为本源,“正流”映照出别流“势必衺行”的特点,二者不可或缺。

不论是从反“永”还是

从反“”,“”字的本义源于物象(水流别)的结论是十分肯定的。然而,赋予“”以“衺流别”的含义并加以运用的时间相比于“永”字要晚。前面已经说过,在古文字里“”、“永”无别。金文中的“”字皆作“永”(长久、长远)用,而无用以表达流别、分派的意思。这至少可以说明当时“”的本义还没有能广泛运用。后来在“”左边加上“氵”,即是现在的“派”字。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云:“与水部派音义皆同,派盖后出耳。”清沈涛《说文古本考》云:“派,即字之俗。”[8]在汉字发展过程中,为了明确字义,避免混淆,在已有的文字上加注意符的现象颇为常见。“派”字的出现盖是为了明确“”的本义(水之流别)而在其左边加注意符“氵”而成。就在“”字发展流变的过程中,古人于其右加一“血”字,即成“”,古文字里也常见偏旁位置不固定的现象,故“”也可写作“衇”。或将“”从“月”(意为肉)形成“脈”字。盖受古文字的影响,“脈”又可写作“脉”,南朝梁顾野王《玉篇·部》云:“,血脈也或作脉。”清邵瑛《说文解字群经正字》云:“今经典从或体而又误作脉……按《说文》,从反永,脈字从此,今则不反,此俗字也,盖起于汉周憬功勋铭等碑,今俗因之。”[9]以上诸字意义相同,皆用以特指人身体之血脉。为简便起见,下文除引文外,若无特指,皆用“脉”字表示。

承上所言,脉字的本义是从“”字而来,加“血”、“月”这类意符,即为了明确其引申义。故《说文解字》言:“(脉)血理分衺行形体者。从、从血,或从肉。”清王筠《说文解字句读》云:“如木石之有理,故曰血理。幕络一体,故曰衺行。”河流是外在的物象,其态势较易为人所把握,血脉属生命体内部机能,必待人之知识水平和原始医学发展到一定程度才能对其有直观的理解。而人之血脉遍布全身,恰似河流有正有衺,有合有分。故先出现“”,后引申至“脉”是理所当然的事。

按“永”→“”→“脉”的这条文字发展线索,“脉”字的出现晚于“永”、“”。但在先秦典籍中仍可找到运用“脉”字以表示其本义甚至引申义的例子。《周礼·天官总宰》云:“凡药,以酸养骨,以辛养筋,以咸养脉,以苦养气,以甘养肉,以滑养窍。”《春秋左传》(僖公十五年)云:“乱气狡愤,阴血周作,张脉偾兴,外强中干;进退不可,周旋不能。”以上两例言脉皆指人体之血脉。《国语》言脉者有三例,兹列于下:

一、“农祥晨正,日月厎于天庙,土乃脉发”。吴韦昭注曰:“脉,理也。”

二、“弗震弗渝,脉其满眚,谷乃不殖”。吴韦昭注曰:“震,动也。渝,变也。眚,甾也。言阳气俱升,土膏欲动,当即发动变写其气。不然,则脉满气结,更为甾疫,谷乃不殖。”

三、“且夫制城邑若体性焉,有首领股肱,至于手拇毛脉。”

虽然韦昭是三国时期人,他在注《国语》特别是解释“脉”字时不免受到个人知识水平和时代学术文化的影响,出现以今释古的情况;但仅仅按其句意,也可看出“土乃脉发”与“脉其满眚”非指“身体血脉”,乃由“脉”之本义延伸而成。按韦昭之注解,“脉其满眚”意为“脉满气结”,则与《春秋左传》中言“张脉偾兴”意思相近,不同的是前者论述对象为自然物象,后者为人之身体。联系前面的第三条,这种引申的痕迹或许更为明显,此句直接将“制城邑”与人身体相类比,指出“制城邑”也有“股肱”、“手拇”、“毛脉”。

除了“脉”字在运用时以其本义(人体血脉)及其引申义(脉理)出现外,另有两种含义值得注意:一是以“脉”表“相视”义。《汉书·东方朔传》云:“臣以为龙又无角,谓之为虵又有足,跂跂脉脉善縁壁,是非守宫即蜥蜴。”师古曰:“跂跂,行貌也。脉脉,视貌也。”[10]盖表“相视”之意的“脉”原应写作“眿”(即“眽”),“眿”与“”音义相同。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云:“《九思》:目眽眽兮寤终朝。注曰:眽眽,视貌也。……

字又作眽。《五经文字》有眽字,《文选》脈皆系眽之讹。”然而,在马王堆出土的《足臂十一脈灸经》将“脉”写作“”,《阴阳十一脈灸经》将“脉”写作“眽”,二者皆从“目”。[11]有研究者认为,在“”之基础上加注“目”来表示“脉”,是因为“医家发现动与病候存在一定的关系,可以通过相,来诊断病候。《说文·目部》:‘相,审视也。‘相脉显然与‘目关系极为密切”[12]。此或可存为一说。不论如何,出现“脉”与“眿”互用的情况不足为怪。此外,扬雄《方言》云:“南楚以南凡相非议人谓之谪或谓之衇,衇又慧也”,“眠娗、脉蜴、赐施、茭媞、譠谩、忚,皆欺谩之语也。”[13]这是由于“脉”与方言音近,通过假借而得其义。

“脉”之内涵的丰富,以及脉学体系的完善与古代中医学的发展密不可分。“脉”字的出现应当是将人身体血液流动与水之流别状态相比附的结果,它的产生不必也不尽然与古代医学挂钩。同时,脉学起源甚早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史记·扁鹊仓公列传》言扁鹊“特以诊脉为名”,述及扁鹊以脉象诊断病候的实例。马王堆出土的医学典籍《足臂十一脉灸经》、《阴阳十一脉灸经》,论及了人体的11条经脉,并且将疾病与经脉联系起来,出现了脉症法。《黄帝内经》对“脉”则有更为丰富的论述。质言之,在战国初期脉学已经具有了一定的体系特征。“西汉末年成帝侍医李柱国校方技书,是医经的第一次大整理;此时,经脉理论大体上应该已经完备了。换言之,脉学体系化的过程大约是从战国到西汉中晚期。”[14]192

由仅含其“人体血脉”之本义,表示“血理分衺行形体者”之意的“脉”字,发展到内涵颇丰的经脉理论,这一过程似乎并非是连续、渐变的。脉学理论成熟甚早,一经完善之后,则鲜有对此理论的修改和补充。廖育群先生在《岐黄医道》中将经络学说与本草学的发展相比较,认为“经脉体系的发展历史颇不符合医学其他分支乃至自然科学其他领域中,沿着经验积累、逐步上升成为理论、并在不断修改否定中臻于完备的一般发展规律”[15]。脉学的发展必定是在短时间内发生了某种质的飞跃,对医学中“脉”之内涵及其与人体之关系的理解有了突破。

在已经成熟的经脉理论中,“脉”既包括了衺行于形体中之“血理”,更反映出一整套精微的人身脉络系统。《灵枢·经脉》分列12条经脉,并将其首尾相接,形成经脉气血循环的理论体系。每条经脉都只是整个循环系统中的一部分,“脉”之概念也由笼统地指幕络全身的血理通道引申为细指经脉体系的某一部分。这样的变化虽然未伤及“脉”之本义,却也显示出分流衺行这层意思已不在脉学中占据主要地位了。非但如此,主次之别不再是脉络之特点,相比而言,脉学更重视经脉的起止行径和前后的相贯。因为各条脉络的贯通才能保证整个循环系统的畅通无阻。如《灵枢·经脉》云:“肺手太阴之脉,起于中焦,下络大肠,还循胃口,上膈属肺,从肺系横出腋下,下循臑内,行少阴心主之前,下肘中,循臂内上骨下廉,入寸口,上鱼,循鱼际,出大指之端;其支者,从腕后直出次指内廉,出其端。”《吕氏春秋·达郁》所言“血脉欲其通也……精气欲其行也,若此则病无所居而恶无由生矣”,则直接点出血脉通贯对保持身体健康的重要性。

中医学对脉之解释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指脉管,即气血运行之通道;二是指脉搏、脉象;三是指切脉、诊脉之法。这三种含义以第一种最基础也最重要,因为只有在明确了“脉”是什么之后,才能在理论上分析脉象及其与病候间的关系。《素问·脉要精微论》云:“夫脉者,血之府也。”《素问·宣明五气篇》云:“心主脉。”指出脉是血液聚集之处,并且血液在脉中之循环靠心脏的推动,故《素问·六节藏象论》云:“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其华在面,其充在血脉。”这与现在所言之血管极为相似。然而,脉还是气所运行的通道,《灵枢·决气》云:“壅遏营气,令无所避,是谓脉。”营气即运行于脉中之精气,《灵枢·邪客》云:“营气者,泌其津液,注之于脉,化以为血,以荣四末,内注五脏六腑。”人之经络遍布全身,在中医学上各有名目:经脉是整个经络系统中直行的干线,包括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络脉即由经脉分出的布于全身的分支,络脉之分支便为孙络(或孙脉)。经络是血气行经的通路,对滋养身体、维持生命都有极为重要的作用。气脉畅通则有益身体健康,脉中血不流行必会产生病变,脉短气绝更危及人的生命。然而,中医学中所言之脉并不能完全等同于现代所说的血管,比之于能够明晰血管、淋巴、神经等系统的特质以及相互间的差异的现代医学,中医学中之“脉”显得更为神秘玄奥。

总结以上对中医学脉论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到四条有利信息:一是“脉”由“分流衺行”之本义引申到实指人身体的每一条脉;二是将“脉”与人体之“气”联系起来,出现“气脉”一词;三是注重脉络中血气运行的连贯性;四是出现了“经脉”、“络脉”、“筋脉”等概念,这对其后“脉”之广泛运用有深刻影响。

“脉”字除了表示人体经络之外,还可借以表示大自然之脉理。前面提到的《国语》中之“土乃脉发”、“脉其满眚”即指此类。李建民先生说:“土地作为生命、生殖或母体的象征。而土气或土膏所循行的路径曰‘脉。或者说,脉中所流动的是气或膏之类的能量。史官顺时令观测山川地貌,每当房星晨悬中天、日月皆在营室的季节,土底里气脉勃发。至立春之日,阳气蒸腾,土膏润泽欲流,如果这时候农民不及时耕作、以泻土气的话,则地脉将因气滞而酝酿灾害。……这种思维与医理并无不同。”[14]117在古人看来,自然万象与人体具有某种同构性,因此他们将用之于身体的医学理论比附到大自然中,抑或以宇宙天地的运行来指导人的行为以及对医理之认识。这种相互的影响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地脉”一词最早出现在《史记·蒙恬列传》中:“恬罪固当死矣。起临洮属之辽东,城壍万余里,此其中不能无绝地脉哉?此乃恬之罪也。”“地脉”的含义或指大地有土气循行,或指地表之连绵起伏。《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云:“行到名山大泽,召其神而问之山川脉理。”而堪舆学的发展丰富了大自然之“脉”的意义,它更加重视大地之上山水的形势。堪舆学家将山的走向称之为“龙”或“龙脉”,称其为“龙”是因为山之走势如龙一样时起时伏、忽隐忽现、变幻莫测;称其为“龙脉”则是指山在外形上的连绵起伏、地气的始终相贯。在堪舆学典籍中有时也直接称其为“山脉”,如《管氏地理指蒙·乾流过脉》云:“是知河以聚山脉,而江以断山脉。”而对于水脉,《管子·水地》云:“水者,地之血气,如筋脉之流通者也。”《论衡·祀义篇》云:“水,犹人之有血脉也。”将地上之水喻为人体筋脉中之血气。这不仅是由于江河流别与血脉相似,更在于水能够滋养万物。故水的起伏流灌对万物生存、人居环境之好坏至关重要。在堪舆学中将江河的流向称作“水龙”,其意义与“龙脉”类似。如同血脉一样,水脉之涵义虽然也包括盖指江河的脉系,但更多时候指某水流的分布及静态形势。《博物志》云:“骆驼知水脉,遇其处辄停不肯行,以足蹋地,人于其蹋处掘之,辄得水。”“脉”由“”引申而来,“”原指水之流别,而现在将脉比附到江河上时,它不再突出显示其原义。相比而言,“派”(有派生、派别之意)与“”在含义上更相近。

以上叙述了“脉”本义之产生,内涵不断延伸的过程。简言之,一方面,它由自然界取象而来,在古代医学发展过程中获得丰富的内涵,形成中医学经络体系;另一方面,人们对人体经脉的理解又影响到他们对大自然的看法,出现了“山脉”、“水脉”等概念,这与术数堪舆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然而,必须指出的是,上述由自然到医学再到堪舆的叙述方式只是为了更方便地解释“脉”之演变。这一单向的逻辑过程并不能完全以时间的先后来替代。人们在实践活动中,取象于自然,认识人体结构,以及将自然与人之精神与形体相互类比等现象并无明显的先后次序。比如言“土乃脉发”之《国语》则比很多言人体血脉的典籍出现得早。故可以说“脉”之涵义是在古人象天法地思想的基础上,在中医学以及堪舆术数等的相互渗透和影响下逐步丰富和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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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夏畅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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