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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缘分

2014-02-12吴立昌

粤海风 2014年1期
关键词:喉癌缘分海风

吴立昌

我是个老人,但同创刊百期的《粤海风》只有八年缘分,是个新朋友。

初识《粤海风》于2005年夏,因为第四期《延安文人的真诚与说谎》的作者袁盛勇是我的学生,这是他博士论文里的一个章节;2004年毕业后已在某大学任教。文章发表后寄我一本,并问我可有文章,他可以推荐。

我看了这期刊物有关其特色的绍介,先读卷首《商机无限情有限》,主编从无所不在的商机中敏锐觉察到人文精神丧失的种种弊端,指出“心之最深处,当属商机鞭长莫及的地方”。再看刊物各个栏目内容,新锐活泼容量大,很吸引我,如“专题”栏内两篇关于抗战历史的记述和评析,史料和史观都给我不少启发;“现象”栏两篇对当前文化征候的评析也很及时。总之刊物让我耳目一新,爱读。恰好当时我有篇回忆著名文学理论家叶以群的稿子写好不久,便给了袁盛勇,很快就在第六期刊出。同期有一篇《祭孔的忧思》,不长,但列入封面要目,可见编者之重视;同时也深得我心,因我也在别处发表过一篇《“读经”之风不可长》。

我2003年退休时工作未了,直到2006年秋送走最后一届研究生才彻底回家养老,也彻底摆脱中规中矩的教学科研任务,可以自由自在写点随笔之类了。不料命运此时却来捉弄我,2007年罹患喉癌,切除半喉;次年复发,切除全喉,变成丧失语言功能的残障人。幸而思维阅读写作未受丝毫影响,因此2007—2012年间我又陆续投去六篇,且及时刊出,平均每年一文。我印象最深的是写《“德”“赛”先生下楼难》,这是我的系列随笔之一。过去因教学需要翻阅不少五四以来中国现代报刊,联系现实,偶有所感,业余便写了一些短文,总题为“旧刊今识”,曾刊于《瞭望》、《随笔》、《文汇读书周报》等。退休后时间充裕,就想继续此事。首先重读《新青年》,写完一万二千余字的读后感,手稿当时还有个副标题“而今又读《新青年》”。该文发表于2008年第二期,收到刊物已是四月,立即在文末附志几句:“自1950年代中给报刊撰文至今,本文写得最痛快,自我感觉甚好。2007年7月上篇写讫,突罹喉癌,直至2007年12月才完成下篇,2008年2月改定全篇,虽费时半年有余,但颇有意义。” 当时心情很好,不仅因为文章投去立即刊出,有遇到知音之感,而且自以为该文以《新青年》及陈独秀的主张为贯穿线,联系九十多年来的社会现实,描述了“德”“赛”先生屡遭挫折的历史画面,历朝执政者对它们不是三心二意,就是阳奉阴违,甚至背道而驰,真正“下楼”看来还要待以时日。看到刊出的文章时,我半喉切除术后恢复也很顺利,所以好心情又多了几分。然而心情没好几天,紧接着五月全喉切除,八月又是痛苦万分的放疗。但命运的捉弄并未吓倒我。经过一年多的休养,2010年开始,我读《晨报副刊》的三篇“旧刊今识”又陆续在刊物上露面了。所以《粤海风》与我不仅有文字因缘,而且它给病痛中的我以精神上的有力支持和鼓舞。

自退休生病以来,我同原来的专业渐行渐远,关注点已转移到现实社会,不免涉及敏感问题,知道只有一向开放的南方才有拙稿容身之处,而姿态开放、博采众长、文史兼备、风格多样的《粤海风》便是我的首选。

但愿我们的缘分一个八年、又一个八年地直到我看不了书、动不了笔的那一天;

祈望《粤海风》一个百期、又一个百期地一直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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