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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订误一则

2013-02-15河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新乡453007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 2013年12期
关键词:四库全书总目太宗内容

●赵 振(河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新乡 453007)

《四库全书总目》(以下简称《总目》)是清代乾隆年间修撰的一部官修图书目录,时至今日,它对于我们“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仍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但该书也存在不少问题,前贤时彦已辨之甚多。本文仅就《总目》所载《国老谈苑》一书“提要”中存在的若干问题进行考辨,以求教于方家。

《国老谈苑》是宋人撰写的一部笔记著作,《四库全书总目》卷141《子部·小说家类二》有著录,并附题解云:

旧本题夷门隐叟王君玉撰。考陈振孙《书录解题》 《宋史·艺文志》作《国老闲谈》,卷数与此相合,而注称“夷门君玉撰”,不著其姓。然则此名后人所改,“王”字亦后人所增也。是编所纪,乃宋太祖、太宗、真宗三朝杂事,于当时士大夫颇有所毁誉,尤推重田锡而贬斥陶榖,其余如冯拯诸人,俱不免于微词。虽间或抑扬过情,而大致犹据实可信。如范质不受赂遗,窦仪议令皇帝开封尹署敕,赵普请从征上党,曹彬平蜀回囊中惟图书诸条,《宋史》皆采入本传中。他亦多叙述详赡,足与史文相参考。惟记太祖清流关之战,谓临阵亲斩伪骁将皇甫晖,不知晖兵败见擒,送寿州行在,周世宗尚赐以金带、鞍马,因创甚不肯治而死,并非戮之阵前。又谓是时环滁僧寺皆鸣钟,遂为定制。案滁人一日五时鸣钟,乃后人感晖之义以资追荐,亦非为太祖助战而起,此则传闻之讹异,未可概从。至谓太宗向用老成,寇准欲求速进,遂饵地黄、芦菔以求白发,恐准亦未必至是也。

上述所引《国老谈苑》“提要”有明显的不实之处,此根据有关文献资料辨析如下。

一 《国老闲谈》与《国老谈苑》并非同书异名之作,而是两部各自独立的著作

《国老闲谈》一书见诸尤袤《遂初堂书目》、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和《宋史·艺文志》,除尤氏未著录卷数和作者外,其余三部目录学著作均著录为二卷,作者题为“君玉”,不著姓氏。此书宋人传本很少,仅见诸曾悎的《类说》,收录有9条内容,包括北宋太祖、太宗、真宗三朝史事。由于《类说》在收录有关笔记小说时“每一书各删削原文,而取其奇丽之语,仍存原目于条首。”[1]1061因此,《类说》所收《国老闲谈》只是一个删节本,并非原书全部内容。

而《国老谈苑》一书则未见诸宋元书目,南宋咸淳年间左圭编的《百川学海》丛书始收录此书,①大象出版社版《全宋笔记》第二编第一册所收《国老谈苑》即以此本为底本整理而成,本文所引《国老谈苑》内容即出自该书,但断句略有变动。元末陶宗仪所辑《说郛》、清修《四库全书》、张海鹏编《学津讨原》等亦收录有此书。通过比较,我们发现两书在内容上确实有一些相同之处,特别是《类说》所收《国老闲谈》9条内容全部见诸《国老谈苑》。此摘录两条对比如下。

《国老闲谈》:丁谓除参政,杨亿贺之,公曰:“骰子选耳,何足道哉?”

真宗在朱邸,尝造一假山,甚工,置酒召官僚姚坦。曰:“此用民力聚血山耳。”帝毁之,以其壁写《儒行》。

《国老谈苑》:杨亿在翰林,丁谓初参政事,亿列贺焉,语同列曰:“骰子选尔,何多尚哉?”未几,辞亲逃归阳翟别墅。

真宗在朱邸时,诸王竞营假山。兖王山成,合宴以赏,真宗预焉。酒方洽,王指谓侍读姚坦曰:“是山崇丽乎?”坦曰:“聚血尔,何山之谓也?昔年夏侯峤为宛丘令,田赋充而迁,督刑之血,日沃于庭。此山之工实倍彼赋,非聚血而何?”上不怿而辍宴,还第。乃去山为壁,写《儒行篇》。他日对而命宴,坦叩头谢曰:“非英贤何能及此!”太宗闻之,意有属焉。

通过上述引文的对比,我们可以看出《国老闲谈》和《国老谈苑》虽然所记史事相同,但两者在文字表述上却有很大的差异,这显然与《类说》“每书虽经节录,其存于今者以原本相校,未尝改窜一词”的编撰体例不符。[1]1061因此,《国老闲谈》与《国老谈苑》非出自同一作者之手则明矣。

不仅如此,通过进一步的研究发现《国老谈苑》与另一部宋代笔记《圣宋掇遗》之间也存在着某种联系。此书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和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均著录为一卷,作者题为“欧阳靖”。宋人晁载之的《续谈助》和曾悎的《类说》均收录有《圣宋掇遗》一书的删节本。其中《续谈助》所录8条内容,除最后一条“陈抟逃遁于山间”外,其余都见诸《国老谈苑》。而《类说》所收46条内容,除“纸币祈福”、“借雄州畋猎”、“谏造昭应宫”、“天眼迟开”、“张知白语”、“斯心即神明”、“武后真圣人”、“衫窣地幕淏天”等8条外,其余38条则见诸《国老谈苑》。只不过文字略有差异。此以《类说》为例,摘录两条对比如下。

《圣宋掇遗》:杜镐广博,为龙图阁学士,真宗问:“‘椟食’原于何氏?”镐曰:“汉景帝为太子,文帝钟爱,既居东朝,文帝曰:‘太子之食必将殊,朕乃命大官每具两椟樻以赐之。’此其始也。”

崔遵度性方正,深于琴。尝著《琴笺》,以天地自然有十三声徽,非月数也。范仲淹尝问琴理,遵度对曰:“清丽而静,和润而远。”琴尽是矣。

《国老谈苑》:杜镐广博,为龙图阁学士。真宗一日问:“‘椟食’原于何代?”镐对曰:“汉景帝为太子,文帝钟爱,既居东朝,文帝念之曰:‘太子之食必料差殊。’乃命大官每具两檐椟,以一赐之。此其始也。”

崔遵度为太子喻德,性方正清素,尤精于琴。尝著《琴笺》,以天地自然有十二声徽,非因数也。范仲淹尝问琴理于遵度,对曰:“清丽而静,和润而远。”琴书是也。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国老谈苑》是宋人以《圣宋掇遗》和《国老闲谈》为基础,再杂取其他宋代笔记的一些内容,然后增删润色而成。其证据如下。

其一,从现存宋人文献来看,从未发现有人征引过《国老谈苑》。而宋人凡征引与《国老谈苑》内容有关的材料时,要么注明出自《圣宋掇遗》,要么注明出自《国老闲谈》。如潘自牧《记纂渊海》征引了《圣宋掇遗》中“本朝鲁宗道为参政”、“王嗣宗为节度使”、“张知白语同僚”、“陈彭年在翰林”、“王旦在中书”、“陶榖使吴越”等 6条内容,[2]卷47,卷53,卷53,卷71,卷74,卷99高承《事物纪原》征引了《国老闲谈》中“太祖尝语赵谱”、“真宗问杜镐”两条内容,[3]卷6,卷8而上述所引内容则均见诸今本《国老谈苑》。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国老谈苑》的一些内容就来源于《圣宋掇遗》与《国老闲谈》两部著作。

不仅如此,《圣宋掇遗》与《国老闲谈》也是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两部著作。一方面,一些内容在此书属《圣宋掇遗》,在彼书则属《国老闲谈》,反之亦然。如朱熹《五臣名臣言行录》所引《圣宋掇遗》中的“陈恕长于心计”、“公镇大名府”、“杨亿在翰林”等条目,[4]82,120,135在《类说》中则属《国老闲谈》。而朱胜非《绀珠集》所引《国老闲谈》中的“一条冰”、“鱼头公”、“退思岩”等条目,[5]卷12在《类说》中则属《圣宋掇遗》。但这并不代表《圣宋掇遗》与《国老闲谈》就是同一种书,因为宋人擅长笔记著述,同一件事情被不同的人反复记录,甚至辗转抄录的情况是很常见的;另一方面,曾悎的《类说》既收录有《圣宋掇遗》,又收录有《国老闲谈》,也证明了这一点。而李焘在《续资治通鉴长编》中的考异部分也多次征引了《圣宋掇遗》和《国老闲谈》的有关内容,并且区分得相当严格。如“大中祥符八年八月癸未”注云:“斩丁谓事据《记闻》(指司马光《涑水记闻》,笔者注)所云,临终奏疏则欧靖(中间当脱“阳”字,笔者注。下同)《圣宋掇遗》及《国老闲谈》所载也。”[6]1944“天圣三年十二月甲寅”注云:“欧靖《圣宋掇遗》云:‘张知白参知政事,尝言:“参政之名,是贰彼相,礼当降之。”每乘马,不入政事堂下。’《国老闲谈》则以‘降’为‘隆’,以‘不入’为‘直入’,未知孰是。”[6]2394很显然,他们都是把《圣宋掇遗》和《国老闲谈》视为两部各自独立的著作来对待的。

其二,考宋人文献所引《国老闲谈》,发现有一些内容并不见于今本《国老谈苑》。如《锦绣万花谷》共征引《国老闲谈》6条,除“骰子选”、“一条冰”、 “鱼头公”、“退思岩”等4条见诸《国老谈苑》外,另有“鳌峰最上头”“风范端凝”两条则不见诸《国老谈苑》,此抄录如下。

宋景文公祁守益州,有风力,久次而不见用。以翰林学士承旨召,道出长安,以诗寄梁丞相略曰:“梁园宴罢相如至,宣室厘残贾谊归。”又曰:“粉署重来忆旧游,蟠桃开尽海山秋。宁知不是神仙骨,上到鳌峰最上头。”[7]《前集》卷11

李沆尝侍曲宴,太宗目送之曰:“李沆风范端凝,真贵人也。”俄拜参知政事。[7]《后集》卷9

其三,考今本《国老谈苑》,发现其中某些条目是把《圣宋掇遗》《国老闲谈》,以及其他宋人笔记中的一些内容杂糅在一起的。如《圣宋掇遗》中的“手不释卷”、“市宅”、“道者天地母”、“官家之称”等4条内容,以及宋僧文莹《续湘山野录》中的“太宗克复江南”一条内容,在《国老谈苑》中则被糅合为一条。

《圣宋掇遗》:徐铉黜邠州,年七十,手不释卷。常观隶书,写许慎《说文》一帙。

徐铉初自南唐入京,市宅以居。岁余,见故宅主贫甚,铉召之曰:“得非售宅亏价而至是也?予近撰碑,获润笔二百千,可偿市矣。”其主坚辞不获,亟命左右辇以付之。

徐铉在邠州,一日命纸笔,大书曰:“道者天地母。”投笔奄然而絶。

太宗尝问徐铉:“官家之称,其义安在?”铉曰:“三王官天下,五帝家天下。”

《续湘山野录》:太宗克复江南,得文臣徐铉,博通今古,擢居秘阁。一日,后苑象毙,上令取胆,剖腹不获。上异之,以问铉,铉奏曰:“请于前左足求之。”须臾,果得以进。亟召铉问,对曰:“象胆随四时在足,今方二月,故臣知在前左足也。”朝士皆叹其博识也。

《国老谈苑》:徐铉为散骑常侍,太宗谓曰:“官家之称,其义安在?”铉曰:“三王官天下,五帝家天下,盖皇帝之谓也。”淳化中,上苑象毙,取胆不获。太宗命使宣问铉。铉对曰:“请于前左足求之。”果得以进。诏复询之,铉曰:“象胆随四时在足,今方二月,臣故知耳。”初自南唐入京,市宅以(脱“居”字。笔者注)。岁余,见宅主贫之甚,因召而谓曰:“得非售宅亏直而至是耶?予近撰碑,获润笔二百千,可赏尔矣。”宅主固辞不获,亟命左右辇以付之。后黜邠州,年七十,手不释卷。常亲写许慎《说文》一部,谨细无误。徐铉在邠州,一日栉罢,命纸大书曰:“道者天地母。”投笔而绝。

综上所述,《国老闲谈》与《国老谈苑》并非是同书异名之作则明矣。实际上,它们是两部内容上有密切联系、但又各自相对独立的著作。《国老谈苑》乃是宋人抄撮《圣宋掇遗》 《国老闲谈》,以及其他宋代笔记内容而成的一部著作,宋代文献对它们的称引也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二 《国老谈苑》的作者并非所谓的“王君玉”,当出自宋人王铚之手

关于《国老谈苑》的作者,左圭编的《百川学海》题为“夷门隐叟王君玉”,与《直斋书录解题》等诸家书目所题《国老闲谈》的作者相比多了一个姓氏“王”字。陈乐素先生推测此“王君玉”很可能就是宋人王琪,他说:“王珪从兄琪,字君玉。是编所记太祖、太宗、真宗三朝杂事,有王琪撰之可能。”[8]239这里提到的王琪是宋代华阳(今四川成都)人,早年聪慧。举进士,授江都主簿。因上时务十二事,仁宗嘉之,除馆阁校勘、集贤校理。历官舒州通判、开封府推官、直集贤院、两浙淮南转运使、修起居注、盐铁判官、判户部勾院、知制诰等。以礼部侍郎致仕,享年七十二岁。其事迹附见于《宋史》卷312《王珪传》。我们认为此推理是不能成立的,因为王琪丰富的为官阅历与所谓的“隐叟”显然不符。而所谓的“王君玉”也明显是出于依托,正如清人周中孚所言:“其于当代士大夫褒贬无所假借,是以不敢著其名氏,即‘君玉’二字,恐非其表字也。”[9]1045-1046

那么,其作者到底是谁呢?根据有关文献资料,笔者推测《国老谈苑》一书的作者很可能就是宋代的王铚,因为宋人陈思的《两宋名贤小集》给我们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其《雪溪诗集》小序云:“王铚,字性之,汝阴人,昭素之后也。博学有才识,常同子正荐于朝,视秩史官,给札奏御。时秦桧柄国,迕其意,遂遭摈斥。尝居庐山,结诗社。后避地剡溪山中,曰以觞咏自娱。著有《国老谈苑》 《侍儿小名录》 及 《雪溪集》。”[10]卷185这里所说的王铚就是历史上那位擅长编造伪书的高手,朱熹曾指出:“王铚性之……多作赝书。”[11]3701陆游则称其“记问该洽,尤长于国朝故事,莫不能记。对客指画诵说,动数百千言,退而质之,无一语缪。……其藏书数百箧,无所不备。”[12]77这也为其编辑此类书籍提供了条件。他曾编造过托名柳宗元的《龙城录》、托名冯贽的《云仙散录》,以及托名李歜注杜甫诗等,[13]69所以明代陶珽重编《说郛》本就把《国老谈苑》的撰者直接题为王铚。

三 《国老谈苑》所记内容并非北宋三朝之事,而是宋太祖、太宗、真宗、仁宗四朝史事

《总目》认为《国老谈苑》所记乃宋太祖、太宗、真宗三朝杂事,明显与事实不符。实际上《国老谈苑》所记内容并非只有宋太祖、太宗、真宗三朝之事,而是包括宋仁宗在内的四朝史事。因为书中第十九条“仁宗既即位”、第六十六条“天圣(仁宗年号,笔者注)初,朝廷清明”、第四十四条“张知白为参知政事”、第六十五条“鲁宗道为参政”、第七十二条“丁谓在朱崖”、第七十五条“丁谓既窜朱崖”、第八十四条“寇准掾雷康”等所载皆仁宗朝事。这与《国老谈苑》一书的主要文献源之一《圣宋掇遗》“记国初至仁宗君臣美事,以备史阕”的编写体例和范围也是一致的。[14]264

其次,《总目》认为《国老谈苑》所载清流关之战宋太祖斩皇甫晖与环滁僧寺鸣钟之事与事实不符,此说亦值得商榷。事实上,关于清流关之战,《国老谈苑》有两条自相矛盾的记述,第五条说是生擒皇甫晖,第六条说是斩杀皇甫晖。此抄录如下。

太祖曰:周世宗征淮南,太祖总军政,然分部之制禀于世宗。时宣祖不豫。是役当淮将皇甫晖之敌也,宣祖惮之,密请移军。上告以世宗之命,遂止。上翌日衔戚夺志,以图报效,揵身死战,血濡袖。既而擒晖,淮南平。上功居第一,王业肇于是矣。向若茍私循军移,世宗有命,则得祸无类,又安能建不拔之基,以延祀于万世者乎?

太祖提周师甚寡,当李景十五万众,阵于清流山下。士卒恐惧。太祖令曰:“明日午当破敌!”人心遂安。翌日正午,太祖果临阵,亲斩伪骁将皇甫晖,以覆其众。是时,环滁僧寺皆鸣钟而应之。既平,鸣钟因为定制。(赵时进《滁州午钟记》)。

那么,同一本书里前后为什么会出现两种自相矛盾的记述?笔者推测第六条“斩杀皇甫晖”之事很可能是后人读书时所加的批注,后来文献在流传过程中,有人失察,把它混入了正文,以至于谬误流传至今。原因是《国老谈苑》全书只有这条内容载有文献出处,注明出自赵时进的《滁州午钟记》,明显与整部书的体例风格不同。所以,《总目》就宋太祖斩皇甫晖与环滁僧寺鸣钟之事所作的评判显然依据的是后人误增的一条文献资料,因而其评论也就成了无本之木,不足为凭。

[1](清) 永瑢等.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

[2](宋) 潘自牧.记纂渊海[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3](宋)高承.事物纪原[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4](宋) 朱熹.朱子全书 第十二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5](宋)朱胜非.绀珠集[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6](宋)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4.

[7]佚名.锦绣万花谷[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8]陈乐素.宋史艺文志考证[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02.

[9](清) 周中孚.郑堂读书记[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9.

[10](宋)陈思.两宋名贤小集[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1](宋)朱熹.朱熹集[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

[12](宋) 陆游.老学庵笔记[M].北京:中华书局,1979.

[13]张邦基.墨庄漫录[M].北京:中华书局,2002.

[14](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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