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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祥子》英译本中显性美的审美再现

2012-11-02史晓丽相会锋

关键词:读音节虎妞骆驼祥子

史晓丽,相会锋

(1.天津外国语大学滨海外事学院,天津300270;2.天津外国语大学基础课部,天津300204)

《骆驼祥子》英译本中显性美的审美再现

史晓丽1,相会锋2

(1.天津外国语大学滨海外事学院,天津300270;2.天津外国语大学基础课部,天津300204)

文学翻译;显性美;审美再现;《骆驼祥子》

文学翻译是语言再现的艺术,需用另一种语言(译语)去再现原作的美。本文选取了《骆驼祥子》的两个英文译本(即1981年中国人施晓箐翻译的Camel Xiangzi和1945年美国人伊文·金翻译的Rickshaw Boy)并对其从显性美层面进行了对比分析,如:语音,词汇及句法层面,以此来凸显译者的审美灵敏度及译作的审美效果的重要性。

作为展现文学作品美学因素的显性环节,一个艺术性作品的外在表现形式,从某种程度上讲属于其自然属性,例如:该作品语言的语音、词汇及句法之美在译者思维中直接再现出来,而这则可被看作是翻译活动中的审美过程的起始点,是译者的审美再现过程的出发点。

语言是包涵语音和语义在内的符号性系统,对句法之美的研究自然离不开对语音和词汇的学习。文学语言的语音美及词汇美主要体现在其韵律及意义层面,同时,句法美亦可由叙述方式之美来展现。对两种翻译文本的细致对比分析可得出,上述方面均在译者再现原著显性美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一、语音之美

据研究,英汉两种语言分别具有其独特的语言特点及发音规则,进而拥有其不同的语音之美。译者在文学翻译过程中,便需致力于在译作中展现出原作的此番魅力。

对于老舍的《骆驼祥子》而言,可以说,字词的选择都堪称精到,抑扬顿挫,蕴含了丰富的语音美。朗声读起来,其间的音乐美不言而喻,令读者感觉妙不可言。在其名为“我不肯求救于文言”的文章中,老舍言道:“我不求文字雅,而求其有力量,活动,响亮。[……]我不多推敲一句里的字眼,而注意一段一节的气势与声音,和这一段一节所要表现的意思是否由句子的排列而正确显明。[……]我要的是言语的自然之美”。

仔细研读《骆驼祥子》原著后,我们发现其词句具有两种显著的语音特色。其一,象声词的生动运用渲染出了不同的意境,为整部小说增色不少。如:

街上异常的清静,只有铜铁铺里发出使人焦躁的一些单调的叮叮当当.(Lao She,2001:398)

Shi:The streets were strangely quite,with only a monotonous,aggravating clanging sounding from the blacksmiths’forges.(Shixiaojing,1981:179)

King:The street was extraordinarily deserted and quiet;there was only the monotonous ting-tong of the hammers from the copper and iron stores,that made you even more uncomfortable.(Even King,1945:227)

鉴于译者本身由于置身不同的历史环境而形成的不同的审美心理以及中文词“叮叮当当”在本句中所具有的代表性特点,在开始主题讨论之前,有必要先来简单回顾一下汉语中的双声词与英语中的头韵法。

众所周知,儒家思想源自中国著名的哲学家孔子(551-479 BC)的学说,是一套完善的道德与哲学体系,极大地影响了人们的道德观及行为准则。与儒家思想拥有深刻渊源的作品很多,其一便是闻名于世的《诗经》(至今已有多重译本)。有研究称,它是现存最早的中国诗歌集(涵盖了305部诗歌,其中一些可能写于公元前1000年),在经过孔子编撰后流传至今。《诗经》中,双声词的使用是其显著特色,这对当今的作者及译者的审美心理的形成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在他们看来,词句诸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参差荇菜”与“熠耀其羽”等,都极富音乐般的美感。

英语中的头韵法是指“两个或多个连续的字词开头字母相同的现象,如:as thick as thieves”(霍恩比,1989:36)。事实上,头韵这种语言现象起源于英语诗歌,而后广泛流传于语言学习领域。美国修辞学家W.F.伊姆舍尔曾说道:“自盎格鲁·撒克逊时代至今,头韵法都被看作是英语诗歌书写的重要方法之一”(W.F.伊姆舍尔,1981:335)。作为语音修辞方法的一种,头韵法所展示出来的规律之美和音乐美,给语言的呈现带来了一种强烈的艺术气息和表现力。西方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无一例外地会受到这种审美心理的影响。

就上述实例中的“叮叮当当”一词而言,施晓菁老师(以下简称“施”)和Even King(以下简称“King”)的译文便各具特色。施忠实于原文,将其译做了“clanging”,意为描述金属间相互碰撞产生的声响;King则选取“ting-tong”用以表意。原句中取用“叮叮当当”一词(“叮当”的重复使用),老舍先生意在通过听觉向读者传达闷热气候给人们带来的不安,而非仅仅是单调的“铁锤敲打声”。鉴于此,施的译文“clanging”仅取其表而未尽其里,只停留在了词汇表达阶段而未深入到审美效果层面;反之,King的译文“ting-tong”则可被看作是在广为应用的头韵法的影响下的一次艺术创作,它很好地保留了原文“叮叮当当”一词给读者带来的视觉美和音乐美的效果,例如:“叮当”中的辅音音标为/d/和/d/,而“ting-tong”中的则为 /t/和/t/。

英汉两种语言,发音规则差异较大,有时,要找到与汉语原文相对应的,且具有相同或相似语音效果的英文对应词句却并非易事。但译者至少要尝试做到译文的贴切美。

其二,平声和仄声的完美融合是原著小说的又一大特色,从下列中可窥见一斑:

虎妞很高兴,她张罗着煮元宵、包饺子,白天逛庙,晚上逛灯。(Lao She,2001:346)

Shi:Tigress was in high spirits.She bustled about boiling sugar-filled glutinous rice balls for the festival,as well as dumplings,visited the temple fair in the morning and admired the colored lanterns on the street at night.(Shi,1981:155)

King:Tiger Girl was in high spirits.She had set out a bout cooking the food of the festival,[…],and the wrapped meat dumplings that Happy Boy loved.In the daytime she would have it that they sight- see among the many Buddhist temples,and at night they must go out and stroll about the streets.(King,1945:189)此例的审美效果值得我们去深入分析,细细推敲。就语音学和音系学的发展历史看来,对于语调(即一句话里声调高低抑扬轻重的配制和变化)的研究一直不可或缺。

一般说来,佛教可被看作是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宗教,中国文化尤其是其语音文化更是深受佛教影响。诵经是千百年来口口相传,磨砺如新的佛家活动,并以其精益求精,朗朗上口和简洁明了等特点为世人所熟知,其美妙的发音更是引人入胜。此外,佛教的发展大力推动了“四声”系统的产生和发展,对古典诗词的格律也产生了深远影响,更促使了之后唐诗宋词的诗界革命的到来。“四声”包括平声(平声、上声)和仄声(去声和入声),极富生动的跳跃感之美。同时,西方文学领域中也有与之相似的语音规则,例如:英语诗歌中“音节和音步”,其中较为常见的为“抑扬格”,即每个音步由一个非重读音节加一个重读音节构成。

虽然身受不同语音审美文化的影响,施和King都致力于在译文中再现原文的语音美。从原文中,我们不难看出,“煮元宵、包饺子”的动作主要是为了表达主人公虎妞的快乐心情。排比结构体现出了平声和仄声的完美结合,具有了动感音乐美。截取上述译文中划线部分为例2:

Shi:[…],she bustled about boiling sugar-filled glutinous rice balls for the festival,as well as dumplings,[…]

King:[…],she had set out about cooking the food of the festival,[…],and the wrapped meat dumplings that Happy Boy loved.[…].

虽然中文中的“四声”不同于英语中的“音节和音步”,但在某种程度上,两者还是有共同点的,此部分仅以“音步”为基准规则进行分析。上述两句中,重读音节已用粗体标出,其中的语音美也变得愈加明显起来。施的译文具有着典型的扬抑格特点,即一个重读音节后跟有一个非重读音节;而King的文本则属于抑抑扬格之类,即两个非重读音节后跟有一个重读音节。

总体而言,两种译文各有风格,都在不同程度上体现出了语音美的特色。鉴于语音美的抽象性以及中英两种语言语言系统的差异性,译者往往需要努力提升对原作之美的敏感性,同时争取能够通过各种技巧在译作中再现这种美。

二、词汇之美

文学翻译领域中,词语的翻译亦为难点和重点之一。译者需时刻留意,词语之美的再现在于向读者准确表达其深层涵义。《骆驼祥子》原著中具有审美特色的词语很多,此处选出两类用于接下来的分析:形容词和多义词。

首先,我们可以看出在《骆驼祥子》原著中,形容词的频繁使用是一大亮点,此处仅举“痛快”为例。该词在中文中的涵义较为泛泛,译者在处理过程中需极为小心。下面的分析更加印证了这一观点。当论及祥子对属于他自己的黄包车的喜爱时,老舍写道:

他感到疲乏,可是很痛快的,值得骄傲的,一种疲乏,如同骑着名马跑了几十里那样。(Lao She,2001:26)

Shi:He would feel tired but happy and proud,as if he had ridden a pedigree horse for many tens of li.(Shi,1981:18)

King:He would feel tired but very happy—a kind of tiredness of which he could be proud,as if he had ridden a famous horse for several tens of li.(King,1945:12)

在翻译过程中,两位译者不约而同地使用了“happy”一词,巧合的是,功能对等性和形式一致性都一并在译文中体现出来了,这是很少见的。很显然,“happy”是“痛快”的基本涵义,但该涵义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不可随意随性使用,否则就会歪曲文章的原意。此外,除了可表意“happy”,“痛快”也可以用来表示“直率的说话方式”,正如下面的例子所示:

话都说出来,虎妞反倒痛快了:“我不要脸?别教我往外说你的事儿,[……]”。(Lao She,2001:318)

Shi:Now that she had spoken out,Tigress warmed up.“Me,shameless?Who are you to talk?You wouldn’t like me to crake out all your muck,would you? […].”(Shi,1981:143)

King:Having said everything that she could say,Tiger Girl felt happy.“I’m shameless?Don’t force me to tell about you and your affairs,[...].”(King,1945:173)

虎妞和她的父亲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不巧的是,译者King在此处再次选用了“痛快”一词的基本涵义,将其译为了“happy”,试想,与父亲起了如此激烈的冲突,谁还会感觉到happy?事实上,作者的原意很简单,只为表示“虎妞对在公众前与其父争吵,已变得不再犹豫”。因此,施的用词“warmed up”还是较为合理的,之后,主人公虎妞便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了其本性特征。

通过对“痛快”一词的分析可以看出,要想成功地传递原文词语的深层次内涵,体现出其意义之美,在重建译文语言信息点之前,译者需达到对原文语言深层结构的清晰认知。两种译本,不论是否足够完美,都可体现出译者在理解原作,再现原作之美的过程中在措词层面所做出的种种努力,实乃“吟安一个字,拈断数根须”。

其次,便是多义词在文中的使用。众所周知,多义词(一词多义)现象无论是在日常生活交流还是文学翻译中都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其简洁明了的特点深受大众喜爱。但同时,它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跨文化文学翻译顺利实施的障碍。虽然,词语的各种涵义都或多或少与其概念意义相关,但单纯的直译很难完整表达其语境意义。因此,翻译过程中探寻多义词之源之形是至关重要的。

多义词“拿”在原文中多有应用,在此廖举几例用以论述。正如前人研究所得,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尊重人们通过辛勤劳动来赚钱养家,更是将辛勤劳动和勤俭节约奉为美德。作为年轻人,文中的祥子意气风发,心中充满了理想和前进的动力。小说中写道:

对花钱是这样一把死拿,对挣钱祥子更不放松一步。(Lao She,2001:95)

Shi:Tight-fisted as he was about spending money,Xiangzi let slip no chance of earning it.(Shi,1981:49)

King:So deadly tight about spending money,Happy Boy was even more grasping about earning it.(King,1945:43)

此处,老舍意在赞扬主人公祥子的性情,并给予其生动的描述。施将“一把死拿”译为了“tight-fisted”,其语境意义与原文较为相似;再来看King的译文,用“so deadly tight about”来描述原文中的“拿”字,就稍显不足了,其实也可以说是对整体语境的把握的一种失误。“对花钱一把死拿”与“对挣钱不放松一步”本是对中国传统美德的赞颂,King却使用了“grasping(greedy)”来形容祥子对挣钱的渴望,这似乎使原文之意发生了质的转变,更不用说原文之美的再现了。

显而易见,对于如何再现原作之美,本国译者与外国译者的处理方式具有相当大的差异。虽然King的个别译文是有争议的,但其在翻译技巧方面的优势也是不可忽视的。请看下列:

“我说是不是?”虎姑娘拿着时候进来了,“还是祥子,别人都差点劲儿”。(Lao She,2001:282)

Shi:“Didn’t I tell you?”Tigress,judging it the right moment,came into the room.“I said Xiangzi was the best,that the others weren’t quite up to it.”(Shi,1981:128)

King:“Didn’t I tell you?”Tiger Girl chose this time to come in.“Happy Boy is still the one.Everyone else lacks just a little something of his.”(King,1945:151)

其实,虎妞本性便是攻于心计,时刻算计着如何能让其父同意将她嫁给祥子。经过“深思熟虑”后,她开始实施她的计划。因此,施的“judging it the right moment”和King的“choose this time”都可以说实现了其功能对等的效果,在一定程度上再现了原文的功能美,虽然原文方言的生动性的再现稍有缺失,但也不失为是好的译文。然而,严格来讲,King的“choose this time”却在功能对等的前提之下,更加贴切地体现了原文的文体美,明确地表达出了主人公虎妞行为的故意性。

一定程度上讲,两种译文都基本达到了凸显原文词汇之美的目的,都是可以被认可的。由上述实例可得出,目的语中的措词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原文语境的影响,译者需意识到这一点,不仅要确定词语的基本涵义,还需格外强调其语义特征和语境意义,从而有利于再现原文词汇之美。

三、句法之美

作为一名观察者,译者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把握住文章的很多方面。但对于语言表达,情况可能就并非如此了。语言是线性的,要依据循序渐进的程序逐步进行深入理解。因此可以说,句子的构成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译者本身的审美心理及其译文的审美效果。下文将从叙述方式层面对句法之美的再现展开论述:

叙述是文本四大修辞模式之一,具体来讲,就是一种叙述者直接与读者进行交流的小说书写模式。对小说《骆驼祥子》而言,叙述过程与心理描述的水乳交融使整篇小说大放异彩。举例如下:

他(祥子)低着头,心里急而脚步不敢放快的往前走。他想起了这个:既是拉着骆驼,便须顺着大道走,不能再沿着山坡儿。由磨石口——假如这是磨石口——到黄村,是条直路。这既是走骆驼的大路,而且一点不绕远儿。(Lao She,2001:46)

Shi:[…] It occurred to him:with the camels in tow,he would have to take the main road instead of foll owing the foothills.Between Moshi Pass- if it really was Moshi Pass-and Hunagcun,the road was straight,so the camels negotiating it wouldn’t take him out of the way.(Shi,1981:27)

King:[…].He realized that,dragging them along with him,he would have to follow the main road and couldn’t skirt along the foot of the hills.From Whetstone Pass -if this was Whetstone Pass-there was a straight road to Ye llow Village on which you could take camels,and which wasn’t the least roundabout.(King,1945:21)

上述汉语例子凸显了主人公祥子在逃出军队后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四周漆黑一片,更衬托出了主人公的小心谨慎。可以看出,整个叙述过程中,具有灵动之美的直接引语与微妙的心理活动融合为了一体。再来看施和King的译本,二者在词汇层面完成的较好,但在再现原文的审美价值方面却还有待提升。

在道教思想的影响下,“虚静”成为了中国人传统的审美心态,这也有利于我们从审美客体中悟出美的真谛。中国作家在写作过程中倾向于通过中文语言的独特性将叙述过程与人物的心理活动合二为一,例如:不使用时态标记或者频繁地省略人称代词等。在需要翻译为英文时,为保留原文之美,这些语言就需要译者来进行特别的加工。从译文中可看出,施的译本采取了“意识流”或“内心独白”的写法,通过逗号或句号来展示频繁的停顿,从而很好地向读者展示了主人公祥子复杂的心理活动,同时也再现了原文叙述过程和心理描述的融合之美。

与中国的“虚静”类似但又不同的理论便是流行于西方美学界的布洛的“心理距离”说,它意指美感的产生,是来自于观赏者主观感知与艺术品之间的心理距离。对文学翻译而言,它主张译者需抛弃所有关于原文的功利性思想,且脱离开原文的一切束缚,方可达成对原文的客观理解。为达到叙述过程与心理描述齐头并进的效果,King对原文保持了一定的心理距离并最终得出了一个近乎客观的译文,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他对定语从句指示词“which”的使用和人称代词的频繁转换(从“he”到“you”)中窥见一斑。因此,可以说,King的译文较好地再现了原文中水到渠成的叙述之美。

无论是“虚静”之念还是“心理距离”之说都拥有其合理及高妙之处。格外重要的是,译者在文本句子的处理过程中,需多加练习,增强对这些审美价值的感悟,更好地保留并再现原文之美。

四、结 语

文学翻译过程中的审美和审美心理层面的探讨对翻译研究的发展是极其重要的。如何恰当处理翻译过程中显性美的再现问题是如今翻译研究中有必要也是必须去面对的问题,传统翻译观念的转变、对译本原创性的合理认知以及译者本身审美灵敏度的提高等方面,都是值得我们去认真思考的。

注释:

①此处,“E”代表“平声”(even tone);“O”代表“仄声”(oblique tone)。

②此处,重读音节已用粗体标出。

[1] Hornby,A.S.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4th edition).[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9.

[2] Irmscher,W.F.The Holt Guide to English.[M]U.S.A.:Rinehart and Winston,1981.

[3] 老舍.骆驼祥子[A].Camel xiangzi.Shi Xiaoqing.Beijing:Foreign Language Press,1981.

[4] 老舍.骆驼祥子[A].Rickshaw Boy.Evan King.New York:Reynal& Hitchcock,1945.

[5] [英]爱德华·布洛.作为艺术因素和审美原则的“心理距离说”[A].《美学译文》(2)[C]牛耕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95-106.

[6] 吴怀斌、曾广灿.老舍研究资料(下)[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5,654.

The Aesthetic Reproduction of the Overt Beauty in the English Version of Luotuo Xiangzi

SHI Xiao-li,XIANG Hui-feng
(Tianjin University of Foreign Languages,Tianjin300270,China)

Literary Translation;Overt Beauty;Aesthetic Reproduction;Luotuo Xiangzi

Literary translation can be regarded as an art of language reproduction,applying another language(target language)to reproduce the aesthetic components of the original work.The thesis mainly deals with two English versions of Luotuo Xiangzi,with one as Camel Xiangzi,translated by Shi Xiaoqing from China in 1981,and the other as Rickshaw Boy,translated by Evan King from America in 1945,from the perspective of overt beauty,such as phonetic beauty,lexical beauty and syntactic beauty,reveals the importance of aesthetic sensitivity of the translators and aesthetic effect of the translated version.

H315.9

A

2095-2708(2012)01-0130-03

2011-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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