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映红

（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外语系，广西 柳州 545004）

英语写作教学中的错误反馈研究

郭映红

（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外语系，广西 柳州 545004）

引入输入输出假说理论以及错误反馈在L2课堂中的教学意义，讨论了英语写作教学课堂中有关错误反馈的一些重要问题：错误反馈的作用，何时以及如何应用错误反馈。认为错误反馈有助于提高外语学习者的写作水平，而要满足所有教师和学生的要求，仅靠单一的错误反馈方法是不够的。

英语写作；错误反馈；外语学习者

多年来，研究者对英语写作课堂中的错误反馈是否有助于提高英语学习者的写作能力以及如何提高学生的写作能力进行了大量研究。研究表明，倘若英语学习者能接收到有效输入，就更有可能产生有效输出。同样，作为一种语言输入，错误反馈能在英语写作中产生更为有效的输出[1]。错误反馈研究中关注的主要问题包括：错误反馈中教师和学生分别扮演何种角色，完成错误反馈的具体过程以及错误反馈的教学意义[2]。

一、错误反馈的理论基础

1.输入与输出假说

在英语写作教学中，有效的输出一直是英语学习所期望的结果。在英语写作课堂中，错误反馈作为一种输入，对写作输出能产生极大的影响。研究表明，在母语学习过程中，要产生有效的输出必需有适当的输入[3]。可理解性输入假说认为，有效输入是在母语学习过程中所采用的自然教学法的一个组成部分。根据自然教学法，儿童通过倾听其父母与他人的交流，不断地刺激大脑并将听到的句子收集起来，从而提高其口头表达能力。因此，儿童在五岁左右时就可以很流利地和他人交流了。此外，根据可理解输出假设，要提高学习者的交际能力，除了必需有可理解的输入之外，学习者产生的输出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可或缺的。对于英语学习者来说，其写作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的书面表达能力，而要提高其写作能力，就必需提供有改进的输入。在写作过程中有改进并且可以理解的输入形式表现为错误反馈，这种反馈可以给学习者带来有效的输出。

2.错误反馈的历史发展

在英语写作研究和教学中，语法错误反馈是一个一直以来颇受争议的问题。研究者们对于语法错误反馈在英语写作课堂中的作用所持的态度不尽相同。20世纪70年代前，在语言教学中起主导地位的是语法教学。因此，在英语写作教学中，人们强调将语法错误反馈作为一种工具来提高学习者的语法准确性，却忽略了可以将它用来提高学习者写作水平的教学功能。到了70年代初期，过程写作教学法开始在美国英语课堂中占据了主导地位。过程写作教学法转向了对于写作内容及写作过程的关注。

过程教学法理论家和研究者对语法错误反馈的有效性持怀疑态度。他认为如果对写作内容进行强调，学生则会自然习得适当的形式，正如儿童对母语的习得一样。过程教学法的理论家认为不必对语法错误进行反馈。过程教学法的缺陷不久就显露了出来。英语教师和研究者显然发现学生的语法错误不会因侧重学生的思想和写作过程而自然消失。Horowith指出学生不能对他们写作中的错误进行自我反馈；如果对错误置之不理或不加干预，那么错误将照样出现[4]。此外，英语写作课堂中的过程教学法不能保证提高学生的准确性，而准确性是衡量ESL学生写作水平的一个重要因素。缺乏准确性会使学生在各种学术场合退缩不前。尽管在英语写作中语法错误反馈的文献相对丰富，但是调查结果并不一致。Truscott建议在ESL写作课堂中不应该进行错误反馈，这样既不会引起学生的抗议，也不会导致学生沮丧，缺乏学习动机或信心[5]。虽然Truscott的主张减轻了教师的负担并受到他们的欢迎，但是学生还是希望教师给他们提供错误反馈[6]。

二、错误反馈：教师的角色

英语写作教师在进行错误反馈时，需要考虑如何选择反馈的内容，反馈的方式以及反馈的时间。

1.错误反馈：提供反馈还是不提供反馈？

语法错误是否该纠正的争议和语法错误反馈是否有效有关。反对语法错误反馈的主要论点是语法错误反馈是有害的，应该遭到抛弃。虽然并非所有ESL学生希望他们写作中的语法错误得到纠正，有些学生可能会希望教师更多的是关注他们的整体写作，但是Truscott忽略了错误并不能自发修改这一点，而无视错误将导致语法错误石化甚至阻碍学习。Fathman 和 Whalley的研究结果表明错误反馈在帮助学生提高其准确度方面是很有效的[6]。Ferris进行的研究也肯定了教师反馈的效应，其结果表明错误反馈对学习者是有益的，因为错误反馈后ESL学生的修改过的作文的质量得到逐步提高。

近来，Ferris 和 Roberts发现大部分没有得到反馈的学生不能发现自己的错误，能够更正错误的就更少了。这表明作为关键变量的教师反馈对学生在二语课堂上的表现和进步有着非常大的影响[7]。

2.错误反馈：反馈什么？

总体错误反馈的支持者认为学习者若要提高其写作的准确性，获得的反馈就必需详细而且完整，而选择性的错误反馈会使学生误以为其写作的准确性较高。相反，支持选择性错误反馈的研究者则认为选择性的反馈可以使学生关注自己写作中出现的错误，而不至于让自己被满纸红批吓到。如果学生一次只关注一种类型的错误，他们就能够更好地发现错误并且把错误纠正过来[8]。总体错误反馈还有其负面的效果。首先，教师不可能标出学生所有的错误。Ferris发现教师实际上一直在重复改正相同的错误。这可能是因为总体错误反馈涉及到太多种类的错误，而学生又不能一次学会所有的东西。所以总体错误反馈似乎效率较低。

其次，教师对学生的写作中所有的错误全部进行纠正也是辛苦的，因为这需要教师花大量的时间来给学习者提供错误反馈。据估计，教师修改一篇作文至少要花费20到40分钟的时间。所以总体错误反馈对于教师来说耗时费力，而选择性错误反馈则更有益，效果也更好。英语教师为学生提供选择性错误反馈也是一项异常艰巨且的工作。不仅需要认真谨慎地选择需纠正的错误，同时对学生写作中出现的错误需有更多的了解。英语教师应该就如何才能更好的进行选择性错误反馈进行探讨，并积极参与写作教学和错误反馈技巧的培训，这样，他们为学生提供的反馈才更为系统和有效[9]。

3.错误反馈：何时进行

由于写作本身是一系列复杂的积极的心理活动过程，它涉及个体的多种心理活动，而学生的英语写作水平又参差不齐，因此ESL教师需要找准最佳的反馈时机。一些研究者建议错误反馈在写作的最后阶段进行。大部分教师都把自己看成是语言教师而非写作教师，把学生看成是语言学习者而非有待提高的写作者。教师常常把学生的作文看作是最终的定稿来对待。这种错误反馈内容不够具体，不能为学生提供清晰明确的策略来修改他们的作文[10]。

另一方面，ESL 写作者需要语法错误反馈以帮助他们提高其准确度。因为ESL学习者需要从教师那里得到正确的输入以获得较好的语言能力。如果ESL教师在提供内容反馈时忽视形式上的错误，他们就会错过让学生知道自己准确度问题的大好时机，学生也会有将其错误石化的危险。

4.错误反馈策略

学习外语的学生的语言能力存在差异，因此对错误反馈策略的选择也应因人而异。错误反馈包括直接反馈和间接反馈两种策略。直接反馈是指教师指出学生作文中出现的错误，并予以纠正，提供正确的修改形式。这样学生在修改其作文时就会照搬教师的改法。相反，间接反馈是指教师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指出学生作文中出现的错误，强调通过启发、暗示引导学生学习。

第一，直接反馈。不少教师和研究者认为直接反馈是无效甚至是有害的。但是一些英语初学者者意识不到自己犯了哪些错误，即使发现了也缺乏系统的知识对这些错误进行纠正，因此教师提供直接反馈对学生还是有一定的帮助的。教师可以为初学者或者不知如何进行纠错的学习者提供直接反馈，此外，教师也可以通过直接反馈提醒学生注意某种特定的错误形式。学生的书面交际能力是直接反馈指导的重心，而形式则不是学生需要重点关注的。直接反馈虽然不能使学习者的写作水平获得长期明显的进步，但学生的需求各不相同，因此有必要将直接反馈融入到写作课堂中。

第二，间接反馈。一些研究者认为，学生的写作能力要获得长足的进步，教师应该为学生的作文提供更多的间接反馈而非直接反馈，因为间接反馈是通过启发的形式来驱动学生更加关注他们写作中出现的问题。他们指出，与接受直接反馈为主的学习者相比，接受间接反馈为主的学习者出现相同错误的几率有实质性的减少。

与直接反馈相比，间接反馈明显降低了学生修改后的作文中的错误率，表明间接反馈更有助于提高学习者作文的准确性[11]。所有类型的错误中，91%的错误反馈是由学生在修改时完成的；81%的改变是因为学生回应教师正确的错误反馈；久而久之，间接反馈在帮助学生提供准确性方面比直接反馈更有效[12]。 因此，当教师决定他们错误反馈的明确度时，必须考虑很多因素，如学生先前的修改经验和自我修改策略，他们的喜好，他们关于英语语法规律的知识等等。

三、教学启示：学习者的角色

除教师反馈外，学习者还可以通过自我反馈和同伴反馈来纠正其写作中的错误。由于学习者的期望和能力各不相同，要提高反馈的有效性，有必要了解他们对这三种反馈方式的态度。

1.学习者的需求

不少研究人员认为教师在进行错误反馈时，需要考虑到学习者的需求和期待，这有助于营造一种和谐的教学氛围，从而提高学习者的学习动机和对教师的信任。学生去上课时是带着期盼，怀着憧憬的，如果这份期盼落空了，他们就会有一种受挫感，甚至会对学习失去动力。

错误反馈有助于学习者学习能力的增长、自信心的增强，还可以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尽管Truscott对于写作形式上的反馈收效甚微，甚至会导致学生的信心不足，但Hyland坚信通过对写作形式上的反馈，学生逐渐减少了错误的总体比例，最终能提高写作水平，同时也提高了他们整体的语言能力；而如果错误得不到反馈，学生无法意识到作文中出现的错误，进步也就无从谈起[13]。

2.自我反馈与同伴反馈

研究者对自我反馈和同伴反馈这两种反馈形式看法也不尽相同。不少研究人员）对者两种反馈持否定态度，认为这样的反馈只会让学生误导自己。尽管如此，同伴反馈和自我反馈在写作课上仍有一席之地，并且同伴反馈已成为一种越来越重要的反馈形式。学生对同伴反馈和教师反馈均持正面的看法，认为最有效的反馈方式是将这两种反馈方式结合，同伴反馈对学习者提高其英语写作能力是有帮助的[14]。此外，根据Jacobs等的问卷调查，93%的学生希望他们在对自己的作文进行修改时，应该得到包括同伴反馈在内的各种反馈方式[15]。

同伴反馈已被应用于一些学术环境。许多研究者建议，作为学习过程的一部分的同伴反馈能够使学生更融入学习和自主学习。但同伴反馈也有局限性。受过反馈培训的学生会做出更好的同伴反馈并对同伴反馈做出更好的理解，这些学生在提高作文质量和作文修改的有效性上受益匪浅。

[1] Ferris D R. Response to student writing: implications for second language students[M]. Mahwah, New Jersey: Lawrence Erlbaum Associates, 2003.

[2] Lee I. L2 writing teachers’ perspectives, practices and problems regarding error feedback. Assessing Writing[J]. 2003,(8):216-237.

[3] Krashen, S.D. Writing: Research, theory, and application[M]. Oxford:Pergamon Press,1984.

[4] Horowith D. Process not product: Less than meets the eye[J]. TESOL Quarterly, 1986,(20):141-144.

[5] Turscott J. The case against grammar correction in L2 writing classes[J]. Language Learning, 1996,(46):327-369.

[6] Fathman A, Whalley E. Teacher response to student writing: Focus on form versus content. In B. Kroll (Ed.), Second Language Writing(178-190)[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0.

[7] Ferris D R, Roberts B. Error feedback in L2 writing classes: how explicit does it need to be[J]. Journal of Second Language Writing,2001,10(3):161-184.

[8] 龚雨玲. 基于现代图式理论的高校英语写作课程研究[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3)：67-71.

[9] 汤劲锋.英文写作中的视角因素[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89-91.

[10] Zamel V. Responding to student writing. TESOL Quarterly, 1985,(19):79-101.

[11] Lalande J F. Reducing composition errors: An experiment[J]. Modern Language Journal,1982,(66):140-149.

[12] Ferris D R, Helt M. Was Turscott right? New evidence on the effects of error correction in L2 writing classes[J].2000,(3):11-14.

[13] Hyland F. Focusing on form: student engagement with teacher feedback. System, 2003,31(2):217-230.

[14] 郭映红. 英语写作教学中同辈反馈和教师反馈的对比研究[J].外语与翻译，2011,(4):72-80.

[15] Jacobs G M, Curtis A, Braine G, et al. Feedback on student writing:Taking the middle path [J]. Journal of Second Language Writing,1998,(7):307–318.

Error Feedback in L2 Writing

GUO Ying-hong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Liuzhou Teachers College, Liuzhou 545004, Guangxi, China)

This paper addresses some key issues of error correction in second language writing class: what role it plays, and when and how it should be applied. By relating to the framework of the Input and Output Hypotheses as well as the pedagogical implications of error feedback in L2 writing classes, the paper argues that error feedback is instrumental to improving ESL learners’ writing prof i ciency, and that no single error correction method can meet the needs of all teachers and learners.

second language writing; error correction; ESL learners

G642

A

1673-9272(2012)05-0141-03

2012-07-11

郭映红（1984-），女，湖南双峰人，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语教学法。

[本文编校：杨 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