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争,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老子

作为最早预见并提出“拐点论”的房地产界的企业家,原本按王石预期,顺利度过2008年行业危机的万科,在2009年应该迎来一个丰收年。但很可惜,金融危机拯救了房地产。全行业的房企门都出乎意料地起死回生了。有人评价说,“万科踏空了”。

踏空后的万科,没有赶去大举拿地,被抓住反弹机会的房企们步步紧逼了上来。2009年,万科的老大地位受到了多个房企的挑战。这个时候,致力于做房地产行业领导者的王石出来讲话了:“第一,万科不拿地、不囤地、不捂盘;第二,我们绝对不做房价上升的领头人,因为万科把自己确定为行业的领跑者。”作为一个开发商阵营的企业家,能说出这种话,不容易。

更不容易的是,万科选在这个时间点,对企业进行调整:延长产品线,追求有质量的增长,发展物业,增加持有性物业的份额,在北京这个“让万科抬不起头”的市场加大投入。“公司到500亿的时候如果没有外界制约,还是靠惯性发展下去很危险,如果到800亿甚至1000亿的时候再做调整是来不及了。恰好到500亿的时候做调整,把节奏放慢下来,这几年是很关键的。如果这次不能抓住机会进行调整,将失去机会。”王石表示。

与此同时,王石自己也在进行调整。不再讲惊人之语,回归平静,一如既往地在NGO(社会组织)事务上投入心血。他的追求早已超越了单纯的企业竞争层面。“从社会的角度来看,一个社会的稳定有三个力量来平衡:政府、企业、NGO。中国政府已经看到,企业已经越来越强大,但我们的社会组织还很弱小。有专家提出:国进民退,我觉得不用过多担心。它是一个周期性的波折,一段民进,一段国进。我的问题是,过早地大规模的国退民进,可能民间没有做好准备,结果就是俄罗斯的情况,不是重新创造,而是转型,我觉得那个结果比国进民退糟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