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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才子乔冠华香江遗恨

2009-08-12周惠斌

党史纵横 2009年7期
关键词:徐迟乔冠华华沙

周惠斌

初试锋芒国际述评一鸣惊人

1938年初,乔冠华经过多年的飘泊回到祖国。因抗战心切,他谢绝了金岳霖教授邀请他去西南联大执教的好意,辗转来到广州投笔从戎。

由于日寇入侵,广州于10月21日沦陷,广东与海外的联系因此被完全切断。为了加强与国外华侨的联系,收集世界各国的军事资料和当时的国际动向,国民党第七战区司令长官余汉谋决定在香港建立一个据点,于是请乔冠华赴港,担纲《时事晚报》的主笔,分工社论。其时,正值西班牙战争爆发,马德里失陷,乔冠华激情写下第一篇社论《马德里的陷落》,刊登在报纸的第一版,立即引起了许多读者的巨大反响。乔冠华的终身好友徐迟后来回忆说:“报纸的第一篇社论,以俊逸文笔,写出透彻的见地,闪耀于读者之前,而使我震慑,为之叫绝。之后他天天都有一篇社论,使南天的读者,目明耳聪,茅塞顿开。我们个人则是如同从沉睡中被他唤醒一样,觉醒了过来,从此追随真理不舍了。”就这样,乔冠华一直写到同年的九月德国占领华沙,英国、法国分别向德国宣战,二次大战正式爆发为止,前后大概持续了半年时间。

乔冠华在《时事晚报》上所写的社论立足世界范围,放眼全球,纵论整个国际形势的翻腾起伏。尽管干头万绪,乔冠华却慧眼独具,从纷繁复杂的世象中梳理出明晰的头绪。在这基础上,乔冠华又游刃有余地评说亚洲问题和中日战争的关键内容。正是这些出手不凡的国际述评,使乔冠华崭露头角。此后,他运用自己在德国学就的军事知识,以深厚的文字功底、缜密的逻辑思维、挥洒自如的文笔撰写了一篇又一篇脍炙人口的国际述评,风靡香港,赢得人们的称叹,从此奠定了他的国际问题专家兼政论家的地位。

据那时与乔冠华同龄并同在香港的冯亦代深情回忆,当时他刚刚开始从事新闻工作,十分关心国际形势和中国的抗日战争。乔冠华的社论以成熟而犀利的笔锋,剖析时局,给陷于迷乱心情的他,指出了一条明确的道路。而每天读着《时事晚报》的社论,心头如饮一瓢清泉,不仅彻凉,而且眼睛也跟着放亮起来。冯亦代认为,自己对乔冠华狂热倾倒,只不过是当时年轻人中的一员而已。

撰写国际评论期间,乔冠华经常到皇后大道中18号的“粤华公司”,那是八路军、新四军驻香港办事处的机关所在地,办事处负责人是廖承志。为了进一步加强舆论宣传工作,经周恩来批复同意,廖承志批准乔冠华成立中国新闻社,并由乔冠华担任社长,成员有胡绳夫妇、胡一声、郑展等人。此后,乔冠华开始用“乔木”这一笔名,把自己所写的社论发到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印度尼西亚、菲律宾,乃至美国和加拿大的华侨报纸上。

当时,香港汇聚了来自内地上海、广州、重庆、武汉等地一大批文化界人士,他们都是从战火中转移到这里并且暂时生活下来。这些流亡香港的文化人几乎天天都要到咖啡馆或茶座喝喝下午茶,乔冠华经常出入其中,交友谈话,收集信息。他每天下午从九龙过海,或到“阁仔”茶室,和文化界的朋友神侃闲聊;或到“聪明人”、“蓝鸟”咖啡馆,和当时在港的一些西方著名记者会面,交流情况和意见。人们每次总能从他那儿听到国际最新动态和一连串数据。他思路活跃,议论犀利,语调诙谐,听众无不被他的智慧、他的才华所吸引。

1940年6月9日,德军向法国马其诺防线发起全面进攻。消息传来,一大群中外记者聚会在咖啡馆内,对战局作各种猜测和设想。乔冠华先是一言不发,倾听大家争论,然后起身打断众人的话语:“6月9日是法军最黑暗的一目……3天以后,巴黎将不战而降!”一语惊四座。爱泼斯坦、根塞·斯坦:罗吟圃等当时的知名记者皆不以为然。但是乔冠华自信地说:“这不是一句话可以回答的,诸位请看以后的报纸好了。”就在众人争论的第4天,即6月13日,法国投降,德军开入巴黎;6月22日,德法停战协定签字;6月24日,法意停战协定签字,战局的发展证实了乔冠华的预言。乔冠华在随后发表的《法国的崩溃》一文中,用他特有的评论风格写道:“25日太阳出来的时候,在西线依然是美丽的河流,美丽的田野,但西线消逝了。”就这样,乔冠华很快成为香港知识界人士的中心人物。

由于经费拮据,《时事晚报》于1939年9月被迫停刊,乔冠华转而给各家报刊杂志撰稿,如《大公报》、《申报》、《世界知识》、《华商报》等。他的国际时评文笔优美、论点新鲜、感情真挚、精辟独特、动人心弦,继续受到读者的追捧。不久,乔冠华兼职编辑由金仲华负责的《世界知识》。在两年的时间里,乔冠华在《世界知识》上差不多每期都登载一篇国际问题评论,一直到太平洋战争爆发为止。这一时期,乔冠华的政治生活发生了具有“界标”意义的突破,这就是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乔冠华搬到九龙的新居后,向八路军办事处的连贯表示了参加组织的迫切愿望。连贯表示积极赞成,后经廖承志与连贯的介绍,立即报请中央批准。延安接到乔冠华的入党申请书后非常重视,毛泽东早就对乔冠华的文章赞赏有加,他曾对人说过:“你们读过香港一个‘乔木写的文章吗?他写的文章可是好啊,有分析,有气魄,文章如千军万马,我看一篇他写的文章足足等于两个坦克师哩!”周恩来也认为乔冠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干才,批准一个乔冠华入党,可以团结一大批知识分子。中共中央组织部很快同意、批准,1939年底,乔冠华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

激情演讲语惊四座撼人心

乔冠华入党以后,在香港更加自觉地参加各项社会活动,开展统战和政策宣传工作。他组织了一个个读书会,亲自前去辅导,并在广大爱国华侨、港澳同胞、爱国学生、知识分子中作报告和演讲,传播正确的坚持抗战、反对分裂的思想和行动。他那些关于政治、经济、军事、文学、艺术的评论,不啻是开启与会者心智的一把宝贵钥匙,许多青年因此走上进步的道路,成为有高尚品质的人和对社会有用的人。那时,从上海南迁香港的银行业、保险业、商业机构中,有不少从业青年自发结成了一个“香港联谊会”,又有一些爱好文艺的青年聚集在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战协会香港分会的文艺通讯部周围,乔冠华以他在香港舆论界的声誉,通过一篇篇文章和一场场报告,对这些青年传播党的声音。

1939年9月底的一个晚上,香港德辅道上一幢楼的三楼入口处,张贴了一张海报,上面写着:

今晚香港联谊会举行时事报告会

讲题:《哀华沙》

演说者:德国图宾根大学哲学博士乔木先生

由于联谊会的许多成员对时事讲座的兴趣十分浓厚,加上他们非常崇拜乔冠华,而且事先已得到了口头通知,因此大家趋之若骛,唯恐失去良机。一些读书会的成员闻讯后也纷纷赶来,又因为金融市场和瞬息万变的国际风云关系密切,因而连交易所里做投机生意的人也都赶来听讲,所以报告厅内挤满了人。

时间快要到了,主持人沈镛在门口

焦虑地等待着乔冠华的到来。终于,楼梯旁的电梯门开了,身材颀长、面容消瘦的乔冠华从容而入,在一片热烈的鼓掌声中,乔冠华神色凝重地走到主席台前,语气沉重地背诵了一条电讯:“28日路透社电,‘经过22天英勇地保卫,华沙终于在昨日9月27日投降了。”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强抑住内心的悲切,继续说道:“投降的公告由华沙广告电台发出,27日下午6时伦敦方面收到此项公告。该公告说,华沙的城防战士已经接受了那不可避免的命运,因为全城已成灰烬,保卫已不可能。城内水电供给已完全被毁,而城防守军已无军火,同盟国的援助又迟不可达。因此,抵抗下去会使华沙发生瘟疫和疾病……历史将再找不出其他一个城市,像华沙这样英勇地被保卫过,这样无情地被攻击过……”

报告厅内一片寂静,大家无不感到震惊,他们从来没有想象过有如此可怕的一幅场景。随后,乔冠华又引用了美联社、华沙广播电台的电讯稿:“28日伦敦美联社电:华沙,曾是3400万人民的一个骄傲的首都,在英勇地抵抗了那全世界闻所未闻的围城以后,已经无条件投降了。”“华沙广播电台广播称,华沙已完全被毁,过去曾经居住过130万人的地方已经找不出一所完整的房屋。火焰到处燃烧着……”“华沙陷落了!”乔冠华字字千钧,他的介绍犹如一块千万斤重的巨石压在每一个听众的心头,报告厅内的气氛异常沉闷。然而,乔冠华悲痛之中没有过多的停顿,他继续作着演讲:“从本月8日法国军队抵达华沙北郊,华沙的城防战从这一天开始,谁都没有想到华沙只能保卫到21天。波兰政府不但决策错误,竟然还于16日逃亡,如此保卫华沙的责任大部分不得不落到士兵和市民自己的身上。这也就是为什么华沙还能支持到今天的缘故,这也就是华沙为什么只能支持到今天的缘故。”

乔冠华不无悲愤地强调:“自16日到27日这10天中,华沙的城防战中充满了多少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诗,然而历史的命运是不可能在10天之内可以挽回的,于是华沙终于投降了。”报告厅里还是那么寂静,人们沉浸在悲壮的气氛之中,随着乔冠华所引发的情绪,大家都深切地感受到,被哀悼的不仅是一个人,不仅是一次战斗,不仅是一座流血殆尽的城市,甚至不仅是哪一个屈服了的国家,而是包括中国在内的被法西斯蹂躏的整个世界。

短暂的停顿后,乔冠华的声音又激昂起来:“华沙陷落了!维斯杜拉河两岸的冲天火柱在向天空扩散着,维斯杜拉河反映着那可怕的火光;华沙市内外的公园已经变成了坟场,成千的尸骸还暴露在街上,无人掩埋;敌人的炮火从27日早晨起突然停止了,过去曾经居住过百余万市民的那维斯杜拉河的大城该是显得何等寂寞?没有一所完整的房子,到处是尸骸和血腥!这历史的血腥,这历史的尸骸,这历史的寂寞,这令人难以忍耐的血腥、尸骸和寂寞,究竟是为什么?……现在该是我们沉思的时候了。”接着,乔冠华又历数20多年波兰在外交方面的一笔笔糊涂账,然后一针见血地指出:“足以致波兰死命的包围形势,正是波兰政府20年来外交政策所造成的。”他强调:“华沙陷落了!这结束了战后波兰20年的历史,这是东南诸国的一声警钟。”他暗示这警钟不仅针对东南欧,甚至也包括中国在内,不民主怕民众、搞封建搞法西斯必然存在危机:“那警钟的声音将从维斯杜拉河传到布达佩斯,从布达佩斯传到贝尔格莱德,传到布加勒斯特,传到索非亚,渡洋越海,传到更远的地方。”演讲最后,乔冠华强劲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回荡:“华沙陷落了!华沙街上充满了那历史的血腥、尸骸和寂寞,但是我们并不失望,让生者埋葬死者,华沙一定会再生,它将和被解放了的柏林一道,英勇地站立起来!”当乔冠华用这热情的富于鼓舞的语言结束演讲时,整个报告厅内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那淋漓尽致的演讲,吸引、感染并激励着每一位虔诚的听众。

情海遗恨浪漫初恋黯然伤魂

在香港生活期间,乔冠华经历了一段让他刻骨铭心的爱情。

乔冠华初恋的对象是后来的中央音乐学院钢琴系的教授、著名钢琴家姚锦新。1940年5月23日,香港《大公报》刊发的一篇题为《音乐座谈会旁听记》的文章中写道:“昨日下午5时在温莎餐室三楼举行音乐会。出席者有本港音乐家、作家及新闻记者等二十余人。与会者有许地山、姚锦新、赵不炜、郁风、连璧光、刘思慕、乔木(乔冠华)、陆丹林、徐迟、戴望舒、施蛰存、冯亦代、马耳、林焕平、叶灵凤、吴佑刚、杨刚、李驰等。”当时,乔冠华与姚锦新都是应主持人郁风的邀请参加这次座谈会的,但他们彼此的接触与了解之前并不多。

音乐会后不久,姚锦新的个人钢琴演奏会在香港最豪华的半岛酒店玫瑰厅举行。这天,由杨刚主编的《大公报》文艺副刊、金仲华主编的《星岛日报》娱乐版等香港主要报纸,分别发表了著名诗人、翻译家、作家徐迟的有关专题介绍文章,结果一下子激起了香港文化人尤其是港岛音乐爱好者的关注和期待,徐迟也因此得到了该音乐会前排整整一排座位的入场券。作为徐迟等人“精神世界的播火者和追求进步路途上的引路人”,乔冠华对古典音乐有着深厚的造诣,徐迟对此曾深有体会地回忆说过:“一次和他(乔冠华)谈音乐……我自以为是所向无敌,自有绝招的,碰到他都被他击溃和说服了,说得我服服帖帖。”后来,徐迟给了乔冠华一张入场券,想不到这张入场券竟成了乔冠华与姚锦新的“月下老人”。

姚锦新祖籍安徽,1912年出生于上海,父亲姚健勋是晚清的一名海军军官,弟弟姚依林后来担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童年时代的姚锦新聪慧好学,能歌善舞。七岁时,姚锦新随母亲寄居于江苏常州的二伯父家,并在一家美国人开办的教会小学读书,还拜邱真霭女士为师学习钢琴。后来姚锦新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清华大学政治系,第二年转入外文系。她一面完成学业,一面又跟随古布卡先生继续学习钢琴。1934年,姚锦新中断清华学业,靠故乡安徽贵池县教育局每年提供的120马克奖学金,前往她向往已久的音乐之乡——曾经哺育了巴赫、亨德尔、舒曼、贝多芬、门德尔松等世界著名音乐大9币的德国进行专业深造。经过五年的寒窗苦读,姚锦新以优异成绩毕业于柏林音乐学院。由于国内那时战火纷飞,学成归来的姚锦新的音乐才华无法施展,1940年春,她从内地来到香港,借居在姨父家里。

在当晚的音乐会上,姚锦新感情饱满,弹奏流畅,如行云流水般的演奏和感人肺腑的感染力,整个玫瑰大厅不时响起阵阵掌声。徐迟为此评价说:“演奏风格确实是粗犷有力,触键之强劲,展示出很大的气派,是大艺术家的风度。”当姚锦新在钢琴上奏出的最后一个音符还在玫瑰厅上空回荡时,济济一堂的中外听众连连鼓掌称好。

音乐会获得了巨大成功。姚锦新在向观众谢礼致意时,突然注意到最前排

靠近徐迟身边的那位高大挺拔、英俊潇洒的乔冠华,并从那善于欣赏的面部表情中,一下子看出了他对古典音乐的准确理解;从那富于表现的炯炯眼神中,读出了他对自己的无比欣赏和由衷倾慕。两人几乎同时向对方伸出了手,一对早该相识的才子与佳人,因音乐结缘,并一见钟情,爱情的嫩芽悄悄萌发。然而,姚锦新的钢琴演奏会结束不久,竟在港岛的文艺圈内引发了一场不小的争论。诗人袁水拍率先发难,他在茅盾主编的《立报》副刊《言林》上发表《贵族的音乐和音乐的贵族》一文,指名道姓地抨击姚锦新和徐迟。徐迟奋起应战,在《大公报》文艺副刊上迅速回以《音乐的答辩》,对袁水拍的观点逐一回驳。一场关于音乐的笔战立即在香港的文艺圈内激起波澜,以许地山为主席的“抗战文协香港分会”决定召开会议,就此展开公开辩论。这时,林语堂从美国归来,于是“辩论会”又变为了“欢迎会”,这场关于音乐的“舌战”就这样偃旗息鼓。

在这次辩论会上,由于话题涉及到文艺的路线和方向问题,尽管乔冠华未能为姚锦新“主持公道”,仗义执言,但由姚锦新举办的钢琴音乐会而引发的这场音乐争鸣,却进一步拨动了他俩爱的情弦。乔冠华欣赏姚锦新过人的音乐天赋和高超的演奏才华,姚锦新则钦佩乔冠华渊博的知识和宽广的胸襟。两人相处至为和谐,乔冠华对才情洋溢、年轻貌美的姚锦新情有独钟,姚锦新对潇洒倜傥的乔冠华也心怀仰慕。

正当他俩的交往渐入佳境的时候,深深痴恋钢琴艺术的姚锦新,随香港的姨妈赴美留学,进入耶鲁大学学习音乐。姚锦新与乔冠华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初恋,只能借助鸿雁飞越太平洋传递内心的思念和牵挂。可是世事难料。赴美数月后,姨妈竟停止为姚锦新继续提供在美国的生活保障,孤身一人的姚锦新失去了依靠,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举步维艰,只好回国。就在姚锦新等候船票、准备启程时,太平洋战争突然爆发,香港沦陷,她一时难以成行,不得不暂居一位华人女友家。这时,她意外地邂逅并结识了几乎同时赴美留学的陈世骧先生。

陈世骧,河北滦县人,北大高材生,曾任北京大学、湖南大学讲师,后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加利福利尼亚大学任教授,主讲中国古典文学及中外比较文学。异国遇乡音,在生活失去依靠、人生处于徘徊、时局发生剧变的非常时刻,风度翩翩、辩才出众的陈世骧的出现,成了姚锦新情感上的“救世主”。数月后,姚锦新与陈世骧在华盛顿闪电式结婚。远在香港的乔冠华得知此讯伤心欲绝,几次给姚锦新写信痛诉衷肠,一再责问“这是为什么?”但是,失恋后的乔冠华凭借着坚强的意志排遣内心的痛苦,以更勤奋的工作来抚平心灵的伤口。他广泛阅读外国文学名著,寻觅精神上的慰藉,并和冯亦代、杨刚、徐迟、袁水拍等一干朋友轮流朗读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克鲁乐奏鸣曲》,思想和修养由此得到了新的提升。然而,初恋的失败还是在乔冠华追求完美的人生中留下了些许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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