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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梦想一次开花的机会

2009-08-04

中学语文(学生版) 2009年6期
关键词:阶梯夜色气质

王 莹

她安静地站在昭示着晴朗天气的夜色中,向着一盆金盏草,娇嫩却又不失坚挺的性格透露出的却是一副悯然的气质。

今夜有人不能安睡。

她安静地站在昭示着晴朗天气的夜色中,向着一盆金盏草,娇嫩却又不失坚挺的性格透露出的却是一副悯然的气质。此时的她带着一身犹如秘银色的光的思想,水泻般的散开再升腾,如此循环往复。

她轻捂着胸口,回想着今日有人告诉她:今晚10点后,可观月蚀。还有那则不知从哪本书上看来的、月蚀能帮助实现愿望的古怪理论。所以现在的她,会在一月的夜间10点多,站在社区楼房的空隙间,看着天上那一轮稍有些牙尖儿的月亮,暗暗地给自己下了“一定要看到月蚀”的决心。

夜还不太深,她探身看着没什么改变也没什么征兆的月,仍是安分地守在空中。她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想着自己在月蚀出现时,该许什么样儿的愿。毕竟是少年,她有许多素常的愿望:她想要考上一所梦寐以求的大学,她想要结识一位智者,她想要无尽的才学与激情,她还想要家人健康、和睦。

不知是谁家的钟,“梆梆梆”地敲了十一下。她又伸着脑袋看着月亮,却被一朵随钟声飘来的云吸引了眼球。那片雾霭般的几乎透明的云朵从她眼中的天际一直悠闲地荡进她头顶的夜幕,半踩着隐去的桩点飘向远处更深的夜色,慢慢没了颜色。

天上云飘,地下树摇。于是,风卷起寒意打着圈儿。她捋了捋吹乱的头发,抿紧了嘴唇。她还想守着那个“一定看到月蚀”的承诺,她拼命地睁大眼睛,打量月亮。但时间丝毫不给情面地以渐渐稀薄的人声和渐渐黯淡的灯光证明它的流逝。她忍不住心思,几欲踏上离家几步远的阶梯。她犹豫着,可她的手脚伴着她呼出的稠密气体越来越不灵活,取暖的热水袋早已凉的透彻。她把手伸进口袋,转身踏上阶梯,不小心触到钥匙而感到的金属质感让她像是注射了强心剂一般,想起了她起初许下的愿。

她想着,这由空气流动而形成的寒风也许会和所有洋流一样有着从始至终的方向性。它们不会因一座山川、一纵海沟而离散;不会因一阵暖锋、一次反气旋而易向。它们亘古以来一直以时间流逝的速度,向着号称最极致的地方冲积。我们赶不上已逝的光阴,不是因为奔赴的路程有多崎岖、泥泞,而是因为我们一路高亢,轻松作舟,游玩作桨,但时间仍装作不予反悔,任由冷空气在身上凝了霜雪,仍要迈向最后的盛宴。

她踌躇着,但还是转了个弯,回到原处,继续守着她那个寄托着很多愿望的梦想。

现在又是夜了,我不清楚她是否还在那里守着,等待着月蚀的出现。但我清楚她坚持下去的执著却给了自己一个让梦想开花的机会。就算她最后没有观摩到月蚀,可她等待着的时候,那种打破坚持又重塑信念的过程,也会成为她一生中最伟大的回忆。而她因为月蚀曾许下的愿也会深深烙在她的心间。

那一宿月华萦城,绽开了满山头的腊梅,又待着一场杜鹃花海过境。

[安徽铜陵九中高二(1)班指导老师:唐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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