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摆越漂亮的摄影插图

2009-03-10

大众摄影 2009年3期

当都市类、消费类报纸大量出现后，除了获得新闻信息外，人们会习惯于从厚厚一沓报纸中寻找、欣赏那些漂亮或是有创意的图片，虽然是出现于“新闻纸”上，但却是通过构思、摆拍获得，这样的图片在杂志和报纸中越来越被重视。这类图片，可以在《美国新闻摄影教材》、《图片编辑手册》等国内外教材中找到它的解释——摄影插图。

加利福尼亚的汽车与自行车Eric Sander 摄

加利福尼亚可以说是“奇异汽车”之都，在那里，你可以看到世界上最长的轿车、吉他形状的轿车以及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车子。作为法国伽玛图片社的摄影师， Eric Sander为杂志拍摄了一组关于汽车和自行车的图片。

这部车子，可以说是当时世界上最长的轿车，仅轮子就多达10个。

悉尼奥运会女子铁人三项运动员Jenny Gutierriez。Joe McNally 摄

设计出这样的姿势，以体现这项运动的内涵和魅力。

汽车爱好者和他的车子在一起。Eric Sander 摄

Steven Thomas, 自行车爱好者，拥有60多辆极品自行车。Eric Sander 摄

这张图片被一本专业体育杂志用作插图，其创意和想要强调的重点是，如何拍摄出具有冲击力的影像，而非后期制作。

Henry Gan 摄/康乾盛世传媒摄影有限公司

这张图片是在一个15平方米的环形背景前拍摄，这是PHOTOKINA 2008 BACHT展示。

Henry Gan 摄/康乾盛世传媒摄影有限公司

新闻摄影可摆拍？

访曾璜

曾璜，中国特稿社图片编辑。美国SYRACUSE大学传播摄影硕士，在他编写的《图片编辑手册》一书中专门有一节对“摄影插图”进行阐述。

“摄影插图” 在国内媒体中的发展历程

“摄影插图”的叫法应该是1993年我们在介绍美国年度新闻摄影比赛（Picture of Year）时采用的说法，当时国内都是体制内的媒体，不会用这样的影像,也没有人注意到这种摄影形式。上世纪90年代中期，伴随着国内报道摄影的繁荣，市场化媒体的出现，如南方报刊《城市画报》、《新周刊》和北京的时尚杂志开始使用“摄影插图”，例如，在表现圣诞、白领的生活方式等非事件性报道中大量使用这种报道形式。

直到2005年，新锐媒体视觉联盟率先在其年度新闻摄影比赛中设立了“插图摄影”类奖项，当时我为那个比赛撰写了该类的定义。2008年人民摄影报全国新闻摄影评选，也增设了“新闻插图摄影”这一类，在评选中，新锐媒体视觉联盟的代表们提议应该改称为“创意摄影”，经过充分讨论后得到了与会代表的一致肯定。至此，“创意摄影”在中国报道摄影的框架中已经上了“户口”了。

以创意、摆拍见长的“创意摄影”是否会和传统的新闻、报道摄影理念有很大冲突？

当然会对传统理念产生冲击。其实，只要是受过正规、系统训练的新闻摄影从业人员，都应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十年前，国内就有不少人开始这样工作了，他们多从事广告设计、影室摄影，最早的一批如王小宁、娟子等我们常提到的时尚摄影师。

当报刊上出现这类图片时，人们会惊讶地发现在新闻报道领域居然有一类是摆拍，而且你创意越好，摆得越好，得到鼓励就越大。因此传统的媒介，有时会对此视而不见，但任何市场化的报纸都有这样的摄影报道。

在这个问题上，我在一些场合曾和很多位国内知名的新闻摄影人有过激烈的争论，在他们看来，在新闻媒介上出现这种追求漂亮、创意的图片，根本是违背了新闻摄影的规则。但实际上，他并不了解新闻摄影的整个框架，这个话题在国外，几十年前就已被梳理清楚。

这个种类在发展过程中呈现出的特点

第一是起步晚。“创意摄影”在国外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在中国也就是十多年的事，是市场化媒介出现后，才有的“新生事物”。虽然在新锐视觉联盟、人民摄影报等的比赛中已经开设这个奖项，但还是进行了特殊处理，比如在奖项分类、奖金等方面有别于其他奖项，“户口”虽然上了，但还是“私生子”的地位。我们新闻摄影的理论建设严重地滞后于实践，不过，在众多有识之士的努力下，正在一步步地前进。

第二是在体制内与市场化的媒体中，发展不平衡，位置也不同。目前还有很多媒体，特别是体制内的，还没有或者不懂采用“创意摄影”这一有效的视觉传播形式。这其中肯定有设备、技术技法等原因，但观念的局限还是主要制约原因。

发展演变

西方媒体许多年前就开始使用这样的照片来报道新闻、传播信息。他们将狭义的新闻摄影（news photography, press photography）扩展为相对广义的媒体摄影（media photography）、传播摄影（photojournalism）和报道摄影（photoreportage），近年来更有人使用"传播中的摄影"（photography in communications）来统称发表在媒介上的照片，并在图片分类中将其定义为插图照片(illustration photography)。

作为新闻摄影界极有影响力的全美摄影记者协会在其年赛中专门设置了报纸类时装插图、美食插图及杂志类时装插图、美食插图等奖项。

在媒体和传播摄影最为发达的美国，插图摄影的拍摄是每一位摄影记者必须掌握的工作技能，也是每一位新闻摄影系学生的必修课，大的媒体都设有摄影棚，并雇有专职的插图摄影师。

从画面效果上看大致分几类？

“创意摄影”在时装、食物、人物和经济报道中大量使用，还有比较概念化的报道中。另外，一些很幽默、很搞笑的报道也可以使用。从拍摄的视觉表现来说，主要在摄影室里拍摄，不过有些时装品牌也采用了模仿纪实性照片的拍摄方法来拍摄。

报纸和杂志在这方面的要求有何不同？

创意上应该一样，摄影技术技法也没有什么差别。然而，在传播和阅读接受层面还是应该有所不同，比如视觉信息多少的选择、视觉符号大小的选择、相互比例的关系、主次的关系都应该考虑到报纸和杂志是不同的。

特点

用于报刊，摆拍形式感美，看似广告。如报纸时尚版、服装版、家居版上的照片、时尚杂志中的大多数照片。

拍摄流程

与广告摄影十分类似：由编辑部提出要求，由视觉总监主持策划出一个好的创意，由摄影师完成摄影部分，由美术部门完成美术部分，由版面设计负责版面；一个好的作品最终的影像应该是将摄影、美术、图表、字体字号等所有的视觉语言有机地融合在一起。

阁楼上的芭蕾舞演员，为杂志俄罗斯芭蕾舞的报道拍摄。

Joe McNally 摄

曾在世界多项比赛中获得冠军的Hans Rey，喜欢和他的山地车挑战高难度动作，例如，从屋顶跃入水中。

Eric Sander 摄

上世纪50年代KENSTONE图片社的摄影师在巴黎TRECADRO广场拍摄一张街头艺人表演杂耍的照片。这幅线条、色彩都堪称溢美的作品被用于宣传巴黎浪漫、动感的海报和杂志中。

为法国时尚杂志《费加罗夫人》拍摄。纽约街头的Theodira Richards（滚石吉他手Keith Richards的女儿）。

Gilles Marie 摄/康乾盛世传媒摄影有限公司

为报纸健康版拍摄的专题封面。2008年8月8日是北京奥运会开幕的日子，预产期将近的妈妈们大都希望能够生个奥运宝宝，以至于出现了很多择日分娩的现象。孕妇图片是购买的素材图片。奶瓶代表刚出世的婴儿。王远征摄

为报纸健康版拍摄的专题插图。粉红色是极富女性色彩的颜色。绿叶代表着女性富有青春活力的身体。在这样青春的身体里，有一只毛毛虫蚕食着她的核心部位。代表着女性生理健康存在的隐患。王远征摄

在电影后台背景中，拍摄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之一——Linda Hardy。

Gilles Marie 摄/康乾盛世传媒摄影有限公司

大学篮球队的主力后卫Bruce Dalyrimple，舒适地坐在纽约黑人居住区——哈莱姆区。 Joe McNally 摄

跳水冠军Mehgan Heaney_Grier的肖像。 Joe McNally 摄

报纸行业的一枝独秀访王远征

王远征，几乎是国内报纸类摄影插图最早的实践者。2005年应聘《新京报》摄影插图师一职时，他以为摄影插图就是“画插图+摄影”。他的第一个创意是为“中秋”这个话题拍摄的一幅硕“饼”累累的图片，虽然略显稚嫩，却让编辑们眼前一亮、倍感新鲜；他的第一个影棚就是自己几平米的卧室，一台佳能EOS 5D，一台闪光灯、几张卡纸、零七碎八的小道具；他的第一个奖项是由中国新锐媒体视觉联盟年度评选授予……

这几年实践下来，你对“摄影插图”的理解应该很深刻了吧。

通过自己几年的摸索、实践，理解确实比以前深了，所谓“摄影插图”，应该是用广告的手法来表现新闻的概念、说明新闻事件。在国内目前特指“创意图片”。

其实我的主要工作还是日常采访和拍摄，关注的内容多是吃喝玩乐、健康、学习这些话题。但一些选题很抽象，无法用普通的手段来表达，而报纸又希望用自己记者拍的照片。于是我开始利用自己的美术、设计功底，有了想法就开始慢慢做。

来《新京报》之前，我曾在广州、上海的一些杂志工作，那时的工作应该就是所谓“摄影插图”的雏型吧。比如拍一些时尚专题时，常常需要加入创意的元素。

现在，在这个领域你应该就算是“标准”了吧。

呵呵，报社只有我自己在做这些事，所以和编辑谈论起来，底气就很足。毕竟让编辑自己找图，是很挠头的事情，尤其是经济类的新闻，图片库里都是那种高楼大厦之类的画面，很少有新意。而且，从图库里买图多是外国的元素，符合中国人视觉的可能不多。这时，我的工作就成了帮他们实现想法的最直接途径。

刚到报社的时候，特别希望有人能给我讲讲 “摄影插图”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应该向哪个方面努力……但没人能给我讲清楚，而且到现在为止，国内的同行中，我还没有听说有做一样工作的人，也许很多报社对此不重视吧。而且最早推出相关奖项的新锐视觉联盟比赛中，每年最后入围的作品，大部分都是我选送的……

前不久，《图片编辑手册》的作者任悦曾对我说，把摄影插图当成新闻摄影的一类，当成自己的工作，国内目前大概只有我。

现在有自己的影棚了吗？还是自己亲自采购道具？

一年前，报社为拍创意图片专门建了一个影棚。领导对此还是很看重的，希望我能做得更多更好。

平时看到好的道具，我还是会买回来。而且不光是买东西，坐公交或地铁的时候，我喜欢看广告牌，思考它的创意。看到一些好的东西，我会把它记在脑子里，而不是拍下来，其实，我……不喜欢拍照，背那么多相机太沉了，我的相机包是我们社里最轻的。

你从构思到准备再到拍摄，都是一个人完成。和广告公司那种团体工作相比，你的竞争力在于什么？

我想还是自身素质吧。我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摄影系，学过美术、设计，算得上科班出身，而且又处在新闻媒体，对这个圈子的了解要多一些。而且，我比一般人单打独斗的能力要强一些，干活也比较快。

每个报社都需要这样的人——有美术基础、会拍照、有想法。

你的“沙皮狗”图片（图4）很有意思。

其实那张基本是素材图，只不过我加了两片黄瓜片而已，呵呵，这样不好，以后还是少用些好。但有时确实没办法，编辑逼着你要稿子，而手中又没有合适的素材照片，只能从图库里找了。

现在除了拍摄外，作图、拼图也越来越多被运用。比如在金融危机影响下，华尔街很多人失业，转而来北京金融街找工作。报社在做这个专题时，编辑希望能够充分表现华尔街的人来北京抢占市场，他给我描述的画面听起来就像是电影大片一样：金融街上空阴云密布，华尔街的人乘飞机空降到此……所以，我找到一些金融街、飞机、人物的图片，制作了一张（图2）。像这样的图就是完全靠制作完成的。

经常被要求拿出好的创意，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创意枯竭时怎么办？

有的时候，也是“矬子里拔将军”，我也不能保证每期都让人感到惊喜。尤其是一些重复的选题，比如中秋节，第一年的时候，我拍的是树上结出月饼来，第二年，把月饼做成玉兔的样子（图3）……

其实每个创意都很难，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工作状态。拿到选题，我都不着急，先休息，既把它当作很重要的事情但也不会压力太大。通常我都是周五拿到选题，下周一就要交稿。周末我会先好好睡一大觉，醒来后也不急着干，而是慢慢寻找素材，比如会想是不是需要到同学家去寻找一下灵感？目前为止，我的同学和熟人基本都上过我们报纸了，呵呵。总之，周日之前肯定能做出来。

图1为报纸家居版年终盘点所拍

“买图”时代的中国杂志

访薛涛

目前，国内媒体除时尚、消费类的杂志外，很多杂志还处于从图片库买图的阶段。内容涉及时事政治、文化娱乐、经济、生活等诸多领域的《新世纪周刊》，所用图片的题材非常丰富，图片的使用几乎能占到杂志所有版面的1/2左右。我们访问了它的图片编辑薛涛。

作为综合性新闻周刊的图片编辑，你们怎样理解“插图（创意）摄影”这个概念？

1.它需要一个基础平台

相比广告行业的创意摄影，两者虽然都是在产生前就已确定出一个预想目标。但它们的服务对象不同，基础平台不同，创作目的不同。广告创意摄影把事物所要表达的内容根植于画面本身，图片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独立的“产品”；而插图摄影则需“落地”到传媒这个平台上才能体现出最大的传播价值，报刊等传统媒体都会是插图摄影的基础平台。

2.它需要有很好的创意

其实把插图摄影叫做创意摄影似乎更为贴切，它必须要有很好的创意。对比、强化、同化、异化、幽默……无论是哪种手法，都需用开放的创意思维把抽象或具象的概念，用图片的形式具象或抽象化。

这种创意并非仅指作品本身，更多的是一种创作方式，需要拍摄前期充分的构思与准备，而摄影也仅是整个创作过程中的一个工具和环节。

3.与编辑沟通的重要性

无论从技术角度还是艺术角度看，摄影都具有明显的个人化的特征，别人很难去左右你的镜头。但插图摄影则不同，摄影师与编辑的沟通非常重要，无论是美术编辑、图片编辑还是文字编辑，他们的介入都会使摄影师更深入地了解图片所服务的主题内容，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4.素材摄影也会成为广义上的创意摄影

目前，插图摄影算是刚刚起步，除了与媒体成熟合作的摄影师外，众多有此发展意向的摄影师的作品更多的是“素材”。这些素材需要后期加工才能成为一道可口的大餐。在各大商业类图片库的“创意”板块中，素材图片分类丰富，比重极大，都是完成创意摄影“成品”的重要资源。

《君子》杂志1968年4月刊：封面是拳王阿里身中数箭的照片。时年，因阿里拒服兵役而被吊销了拳击执照，剥夺了冠军称号且入狱5年，直到1974年才重返拳击场，这幅照片是《君子》杂志为阿里辩护的系列封面之一，表达了阿里就像因坚定宗教信仰而被乱箭穿身的运动员守护神圣塞巴斯蒂安一样被折磨着。这个著名的封面就源于时任《君子》杂志艺术指导的传奇大师乔治·路易斯（George Lois）的巧妙创意。

《纽约》杂志2008年6月9日刊：“早餐宣言”封面专题，先期的创意在这个作品中起了主导地位，画面主题仅仅是一个蛋黄，看似简单实则巧妙，利用一个蛋黄素材，配合文字设计取得了极佳的创意效果。

5.要勇于做“周老虎”

插图摄影中，电脑也是重要的创作工具，许多创意都将在后期通过Photoshop去实现。这类摄影，人人都应该争做“周老虎”。

《新世纪周刊》2008年1月21日刊：“带毒的娱乐圈”，张元吸毒被抓及演艺界吸毒的封面专题报道，以张元口叼罂粟花的PS图为封面。

和其他图片相比，如何评价这样一种视觉传播方式？

从技术角度上讲，如何进行拍摄是摄影师的个人行为，在此不表。

任何“创意”脱离了市场，其“创意”便是失败的。市场验证作品价值，插图摄影的市场不仅要有其艺术性，更离不得前面所述的平台。建立起摄影师与平台合作的渠道、以便进行商业化操作是其发展的重要前提。这种合作应该也称得上是个产业链条，而图片代理机制将会成为这个链条中最重要的一环。脱离这种模式而散兵游勇式的操作也不是不可行，如今许多杂志也都会签些特约摄影师，但都较难取得规模化效益。

目前，大多数刊物都处于“买图”时代，请谈谈杂志的用图习惯？

任何选题如能充分沟通后自主拍摄，必可提升图片的综合效果，且所有图片编辑都喜欢使用一手图片。但受出版周期及拍摄成本等诸多外因影响，国内像《新世纪周刊》这类的媒体，虽有较丰富的摄影资源，但目前仍以买图为主。图片产品来源主要是各大图片网站，少数来自相关摄影师。

过量购图虽说有些无奈，但这在国内却是一个发展趋势，与当代传统纸媒所处的大环境也有很大关系。未来国内图片代理机制的进一步健全与发展，图片资源的扩大、融合与互补，必会使更多题材、风格、类型的图片进入编辑的选择范围，我们也就不愁无米下锅了。

挑选插图（创意）类图片的标准？

抛开版式设计不谈，一本杂志的图片就能体现出自己的性格和面相，即便是同类型杂志也会大相径庭。无论是插图类图片还是新闻类图片，在编辑时都要充分考虑视觉效果、专题内容、栏目节奏及设计风格，且与编辑人员的喜好、资源乃至性格都有较大关联。这是一个综合的判断标准，杂志图片“性格”的形成也非一日之功，非一人之力。

是否了解国外同类媒体的用图习惯、方式，请谈谈国内外的差异？

国外媒体最令我们国内同行汗颜的，是他们对摄影师劳动成果的尊重。

这种尊重，除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外，最主要的是摄影师的收益。

他们拥有一个很完善的商业运作机制，媒体、摄影师及图片代理机构的利益共享，媒体的回报能让摄影师们感觉值得付出，这正是他们有许多职业狗仔（Paparazzi）的原因。这正是国内媒体很难做到的，低廉的图片使用费让一些指望稿费养家糊口的摄影师颇具危机感。

另外，成熟的外媒对内容的资金投入是与整个运营链条紧密结合的。他们似乎更了解图片的重要性，舍得在这方面花大钱，并会获得相应的回报。目前国内只有少数媒体能在少数选题上投入相对大额的资金拍“大片”，事实证明，他们的投入也都得到了良好的运营收益，而更多的媒体则还缺少这种意识，在内容及运营上，形成一个难以突破的非良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