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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温暖的人性之窗

2005-01-24

人民教育 2005年1期
关键词:夏洛孔乙己儿童文学

编者按:不久前,上海的大学里流行一句话:世界上优秀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读过《夏洛的网》的,另一部分是正准备读《夏洛的网》的。

这是一部温馨的童话:蜘蛛夏洛用自己的智慧甚至生命一次又一次地使朋友小猪威尔伯免于厄运。像所有优秀的童话一样,这是一种高贵的想象:在猪和蜘蛛之间,曾经存在这样一份伟大的友情和温暖的“人性”。一位小学语文老师把这份精美的精神食粮推荐给我。我一边读,一边感觉到一股生命的暖流从心底淌过。

很少有这样的感动了。在我的印象里,中小学选的文章包括童话,极少有这样充满人间温情的。许多所谓的经典,不管是内容还是情感,都与我们普通的人离得很远;即使有一些生命的温暖,也往往会把它变得高深、抽象和不可接近。

举一个并非恰当的例子。《孔乙己》是鲁迅的大手笔,是现代小说史上的经典。且不说这篇小说进入教材之后,所有学生都必须从中读出一个中心思想。我只想提一个细节———“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便排出九文大钱”,讲到这里的时候老师都要着重提问:这体现了孔乙己什么样的性格?最后必然都是同样的答案:表现了被封建礼教思想毒害的孔乙己的虚伪、清高。我不否认这样的答案是深刻的。但我不明白的是:孔乙己就连维护自己做人的尊严都有罪吗?

教育的目的是什么?是要让人有尊严地活着。可为什么我们的有些学科教学,尤其是一些语文课堂,对人性和普通人的情感这么漠视?我以为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缺少一份儿童文学的情怀。

优秀的儿童文學作品,总是要守护我们内心的梦想、丰富我们的想象、温暖我们的感受,而最重要的,是要让我们从小就成为一个有同情心、有趣味和人性丰满的人。我们的语文教材,缺少的正是这方面的作品。比如安徒生,在我的记忆里,就只有《卖火柴的小女孩》和《皇帝的新装》这些讽刺性的作品,教师教学的时候,关注的也只是其社会批判方面的内容,而《美人鱼》这样更为感人和美丽的童话,却很少进课堂。一个孩子奇妙的想象、纯真的梦想和柔软的内心,在这样刻板、僵硬的教学内容的“磨砺”下,又怎能不受损和粗糙起来呢?“

一个人离童话有多远,离文化就有多远;一个国家离童话有多远,离文明就有多远。”一位作家如是说。好的语文教育,是不应该远离儿童文学的。一群志同道合者———主要是“亲近母语”课题的实验人员,为此展开了一场心灵的对话。

他们的观点也许不够深刻,但他们的努力是真诚的,那就是梦想着通过语文,通过美丽的童话,为学生打开一扇温暖的人性之窗。

愿更多的志愿者加入这个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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