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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斯与伍尔夫的意识流创作技巧对比

2023-05-31刘悦

今古文创 2023年3期
关键词:到灯塔去

刘悦

【摘要】 詹姆斯·乔伊斯和弗吉尼亚·伍尔夫是意识流文学的代表人物,两位作家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又有其各自独到之处,本文旨在对乔伊斯和伍尔夫的意识流小说进行对比,以《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和《到灯塔去》为例,从内心独白、自由联想、“精神顿悟”与“重要瞬间”三个方面分析两部小说运用意识流创作技巧的异同点,既能加深读者对于作品的理解,也能从中发现乔伊斯与伍尔夫意识流作品的美学差异,更希望唤起现代人对于内心的关注,进而思考自我的本质和人生的意义。

【关键词】 《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到灯塔去》;内心独白;自由联想;精神顿悟;重要瞬间

【中图分类号】I5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3)03-0022-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03.007

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1882—1941)和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1882—1941)是意识流(Stream of Consciousness)文学的代表人物,生卒年相同的乔伊斯与伍尔夫有诸多相似之处,又有各自独到之处。在意识流创作技巧的研究中,学者经常将乔伊斯和伍尔夫相提并论,《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A Portrait of the Artist as a Young Man,1916)和《到灯塔去》(To the Lighthouse,1927)都属于艺术家小说(Künstlerroman),《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被公认为最经典的艺术家小说,是乔伊斯意识流小说的发端之作,为其后来的作品奠定了基礎;《到灯塔去》作为女性艺术家成长的代表作,被誉为一首全新的心理分析之诗,体现了伍尔夫在意识流创作上的突破。

伍尔夫称赞乔伊斯先生是精神主义者,她一直关注着乔伊斯并多次对其作品进行评价,虽然她的创作与乔伊斯相近,都在小说实验中尝试运用意识流手法揭示人的内心世界,但她并没有刻意模仿乔伊斯。乔伊斯和伍尔夫的意识流作品具有很强的可比性,其意识流创作技巧值得深入探讨,以往的研究多以作家为个例,并对作品进行独立解读,李维屏在专著《乔伊斯的美学思想和小说艺术》中分析了《青年艺术家的肖像》开始尝试运用意识流手法,意味着新质的萌生,是从现实主义向现代主义过渡的作品 ;[1]李森在文中探讨了《到灯塔去》中使用的五种意识流技巧,即间接内心独白、自由联想、象征手法、时间蒙太奇和多视角叙述方式,认为伍尔夫以一种全新而深刻的方法表现生活。[2]本文将从宏观的角度对两位作家的作品进行并列研究和多维度比较,以《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和《到灯塔去》为例,从内心独白、自由联想、“精神顿悟”与“重要瞬间”三个方面分析小说中运用意识流创作技巧的异同点,从而加深对于两部小说的理解,探究乔伊斯和伍尔夫意识流作品中的美学差异。

一、内心独白

内心独白(Interior Monologue)具有“内心”“独”和“白”三个特征,“内心”指心理意识活动,“独”即单独一人,“白”是表白并依赖语言,概括而言,“内心独白”即一个人无声的语言意识。内心独白分为两种形式:直接内心独白(Direct Interior Monologue)和间接内心独白(Indirect Interior Monologue)。[3]作为意识流小说中最主要的表述手段之一,内心独白能够展示人物对于过去的回忆、对于现在的思考以及对于将来的想象。乔伊斯通常采用直接内心独白,通过人物内心自语的方式叙述心理意识,没有作者的介入和干预,不受作者的支配或控制,未经作者的加工及解释,把人物从浅层清醒到深层模糊的意识直接呈现给读者,意识的表露更具真实感,但不连贯性和非逻辑性会让读者难以理解;与乔伊斯不同的是,伍尔夫经常使用间接内心独白,以叙述者的人称和时态为基准,将叙述者作为媒介暗中控制意识反应和心理变化,将人物的心理意识以间接的方式自然地传达给读者,具有一定的连贯性和逻辑性,有利于读者进行理解。直接内心独白和间接内心独白的功能都在于真实再现意识思维活动,旨在探索人物的内心精神世界。

在《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第五章中,乔伊斯采用直接内心独白展现了斯蒂芬的内心世界:“我们现下说的语言,在成为我的语言之前,原就是他的语言。可是,家园,基督,麦酒,主人,这些词由他嘴里说出来,跟由我嘴里说出来,有多么大的不同啊。我说这些词,写这些词,没办法做到心安理得。他的语言听上去又亲切,又有异国味道,但于我,却永远都是学来的话。我不曾在这语言中制造词语,也不曾全然接受这语言的词语。我的嗓音对这些词语敬而远之。我的灵魂在他的语言的阴影中,烦躁不安。”[4]188斯蒂芬的教务主任是英国人,他说要用漏斗把灯油倒进油灯里去,斯蒂芬说那东西在爱尔兰不叫“漏斗”而叫“通盘”,但教务主任却从来没听说过通盘这个词。斯蒂芬觉得原本熟悉的语言变得陌生,由于爱尔兰人使用从英国借来的语言,对于斯蒂芬来说永远都是学来的话,他没有全部接受这语言的词语,同一个东西用词却不同,斯蒂芬的灵魂在阴影中不安,他的心中产生了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开始同情爱尔兰民族。但是到了小说的结尾,斯蒂芬对语言有了全新的认知和深刻的理解,语言只是一种工具,他将成为艺术家并完成艺术使命,用语言表达受压迫的爱尔兰民族的心声。

在《到灯塔去》第一部第一章中,伍尔夫没有采用直接内心独白,而是使用间接内心独白展示拉姆齐夫人的内心世界:“争吵、分歧、意见不合、各种偏见交织在人生的每一丝纤维当中;啊,为什么孩子们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争论不休?拉姆齐夫人不禁为之叹息。他们太喜欢评头品足了,她的孩子们。他们简直胡说八道,荒唐透顶。她拉着詹姆斯的手,离开了餐室。”[5]8拉姆齐夫妇的八个儿女刚吃完饭就躲进了卧室,开始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展开争论,因为真正的分歧已经够多了,拉姆齐夫人难以理解她的孩子们还要人为地制造分歧。透过拉姆齐夫人的心灵之“窗”观察生活,读者可以体悟女性人物的内心感受和人生见解。间接内心独白接近于内部分析,使用第三人称表明叙述的内容是人物的意识,而不使用第一人称表示不代表作者的立场和观点。此处,除了对人物自身意识的描写之外,还出现了作者对读者的引导:“拉姆齐夫人不禁为之叹息”,以及作者的客观描述:“她拉着詹姆斯的手,离开了餐室”,小说中还经常出现“她想”“她意识到”等具有提示性的引导词,这些都是作者进行干预的手段。通过间接内心独白展现小说中人物的心理活动,为读者进入人物的内心世界缩短了距离,对于读者正确理解人物的心理意识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二、自由联想

自由联想(Free Association)是作者在描述人物内心活动时常用的手段之一,人物的意识既没有固定的模式,由一个人或一件事联想到其他的人物和事件,也没有固定的顺序,由现在联想到过去或将来,因此在解读文本时最令读者感到困惑。罗伯特·汉弗莱指出:“人物的自由联想有三个影响因素:第一,回忆是自由联想的基础;第二,感觉引导自由联想;第三,想象决定了自由联想的灵活性”[6]42,这三个因素相互影响、密切关联,共同构成了人物意识活动的主要特征。乔伊斯在作品中通过自由联想的手法随时变换人物的思绪,有时脱离小说会让读者感到莫名其妙,但在作品特定的语境中似乎又显得合情合理,因为乔伊斯在小说的各个环节都留下了线索,这不仅反映了意识的真实性,而且也提高了作品的可信度;伍尔夫描述简单事件的物理时间很短,会加入人物的自由联想延长心理时间,作者花费了更多笔墨描写该事件所涉及的人和事,以及与事件完全无关的人和事,但并没有打乱事件的进展过程。由于意识在时间上具有跳跃性,在空间上具有混杂性,作者在使用自由联想时会打破传统的叙述模式,不受任何时空条件的限制。

在《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第一章中,乔伊斯用自由联想的手法描写了斯蒂芬的思绪,他生病后住进学校的病房时想:“他们是多么遥不可及啊!窗外是冰冷的阳光,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掉。就算在阳光灿烂的白日,也一样会有死亡。可能母亲还没来呢,他就死了。那他的葬礼弥撒就会在礼拜堂举行,就像人家跟他讲过的那个利特尔死后一样。所有的人都会出席他的弥撒,个个身穿黑衣,个个面色悲戚。韦尔斯也会来,可是没有人会去看他。院长会出席,披着黑金两色的法衣,祭壇上、灵柩台周围,都会点起高高的黄色蜡烛。人们会缓缓地将棺材抬出礼拜堂,然后他就会被葬在教区那小小的墓地里,墓地紧挨那条种着菩提树的林荫大道。到那时韦尔斯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难过。钟声会缓缓地响起。”[4]19这段文字中纷乱无序的自由联想表面看起来在意料之外,但仔细思考则在情理之中,斯蒂芬初次离家在外,独自寄宿在学校,因此生病时心情感觉很压抑,身心变得更孤独,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开始想念母亲,希望能来学校带他回家,害怕自己可能会因病死亡,回忆起别人跟他讲过利特尔死后的场景,想象到院长和同学会去参加他的葬礼弥撒,棺材会被抬出礼拜堂,葬在教区的墓地里。自由联想展现了斯蒂芬意识的流动,没有作者的客观描述,只有人物的主观联想,展现了主人公内心的精神世界。

在《到灯塔去》第一部第五章中,伍尔夫描述的事件非常简单:拉姆齐夫人正在量詹姆斯的腿,判断她织的袜筒是否需要加长,这个动作在现实生活中只需要一两分钟就能完成,作者却写了长达四页纸的篇幅。拉姆齐夫人要给灯塔看守人索尔莱的孩子织袜子,詹姆斯的腿老是故意地动来动去,出于嫉妒不愿意当量袜子的标尺。拉姆齐夫人看到威廉·班克斯和莉丽从窗前经过,又抬起头看到了房间,于是,她眼中的客观存在便激发了心理活动,使她开始浮想联翩,自由联想看上去好像纷繁复杂,但仔细阅读便可找出引发条件,例如,拉姆齐夫人看到二人从窗前经过,觉得班克斯应该和莉丽结婚,想到莉丽拥有中国式的小眼睛;抬头看见房间又引起了她对于椅子、房租和书籍的联想,尽管她从来没读过那些别人送的书;从对量腿时乱动的詹姆斯发出警告,到经过比量后发现袜子实在是太短了,考虑到小男孩比詹姆斯矮小,袜子至少还短半英寸,她变得沮丧、愁苦、忧伤;有一次,班克斯给她打电话时,听到她的声音大为动心,班克斯称赞她像希腊雕塑一样美丽、优雅、高贵,但她却像个孩子似的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美貌,她脸上带着和谐的氛围,并不喜欢被人倾慕。这些自由联想真实且自然,展示出女性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和繁杂。此外,伍尔夫使用的自由联想与人物的文化背景有很大关系,小说中对于拉姆齐夫人和莉丽的描写多用到这一艺术技巧,因为她们并不关心外部事件的自然规律,都具有丰富的想象力和深刻的同情心。

三、“精神顿悟”与“重要瞬间”

“精神顿悟”(Epiphany)和“重要瞬间”(Moment of Importance)都属于心理瞬间,作为一种对人类存在的实验性的观照方式,指人物在某一时刻突然产生的现实反思和人生感悟,但不同点在于:“精神顿悟”运用线型状结构,有前因后果的逻辑关系,是小说高潮的标志,叙事会因此戛然而止,特点是突发性和即时性,在社会和道德层面具有反思和批判意义;“重要瞬间”则运用蛛网状辐射式结构或散发开放性结构,由某个外部刺激物诱发一系列浮想,叙事随着人物意识活动的结束而终止,具有碎片化、流动性和超时空的特点,关注的是心理现实,揭示现代人意识与思维的实质。[7]在《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的初稿,即《斯蒂芬英雄》(Stephen Hero)的手稿中,乔伊斯对“精神顿悟”做出了界定,将其定义为:“他(斯蒂芬)认为精神顿悟是一种突然的精神显灵,它往往通过某种粗俗的语言,或动作,或头脑本身异常的意识活动得以实现。他认为作家要非常仔细地记录这些精神顿悟,因为它们是最微妙、最短暂的时刻。”[8]216小说中的主人公经历了心理体验后受到强烈的启发,产生一种猝然的心领神会,终于看清了真实的生存处境,感悟出生活的意义和人生的真谛;伍尔夫的“重要瞬间”又称“存在瞬间”(Moment of Being),在《论现代小说》(Modern Fiction)一文中,伍尔夫认为“往深处看,生活好像远非‘如此。把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物在普普通通的一天中的内心活动考察一下吧。心灵接纳了成千上万个印象——琐屑的、奇异的、倏忽即逝的或者用锋利的钢刀深深地铭刻在心头的印象。它们来自四面八方,就像不计其数的原子在不停地簇射;当这些原子坠落下来,构成了星期一或星期二的生活,其侧重点就和以往有所不同:重要的瞬间不在于此而在于彼。”[9]7-8重要瞬间原指伍尔夫个人生活中一些重要且特殊的时刻,作家为了捕捉这些珍贵的时刻,通过写作使瞬间以艺术的方式在作品中定格并获得永恒,伍尔夫终其一生都执着于对生与死的呈现,印证了对于时间流逝的紧迫感和世事无常的危机感,展示出心理时空的包容性以及意识流动的多维性。

乔伊斯在小说中运用“精神顿悟”展示了人物复杂的思想感情,在《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第四章中,斯蒂芬独自一人走到海滩,“在水中央,在他面前,站着一位姑娘,茕然静立,眺望着海面。她仿佛是一个被施了魔法的人,变幻成陌生而美丽的海鸟模样……可是她的长长的金发却很女孩子气:同样女孩子气并且具有神奇的人间之美的,是她的面庞。”[4]169当斯蒂芬看到如此惊异的野性天使时,他被这位姑娘的形象深深地震撼了,涉水少女进入了他的灵魂,对他发出了前行的召唤,“她的目光呼唤过他,他的灵魂应声而起。要生活,要犯过失,要堕落,要胜利,要从生命中创造生命!”[4]170斯蒂芬顷刻间觉醒了,突然获得了精神显灵和心领神会,他要从社会的压抑中解放出来,从家庭的束缚中逃离出来,从宗教的桎梏中摆脱出来,寻求真正的自我,实现人生的价值,他将离开祖国并决心投身艺术创作,追求心中理想的艺术事业,成长为青年艺术家。“精神顿悟”发生在人物心理变化过程中的关键时刻,预示着小说到了转折点,带来了故事的高潮,推动了情节的发展,描述了主人公对自我的重新认知和对人生的感悟见解,揭示了爱尔兰民族的心理创伤以及爱尔兰社会的精神瘫痪,乔伊斯的“精神顿悟”实现了通过形式传达审美的目的,有利于合理安排小说结构、塑造人物形象、深化主题思想。

伍尔夫在小说中运用“重要瞬间”演绎了人物思绪的周而复始、去而复来,在《到灯塔去》第三部中,莉丽回忆起和拉姆齐夫人、查尔士·塔斯莱一起在海滩上玩耍的情景,正是在这样的瞬间,她又想起那个老问题,“人生的意义是什么?那就是全部问题所在——一个简单的问题;一个随着岁月的流逝免不了会向你逼近过来的问题”[5]196。虽然“那个关于人生意义的伟大启示,从来没有出现过。也许这伟大的启示永远也不会到来”[5]197,莉丽想起了已经逝去的拉姆齐夫人,她曾经用爱把所有人凝聚在一起,消除了人与人之间的疏离,“灯塔”象征着她的灵魂之光,莉丽多年有关人生意义的思考也有了答案:“生命在这儿静止不动了;拉姆齐夫人把这个瞬间铸成了某种永恒的东西(就像在另一个领域中,莉丽自己也试图把这个瞬间塑造成某种永恒的东西)——这就具有某种人生启示的性质。”[5]197

在小说结束前的瞬间,拉姆齐先生带着一双儿女乘船出海并成功到达灯塔,超越时间和距离获得了内在精神的航程,莉丽终于完成了时隔十年之久的画作,成长为真正的女艺术家,构成了小说中的“重要瞬间”。作为一个力主“生命写作”的作家,伍尔夫在《到灯塔去》中完成了对父母性格的描画,实现了自我心灵的救赎,该小说的创作灵感亦是她生命中“重要瞬间”的产物。[10] “爱战胜了死,人类的奋斗战胜了岁月的流逝”[5],无论意识流向何处,始终与作者过往的经历有关。虽然小说淡化了故事情节,但并非无意义的呈现,经过作者的精心安排,作品变成一个有意义的整体,伍尔夫在小说中运用意识流手法有利于刻画人物、反映生活,探索人的内心世界,再现内在主观真实,揭示自我的本质和人生的意义。

四、结语

以乔伊斯和伍尔夫为代表的意识流开始于20世纪初,到1941年随着他们相继去世,意识流文学作为一个流派逐渐走向衰亡,两位意识流代表作家借助实验性的叙事模式,为后人留下了不朽的文学作品。通过对《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和《到灯塔去》的分析,对比乔伊斯与伍尔夫使用意识流创作技巧的美学差异,既能加深读者对于两部小说的理解,也能唤起现代人对于内心的关注,进而透视精神世界、关照心灵对话、思考自我本质、感悟人生意义。

参考文献:

[1]李维屏.乔伊斯的美学思想和小说艺术[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2]李森.评弗·伍尔夫《到灯塔去》的意识流技巧[J].外国文学评论,2000,(01):62-68.

[3]刘文翠.两种形式的内心独白——詹姆斯·乔伊斯与弗吉尼亚·伍尔夫运用意识流方法之差异[J].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04):100-101.

[4]詹姆斯·乔伊斯.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M].徐晓雯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4.

[5]弗吉尼亚·伍尔夫.到灯塔去[M].瞿世镜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

[6]Robert Humphrey. Stream of Consciousness in the Modern Novel[M].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54.

[7]李新博.“精神顿悟”与“重要瞬间”[J].文艺评论,2009,(04):31-33.

[8]James Joyce.Stephen Hero[M].London:Jonathan Cape,1956.

[9]弗吉尼亚·伍爾夫.论小说与小说家[M].瞿世镜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

[10]杨莉馨.关于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存在的瞬间”[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3,36(03):81-86+128.

作者简介:

刘悦,女,汉族,山东潍坊人,山东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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