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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门事亲》胎产病治法的探究与启示*

2022-12-27冯妮然戴永娜薄文嘉于志峰

中国中医急症 2022年8期
关键词:张氏产后患者

冯妮然 戴永娜 薄文嘉 于志峰

(天津中医药大学,天津 301617)

张子和深受刘完素之寒凉攻伐学说影响,在其学术著作《儒门事亲》中记载治病主要以汗吐下三法,包括胎产疾病在内,这不仅改变了金元时期崇尚温补的时代风气,对于胎产病的临床发展也具有重要意义。胎产病是孕期和产后诸疾的简称,包括不孕症、妊娠病、小产病、难产病、产后病等病证[1],病原多与妇女的旧疾及胎产时期体虚或感邪有关。临床当据这一时期胎易滑易动的生理特点,用药谨慎,多用补法,少用攻法[2]。

随着现代社会“仓廪实、衣食足”,生产条件由过去的“坐草风”[2]到如今的产后流程化护理,产妇身体条件得到改善。妇女孕期、产褥期常出现进食滋补过量,呈痰湿质体质的胎产人群增多[3],甚至部分发展为妊娠期糖尿病[4]。综合这些因素致产妇因实而发病较以前大大增多,而现代中医临床孕产疾病治疗手段较为保守。现通过深入论述张子和关于胎产疾病的治疗理论和方法,以期对于“汗吐下”之法理解较为片面,以致运用缩手缩脚,乃至无从用起的现况起到一定的借鉴作用。

1 张从正胎产病理观

在《儒门事亲》中,张氏认为人体发病皆由邪气所致,病的虚实、长短、轻重皆与邪气盛衰相关。因此,治病必先攻邪,邪去正安。这个核心思想贯穿于张氏胎产病治疗的各个环节中,也是运用汗吐下三法的理论基础。张氏把病邪分为“天邪”“人邪”“地邪”,其中天邪包含天之六气,人邪为人之六味,地邪指的是地之六气,因感邪于人体的上中下,治疗时要因势利导,对应治法为汗法、吐法和下法。

1.1 汗法 汗法最早可以追溯至《黄帝内经》时期,《黄帝内经》中明确记载“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其在皮者,汗而发之”,这可以视为汗法最早的理论源泉和实践基础。不仅如此,汗法也是张仲景治疗疾病所常用的治疗手段之一。张子和继承前两者。《儒门事亲》记载“开玄府逐邪气”“风寒暑湿之气……莫如发汗”认为病情清浅,邪在皮毛者当汗出祛邪,其在胎产病中也遵循这一理念。

1.2 吐法 上涌之法又名撩痰,“撩”可以解读成两层含义:一指由外力引起的呕与吐。首选鸡羽等引物,次选据药性分类的涌吐药18种。二指不刻意追求吐势。张氏认为“痰”可分为有形的痰和无形的痰,有“实痰”去实邪,如在治疗妇人不孕中以吐法,吐数升冷痰;有“虚痰”畅气机,如在胎产病中产后心风(心悸),提到如果调胃承气下之不愈,以三圣散吐之以通上气。

1.3 下法 张氏在前人使用下法治疗妇科胎产的基础上,扩大了应用强度,尤擅于治疗胎产疑难病。其认为,有邪当攻,不必瞻前顾后。妇科下法最早的方剂《素问》中乌鲗骨一藘茹丸,乌贼骨、茜草均入肝肾之经,具有能通、能涩双重作用,可治闭经,亦可用于产后子宫出血[6]。《金匮要略》中桂枝茯苓丸,有温经通络、缓消癥块之功。在《儒门事亲》中,提到下法的方剂有通剂和泻剂,虽“通”与“泻”相类,大体以“通”为轻,“泻”为重。评价通剂为“凡痹麻蔚滞,经髓不流,非通剂莫能愈也”,故通剂能在大多怪病、难治性疾病发挥其独特的优势。

1.4 胎产补泻观 《素问》云“邪气盛则实”,张氏认为人体一切疾病均可以视为正邪双方的对立,其根本在于邪气的盛衰,邪去正安,因此在治疗中主张祛邪为主,这一根本大法也在胎产疾患治疗中得到了鲜明地体现。其补泻观总归于三应用于胎产病中:其一、邪去正安,真气流转为补,即胎产病以邪去为要,邪去则气血流转,真气丛生,五脏安和;其二、补以果食为主,反对滥用药补,所以在胎产病中,张氏多用食物以代药,或者用以扶正;其三、酸苦甘辛咸皆属五脏,破除以热为补,以寒为泻的观点,张氏在胎产病中以辨证论治为法,非先入为主。

2 《儒门事亲》中胎产病的治疗

2.1 法精不避汗吐下 张从正对于汗吐下三法,识练日久,至精至熟,轻则用一,重则择二,使上下各通,有得无失。1)在下法运用疑难胎产疾病治疗中,朴硝为常用药,其主五脏积聚,久热胃闭,除邪气,破留血,腹中痰实结搏,通经脉,利大小便及月水,推陈致新[6]。朴硝用于胎产,首见于宋代陈自明的《妇人大全良方》[7],以平胃散加朴硝以下死胎瘀血等恶物。张从正提出,朴硝胎龄九十月可用,七月可用,八月禁用,十月胎已成型可用。在妊娠期下血一例中,张子和以三和汤一名玉烛散(承气汤、四物汤、朴硝后下等分)以治之,患者食前服,服后泻下数次,疼痛剧烈如手拈,但是下血的情况随之而止。张从正认为当下即下,如用补剂,必壅郁至火,热毒愈炽,胎愈不安,有邪时邪受之,当去邪为要,不必考虑胞胎。临产期患喘病一案,以凉膈散二两、四物汤二两、朴硝一两组方,煎煮冷服。两则病案属于上、中二焦积热,燥火向下以灼血妄行,或向上以迫肺生喘。张从正提出“燥之为病,是阳明化也”,大黄朴硝可下燥。承气泻热与朴硝相合,使阳不偏亢,则血止。由于胎阻气机,久而郁热,凉膈散合朴硝清解气分热,清上泻下并行,使郁热从前后分消,以助肺气下行则喘自平。四物补血活血以养胎。另外,妇人九月子喑,产后昏迷,其病机与产前喘病相类,子喑治用玉烛散加蜜,泻热通气以助精气上达。产后昏迷则治同喘病,不过四物汤加至三两,叮嘱其服作一剂,患者大下紫黑色血水。后评价其疗效“患者至今肥健”。从此可推断此人素体健壮,现为产后瘀血不下,败血上攻,热闭神窍,故可用。此方中攻补一体,采取“上病下取”以开窍醒神。在现代妇产临床中,吕志杰医师用大黄甘草汤,通腑泄热治疗妊娠呕吐,有奇效[9]。其提到医者临证要方药对症,其余不必顾虑,反有固胎之功,也正是张氏之意。2)在胎产疾病中,吐法与下法配合运用,调整阴阳以助孕。两者配合可起到“推陈致新,流通气血,阴阳相交”的作用。《儒门事亲·妇人无子六十八》提到妇人不孕为“阴不升,阳不降”,即阴阳交接不畅。治疗用“吐法”服独圣散(瓜蒂一钱),妇人吐冷痰数升。后采用“下法”导水丸(大黄、黄芩、滑石、黑牵牛)、禹功散(黑牵牛、茴香、姜汁),或用无忧散(黄芪、木通、桑白皮、陈皮、胡椒、白术、木香、牵牛头)下数十行,食后以姜汁调下。独圣散独瓜蒂一味,无论寒热宿食皆可用,瓜蒂苦寒,起效为佳,不可多用,如遇到体质较差的患者,需要适当减量、改换引吐药以及吐后增加固护胃气的药物以调护。三方以泻为主,温补之力递增。导水丸适合肠道实热、气机阻滞的病人。禹功散中茴香和姜汁固护脾胃制约泻下之寒凉之性,泻下而不伤脾胃阳气。无忧散相比前两方,补正之力更足,泻中有补,补中调气。总共吐泻并用,则人体枢纽通畅,气血流转,阴阳相交。吐法的运用尤其适合治疗痰湿性疾病,这与现代胎产人群的体质和发病特质相符合,可取得良好的效果[10],如在产后尿潴留中,王建珍等采用引吐,开肺气,举中气,小便立通[11]。3)汗法在胎产期合并表证中的使用虽不特殊,需要注意的是,吐法能起到轻度开表的作用。如妇人产后感时疫,头疼身热,张氏采用吐法加汗法,热服升麻散(升麻、葛根、芍药、炒甘草,以上各一两),一服后需用外物以引吐,二服正常服下以发汗。病解后,从正以五苓散治之,加姜枣调护胃气。这里运用吐汗二法,推测是患者外感疫毒,病轻时短,邪在上在表,涌既能缓解较重的头部症状,又能助汗,即因其一涌,腠理开发,汗出周身,舒解郁滞、调和营卫、畅达气血、驱邪外出。根据“汗尽痛立止”的评价疗效,可知汗吐两法对于外感表邪,邪气尚未入里,症状急重的时候可联用。除此之外,张氏提出发汗3种方法:服药、熏渍、导引,也可考虑发展熏渍、导引,以其无害、简廉值得推广。总之,医生在运用汗吐下3法要胆大心细,中病即止,注意用后调护。张氏提出了普遍的止吐三法,以藜芦,用葱白汤解之;以石药吐者不止,甘草贯众解之;以草木吐者,用麝香解之。由于麝香孕产妇慎用,今临床上可推荐解吐以针灸下胃气。汗法有两条注意事项:一不可暴汗,邪气多不出,使人亡阳;二,表虚亡阳,发汗则死。对于吐下之法的运用要审事择人,可避免医患矛盾,古代素来讲究医不叩门之说,患者的心理状态会影响治疗效果。张子和在《儒门事亲》中曰“故性行刚暴、好怒喜淫之人,不可吐;左右多嘈杂之言,不可吐;病人颇读医书,实非深解者,不可吐;主病者不能辨邪正之说,不可吐;病人无正性,妄言妄从,反复不定者,不可吐”。汗吐下的剂量和调护,需根据患者身体状态再调整。

2.2 术良纠偏温补 张子和时时提醒,医者需斟酌下药,不可以盲目温补,在治疗胎产病中也是如此。“唯慵工治病,纯补其虚,不敢治其实……补者人喜,攻者人所恶……世传以热为补,以寒为泻,讹非一日”。在《儒门事亲》中记载着数例医案用来提醒医家勿滥用温补药,如半产或小产之后,切不可温补。半产小产多有胎元不固,后七情内伤化火,导致小产,应该用玉烛散(四物汤、承气汤、朴硝)以泻火安胎。若用温燥药物,导致内火更甚,雪上加霜。妇人产后,为瘀血阻滞腰痛,医家不辨喜补,以转生他疾。产后一二日发热,现在多认为是血虚发热,以温补多用,从正治以新汲水调玉烛散、甘露散(人参、藿香各半两,白术、甘草、葛根、泽泻、石膏、寒水石各一两,滑石二两、木香一分)。当然,其也不是一味反对补药,治病用药还需辨证论治,如在《卷十五·妇人病证·第七》中,载有治疗不孕症之名方诜诜丸(当归、熟地黄、延胡索、泽兰、川芎、赤芍药、白薇、人参、石斛、牡丹皮),是补中寓泻,攻补兼施,以补为主的方剂。临床验证,此方调和气血阴阳,治疗不孕症气血不足并虚阳偏盛证型,疗效颇佳[12]。

2.3 膳药针以巧治 在胎产病中,除常规药物为主的疗法外,张从正还主张药膳和针灸的应用。1)在胎产病中用针灸,常用来辅助药物治疗。如《儒门事亲·卷八》云“有孕已岁半矣……块病也,非孕也……有病当泻之。先以舟车丸……后以调胃承气汤……又以舟车丸、桃仁承气汤泻……病十去九……以针泻三阴交穴……块已没矣”。治疗孕妇积块时,张子和先用泻下剂荡涤瘀陈,后行针于三阴交穴,采用泻法。针称此穴可调畅胸中气机、疏通足三阴经经脉气血。故针刺可弥补药力不足之弊。2)孕期母体气血供应胎儿,自身偏不足,用药不当易动胎。药膳更符合孕产期慢病管理,如孕妇平素便秘,孕中期加重,通便药物皆失效,三胎皆由于排便时用力过猛而堕胎。戴人用花碱煮菠葵菜,花碱是从蒿、蓼等草灰中提取之碱汁,和以面粉,经加工而成的固体。能软坚消积,化痰祛湿。花碱煮菠菜,代替大承气之类通下,以车前子苗做汤,其中有大量黏液及油脂物能起到润滑的作用,猪杂羊血做粥,以润肠养血治燥,可长期食用,起到标本同治的作用。药膳也可用来补虚,如产后虚弱,乳脉气血不通,乳汁不下,产妇内用精猪肉汤调和益元散,外用木梳以疏通乳腺。或用猪蹄汤调益元散,针肩井。此外,孕产妇慎用的药物可用无毒和类药的植物代替。如妇人小便不利,从正用八正散,其中滑石易动胎,以葵菜籽替换之,一样起到润下的作用。药膳还可用来做吐下之后的调护。如治疗妇人无子,吐下之后,用葱、醋、白粥、食三五日以补养胃气。后用玉烛散配合桂苓白术丸,使心火降,肾水足,水火既济以助孕。

2.4 术高心仁避误治 受古代医术条件和知识的限制,医者常出现胎产误诊和误治。而从正医术高超接治不少疑难变证,在《儒门事亲》也多有记录,常附治疗要点以警世人勿步后尘,不仅体现出从正超长的智慧,也体现救世济人之心。如孕妇孕吐剧烈,自以为是病。从正结合脉诊,尺脉洪大,阴博阳别之脉,为孕脉。虽意识到是胎非积,用平和的药物,以顺病家之意,后果不其然。《外伤形·孕作病治》妇女年四十,呕吐腹胀以为得病,医者不查别,用针和毒药治。唯有戴人,认为六脉皆平,唯有右边尺脉有力,诊为有孕。其女出生后两目下有针痕,几乎丧失视力。因此,治疗妇人病,一定要问妊娠,不可仓促。此外,从正奇人奇法,手段雷厉。如产婆接生不当,按产妇腹部和拉拽胎儿用力过猛导致胎死腹中,张从正以秤钩拽出死胎,后与冰水饮用以防化热,以痛经散化瘀下血。此法看似猛烈,实则灵验。

2.5 防难产于未然 张从正从其临床经验出发,为防止难产,提出产前用药以助产。妇人难产皆因产道燥涩紧敛,宜先于产时有所准备,可用长流水配益元散(滑石六两、甘草一两为细末。每次服三钱,蜜调,新水送下),这样生产的时候会比较顺利,并且产后也无虚热证和气血不和之证。《本草经疏》说“滑以利诸窍,通壅滞……甘以和胃气,寒以散积热”,滑石具有清热通气,利尿下泻的功效。现代药理研究发现[13],使用滑石的泻下作用可通过刺激肠道及消化系统,兴奋子宫并引起反射性的收缩,促进胎儿顺利娩出。

3 《儒门事亲》胎产病治法的现代意义

3.1 汗吐下之法因时制宜,因人制宜 当今时代,胎产人群中因不健康的生活饮食或者过度补益,痰湿气滞人群大大增加,往往通过消法以化痰理气有一定的效果,但是作用有限,汗吐下之法有更大的运用空间。张从正提到,使用吐法需对患者有要求,提出不可用的5类患者,这对现如今也有意义。医师可引导患者去尝试,和患者充分沟通,让患者了解其独特的快、廉、效的治疗优势,充分做好患者家属和患者的工作,如不接受,不可采用。同样,今天对医师也有要求,部分医师一味避风险,临床补法成风,形成“不用-不会-不信”的循环,这需要医师中医基础扎实,会用,敢用,及时用。此治法看似粗暴,患者的体验感不好,但是对于一些疑难病例确实有不可替代的优势。患者的体验感是建立在治愈的基础上的,医生应该有这样的定力。当然,部分汗吐下之法使用的一些药物为有毒药,怕对孕期胎儿产生不必要的影响,医者当根据汗吐下用药分类酌情选择药物,不能太过激进。

3.2 改善医疗环境,与汗吐下法的应用空间 临床运用汗吐下的药物,分为无毒、小毒、大毒,部分药物不属于药典中的安全范围内,其实际剂量、用法与“标准”有差别,国家应当出台相应的医疗政策,使中医学说和用药“存古而崇今”,细化用药条目和给予医生“解绑”,当医师认为适用汗吐下之法治疗时,给予其应用与探索空间,不仅可以经济、迅速解决患者的病痛,还可以让医师敢用,日久则医术娴熟,对于此有新的理解,促进临床的发展。

3.3 临床加强和科室合作,重视食疗 《儒门事亲》中所记载的食疗,对后世药膳学产生了影响,如元代《饮膳正要》等书的出现。食疗运用于胎产疾病中,以及作为病后补法调护,类似于现代产后护理,使最大限度地均衡孕妇健康和胎儿的健康。在产妇便结医案中,使产妇不动胎气又能顺利排便,体现出张从正活学活用的智慧,打破固有的思维方式。临床表明[14],食疗能够在不影响胎儿的情况下可以长期使用,是一种经济、简便、安全、有效的疗法。食疗的应用源远流长,类型繁多,食疗方案需营养科和临床科室协作,这种科学有效的食疗,往往起到一两拨千斤的作用。相比于服用药物而言,这种方式更加持久有效,并且通过医患之间的沟通,有助于患者的自我支持和成长,其作用不可小视。

3.4 中西医结合避误治,树立医德医风 古代受医疗条件的限制,看病多从经验出发,医家仅凭望闻问切,没有客观指标,而胎产前期的隐匿性,决定其容易误治。现代中医多借助西医检验手段的辅助,也有规范化流程化的产检,误诊的概率很小,体现着中西医不断汇通的必要性。医师需要有人文职业素养,早在张从正的年代,就有意识的安抚患者,顺从患者,既能让患者和家属能接受,又不违背治疗原则。提醒医师当以治病为本的同时,应该有人文情怀和沟通技巧,关怀孕产妇。

3.5 发展助产事业,增加孕产妇幸福感 医院应当重视产前助产事业,以帮助妇女顺利生产,减少产后病。可根据患者的体质以及怀孕的状态,预判其生产状况[15],帮助制定助产计划,如控制婴儿的体质量、采用瑜伽等体式锻炼母体力量,学会正确用力和呼吸以减少产道撕裂,也可增加中医药的参与度[16],如用益元汤等,软产道为生产做好准备,力图达到对母体伤害最小。综合这些方法,不仅可减少产妇的痛苦,还可以避免因气血流失导致的产后病以及虚实夹杂之证。

4 结 语

胎产病包罗甚多,在目前的医疗环境下,有适宜中医治疗者,有不宜中医治疗者,倡导结合现代医学最大可能发挥中医药特色。以“攻邪”为主要思路和治法对八百年后的今天的临床变化——过去孕产妇体质多虚到如今多实的生理状态,或感邪易化实的病理状态具有新的意义。后世需不断继承和发展“汗吐下”治疗特色和方法,重视医患之间的沟通交流,推进膳针药并用同时期望中医药政策不断改革,推动中医特色学说与治疗方法不断发展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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