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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黄帝内经》探讨“经络平衡运动针法”的理论基础*

2022-11-15张毓倩周鸿飞

按摩与康复医学 2022年5期
关键词:素问经脉针法

张毓倩,周鸿飞

(1.辽宁中医药大学,辽宁沈阳110033;2.辽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辽宁沈阳110034)

周鸿飞教授从事临床、教学、科研工作三十余年,有丰富的临床诊疗经验,擅长运用针药结合疗法治疗各系统疾病,对针刺疗法有着独特的见解与理念。周教授认为人体的各个组织器官在生理状态下均处于运动平衡状态,而疾病的产生归根于运动的失衡,因此在治疗疾病时要以平衡的理念为指导。中医理论以整体思维、“中”“和”思维、辨证思维为特色。人是一个整体,因此治疗疾病时要运用整体思维,考虑人体表里内外、阴阳五行、上下左右等的整体平衡,予以“中”“和”,而经络又是针刺疗法辨证选穴组方的基础,由此周鸿飞教授结合上述思想提出了“经络平衡运动针法”特色针刺疗法。该方法以经络为辨证基础,以平衡思想指导选穴,并在针刺的同时结合运动疗法,强调辨证、取穴、运动三维一体,三者环环相扣,密不可分。周教授在临床上应用此法治疗各系统疾病时疗效颇佳,尤其对于改善疼痛和运动障碍有显著疗效,深受患者好评。笔者在研读《黄帝内经》时发现,早在《黄帝内经》时期就有关于经络辨证、平衡理念和运动疗法的论述,本文就此进行讨论,旨在探析“经络平衡运动针法”的理论基础。

1 经络——辨证基础

《灵枢·经别》中讲到:“夫十二经脉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学之所始,工之所止也。”这段话明确地指出了经络系统不仅可以保持人体的正常生理功能,反映人体处于病理状态时的发展变化,还可以为临床诊断、治疗各种疾病提供指导。

1.1 经络辨证理论基础

1.1.1 经络是运行气血的通路

《灵枢·本藏》曰:“经脉者,所以行血气而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中医理论认为,气血是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物质基础,而经络是气血运行的通道,气血通过经络营运周身,由此筋骨得以濡养,关节得以通利。气血在十二经脉的流注以手太阴肺经为起始,逐经相传,传至肝经,又由肝经复传回肺经,首尾相接,形成了“阴阳相随,外内相贯,如环之无端”的循环传注系统。中医传统理论认为,疼痛的病机不外乎气血不通、经络痹阻而痛和气血不荣、经络失养而痛;《灵枢·经脉》言“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也强调了经络通调对于人体的重要意义。根据“不通则痛”的原理,《灵枢·经筋》中提出了“以痛为腧”的取穴方法,在压痛点等气血瘀滞的部位选穴进行针刺,从而运行气血、疏散瘀滞[1]。

1.1.2 经络是病邪传注的途径

在生理状态下,经络系统具有抵御外邪、保卫肌体的重要作用。经脉中的营气运行于脉中,蒸津液、化精微、泌糟粕,化生血液,“合调于五脏,洒陈于六腑”,营养全身;卫气运行于脉外,温养分肉、护卫肌表、调节腠理,营卫环顾、密布周身[2]。而当外邪侵犯人体时,阴阳失和,营卫壅滞,病邪就会通过经络逐次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素问缪刺论》曰:“夫邪之客于形也,必先舍于皮毛,留而不去,入舍于孙脉,留而不去,入舍于络脉,留而不去,入舍于经脉,内连五脏,散于肠胃。”这段话就指出了病邪通过经络从皮毛腠理内传于五脏六腑的传变过程[3]。

1.1.3 经络沟通内外,联系肢体

“经”,本义是织布机上的纵线,又有直线和主干之意,“络”则为网络之意。经络系统由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十二经别、十五络脉、十二经筋、十二皮部共同组成,其中经脉和络脉是经络系统的主体,二者纵横交错、遍布全身。《灵枢·海论》载:“夫十二经脉者,内属于府藏,外络于肢节。”人体的十二经脉在内对应五脏六腑,在外联络肢体关节,沟通人体的上下内外。十二经别又离、入、出、合于人体表里之间,加强了表里经脉之间、经脉与所对应的脏腑之间,以及人体各器官组织之间的联系。经络系统将人体联系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因此当人的脏腑发生病变时,就会通过经络的传导,在肢体相应部位的皮肤表面出现色泽、温度等的改变,或表现为压痛、结节、条索状物等一系列病理性反应点,这是经络系统“有诸内必形诸外”的特性。

1.2 经络辨证临床应用

《灵枢·刺节真邪论》中论述:“凡用针者,必先察其经络之虚实,切而循之,按而弹之,视其应动者,乃后取之而下之。”强调了经络辨证对于针刺的指导意义。

《灵枢·经水》“审、切、循、扪、按,视其寒热盛衰而调之”提出了经络辨证的五种方法,即审、切、循、扪、按。其中“审”即为望诊,《灵枢·经脉》中就有相关的记载:“凡诊络脉,脉色青则寒且痛,赤则有热。胃中寒,手鱼之络多青矣;胃中有热,鱼际络赤;其暴黑者,留久痹也;其有赤、有黑、有青者,寒热气也;其青短者,少气也。”通过观察皮肤络脉颜色,确定病变的部位和性质[4]。《灵枢·周痹》中也有关于切诊的记载:“故刺痹者,必先切循其下之六经,视其虚实,及大络之血结而不通,及虚而脉陷空者而调之。”指出针刺治疗痹证时要先通过切诊以察经络之虚实,加以调治。《黄帝内经》中总结的经络诊法为临床的辨证及治疗提供了有效手段。

此外,《内经》中还通过经络循行及经络病候的特点,判断病变所属经络及对应脏腑。比如十二经脉中同样是“臂厥”,手太阴肺经的病变表现为臑臂内前廉痛或可伴随肩背处的疼痛,手少阴心经的病变表现为臑臂内后廉痛,而肩、臑、肘臂外侧的疼痛则多见于小肠手太阳之脉和三焦手少阳之脉。又如临床治疗耳聋、耳鸣等耳部疾病时,根据手少阳经“从耳后入耳中,出走耳前”的循行,选用手少阳经穴位为主穴进行治疗常能取得很好的疗效。《素问·骨空论》中所记载的“督脉为病,脊强反折”和“任脉为病,男子内结七庙,女子带下痕聚”也为临床针刺治疗脊柱疾病和男女科疾病提供了选穴指导。从经筋角度进行辨证,也有其病候特点。经筋病候多表现为循行所过之处“转筋”、“筋痛”,而手厥阴之筋还可出现“胸痛息贲”的症状,手太阴之筋疼痛严重者也可表现为“息贲,胁急吐血”,足少阴之筋病则“主痫瘛及痉,在外者不能俯,在内者不能仰”等等。

2 平衡——取穴原则

2.1 平衡理论基础

运动针法要求受术者在针刺的过程中对患病部位进行运动,这就限定了医者不可在病变部位局部取穴。在此原则指导下,就要根据经络平衡的理论于身体上下、左右对应之处或“经络所过”、“经络所通”之处进行选穴。

在正常生理状态下,经络能够调节人体内外前后、上下左右的气血阴阳平衡,使彼此之间相互协调,不会过盛或不及,从而维持机体的生理平衡。而当人体患病时,气盛的一方实而有余,气弱的一方虚而不足,经络就会失去平衡,就会产生《黄帝内经》中提到的“上实下虚,上虚下实”、“左盛则右病,右盛则左病”、“经虚络满,经满络虚”等一系列病理变化。《素问·离合真邪论》中记载到:“气之盛衰,左右倾移。以上调下,以左调右。”当身体的一侧患病时,可取其对侧相对应的经穴进行施治,以疏通经络之气血,使两侧达到平衡状态,病理表现即可消除。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讲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素问·金匮真言论》中也认为:“生之本,本于阴阳。”可见阴阳平衡是维持人体内在秩序的根本,二者失衡就会发病,因此调和阴阳平衡是治疗疾病的关键。《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提出“阳病治阴,阴病治阳”,阴阳对立制约,故当阳经出现病变时,可以选用阴经相对应的穴位;同理,症状表现在阴经时,也可以针刺阳经的穴位。阴、阳这一对概念还可以理解为人体对应的位置,例如上下、左右、前后等这种相对立的位置。以“上下”这对概念为例,“上为阳位,下为阴位”,因此“上病治下”就是阳病治阴,“下病治上”就是阴病治阳[5]。

2.2 平衡理论应用

2.2.1 巨刺和缪刺

巨刺首见于《灵枢·官针》,缪刺首见于《灵枢·终始》,在《素问·缪刺论》中又将相关内容进行了总结和完善[6]。《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述:“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以右治左,以左治右。”巨刺和缪刺针法均运用了左病治右、右病治左的交叉取穴方法,治疗左病而表现在右、右病而表现在左的疾病。

两种针法在临床运用时各有特点。《素问·缪刺论》:“邪客于经,左盛则右病,右盛则左病,亦有移易者,左痛未已而右脉先病,如此者,必巨刺之,必中其经,非络脉也。”说明巨刺法可用于治疗邪客经脉的疾病。针刺手法上,由于邪气已传入部位较深的经脉,故多运用深刺以祛邪。“夫邪客大络者……其气无常处,不入于经俞,命曰缪刺。”“有痛而经不病者,缪刺之。”“故络病者,其痛与经脉缪处,故命曰缪刺。”说明缪刺法治疗的疾病病位区别于巨刺,是邪客络脉[7]。《素问·缪刺论》述“缪刺之于手足爪甲上,视其脉,出其血”、“因视其皮部有血络者尽取之,此缪刺之数也”,说明缪刺法的针刺手法以点刺放血为主,因此选穴多在手足爪甲处的井穴或皮部的血络处[5]。

在《黄帝内经》中涉及这两种针法时多与“痛”相关联,如文中记载“喉痹舌卷”、“头项肩痛”、“胁痛不得息”、“腰痛引少腹”、“齿唇寒痛”等病,可见“巨刺法”和“缪刺法”均擅长治疗疼痛类疾病。《素问·调经论》中也记载了二法治疗“身形有痛”的具体应用,还对两种针法在脉象上的区别进行了分析:“九候莫病,缪刺之;痛在于左而右脉病者,巨刺之。”若无出现脉象变化,则说明病位尚浅,此时运用缪刺即可;而当病位已深入经脉时,脉象就会出现异常,如脉象异常出现在病变对侧,就可以应用巨刺的针法。

2.2.2 远道刺

远道刺见于《灵枢·官针》中的“九刺”,具体取穴方法可以见于《灵枢·终始》:“从腰以上者,手太阴阳明皆主之;从腰以下者,足太阴阳明皆主之。病在上者下取之,病在下者高取之,病在头者取之足,病在腰者取之腘。”在《素问·五常政大论》中也提到了“病在上,取之下;病在下,取之上;病在中,傍取之”的选穴思路。

现代医家论述远道刺的原理多谈及“标本”、“根结”和“气街”。标本主要指经络腧穴分布对应的上下部位。“标”、“本”愿意是树梢和树根,在此引申成了上部和下部,分别与人的头面胸背和四肢下端相对应。根结主要指经气的所起与所归。“根”指根本、开始,对应位于四肢末端的井穴;“结”指结聚、归结,对应头、胸、腹部。气街则指经气纵横汇聚的共同通道,头、胸、腹、胫等部位均是经脉之气汇集通行的道路[8]。人体的各个部位通过“标本”、“根结”、“气街”等相互对应和联系,因此通过远道刺就可以运行经气、疏通病结点[9]。

3 运动——得气之要

3.1 运动疗法的起源

运动针法系“针刺”及“运动”的有机结合,而“运动”的概念则起源于我国古代的“导引术”。“导引”即“导气引体”,导气令和,引体令柔,是古代的一种呼吸与运动相结合的养生术。“导引”一词最早出现于《庄子》,其后在《黄帝内经》、《金匮要略》之中也有相关的记载。《素问异法方宜论》中记载的“中央者……其病多痿厥寒热,其治宜导引按蹻”就提到了“导引术”的应用,认为无论寒证还是热证的“痿厥”,治疗时均应主动进行呼吸、肢体运动或配合按摩[10]。

3.2 运动针法的应用

古代“针刺”与“导引之术”相结合的临床应用可见于《黄帝内经》中的“恢刺”法和“发蒙”针法。

3.2.1 恢刺法

《灵枢·官针》中的“十二刺”中提到了恢刺:“恢刺者,直刺傍之,举之前后,恢筋急,以治筋痹也。”其中关于恢刺法的具体操作仅用了寥寥几字来概述,因此后代医家对此法有不同的理解。丹波元简、楼英认为经文中所说“傍之,举之”为“从旁挑举其筋”之意[11];现代又有学者认为“举之前后”指的是针刺方向,在直刺得气之后,要将针提至皮下,上下、左右调整针刺的方向[12];而王富春、陆寿康、邵水金、胡晓红、殷优长[13-17]等许多学者认为“恢刺法”的刺法要点除了多向刺以外还有关节活动。在应用恢刺法治疗筋痹时,先在从疼痛部位的四周刺入,得气后不仅要不断更换针刺方向,还要令患者进行关节活动,这样才能更好地疏通经气,使挛缩的肌肉得到松解和舒缓,进而消除疼痛。

3.2.2 发蒙针法

《灵枢·刺节真邪》中有载:“夫发蒙者,耳无所闻,目无所见……刺此者,必于日中,刺其听宫,中其眸子,声闻于耳……刺邪以手坚按其两鼻窍而疾偃,其声必应于针也。”文中提到的“发蒙”针法,指在听宫处取穴,并于针刺期间嘱患者捏住鼻孔,进行鼓气运动并立即仰卧,针下即能使声应于耳。此针法的操作核心就是“咽鼓管捏鼻鼓气法”与快速平躺给鼓膜升压[18],使得局部气血畅通。《黄帝内经》中医者运用“发蒙”针法治疗“目无所见”、“耳无所闻”之病,针下即可收效,达到“神明相得”的效果。

根据“恢刺”和“发蒙”针法的记载可以看出,早在《黄帝内经》时期,先哲们就已经认识到了针刺与运动相结合的重要性,并已在临床中运用“恢刺”和“发蒙”针法分别治疗筋伤及五官科疾病。

3.3 运动针法的作用

结合《黄帝内经》的理论,运动针法的作用主要可归纳为以下三点:一是调气。《灵枢·九针十二原》中认为“刺之要,气至而有效”,强调了得气对于针刺疗法的关键作用。《灵枢·刺节真邪》中讲到“用针之类,在于调气”,《灵枢·终始》也记载“凡刺之道,气调而止”,可见针刺以“调气”为手段,以“气至”为目标,以“气调”为目的[19]。《标幽赋》中有:“气速至而速效,气迟至而不治”之说。运动针法可以在运动过程中起到调气的作用,激发肌体的自我调节能力,即“动引其气”,故针感可以更好地传导至患处,缩短气至病所的时间,进而提高疗效[20-21]。二是调神。《灵枢·本神》云:“凡刺之法,必先本于神。”《灵枢·官能》亦云:“用针之要,无忘其神。”“神”能调节气机的升降出入,主导人体生命活动,《内经》中多次强调在针刺时“治神”至关重要。现代中医普遍认为,“神”的调控应包括医生和患者双方的“神”[22]。行运动针法的优势在于医者之神和患者之神均能集中在患处,正如《灵枢根节》中所言的“必一其神,志令在针”,此时是调动人体经脉中血气的最佳时机,针法更易达到“形神合一”的境界[23]。三是通经络。中医认为“形伤”可导致气血运行失常,经络瘀滞进而出现疼痛和运动障碍。运动疗法可以舒展、松解痉挛紧张的肌肉和韧带,增强肌肉的张力,促进血液循环,加速水肿、瘀血的吸收和消散,从而运行气血,疏通经络[24]。

4 讨论

“经络平衡运动针法”以经络辨证为根基,在经络平衡理论指导下,结合巨刺、远道刺等方法于上下左右对应、“经络所过”、“经络所通”等处通过审、切、循、扪、按等方法寻找色泽温度变化、压痛、结节、条索状物等一系列病理性反应点,寻找病所,确定选穴。这就避开了局部刺激,从而为联合运用运动疗法提供了条件。“经络平衡运动针法”以“动”贯穿整个治疗过程,根据不同的病症对患者采用不同的针对性运动疗法,从而调气、调神、调经络,使气血调和,经络通调,阴平阳秘。该方法中“运动”的概念并不局限于肢体活动,比如呼吸系统疾病可采用深呼吸运动的形式,消化系统疾病也可以采用鼻吸口呼的腹部起伏运动,吞咽障碍的患者则选用吞咽运动,语言障碍的患者则选用发音运动等等。运动又可分为主动运动、被动运动和辅助运动。主动运动是指由患者本人自主进行的运动;被动运动是指由其他人对患者施以动力,协助肌肉牵拉、关节活动的运动方法;辅助运动则需要借助器械给予患者动力,从而引起相应部位运动[25]。运动的时间及强度要依据患者的接受程度而定,以患者能耐受为度,且强度应由小渐大,速度应由慢渐快,直至不适症状明显减轻或活动障碍明显改善为止。《黄帝内经》中记载了应用运动针法治疗筋伤及五官科疾病,周教授在此基础上进行发展,在临床将该方法运用于治疗呼吸、运动、神经、消化等各系统疾病,发现该方法用于治疗疼痛及各种运动障碍性疾病时疗效尤为显著,并具有取穴少、起效快、疗程短、操作简便等优势。本文从《黄帝内经》入手讨论了“经络平衡运动针法”的理论渊源,但该方法的理论机制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临床应用还有待进一步积累经验。望各位同仁可以一起探讨和实践,共同丰富该方法的理论基础并拓展其临床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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