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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汉“судьба/命运”观念的语言文化场研究

2022-04-27高艳荣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2022年6期
关键词:语义观念命运

高艳荣

(1.浙江越秀外国语学院,浙江绍兴 312000;2.哈萨克斯坦国立大学语言学及世界语言系,阿拉木图050040)

该文的研究对象是“судьба/命运”。研究的基本单位是具有丰富民族文化指涉含意的语言文化单位。与“судьба/命运”相联系的语言文化单位在俄语和汉语中异彩纷呈,凝聚着人们对“судьба/命运”的观念,表现出他们对“судьба/命运”的感悟。“судьба/命运”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是一个能够体现俄汉民族意识的主要观念词(концептуальные слова),对理解俄汉民族性格、俄汉民族的语言意识具有重要意义。

该文的目的是构建俄汉“судьба/命运”观念的语言文化场。在理论方面,该文以语言文化场理论为主要支撑。在具体研究方面,该文以北京大学CCL 语料库、俄语国家语料库、俄语联想词典及现代汉语词典为手段,通过对大量与“судьба/命运”相关的语料进行分析,建立“судьба/命运”的语言文化场,以此来探讨俄汉语言意识“судьба/命运”的表征。

1 语言文化场理论

语言文化场(лингвокультурологическое поле)是指“将具有共同意义的文化片段联系起来的语言单位的总和”,即语言文化单位(лингвокультурема)的总和。

语言文化场是语义场在文化范畴上场的集合,显然要遵循语义场的相关原则。坎德勒(Kandler)认为,语义场有以下原则:整体性原则(принцип целост ности);有序性原则(принцип упорядоченности);互相决定性原则(принцип взаимоопределяемости);完备性原则(принцип полноты);边界任意性原则(принцип произвольности границ);连续覆盖性原则(принцип сплошного покрытия)(Воробьёв 2008:61)。根据上述原则,Воробьёв 认为,应从聚合场(парадигматическое поле) 和组合场(синтагмати ческое поле)两个层面对语言文化单位进行系统描写,剖析各语言单位之间的关系,进而建立结构更为分明、 分工更为明确的语言文化场层级网络。可以说,“语言文化场将语言内因素与语言外因素统一在场性分工的系统之中,实现了从文化学角度对语言现象进行多层次的理解与解释。”

根据语言文化场的结构系统,我们发现,对语言文化场的研究,实质是将语义分析和文化分析相结合,对语言文化单位进行场性分工,即将相关的语言文化单位的内涵和外延统一到语言文化场中,将具有同类(同名)内涵特征的符号(名)—概念(或客观事物)作为场的外延,而那些具有不变意义的特征即为场的内涵,这样就实现了共同性特征和区分性特征的统一与分工。

2 俄汉“судьба/命运”观念的语言文化场

2.1 俄汉“судьба/命运”观念的语言学分析

2.1.1 судьба 观念的语言学分析

“Судьба 一词自古罗斯时期就为人所知,其意义为‘审判、审讯’(суд,судилище),‘司法、审判’(правосудие),‘ 判 决’ (приговор)。” (Черных 1999: 216)судьба 一词的第一个义项是“суд”,表示开庭、审判和判决。现代研究者科列索夫(Колесов)认为“俄罗斯的‘命运’就是判决,是无法更改的判决”。“人的命运受到黑暗的、看不见的力量所控制”。这种黑暗的、 看不见的力量就是我们所说的 “天命”。

格里察诺夫(Грицанов)在《新哲学词典》(《Новейший философский словарь》)中,将судьба 定义为:“每个人在生活中的事件和行动的宿命和必然性的表征”。судьба 在奥热戈夫(Ожегов)和什韦多娃(Шведова) 共同编写的 《俄语详解词典》(《Толковый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中的释义如下。

(1)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种种情况的偶合,生活事件进程。

(2)(某人的)命,命运。

(3)某事物存在发展的历史。

(4)前途,未来。

(5)意外相逢时的惊叹语。

在苏联百科词典中,судьба 有3 个义项,即“①神的意志或另外一种世界的力量,它预先注定了人生中的所有一切;②遭遇、运气,生活的道路,生活状况;③将来的生活,未来的前程。”

由此可见,судьба 的意义大致可以分为3 种,第一种是指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控制事态发展的神秘力量;第二种是指人的遭遇或运气,这种遭遇或运气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 第三种是指不可预见的未来。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судьба 一词可以看作是由两 个 不 同 的 同 义 序 列 组 成 的:(1)рок, фатум,фортуна 等表示 “命中注定的,不可更改的命运”;(2)доля, участь, удел, жребий 等表示“命运,运气”的词,这些词不强调命运的规定性,而是指生活中的事物或者事件。这正与судьба 的两种意思相符:命运作为人生活事件中的最高力量,即不可避免、不可更改性;命运作为最高力量影响人生活的事件。

2.1.2 “命运”观念的语言学分析

《说文解字》中,“命”和“运”为不同的词条。《说文·口部》中,“命”为“使也。从口,从令。”也就是说,命,其部首为口,因此含有口的基本含义。命,也就是使命,可以通过“口”,通过“令”理解其意义。“运”则要在《说文·辵部》中查阅,“运(運),移徙也。从辵,军声。”此时,运,就是移动、转徙,其部首为辵,军作声旁。

从“命”“运”的字源上看,“命”作使令时,是具备强制性特征的。“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 中的“命”就是这样的意思。而“运”其部首为辵,俗称走之旁,强调的就是运动性特征。那么,当“命运”作为一个词语出现时,其意义就应该由“命”和“运”两部分构成,“命”强调“命运”的命数,定数,这是与生俱来不可改变的,而“运”则为变数,是“命运”的可变性。

“命运”在《现代汉语词典》中的义项为:“(1)指生死、 贫富和一切遭遇(迷信的人认为是生来注定的)。(2)比喻事物发展变化的趋势及结局。”

综上所述,我们发现,从词源上看,судьба 和“命运”都强调某种命数与定数,其区别在于,судьба 强调“评判,审判”,随着时间的推移,судьба 开始作为掌管世界的最高司法存在,带有神秘主义色彩,而“命运”在强调“命”的不可变性时,又突出了“运”的可变性,“命运”是在矛盾中发生作用的。从词典释义上,судьба 和“命运”的第一个义项均表示的是某种不可抗力,即命运是上天注定的,命运的不可决定性。同时,从命运的主体看,其主体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某个事件。但是从事件主体出发,“命运”同将来发生关系,而судьба 则表明事件的历史、将来的全部信息,其词义容量更大。

2.2 俄汉“судьба/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建构

我们将“судьба/命运”观念置于一个统一的知识系统中,将所蕴含的抽象观念作为语义核心。我们将这一知识系统融入语言文化场内,在语言文化学视野下对“судьба/命运”观念进行描写与阐释,并对其进行场性分工,即核心结构、中心结构和边缘结构。

2.2.1 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建构

(1) 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

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是对судьба作为场名的厘定。在关于语言文化场的理论部分我们提到,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表示的是这一场内共同的语义核心特征。因此,任何一个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都应该是有代表性语义特征的集合,并不是具体的语言文化单位。

在这里,我们借鉴彭文钊博士将团契精神语言文化场核心结构总结为русскость + православие +кафоличность 的方法,也将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归纳为3 个语义特征的集合。通过对судьба 的词典释义以及同义词序列的分析,我们认为,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应当是具备以下语义特征的语言文化单位的集合:русскость +общинность + неизбежность, русскость 指 “俄罗斯性”,语言文化单位必须具有俄罗斯民族特点;общинность 是指судьба 观念具有俄罗斯民族的共同性特征,语言文化单位必须反映俄罗斯民族共同的судьба 观念;неизбежность 是指“必然性”,即语言文化单位的象征意义必须表现судьба 所具有的表征。也就是说,судьба 观念的语言文化场内所有的语言文化单位都必须是上述3 点语义特征的综合体。我们认为,这3 点语义特征能够充分地反映судьба 观念的语义内涵。

沃罗比约夫认为,“存在某种整合议素(интегральная сема)即场内的所有语言文化单位所共有的恒常含意,表达其语言文化场的共同思想和主题。”因此,我们尝试将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进行进一步扩展,除了上述3 个特征外,судьба 观念的场内还应具有东正教(православие),信念(вера),最高的力量(высшые силы)等语义特征。为此,我们从中抽取如下词汇组合来进一步明确对核心结构进行描写阐释的主题与范围。

俄汉“судьба/命运”观念的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是对“судьба/命运”作为场名的厘定。通过上节的分析,我们认为,“судьба/命运”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 是 судьба, доля, участь, удел, жребий, рок,судьбина, фортуна, колесо.

俄罗斯人宿命论的观念认为,人从出生那一时刻起,命运就已注定,人不得不服从于命运。常用的命 运 的 词 汇 有:судьба, судьбина, рок, удел,жребий, фортуна, колесо, фортуны 等。

从судьба 的组合链条上来看,与其搭配的词语林林总总,充分反映了俄罗斯民族对命运观念的情感和态度。为此,我们从《俄汉常用词词典》(1983)中抽取如下词汇组合来进一步明确对核心结构进行描写阐释的主题与范围:(1)关于不安的、不寻常的、不可 避 免 的 命 运: беспокойная, бурная, ветреная,всесильная,загадочная,замысловатая, изменчивая,капризная,коловратная (устар.),насмешливая,неве домая, неверная, неизбежная, неизвестная, немин уемая, 等等。(2)关于幸运的、走运的、伟大的命运:благодатная,благосклонная,благословенная(устар.),блистательная, большая, великая, высокая, гордая,громкая, дивная, добрая, завидная, изумительная,красивая,легкая,милосердная,прекрасная,светлая,等等。(3)关于不幸的、困难的命运:бедственная,безжалостная,безотрадная,бесславная,беспощадная,гибельная, гнетущая, горестная, горькая, грозная,драматическая, жалкая, жестокая, злая, зловещая,коварная, крутая, лихая, лютая (разг.), невесёлая,незавидная, незадачливая, нелепая, 等等。

必须指出的是,这种划分和列举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一个广阔的空间系统,划分的标准不同,具有这些整合议素的语言文化单位也就随之改变。综上所述,对судьба 观念的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的分析是通过语言文化场的层级系统来完成的。

(2)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中心结构。

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中心结构是对场名—核心概念的场性分工,语言文化单位按照层次序列形成相应主题下的子场的集合,即语言文化场的中心结构是具体的能反映核心结构语义特征的语言文化单位的集合,指向的是具体的语言文化单位。

20 世纪90年代初期,俄罗斯学者卡拉乌洛夫(Караулов),索 罗 金 (Сорокин),塔 拉 索 夫(Тарасов),乌菲姆采娃(Уфимцева),恰耶尔卡索瓦(Чаеркасова) 共同编写了反映俄罗斯语言意识的《 俄 语 联 想 词 典》 (《Русский ассоциативный словарь》)(1996)。这部词典的编订,不仅为心理语言学,也为语言文化学的研究提供了文化信息。

在《俄语联想词典》中,按照先后顺序,俄罗斯人对судьба 一词联想到的词语有:человека 20; рок 7;горькая 6; жизнь, злодейка 4; моя, неизбежность,тяжёлая 3; наша, нелёгкая, трудная, фортуна 2;беда, бог, гороскоп, дорога, житуха, зараза, злая,зло, индейка, интересная, комсомольца, легка,ложь, любого, моя! , на руке, настоящая, незави симо, неотвратимость, одолеть, поломанная, поэт,предназначено Богом,предначертана,предписание,пришла,прожитая жизнь,проказница, разлучница,резидент, роковая, свадьба, смерть, смирение, сон,счастливая, такая, фатализм, фатальный, фатум,хреновая, человек 1; 108+57+5+45 (Караулов Ю.Н., Сорокин Ю.А., Тарасов Е.Ф., Уфимцева Н.В.,Черкасова Г.А. 1996: 172-173)

词典中每个刺激词后面的反应词的数字代表该反应词的频数。每个反应词后面都是由四个数字组成,第一个数字代表反应词的总数,第二个数字代表不同反应词的数量,第三个数字代表受试者拒绝联想的词的数量,第四个数字代表反应频率是一个的反应词的数量。由此可知,上述由刺激词судьба 联想的反应词中频数最多的是человека, 这些反应词给了我们一个与судьба 相连的整体概念,而这些反应词也就是我们所要研究的语言文化单位。

针对这一点,沃罗比约夫引入了词汇基础(лексическая основа)概念。“所谓词汇基础是根据词在使用中的频率(常用性)(критерий употребитель ности)遴选出的一种语言的最简词表”。利用这种方法,我们从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корпус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中 筛选能够表 达судьба 整合议素 的词,即符合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3 点语义特征的语言文化单位。

在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корпус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中我们找到了5 095 个关于судьба 的词条,通过对这些词条的分析和总结,对其进行频数统计,如图1 所示。

图1 与судьба 相关的词语频数统计

根据《俄语联想词典》以及与судьба 相关的词语频数统计图,我们总结了以下表达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中心结构中的语言文化单位:человек,рок, горькая, жизнь, моя, злодейка, неизбежность,бог,гороскоп,житуха,зло,свадьба,смерть,тяжёлая,счастье,стирение,разлучница, несчастье, беда, сон,фатализм, наша, часть, талант, верх, гнев, живот,кисель, планета, случай, стрела, дорога, зараза,индейка.

(3)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边缘结构。

судьба 观念的语言文化场的边缘结构是对其外延及内涵的必要补充,是一个更加无限开放的空间。судьба 观念的语言文化场不可避免地与其他主题语言文化场存在广泛地交叉与融合,其边缘结构与其他语言文化场的联系很密切,它们之间的交叉点相当复杂,因此对边缘结构的描写与阐释相当困难。因此,我们对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边缘结构的语言文化单位不做细致形象的描写与阐释。

2.2.2 “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建构

我们对“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研究方法也遵循上述对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研究方法,也是对其核心机构、中心结构和边缘结构进行描写和阐释。

(1)“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

“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是对“命运”作为场名的厘定。我们将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核心结构的研究方法应用到“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中。我们认为,“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应当是具备以下语义特征:中华民族性+存在性+抗争性。中华民族性指语言文化单位必须具有中华民族特点; 存在性即语言文化单位的集合在汉民族的思想中是真实存在的;抗争性是指人们对“命运”所做出的反映。因此,“命运”观念的语言文化场内所有的语言文化单位就是上述3 点语义特征的综合体。我们也认为,这3 点语义特征能够充分地反映“命运”观念的语义内涵。另外,还有一些语义特征也可以进入到核心结构中,如天人合一、儒家、道家等。我们在对“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进行阐释主题与范围时,归纳如下:①关于悲剧的、结局不好的命运:生死存亡的、生死未卜的、死亡的、悲剧性的、悲惨的、苦难的、坎坷的、不幸的、覆灭的、艰难的、困苦的、悲摧的、世人的;②关于个体的、群体的命运:国家的、民族的、个人的、祖国的、中国的、人民的、家族的、自己的、我们的、你的、他的、人类的、农民的、妇女的、女性的、党的、时代的、伟大的、平凡的;③关于决定性的、存在性的命运:既定的、不可改变的、无法预知的、无法抗争的、无法改变的、一成不变的、层出不穷的、变化无常的、斑驳陆离的、专属的、决定性的等。

上述是我们对“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核心结构的描写和阐释。这种划分和列举和对судьба 核心结构的阐释一样,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也是一个广阔的空间系统,划分的标准不同,具有这些整合议素的语言文化单位也就随之改变。

(3)“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中心结构。

我们也采用对судьба 中心结构的研究方法分析“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中心结构。因此“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中心结构也应是对场名——核心概念的场性分工,也应是具体的能反映核心结构语义特征的语言文化单位的集合,指向的也是具体的语言文化单位。

我们在北京大学CCL 语料库中找到了12 690个关于“命运”的词条,我们对这些词条进行了总结,将与“命运”相关的各词语进行频数统计,统计结果如图2 所示。

根据图2 所示,我们总结了以下表达“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中心结构中语言文化单位:

图2 与命运相关的词语频数统计

悲剧,生死,国家,前途,共,贫富,人,天,女性,性格,变化,担心,机会,机缘,相信,失败,主人,决定,改变,掌握,选择,管理,时间,主宰者,寄托,面临,摆脱,注定。

(3)“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边缘结构。

同样地,“命运” 观念的语言文化场的边缘结构也是一个无限的广阔空间系统,在与其他亚场之间存在一定的模糊问题,研究起来很困难,很难对其做出判断。因此对其具体划分我们不做细致而深入的描写。

3 结语

该文通过对俄汉“судьба/命运”观念的词源与释义的分析,结合俄汉权威语料库和相关词典中的语料,构建了俄汉“судьба/命运”观念的语言文化场。我们得到了如下结论。

(1)судьба 和“命运”两词都具有相同的两个义素:высшая сила (最高力量) 和события в жизни(生活中的事件)。因此,在俄汉语中可以建立所具有的表共同意义和整合议素的两种同义序列。即命运作为人生活事件中的最高力量和命运作为最高力量影响人生活中的事件。通过分析发现,судьба 的第一个义素在俄语中占主要地位,而汉语则是第二个义素占主导。

(2)судьба 同义序列中有20 个词,汉语命运的同义序列中有22 个词,根据同义序列中词的数量可以得出结论:“судьба/命运”在俄汉语言文化观念中都具有重要的意义。俄汉“судьба/命运”这两个词的完整性进入到观念领域时,也就表明了研究“судьба/命运”观念对俄汉民族的语言文化具有现实意义。

(3)俄语судьба 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是русскость +общинность+ неизбежность. 汉语 “命运”观念语言文化场的核心结构是“中华民族性+存在性+抗争性”。其中心结构在本质上就是对судьба和“命运”的场名进行具象的解释,其核心结构的范围是有限的,是可以被确定的。其边缘结构由于其自身边缘模糊性的特征,同其他语言文化场的边界存在交叉性,研究起来相当复杂,可以作为我们以后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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