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寿春，林 萍*，宋 其，张照国

1.西南石油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四川 成都 610500；2.中国石油浙江销售分公司，浙江 杭州 310007

引言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高质量发展就是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发展，是体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的发展，也是生产要素投入少、资源配置效率高、资源环境成本低、经济社会效益好的发展[1]。经济高质量发展要求我国石油产业的发展必须不断提供更新、更好的石油商品和服务，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必须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实现发展方式的转变，提高资源配置、投入产出、资金利用的效率，满足市场经济价值规律的本质要求；必须走绿色发展道路，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为此，我国石油产业应当推进产业有效创新，以创新促发展。而要实现石油产业的创新，又必须构建有效的产业创新机制。基于此，笔者试图通过对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相关内容的研究，探索构建相对科学完善的石油产业创新机制，为实现我国石油产业高质量创新发展提供政策性指导。

1 创新机制的内涵与意义

1.1 创新机制的理论渊源

早在19世纪中叶，马克思在其辩证唯物主义思想体系中就曾涉及“创新”思想，如“发明”“技术革命”“科学技术也是生产力”“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等可视为极具现代涵义的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1912年，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熊彼特在其发表的著作《经济发展理论》中将创新界定为：将一种从未有过的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结合”引入生产体系[2]，并认定创新是一个新淘汰旧的具有“内生性”的“创造性毁灭”过程，还指出创新有5种情况。随后，英国经济学家弗里曼总结了熊彼特著作中关于创新的5种情况，将其概括为产品创新、技术创新、市场创新、资源配置创新和组织创新，此时的“组织创新”也可看成是部分的制度创新。

伴随着熊彼特创新理论的发展，形成了不同的创新理论研究学派。从技术创新角度总结的主要流派有：以经济学家索洛、阿罗为代表的技术创新“新古典学派”；以曼斯菲尔德、卡曼为代表的技术创新“新熊彼特学派”；以弗里曼和纳尔逊为代表的国家创新系统学派。此外，创新研究中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制度创新学派，即以加尔布雷思、沃德等为代表的新制度学派和以科斯、诺思等人为代表的新制度经济学派。创新理论的发展演变为本研究涉及的创新机制提供了研究基础与理论指导。

1.2 创新机制的科学内涵

自20世纪创新理论引入中国以来，相关研究逐步展开，关于创新机制科学内涵的认识也在此发展中不断提高。霍广福、陈建新就当下讨论建设国际大都市的热潮，指出创新机制是创新体系中各创新主体，如政府、科研机构、企业等，在创新活动中各创新因素的结构、功能及内在联系，表现为创新过程中的自我管理功能与活动协调功能[3]。潘凤钗、姜宝珍认为，关于区域海洋经济创新机制应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机制、科技创新机制、产业发展及政策机制三方面来发展与完善[4]。朱颖慧表示，企业的创新机制有别于传统机制，是企业传统机制的升级，主要从企业外部运行方式的创新、内部运行方式的创新两方面来解读创新机制内涵[5]。

1.3 创新机制的战略意义

王小慈指出，要推动欠发达县实现富民强县，就必须以特色项目为载体，完善相关创新运行机制与创新管理机制，探索创新机制与体制新模式。企业自主创新机制不仅关系到企业与所在行业的发展，而且还关系到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创新体系的建设以及科技创新资源的合理配置和充分利用。魏加鹏、石沂哲立足于新常态下国家经济结构调整改革，认为适当的创新体制机制是做好创新工作的最基本框架，并将创新机制建设视为影响创新驱动发展的关键环节[6]。

综上，国内关于创新与创新机制的研究已取得一定的成果，但目前研究还比较零散，其侧重点主要是立足于国家宏观层面或企业微观层面，而针对某一具体行业创新机制方面的研究相对较少，其中以石油产业创新机制为研究对象的成果并不多，有许多重要的问题尚未解决。因此，可以说，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的理论研究正处于发展阶段。

2 我国石油产业现有创新机制的问题

2.1 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的内涵

产业创新机制是产业传统机制的升级，了解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的内涵要先了解机制的概念。“机制”一词最早出现在希腊文中，原指机器的构造和运作原理。汉语词典将其解释为：“泛指一个系统中，各元素之间的相互作用的过程和功能”，多用于自然科学[7]，主要是指机械和机能的互相作用、过程、功能等等，社会科学也常使用，可以理解为机构和制度。后引入经济学研究，机制就用来表示经济肌体内各构成要素之间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关系与功能。根据机制的基本涵义，可将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界定为：影响创新的各个组成部分和构成要素在创新系统内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手段、原理和规律的总和，也就是创新主体（包括政府、科研机构、企业、个人等）进行创新活动时各种创新要素的结构、功能及其内在联系。相较于其他产业创新机制，石油产业的创新机制所涉及的内容、范围及组成部分、构成要素等都更为广泛复杂，运行及其作用机理方面的层次更高。

2.2 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机制存在的主要问题

我国石油行业长期以来十分重视产业创新，并进行了大量人、财、物力的投入，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但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1）决策机制方面存在的问题

我国石油企业多归属国有，重大创新项目决策仍带有计划经济体制行政干预的色彩。中央政府的政绩考核制度导致地方官员在投资创新项目时，会筛选有助于地方政绩且耗时较短、难度低的创新项目，企业在一定程度上并不能根据自身内外部条件自主决定创新项目。同时，我国石油产业经过数十年的发展，虽已形成一批具有一定竞争实力的企业，但普遍存在大而不强的问题，最终会因企业自身规模能力问题而限制对部分创新项目风险的偏好。

（2）动力机制方面存在的问题

首先，创新动力来源相对单一。现阶段我国石油产业创新的动力来源主要基于政府部门的行政计划推动，市场需求引导石油产业创新的作用还比较小，相关前沿学科的发展还比较有限，依据技术推动石油产业创新的发展还不能发挥主要功能[8]。其次，在石油产业科研开发阶段，部分科研人员主动创新意识不足，参与创新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个人利益或完成政府下达的任务，表现为一种被动的创新行为。此外，绩效考核不合理导致管理层缺乏创新意识。我国石油产业内的企业大都是大型国有企业，其管理层多为行政任命，政府的绩效考核制度一般以产值和利润为依据，而忽视对产品、技术、工艺等创新的考察。

（3）投入机制方面存在的问题

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投入不足，表现在：其一，石油产业的研发经费投入强度不足。2014年全国研发经费13 015.6亿元，投入强度达到2.05%，首次突破2%，2017年研发经费17 606.1亿元，投入强度为2.13%。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石油加工行业2014年R&D经费投入为191亿元，投入强度仅为0.36%；2017年投入203.9亿元，投入强度仅为0.43%；投入强度明显低于全国水平。其次，石油产业科技人才和实用人才队伍总量不足，结构不合理。创新团队的整体素质不高，高层次创新人才匮乏，选用、评价、激励人才机制不健全，人才年龄结构断层和人才流失现象较严重，不能满足石油产业创新对人才的基本需求。最后，尚未形成多元化的投资体系。我国的石油产业缺乏科技投入的产出观念，科技投入还未真正由政府行为转变为市场行为，仅仅依靠政府拨款开展研发活动，投入渠道单一。

（4）保障机制方面存在的问题

石油产业的创新保障机制主要在于石油产业创新环境构建方面，目前就如何提供一个更为宽松的创新环境还缺乏一定的保障机制；对石油产业创新成果的知识产权保护力度还有所欠缺；对石油产业创新中的风险控制还有待加强；缺乏对石油产业创新持续金融支持的政策保障等，致使创新主体缺乏创新的动力和压力。

3 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的构建思路

3.1 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的构建依据

（1）指导思想

石油产业创新是国家创新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因而，由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制定的石油发展“十三五”规划是我国石油产业创新发展、构建创新机制的重要依据。石油发展“十三五”规划体现了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四中、五中、六中全会精神，深入贯彻落实了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等发展理念为指导，紧密结合“一带一路”建设、京津冀协调发展战略、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的实施，着重要求加快油气体制改革步伐，加强国内勘探开发、完善优化管网布局、强化科技创新，构建安全稳定、开发竞争、绿色低碳、协调发展的现代石油产业体系，着重突出创新机制完善对产业发展的重要作用。

（2）发展目标

我国石油产业注重创新的目的是为了提高竞争力，实现可持续发展。因此，构建与完善石油产业创新机制必须从石油产业总体发展目标出发。今后一个时期我国石油产业创新发展的奋斗目标是：加大国内勘探开发，开拓海外进口渠道，保障石油供应安全；加快科学技术创新，提高石油利用效率，推广替代能源；着力破除制约行业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推进“立改废”，完善法律法规体系；处理好资源开发利用与土地利用、环保、城乡规划、海洋主体功能区划等相关规划的统筹衔接，完善节能环保管理体系，推进产业可持续发展。

（3）构建原则

根据前述的石油产业创新机制构建应遵循的指导思想和发展目标，我国当前石油产业创新机制构建过程中还应遵循一些基本原则，主要包括：①科学性原则，即要求在尊重客观现实的前提下，以科学理论思想为指导创新机制的构建；②全面性原则，即要尽可能完整、系统地将创新机制相关内容分析全面；③主体性原则，即构建创新机制时，要突出石油企业在创新体系中的主体地位和主体作用；④可持续性原则，即一是创新机制的构建具有可持续性，能不断丰富完善；二是石油产业要可持续发展，不能以削弱石油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为代价。

3.2 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的构建内容

一般认为，创新机制可以由信息机制、决策机制、动力机制、投入机制，以及保障机制等构成，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机制构建的主要内容如图1所示。

（1）构建科学高效的信息机制

信息化是产业创新的基础。产业信息化是指各产业广泛利用现代化信息技术，充分开发信息资源，及时把握机会、作出决策，增进运行效率，从而提高产业竞争实力的过程。石油产业创新发展的内在过程，即通过获取石油产业创新的各种信息，确立石油产业创新发展方向，制定相应发展规划，然后向石油产业内各企业发布并指导其进行创新项目选择，并在石油企业创新发展过程中通过信息平台不断向企业提供有效的信息支持，使石油产业内企业的创新功能不断放大。石油产业的创新信息机制就是石油产业借助建立信息搜索、整理、传递、发布的平台来推动产业内各企业创新的机制（图1）。

图1 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结构示意图

（2）形成科学合理的决策机制

一个好的创新项目源自科学的选题与科学的决策，因而石油产业创新必须建立科学的决策机制。决策机制是其他机制运行和发挥作用的基础和前提，贯穿整个创新活动始终，并起着把握整体目标、引领前进方向的作用。决策是一个完整的过程，不仅包括决策程序的制定，还有决策主体的确立、决策权的划分、决策组织及决策方式的选择等。石油产业创新的决策机制应以石油企业作为决策主体，决策信息、决策权、决策原则和决策模式等决策规则实现完全自主的决策机制。

（3）建立积极协调的动力机制

动力机制是创新的“源动力”，也就是驱动创新的动力。一般来讲，创新是由市场拉动、科技推动和政策激励三种动力推进的。①市场拉动是指由于市场需求和市场竞争的影响而导致创新。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指出“分工起因于交换能力，因此，分工程度总要受交换能力大小的限制，即要受市场大小的限制，换言之，要受市场广狭的限制”。斯密所讲的分工与市场规模之间相互促进的这种关系被称之为“斯密动力”。在斯密动力的作用下，某一地区市场规模的扩大必然促进市场需求与市场竞争。市场需求扩大，一方面给产业内的企业带来广阔的市场从而保证其利润目标的实现，另一方面会导致生产要素紧缺，致使要素的相对价格提高，为降低成本，必然驱使企业进行创新，节约要素消耗。对石油产业而言，市场的扩大，利润的增加，会吸引更多潜在的竞争进入石油行业，从而导致市场竞争加剧，为保持竞争优势，业内企业必然要进行不断的创新。②科技推动是指科技不断进步，为新业态的产生、经济结构的调整与转换提供永恒的动力。面对容量不断扩大、需求不断升级的石油市场，石油产业内企业只有不断应用新技术、创造新产品，以创新促发展。而这一切若无科技进步的支撑，创新也无从谈起。可以说，科技发展是推动石油产业创新的一个决定性力量。正如邓小平同志指出的那样，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③员工激励是指产业内各企业通过建立各种激励员工创新潜能的制度以激发员工创新的动力。市场驱动和科技进步提供的驱动，都只是潜在的驱动力，要把这些潜在的能力演变为现实的生产力，就需要人力资源这一主观要素的作用。对于石油产业而言，只有调动石油企业管理者、企业工程技术人员和广大职工的积极性，发挥各层级职工的创造力和潜能，才能把市场和科技进步的潜力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因此，石油产业内各企业须根据不同层级员工的特征制定公平合理的激励制度，以激发员工的潜能，制定各种激发员工创新积极性、鼓励员工创新的政策和措施来推进企业不断创新发展。

（4）搭建持续稳定的投入机制

创新是高投入、长时期的经济活动，要实现创新就必须有持续稳定的创新要素的投入。任何产业或企业的创新都离不开人、财、物，以及知识和信息等要素的投入，建立持续稳定的创新投入机制是保障创新的重要支撑。投入机制是指各创新投入要素间相互作用、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形式，它体现了创新投入中要素间的内在规律及其与外部事物的有机联系。石油产业创新投入机制包括政府财政投入机制与管理体制、石油产业创新融资平台及管理制度、产业内各石油企业内部创新投入机制以及建立多层次市场化创新投入市场机制等方面的内容。创新投入的主体包括政府财政部门、产业创新投资基金、金融机构、产业内企业及创新团队。石油企业作为创新主体，投入到创新中的资源多寡对创新活动能否顺利开展有着关键性作用，政府、金融机构和相关服务中介等的投入则是确保创新方向、实现创新目标的保障。

（5）完善风险可控的保障机制

创新活动是具有高度不确定性和风险性的活动，创新投资属于高风险的投资。要确保石油产业创新活动的顺利进行，就必须建立创新保障机制。创新保障机制就是在石油产业创新活动面临风险时，为石油产业创新活动提供物质和精神条件支持的机制，具体包括：组织保障、信息保障、人才保障、资金保障以及风险补偿等方面的制度。

4 构建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的举措

根据前述的石油产业创新机制构成要素，构建我国的石油产业创新机制需要抓好以下环节。

4.1 树立正确的石油产业创新理念

现阶段，石油产业开展有效创新活动和取得有效创新成果得益于正确的创新理念。因此，树立正确的创新理念，破除一切制约创新的思想障碍是我国石油产业今后持续、稳定地进行创新活动的起点。正确的创新理念主要包括：首先，确立全面创新理念。创新不是某一方面的创新，而是具备全面性、整体性、系统性原则要求的变革活动，这就要求创新主体把创新理念贯穿到石油产业各环节，充分发挥创新在石油产业全面发展中的引领作用，统筹推进技术创新、制度创新、文化创新等，尤其应重视原始创新与自主创新[9]。其次，创新体系内各成员要在日常工作中将创新活动当作本职工作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形成“创新光荣，不创新可耻”的理念。再次，强化风险意识。任何一个创新活动的开展，无论是项目筛选、项目评估，还是项目的实施，创新主体必须从一开始就要具备很强的风险意识，要有抵御风险的思想和物质准备，只有不畏惧失败，才能迈出创新的第一步。最后，只有在尊重客观现实的基础上，将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理论的指导作用。石油产业在不同发展阶段所面临的内外部环境是不一致的，需顺应时势、不断转变创新理念，才能构建或不断完善创新机制。

4.2 建立石油产业创新信息交流平台

创新需要充足的信息，为了准确把握科技发展的动向，为促进产业创新，应该建设石油产业创新信息交流平台。信息交流平台可由各石油高校、石油研究机构、石油企业共同建设，集信息收集、整理、传播，技术交流、技术服务，知识产权交易等功能为一体。石油企业需要技术服务，可在平台公开发布、公开招标，由石油创新团队竞争投标。

4.3 改革石油产业创新决策机制

目前，我国石油产业内大型企业在重大创新项目决策时，带有浓厚的计划经济体制时代的行政干预色彩，特别是国有石油企业，既要显示市场主体的商业性，又要体现职能部门的政策性，导致其决策时缺乏自主性与独立性。由于石油企业在创新决策上的主体地位没有很好地体现，决策权配置与责任不对称，导致决策有效性不高。为此，在石油企业创新决策机制建设方面，首先必须按照市场规则，赋予企业完整的市场决策主体地位；其次要理顺企业内决策权限的配置与责任的关系，将决策的权、责、利有机地联系起来；再次还应当建立完善的专家决策制度，重大决策由业内专家进行充分论证；最后要加强创新项目的监督管理，从项目立项、项目实施到项目验收，建立全程监督管理制度。

4.4 健全石油产业创新动力机制

正如前述，长期以来，我国石油产业发展中导致创新动力不足的主要原因包括：创新理念不足、竞争意识匮乏、创新型人才短缺、政府职能缺失等，为解决上述问题可采取以下措施：（1）加快石油产业市场化改革步伐，培育完整的石油市场体系。石油产业是资源型产业，石油市场包括石油资源市场、石油产品市场、石油炼化市场等。在市场化改革上要打破划地为牢式的石油资源配置制度，建立市场化的资源配置机制，每一矿区由市场配置给能充分开发利用资源的企业去开发；打破石油产品市场的垄断格局，实行市场开放，允许石油加工企业自由进出口原油和成品油，允许国际石油企业进入国内市场。通过市场化改革，做大中国的石油市场，形成良性的市场体系，由市场对石油产业形成激励，发挥“斯密动力”的作用。（2）在石油企业内部建立多层次全方位的创新激励制度，对创新团队、创新人才给予包括股权激励、物质奖励、成长通道等多种形式的激励，以激发全员的创新潜能。

4.5 构建科学的创新投入机制

要创新就必须投入人、财、物及知识和信息等要素，为此要构建持续稳定的创新投入机制。在构建石油产业创新投入机制方面，石油企业应建设好以下机制：（1）建立持续的创新人才培养和引进机制。石油企业应加强与国内外石油高校和一般院校的合作，联合培养适应型创新人才，形成创新人才培养与引进的长效机制。（2）加强国际石油合作。以引进国外先进的石油技术为基础，形成技术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的长效机制。（3）建立石油产业创新基金。由政府财政部门、石油企业和石油高校联合投资建立石油产业创新基金，为石油产业创新搭建稳定的投融资平台，对具备基础性、自主性、原创性的石油产业创新活动提供资金支持。（4）强化相关产业政策。努力构建以国家为主导的跨学科、跨领域的创新生态系统，搭建一个综合服务交流平台，以此为窗口为相关主体提供具有战略性、前瞻性及基础理论性的技术指导和科研咨询。

4.6 完善石油产业创新保障机制

石油产业创新具有高度复杂性、不确定性的特点，为保护石油产业创新的动力源不因挫折而受到伤害，就必须建立系统的创新保障机制。（1）完善石油产业创新组织机构。整合现有石油企业各类科研机构，建立石油产业创新研究院，并通过石油产业创新研究院整合各石油企业和石油高校的研究团队，对石油创新项目的选题、立项、管理实行全程监管。（2）建立石油产业创新补偿制度。通过补偿制度，对投入石油产业创新项目的投资者在创新项目研究达不到预期目标时给予补偿。

5 结语

目前，国内以石油产业为对象的创新研究不多，通过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的研讨，笔者认为：当前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机制仍存在一些问题，迫切需要构建一个包含信息机制、决策机制、投入机制、动力机制及保障机制在内的科学的新型石油产业创新机制，同时也就如何构建我国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给出具有针对性的对策建议。但是由于石油产业创新机制的理论研究目前尚处于初步阶段，因此上述研究还存在诸多不足，期盼后来者予以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