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洁云 贾军 吴少锋 赵节昌

摘 要：选取河南省1997—2017年工业产值等数据，构建向量自回归模型对河南省工业和旅游业之间关系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工业产值和国内旅游收入以及外汇旅游收入存在长期的稳定的均衡关系，当旅游外汇收入增加1%时，国内旅游收入会相应增加约0.60%，当工业产值增加1%时，国内旅游收入会相应增加约0.36%；外汇旅游收入是国内旅游收入的格兰杰原因，旅游业的波动主要来自于工业，而工业的波动主要来自于自身。

关键词：旅游业 工业 产业融合 向量自回归模型

一、引言

近年来，随着人们可支配收入的增多，并且在经济全球化与全域旅游的发展背景下，各个行业之间相互融合发展已经成为了促进经济增长的新模式，在行业之间相互融合过程中，以达到增加经济利润，创新融合模式的目的。2017年11月，全国工业旅游创新大会提出，推进工业旅游对于提升国民工业意识，改善文明素养具有战略意义。还提出在未来五年我国工业旅游将进入黄金发展时期，要重视工业旅游，培育工业旅游新兴消费市场。同年河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发布了《关于印发河南省“十三五”旅游产业发展规划的通知》，通知中提出要大力发展工业旅游，鼓励工业企业因地制宜发展工业旅游，促进经济发展转型升级。积极引导工业企业、产业园区依托工业生产过程、企业文化，发展工业观光旅游、工业体验旅游和商务考察旅游。将工业和旅游结合起来发展，是产业融合的大势所趋，也是经济增长的全新模式。

二、文献综述

国外工业旅游多为工业遗产旅游与工厂旅游。国外学者在工业旅游的诸多方面都进行了研究。Kim探讨韩国丽水世博会对改造基础设施、城市废弃地段转向开发旅游项目及提升城市知名度的作用[1]。Grete以三个挪威的工业城市为例，研究特色工业遗产资源利用与城市规划之间的互动关系[2]。Pardo认为工业遗产是工业社会变迁中社会形态、工业文化、发展经验等历史沉积物的物化表征，表达着深刻的社会学涵义，其内化的原真性的社会文化价值是区域和城市旅游业发展的重要技巧[3]。此外有学者认为工业遗产内在的文化脉络是旅游业发展的重要资源，工业遗产旅游开发也是工业文化得到认知、重视、留存、重现的过程。工业遗产旅游空间既为游客和居民提供了工业文化重建后的特色空间[4]。Garaca认为具有独特性和解释力的工业遗产资源，才具有开发价值[5]。

在近些年来不断地有学者或者是相关从业者开始对其进行深入研究，也有以长春一汽、三峽工程等为代表的工业旅游项目陆续出现[6]。动力是旅游产业融合研究的主要问题，已有研究集中在动力因素、动力模型等内容的分析。动力因素方面，学者认为旅游产业的强关联性决定了其天然融合属性，市场需求变化、企业追求利益、技术进步等都属于融合动因[7]；动力模型方面，高凌江、夏杰长构建了由外部环境、需求拉力、企业内部驱动力和技术创新推力共同作用下的动力模型[8]。赵蕾、余汝艺从产业融合的推力、拉力、支持力和阻力四个层面构建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动力模型。也有学者从障碍角度进行分析，认为制度障碍，能力障碍是旅游产业融合的障碍因素[9]。

三、数据来源及实证分析

（一）数据来源及处理

河南省工业与旅游业融合发展研究所涉及数据来自于河南省统计年鉴以及国家统计局官网。在对原始数据做价格平减的同时，为了消除序列数据的异方差，对所涉及到的数据进行取自然对数处理。运用Eviews7.2对上述数据再做运算处理。

（二）数据处理

向量自回归（VAR）模型常用于预测相互联系的时间序列及分析随机扰动对变量系统的动态冲击，从而解释各种经济冲击对经济变量形成的影响，相关计量经济学方法处理有助于正确认识两者关联程度，从而促进两者融合发展。

2.时间序列平稳性检验

时间序列数据通常存在虚假回归现象，因此选用单位根检验中ADF检验进行各变量平稳性分析。先对河南省国内旅游收入（LDT）进行检验，发现ADF值的概率P值为0.371，因此不能拒绝有一个单位根的原假设，那么就要对数据进行差分处理。差分处理发现ADF值的概率P值为0.003，就可以认为数据平稳。同理，对LIT和LGI进行分析详见表1。

由上表可知，在5%显著水平时，三个变量的ADF的P值都显著大于5%，说明序列数据不平稳。通过对数据一阶差分处理后，三个序列的ADF的P值小于5%显著水平，所以满足VAR模型中每个变量平稳性要求。

3. VAR模型滞后阶数的确定

滞后阶数的取值对VAR模型的估计最为关键，之后的计算都以此滞后阶数为准。采用SC等方法确定滞后P的阶数。经过测算后得出如表2所示。

从上表可以看出滞后阶数为1，所以可以建立VAR（1）模型。

4.协整检验

协整检验的目的是决定一组非平稳序列的线性组合是否具有稳定的均衡关系，即检验非平稳序列的回归方程所描述的因果关系是否为伪回归。所以协整检验就反映时间序列之间是否存在长期均衡关系。通过JJ检验分析协整关系，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5.格兰杰因果检验

协整检验只能反映三个变量之间长期均衡关系，但无法识别三者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格兰杰因果关系可以用来检验某个变量所滞后项是否对另一个或几个变量的当期值有影响，如果影响显著，则说明该变量对另一个变量或几个变量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反之则不存在。经过对数据的测算，其结果如表4所示。

以10%置信水平下，第一行零假设：LIT不是LDT的格兰杰原因，其P值为0.001，小于0.1，那么拒绝原假设，即LIT是LDT的格兰杰原因。同理，可以推断出其余变量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LDT是LIT的格兰杰原因；其它变量之间不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所以目前河南省工业和旅游业融合程度还较低，相互之间经济促进效应还十分不明显，有待进一步加强两者之间的融合。

6.方差分解

在LDT的方差分解中在第一个预测期内河南省国内旅游收入完全依靠自身，但是从第二个预测期开始下滑，从45%降至13.03%。河南省入境旅游收入对河南省国内旅游的影响在第二个预测期开始呈现，但是在这10个预测期内也呈现下滑趋势。反观河南工业产值对河南省国内旅游收入的影响是越来越强的，在预测期末端对其影响最大达73.11%。

在LIT的方差分解中，在预测期内河南省国内旅游收入以及旅游外汇收入对外汇收入的影响是比较稳定的，并未出现过大的波动情况。工业产值对旅游外汇收入的影响是在第二个预测期内出现的，并且在10个预测期内小幅增长，影响力度持续增加。在LGI的方差分解中，在10个预测期内，河南省国内旅游收入以及旅游外汇收入对河南省工业产值并无产生很大的波动影响。这说明未来10个预测期内，河南省旅游业对工业的影响作用十分弱小，应该增强其对工业的积极促进作用。

四、对策建议

（一）促进工业与旅游业多方位融合

通过计算表明，河南省工业和旅游业之间融合度不高，并且还发现在未来预测期10个内工业对旅游业贡献在逐渐增大，反之旅游业对工业的贡献低迷徘徊。从工业和旅游业两者分别入手，双管齐下，针对计算结果中发现的问题，即融合度不高和旅游业对工业贡献不高，分别提出建议。如此，不仅可以促进河南省工业和旅游业的融合，也可以提高旅游业对工业的贡献。

1.工业采用独立模式向旅游业融合。河南省工业企业可以学习先进的工业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模式中的独立模式，模仿国外企业，投入大量的资金与技术打造属于自己园区的工业旅游娱乐基地、科技体验基地、工业博物馆以及工业公园等属于旅游功能独立的模块，并且学习先进的管理经验，从而创造更高的经济收入。除此之外河南省也可以开发自己独有的特色工业，例如以汝窑和钧窑为代表的陶瓷技术等特色工业，打造知名品牌，吸引游客。企业可以利用独立融合模式为游客开辟出游客自己动手制作工艺品的独立空间，以及使用虚拟现实（VR）等先进技术让游客感受到特色工艺制品的魅力，达到工业促进旅游收入增长的目的。

2.旅游业向工业融合。通过方差分解分析得出未来10个预测期内河南省旅游业对工业的促进作用一直低迷徘徊，针对这一问题，除了改进融合方式之外也可以将工业和旅游业的生产的产品进行关联，对其进行有机结合。

游客在进行工业旅游项目活动时，所涉及到的企业不仅是只有一家，多家同类企业之间可以互相合作，共同打造具有主题性的工业旅游精品路线。如此以来，游客可以获得更多的旅游收获，也可以获得更高的满足感。在旅游线路合作中企业也可以互相合作，达到经验交流与资金往来的目的，促进共同发展。

（二）加强开发并促进资源合理分配

1.挖掘更多优秀的工业旅游资源。河南省拥有19家国家级工业旅游示范基地，但是工业基地分布较为集中，有些地级市还没有工业旅游基地。因此政府应该加强发展工业旅游基地数量偏少的地级市例如商丘市以及三门峡市等，挖掘出更多的优秀的工业旅游资源。因为工业旅游必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中国旅游模式的热门选择之一，所以其他的工业企业也应积极主动地探索工业旅游发展，将其作为企业的主要业务之一，为自己发展工业旅游探索出宝贵经验，也为将来迎接工业旅游时代的到来打好经济和理论以及操作的基础。

2.加强政府的主导作用。河南省拥有丰富的工业旅游资源，政府应该加强主导作用，做好对工业旅游的规划，制定出合理的工业旅游发展蓝图以及出台完善相应的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政府应当对现有的19家工业旅游示范基地提供一些政策上的扶持以及税务上的减免，帮助这些企业更好地发展工业旅游经济，探索工业旅游发展模式，为将来更多的企业提供良好的示范作用。对于其他有意愿或者有资格发展工业旅游的企业，政府也应当对其加强引导，提供先进的管理经验和一定的政策支持。政府可以对工业旅游尚未开发或开发程度不深的地区或工业企业进行着力发展和重点扶持。这样就可以一定程度上缩减全省范围内地区上的差距和行业内的差距，也能从整体上提升全省的工业旅游实力。

（三）加强宣传促进多方合作

1.加强对工业旅游的宣传。由于工业旅游在国内的知名度不高，受众不广，使得工业旅游的发展一直低迷徘徊，使得经济收入不高。企业应该主动出击，具备开发工业旅游的企业可以通过广播、电视、报刊、杂志和网络等方式进行宣传自己优秀的工业旅游产品，提高自身的知名度，树立良好的工业旅游形象。例如东方红工业旅游网站就有专门的洛阳一拖集团的旅游线路设计以及配套的宾馆预订、休闲娱乐咨询服务等等。

2.促进多行业之间的合作。企業应当和旅行社加强合作，借助旅行社向外宣传旅游信息的渠道宣传自己的企业旅游产品，扩大客源市场，这样还可以树立人们工业旅游意识。企业也应出资加强培训工业旅游相应的导游，并提高和加强其业务技能，撰写深入浅出重点突出的讲解词，提高游客的获得感。企业应当和服务行业加强合作，旅游六大要素食住行游购娱在河南工业旅游基地还尚未齐全，企业应当加强与酒店、商场、娱乐等一些行业的合作，逐渐完善工业旅游基地周边的基础设施，为游客提供良好的休闲娱乐购物场所。企业应当加强与高校或者科研机构之间的合作，研发新的技术，研发新的产品，才可以为工业旅游注入新鲜血液，增强工业旅游活力。

参考文献：

[1]Kim k s.Exploring Transportation Planning Issues during The Preparations for Expo 2012 Yeosu Korea[J].Habitat International，2011，35（2）.

[2]Grete Swensen，Rlkke Stenbro.“Urban Planning and Industrial Herltage：aNorwegian Case Study”[J].Sustainable Development，2013（2）.

[3]Pardo A，CarlosJ.Indicators of Touristic Sustainability Applied to The Industrial and Mining Heritage： Evaluationof results in some case studies [U].Boletin De La Asociacion De Geografos Espanoles，2014，65.

[4]Kim ，E，Kim SW.A Study on Renovation Method of Idle Industrial Fadilities for Urban Regeneration Centenng on Cases of Renovating As Aultural Facities [N]Journal of Diaital Desien.2014.14（1）.

[5]Garae V，Tiflkovlc A Curcicn，et al.Aspects of Industrial Heritage Tourism： Case of Nowi Sad [U] RevistaDeCercetare SI Intenventie Sociala.2014，44.

[6]李淼口.中國工业旅游发展模式研究[D].武汉市：武汉理工大学，2009，40—41.

[7]但红燕，徐武明.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动因及其效应分析——以四川省为例[J].经济生态中文版，2015，31（07）.

[8]魏洁云，江可申，史普润.江苏省研发投入与创新产出的协整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1，28（20）.

[9]高凌江，夏杰长.中国旅游产业融合的动力机制、路径及政策选择[J].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12，14（02）.

[10]李长坡，王云.河南工业旅游的发展现状及战略构想[J].地方经济，2009（23）.

〔本文系江苏省文化科研课题“文旅融合背景下传统饮食文化资源产业价值提升利用研究”（项目编号：18YB13）、徐州市政策引导类计划（软科学）项目“科技创新驱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研究”（项目编号：KC18259）、国家社科基金“基于公众健康的长三角雾霾协同治理动力机制与责任成本分配研究”（项目编号：17BGL141）、四川省教育厅川菜发展研究中心规划项目“中国优秀传统饮食文化的转化与发展研究”（项目编号：CC18W21）阶段性成果。〕

（魏洁云，徐州工程学院管理学院。贾军，济南大学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