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军常+王飞+徐金庆+李嘉+李小兰

摘要：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面临2022年申冬奥的机遇与压力，同时也感受着“3亿人参与冰雪运动”的推动与挑戰；但是其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内部存在突出问题：联动机制缺失；思想僵化；冰雪体育人口支撑不强；代表性滑雪旅游度假区体制限制严重；冰雪体育产业发展智库不专业。需要形成推进性策略：颁布操作性实施政策；在中小学推广冰雪运动技能；重视冰雪体育产业发展资金；建立专业性智库。

关键词：冰雪体育产业；政府职能；黑龙江；智库；亚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区

中图分类号：G80-05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2076（2017）06-0048-05

Abstract：The development of the ice and snow sports industry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is faced with both the opportunity and the pressure of the Winter Olympics in 2022， and also feels the drive and challenge of "300 million people participation in the snow and ice sports". But there are prominent problems， including： lack of linkage mechanism， rigid thinking， snow and ice sports population support not strong， the system of ski resort severely restricted， and non-professional think tank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ce and snow sports industry. Promotion strategies need to be formed， including： to formulate implementation operational policies， promote the skills of ice and snow sports i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value the fund for the development of ice and snow sports industry and establish professional think tank.

Key words：ice and snow sports industry； governmental function； Heilongjiang； think tank； Yabuli ski resort

收稿日期：2016-11-18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5BTY040），黑龙江省经济社会发展重点研究课题（2017112）。

作者简介：阚军常（1971-），男，黑龙江哈尔滨人，博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冬季奥林匹克运动。

作者单位：1.哈尔滨体育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8； 2. 哈尔滨工程大学，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

1.Harbin Institute of P. E.， Harbin 150008， Heilongjiang， China； 2. Harbin Engin. Univ.， Harbin 150001， Heilongjiang， China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全省山地主要有大兴安岭、小兴安岭、张广才岭、老爷岭、完达山脉等，山地面积占全省面积60%，林区面积占41%，森林面积为全国省市区之首[1]。冬季气候寒冷，冰雪期长，冰雪体育产业发展早，经验多，冰雪体育文化积淀深都是其重要的市场竞争力。但随着2022年我国申冬奥成功，全国冰雪体育产业发展迅猛，发展速度令人惊叹，在给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带来新机遇的同时，也形成了一定的压力。面临省外冰雪体育产业的大发展，聚焦政府职能，审视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所处的外部环境、内部问题至关重要。事实上，黑龙江省只有对自身发展形成深入探究，才能明确未来发展方向，才能形成有效的发展策略。基于此，本研究通过实地调查、专家访谈及逻辑分析等研究方法针对政府职能视域下的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进行分析，以期从本质上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从政府职能角度推进黑龙江省冰雪体育资源的最优利用，加速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的升级与优化。

1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面临的外部环境

1.12022年申冬奥成功的机遇与压力

2022年我国申办冬奥会成功，给全国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黑龙江省作为冰雪体育产业发展较早的省份，其机遇的重要性就更为突出。虽然冰雪体育经济已成为黑龙江省体育经济的支柱[2]，但实际上，申冬奥成功之前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已经陷入一定困境，开始被其他区域所赶超。例如以崇礼为代表的河北，以大型滑雪旅游度假区为代表的吉林，以及以近郊中小型雪场发展较突出为代表的北京，其冰雪体育产业发展速度与效果都好于黑龙江省。因此2022年的申冬奥成功，尤其是筹办奥运会的7年时间对黑龙江省重新创新冰雪体育产业发展而言至关重要。但是与此同时，2022年冬奥会的申办成功也给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形成了压力。目前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已经存在较多问题，从某种程度上无法充分有效利用区域冰雪体育资源，限制了冰雪体育产业的升级，因此，在全国同时享有冬奥机遇的背景下，如果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根本性问题无法解决，将会逐渐与其他区域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形成更大的差距。endprint

1.2“3亿人参与冰雪运动”的推动与挑战

山东体育学院学报第33卷第6期2017年12月 阚军常，等政府职能视域下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探究No.6 2017申办冬奥会首先就是要提升我国群众体育的参与程度以及大众的体育人口[3]，“3亿人参与冰雪运动”的提出是我国申冬奥成功的重要支撑，同时也将为我国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形成关键性的冰雪人口保障。更为突出的是，为实现这一战略性目标，2016年11月4日，国家体育总局发布《群众冬季运动推广普及计划（2016-2020）》，而在这之前，在2016年11月2日国家体总局已经发布《冰雪运动发展规划（2016-2025 年）》《全国冰雪场地设施建设规划（2016-2022 年）》，可见国家对该战略的重视程度。一系列利好性政策的颁布为全面保障我国“3亿人参与冰雪运动”形成了重要的操作依据。由此，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人口参与数量也会在支撑性政策的作用下快速提升。但不容忽略的是，黑龙江省冰雪运动的现实参与情况并不乐观，特别在教育体制限制及产业发展效率不高的共同约束下，冰雪运动参与效果不理想。因此，为全面实现习总书记提出的“3亿人参与冰雪运动”的号召，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所承担的责任重大，同时也面临着较大的挑战。

2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内部存在的突出问题

2.1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联动机制缺失

目前黑龙江省在冰雪体育产业发展中没有形成部门间的联动机制，例如体育局、旅游局、教育局等相关部门，各自为政，以部门利益为根本，换言之，从某种程度上政府部门的职能行使制约了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突出表现为教育部门、体育部门缺乏合作，以“百万青少年上冰雪”为例，投入方式僵化，不讲现实效果。实践操作中，体育局资金投入仅侧重于对各学校的冰场浇灌及冰刀购买，但实际调研中，小学冰场浇灌每年12月上旬左右才完成，但学生12月底要准备期末考试，半月时间仅在冰上嬉戏而已。而教育部门的支持过于表面化，与体育等部门缺乏合作与沟通。可见，这种不注重实际效果的盲目资金投入造成极大浪费，而各部门间的利益至上、固步自封致使联动机制严重缺乏。但同时期，北京、上海等地已经开始运行政府购买小学生到冰上俱乐部上课的服务，新疆则直接在雪场開设体育课。可见相关政府部门的职能缺失，致使黑龙江省“百万青少年上冰雪”形同虚设，冰雪人口增加速度严重落后于其他省区。

另外，旅游部门也没有意识到拉动冰雪体育产业发展需要提升冰雪体育消费人口的重要性，从而缺少联合体育、教育部门共同探讨有效政策出台的意识。从职能角度，旅游部门监管还不到位，例如在维护市场秩序方面，缺乏与工商、公安等部门的联动机制，致使冰雪体育旅游欺诈行为屡禁不止；在滑雪场准入制度上缺乏与体育部门的有效沟通，致使滑雪场建设水平参差不齐，鱼龙混杂；对于各个雪场滑雪学校的设立和运营也缺乏相应沟通和规制，对滑雪指导员的服务质量和水平监管不到位，致使黑龙江省滑雪教学培训市场乱象丛生，屡遭顾客投诉。

2.2冰雪体育产业发展思想僵化

在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中，资金投入与收效存在明显差异，目前北京上海普遍采用的政府购买体育公共服务在黑龙江省却举步维艰。究其原因，黑龙江省相关行政部门的调查研究不深入，沿用几十年前开展冰雪运动的做法，忽略学生对冰雪运动的感受和体验。例如，相关行政部门不了解政府购买服务，就从思想上排斥，甚至害怕恐惧政府购买，但政府购买相关服务在冰雪体育产业发展中及群众体育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及现实效果，已经在很多城市呈现。此外，相关政府部门体制内意识限制较严重，对民间俱乐部不重视，忽视对其支持和帮助。

黑龙江省作为冰雪体育产业发展最早的区域，冰雪产业结构仍然不完善，其中冰雪器材装备制造业缺乏政府引导和规划，省内代表性国有企业观念陈旧不愿意去关注相应新兴市场，致使制造优势失去，目前这一市场已经彻底被珠三角和长三角民企占领。即使是“黑龙冰刀”黑龙江省唯一冰雪制造业品牌，也仅剩下一个牌子，产品主体基本为南方代工，生产成本较高。而在对民营冰雪体育用品制造企业的支持中，相应扶持缺失，政府资金侧重于体制内流动，更愿意投入给直管机构，不愿意投给真正参与市场竞争的民营企业。概括而言，黑龙江省对民营资本市场主体的培育还不重视，缺少政策性扶持，对冰雪运动培训机构在土地使用、税收减免、政府购买服务等方面思想僵化，存在官僚主义。

2.3冰雪体育人口支撑不强

目前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人口数量不足，无法满足冰雪体育产业发展需求。突出表现为：一方面中小学对体育人口的培养贡献小，另一方面已培养的人才流失严重。根本原因在于，冰雪体育教育在中小学生的在校学习与升学考核测评中存在缺陷，助长了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的懈怠性。黑龙江省教育部门在对待冰雪运动项目开展上害怕担责，即使是普通体育课程开展，也瞻前顾后，总以安全第一为借口。中考虽然增加了冰雪体育项目，但项目组成、考核标准及测评体系却存在严重缺陷，其中项目组成中设置了抽冰尜、滑冰道、100米速滑、100米越野滑雪（校园）、100米高山速降滑雪、雪地“冰球”[4]，由此大部分同学会选择抽冰尜与滑冰道，而取代有难度的真正的冰雪体育项目。而对于100米速滑，满分10分的考核标准仅为：男生2分00秒以下，女生2分30秒以下[4]，如此低难度的标准如何能够推动青少年参与冰雪运动的积极性？这些问题表面上是对中考体育科目考试敷衍了事，但本质上却强化了青少年对冰雪体育项目的不屑一顾。

冰雪体育人才的外流，主要与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市场不发达及相关部门对人才的不重视有直接关系。建国以来，黑龙江省为全国培养了大批人才，哈尔滨体育学院是我国冰雪体育复合型人才培养的主要基地，但黑龙江省自己培养的冰雪体育人才很难在省内找到合适岗位，相关待遇与重视程度也与省外其他地区存在一定差距，致使人才外流与日俱增，形成了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瓶颈。endprint

2.4代表性滑雪旅游度假区体制限制严重

亚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区是黑龙江省唯一的大型滑雪旅游度假区，也是我国最早的滑雪旅游度假区，但亚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区的产权组成复杂，既有所属于体育局的亚布力滑雪场（其雪道分布在大锅盔、二锅盔），还有完全来自民营资本的亚布力阳光度假村（雪道分布在三锅盔），又有隶属于省广电总局、电业局、交通厅、电信局等事业部门的各宾馆酒店。整体组成错综复杂，虽然有“管委会”统一进行管理，但管委会本身隶属于黑龙江省政府，政府直接参与经营，本身既是管理者又是经营者，给民营资本的市场竞争带来了严重的不公平。

事实上，亚布力与崇礼自然资源禀赋相当，但经营效益相距甚远。亚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区的问题症结在于：投资主体和经营主体低效率参与市场竞争。这其中国资从事服务性行业的天然缺陷暴露无遗。因此国有资本不退出亚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区，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相关问题，经营理念落后也是必然。但是，目前亚布力管委会仍然采用“砸钱”的方式参与经营，从长远来看越陷越深，“三山联网”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这种针对不同经营主体，非统一运营的联网式经营，不会对亚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区整体形成明显拉动，只能徒劳增加成本。不可回避，亚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区需要民间强资本进入，否则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难以按照市场规律形成强竞争力，更会落后于已经引入民营资本进入的河北、吉林等省区。

此外，产业层面，冰雪体育产业应该是一个闭环，产业链需要完善与延伸，但实际上，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却突出观赏性，滑雪度假性的高附加值消费难以形成。“冰雪大世界-亚布力-雪乡”一站式的旅游线路，是对黑龙江省滑雪产业发展的违背规律性设计。滑雪度假性的消费必须以体验与时间做保障，“到亚布力滑雪场照相、摔跤2小时”如何对消费者形成吸引？如何推动其深入消费？如何形成二次度假？与此同时，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营销的互联网等科技手段利用意识还不强，传统观念束缚造成信息严重不对称，同时缺乏有影响力的权威信息发布渠道和平台，使消费者无所适从，信息真假难辨。久而久之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将丧失信息优势和话语权，被吉林、河北等区域赶超。

2.5冰雪体育产业发展智库不专业

冰雪产业不是一般的体育产业，必须有深厚的冰雪运动知识、常识和运动感受才可以了解其中规律。而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中，特别是相关行政部门中具有专业知识背景的人较少，不懂滑雪运动的人制定产业发展计划，结果必然低效。黑龍江省冰雪体育产业需要专业性人才介入，应从全方位的视角进行分析与判断。但政府相关部门在做决策时忽略对专业人士的咨询，由此出台的政策缺乏操作性。

一直以来在智库选择上，黑龙江省体育系统存在一定的部门意识，更愿听好话不愿意听反对意见，结果是一团和气，丧失了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机遇，被其他省份迅速赶超。除此之外，专家学者无法参与决策，缺乏反映问题的渠道是另一重要原因。例如以“滑雪协会”为代表的相关行业协会还放在政府机关的附属机构中，基本由行政部门掌控。但在国家新政策实施层面，各行业协会必须脱离政府，严控政府官员、非专业人士参与，让真正懂行的专家、学者来参与并积极建言献策。

3推进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策略重点

目前黑龙江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省长亲自安排布置调研工作，但既有经验表明，黑龙江省高层的意志往往到了具体执行部门难以贯彻。原因在于：相关政府部门根据省级领导指示召开专家座谈会，但涉及相关部门职责及利益的敏感问题往往被筛掉，无法呈现给最终决策机构。因此，呼吁主管领导直接召开专业性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座谈会，建立专业智库，以推进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创新发展。具体如下。

3.1省委、省政府出台联合各部门的操作性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实施政策

我国体育产业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存在产业政策的供给不足或结构失衡的事实，具体表现在国家和地方政府对于体育产业政策的系统性缺损方面，由此导致对体育产业的扶持力度不足，这种状况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体育产业的发展[5]。相应而言，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就缺少政策的扶持，而操作性政策的出台是关键。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操作性政策的落地，会使政策、部门、资金形成组合拳，否则冰雪体育产业发展效果必将大打折扣。不容忽视，只有联合体育、教育、旅游等多部门共同形成的政策，才具有操作性，尤其在政策的执行中，才能达到相互配合、有利扶持、注重监管的根本目的。对于亚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区的完善，政策上也应形成引导，必须要正视滑雪者对亚布力信心日减的现实，要重新拾回信心则必然选择使国资退出经营，引入具有重要影响力的民营战略投资者，而这一系列举措的形成都需要联合性政策的落地。

对比于国外，冬季运动项目早已走入寻常百姓家，例如，瑞典即便是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也会得到公益组织的帮助去滑雪；韩国的各大学校、企业社会组织都会把滑雪当成是团队建设的一项重要活动[6]。从这一层面，黑龙江省推广冰雪运动也需要政府形成操作性政策的有效引导，以此才能支撑冰雪体育产业的现实发展。

3.2强化教育部门作用与责任，推进青少年冰雪体育人口的培养

黑龙江省中小学冰雪体育课程实施政府购买存在必然趋势，是被实践证明并能够实现政策、资金、效益最大化的有效途径；严肃对待中考测评标准及各测评环节，必须将冬季项目纳入中小学体育必修课，每名学生至少掌握一项以上冬季项目；中考、高考加分要先明确引导方向，再形成完善办法，从而使其真正发挥作用。不能忽视长期以来黑龙江省冬季运动项目与夏季运动项目相比比重过低的现实，需要在高考中突出冰雪运动项目的比重。

需要额外指出的是，黑龙江省中小学冬季滑冰课开设正值最寒冷的季节，部分地区雾霾严重，使青少年学习滑冰成为痛苦的体验，影响了其对冰上运动的兴趣和爱好，而且学生在校时间有限，冰场利用率极低，加上浇冰费时费力费资金的制约，现实效果与预期目标差别较大。因此不建议大范围开展室外滑冰课，应采用灵活多样的方式普及校园冰上课程，可利用春夏秋三季，在有条件的学校铺设仿真冰场或根据冰上运动和轮滑运动的技术可转换特点，在中小学广泛开展仿真冰场滑冰课或轮滑课。让学生先形成一定的运动技能，然后通过招生考试加分政策和建立统一的教学大纲，促使学生通过社会力量兴办的冰上俱乐部完成冰上运动的技术提升，从而达到推广和普及冰上运动目的，为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形成真正的消费，并带动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人口的增加。endprint

3.3重视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资金使用、监督及渠道拓展

从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情况分析，“政府”与“市场”是构成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两大主体，双方共同投入、共同治理是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根本途径[7]。专项资金使用规划和监督是政府投入与治理的重要组成，需要严格重视。体育彩票专项资金对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的重要作用不能忽视，可以以此减轻黑龙江省财政支出压力。而充分发挥市场的作用，可以依托市场开发冰雪运动需要的大量场地设施，即通过市场，引入民营资本，鼓励民营资本主体建设冰上运动场馆，政府在政策和资金上予以扶持和配合。此外，还应重视民间冰雪运动俱乐部的作用，扶持和资助俱乐部的发展，让俱乐部成为推动冰雪运动发展的重要力量。

3.4建立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专业性智库

21世纪以来，冰雪体育产业一直被我国作为拉动东北三省经济的特色来发展[8]，但不可回避的事实是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很多問题却出在政府部门。虽然冰雪体育产业被视为特色，但黑龙江省委省政府在推进冰雪体育产业发展过程中，效率并不高。因此，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的真正特色性发展，要正视目前相关行政部门的工作水平和能力，解决部门行政失灵现象。建立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专业性智库是有效解决途径。在相关政策法规的制定中，黑龙江省政府应多渠道听取意见，重视高校专家、俱乐部、冰雪运动资深人士的意见，让有识之士发出声音，避免官僚主义盛行。概括而言，对于智库的建设，黑龙江省政府一定要走专业化道路，因为站在冰雪运动外谈产业发展的建议将无法有效解决实际问题。

4结语

综观全国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北京、河北、吉林等地发展迅猛，政策制定等方面形成了重要启示，其中落地性政策是关键。事实上，黑龙江省不缺少规划性文件，但实施性政策严重缺乏。以北京《关于加快冰雪运动发展的意见》（2016 年 3 月）、张家口《关于加快冰雪运动的振兴发展意见》（2016 年 6 月）、吉林《关于做大做强冰雪体育产业的实施意见》（2016 年 9 月）等为例，各区域已分别形成落地性冰雪体育产业的实施政策，但黑龙江省相关操作性政策缺失。事实上，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问题不是复杂问题，而是显而易见、长期存在却无法得到根本解决的问题。吉林省在这方面的成功经验是：国资先全部退出大型滑雪场，经营主体才能公平参与市场竞争，才能形成今天的万科松花湖和桥山北大壶。今年的“湖壶合作”，也是吉林省政府从上到下注重部门联动的结果。因此，黑龙江省冰雪体育产业需要走出去，学经验，从根本上解放思想，从专业上形成发展推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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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诚民， 郭晗， 姜雨. 申办冬奥会对我国冰雪运动发展的影响[J]. 体育文化导刊， 2014（11）：53-56.

[4]搜狐教育. 哈尔滨中考冰雪项目考试不用愁，提前了解考核要求及评分标准、特殊规定[EB/OL]. http：//learning.sohu.com/20161101/n471982403.shtml.

[5]丛湖平，郑芳，童莹娟，等. 我国体育产业政策研究[J]. 体育科学， 2013，33（9）：3-13.

[6]搜狐体育. 冰雪头条：雪场加快青少年儿童滑雪推广，瑞典、美国、韩国有哪些经验[EB/OL].http：//sports.sohu.com/20161106/n472419885.shtml.

[7]张瑞林. 我国冰雪体育产业商业模式建构与产业结构优化[J]. 体育科学， 2016， 36（5）：18-23，53.

[8]姚小林， 韩冰. 非均衡发展战略视角下我国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对策研究[J]. 沈阳体育学院学报， 2012， 31（1）：2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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