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三维治理能力

2018-02-20张志丹

学术论坛 2018年1期

张志丹

改革开放40年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成就非凡，科学社会主义由此而重新焕发出蓬勃生机，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华民族也获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赞誉。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日益增强，是与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分不开的。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强调“以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为主线”[1]，在党章修订中，执政能力建设前面也增加了“长期”两个字。基于“长期执政”的要求，必须整体提升党的治理能力，实现党的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加强党的治理能力建设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走进新时代、全面加强政党治理、大力推进国家治理以及深度参与全球治理的背景下提出的，需要我们站在长期执政以及推进国家建设与民族发展的高度，站在人类发展与全球治理的高度来理解和把握。总体上看，党的治理能力包含政党治理能力、国家治理能力和全球治理能力三个层面，下面对此逐一加以分析阐述。

一、作为先进性政党进行政党治理的独特核心能力

党政军民学，党是领导一切的。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打铁必须自身硬。”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进行伟大斗争，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必须毫不动摇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全面从严治党，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可见，提升党的多维治理能力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根本保证，也是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以及推进全球善治的保证。有学者认为，根据社会主义政党政治170年的历史实践、社会主义国家政党政治100年的历史经验，根据中国共产党通过革命、建设、改革所推动的中国社会主义政党政治近百年来尤其是近40年的实践经验，可以认为，中国共产党具有丰富的综合能力，包括“基础性能力”“关键性能力”“保障性能力”“目的性能力”以及“途径性能力”[2]。在吸收上述观点的合理性成分的基础上，笔者认为，与西方选举型政党不同，在政党治理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彰显了自己作为先进性政党所具有的独特核心能力，主要有四个方面：

（一）坚守初心和使命的能力

这是党的核心能力的源泉。没有 “初心”“使命”，谈不上什么核心能力。党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实质就是坚定理想信念。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的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我们党从成立之日起就始终为广大人民谋利益，为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主义而奋斗，所以能够经受一次次挫折而又一次次奋起。党能够摆脱以往一切政治力量追求自身特殊利益的局限，其原因就是牢记党的宗旨和使命，补足精神之“钙”，有坚定的理想信念。中国共产党90多年来始终按照人民的要求不断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以唯物辩证的科学精神、无私无畏的博大胸怀领导和推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3]，理想信念不动摇，战略定力不动摇；否则，一切其他的能力都可能大打折扣，甚至迷失方向。实际上，“我们党是否坚强有力，既要看全党在理想信念上是否坚定不移，更要看每一位党员在理想信念上是否坚定不移”[4]。

（二）学习力创造力

学习力体现了学习的动力、毅力、能力，没有学习就没有进步，更没有创造力和开拓力。无论是顺应发展大势、赢得竞争主动，还是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都需要学习力。从提高党员干部素质、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来说，也需要学习。先进政党之所以先进，来自于先进的理论武装，说到底来自不断学习、自我提升。90多年来，我们党始终注重提高党员干部学习力，把学习作为一种政治责任、一种精神追求、一种生活态度。党的十九大报告更是明确要求我党要增强学习本领，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推动建设学习大国[5]。学习力将为推动政党治理、国家治理和全球治理提供思想保证、智力支持和创新动力。

正是由于不断学习、吸收知识的能力，我党也具有超强的理论创造力和实践创造力，不断推进党的事业实现理论和实践创新。贯穿革命、建设和改革过程中的，不仅有我们党面对矛盾、斗争和挑战的学习力，而且有创造力；不仅有理论创造力，而且有实践创造力。《中国国家形象全球调查报告2016—2017》中关于中国国家形象的第五次全球调查数据也显示，发展中国家对中国共产党“学习和创新能力强”的认可度更高[6]。国际知名学者帕斯奎诺教授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一个善于学习、调整与吸纳的执政党[7]。只要我党坚持向实践学习、向群众学习、向历史学习、向世界学习，不断探索治党治国治军的规律，坚持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就能够不断开辟政党治理的新境界。

（三）保持先进性纯洁性的能力

党的核心能力还体现在保持先进性纯洁性的能力。在新时代，党始终面临着“四大考验”“四大危险”，保持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实属不易。先进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生命所系、力量所在。保持党的先进性只有进行时，永远在路上。党的纯洁性建设是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的重要基础与必然要求，是我们党深刻的历史经验总结。纯洁性跟先进性有着密切关系，保持党的纯洁性是体现党的先进性的重要前提，没有纯洁性也就无所谓先进性。为此，一方面要苦练“内功”，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通过思想建设促使党员自觉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和忠实实践者，从而保持党的先进性；另一方面要自觉接受党内监督和外部监督，强化党和国家对权力的制约和监督制度，构建党统一指挥、全面覆盖、权威高效的监督体系[8]，严厉惩治和预防腐败，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以此保持党的纯洁性。

（四）自我净化能力

针对那些怀疑中国共产党、唱衰中国的论调，首先需要澄清的是，党内腐败问题不能归结为“体制性”问题，中国共产党可以实现自我监督、自我净化、自我提高，实践一再作出了回答。关键在于，是否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党管不管党，治党严不严，有没有将纪律和规矩挺在前面。正是为了巩固党的执政基础，提升党的自我净化能力，十八大以来中共开展全面从严治党，以刮骨疗毒的勇气推进反腐败斗争，不搞“爱惜羽毛”那一套，通过“打虎”“拍蝇”“猎狐”，查处一批重大案件，加强对权力的制约和监督，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中，防范利益集团对于党员领导干部的“围猎”。目前，“不敢腐的目标初步实现，不能腐的笼子越扎越牢，不想腐的堤坝正在构筑，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已经形成并巩固发展”[9]。2017年初，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2016年《反腐倡廉蓝皮书》，重点调查和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公众对反腐败工作的满意度上升[10]，全面从严治党赢得了广大党员干部和人民群众的竭诚拥护。

显然，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自我革新、走向今日的强大，正是由于已经形成了一系列既具有中国传统特色又具有时代气息的选贤任能制度，提高了自我适应和纠错能力，使得共产党永葆活力。全面从严治党的新部署为新时代执政党的政党治理提供了内在根据。坚持全面从严治党，不断增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这使得中国共产党能够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进入新时代，实现党在新时代的使命，全面从严治党需要将纪律和规矩挺在前面，进一步把全面从严治党的决策部署落实到实际工作中。

二、作为为中国人民谋幸福政党进行国家治理所具有的治国理政能力

中国共产党是一个长期执政的大党，具有超强的长期执政能力和国家治理能力。衡量一个执政党国家治理能力的强弱，不能想当然地把西方执政党那一套做法作为标准，而应坚持历史唯物主义，从执政党的执政理念、组织管理水平、执政能力和认同程度等方面来衡量[11]。“对有人被无意识地‘深度洗脑’，念念不忘‘美国梦’，唯西方制度马首是瞻，用西方价值标准来剪裁我们国家制度和政党制度，评判我国改革成败以及党的治理能力的现象”[12]，我们需要清醒，既不妄自菲薄，也不盲目乐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13]说到底，党的国家治理能力来自于党的治理理念、治理实践以及长期治理的战略性制度安排，更来自于党的治理能力建设。

(一)治理能力来源于党的治理理念

治理理念是指建立在对治理规律认识基础上的党的治理宗旨和指导思想。关于为谁治理、靠谁治理和怎样治理的理性认识，则是用以指导党的治理活动的根本原则。治理理念包括两个基本层面：一是为何治理，也就是治理的宗旨、目的和价值追求；二是如何治理，也就是为实现治理的宗旨、目的和价值追求而选择的路径、方略和基本方式。“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治理理念，表明了中国共产党治理的宗旨、目的和价值追求。“执政为民”是中国共产党治理理念的核心；“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的要求，体现了治理方式和治理理念的统一。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深入贯彻群众路线，坚持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是中国共产党能够科学决策、民主决策，能够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的原因所在。因此，新时代我们党必须始终“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把党的群众路线贯彻到治国理政全部活动之中，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依靠人民创造历史伟业”[14]。

不仅如此，我们党时刻注重理论武装，尤其是注重以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武装自己，增强使命意识、服务能力和战略定力。没有党的领导，就没有理论创新，没有理论创新，就难以实现党的治理自信，很容易丢失初心、忘记使命。如今，中国共产党人民至上的执政理念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赞誉，国际社会认为中国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同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人民利益摆在首位密不可分[15]。与西方资产阶级代表部分利益不同，中国共产党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并始终坚持自己崇高的理想信念，坚持公平正义的价值理念，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因而能够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

（二）治理能力来源于党的治理实践

治理能力不是“拍脑袋”想象出来的，也不是“上天恩赐”的，而是来自于党的长期执政和治国理政的伟大实践。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中，党的治理能力是在经受各种艰苦磨难和风险考验中逐步锻炼出来的。可以说，没有治理过程的各种历练和考验，就没有强有力的治理能力。实践不仅出真知，而且出能力、出本领。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进入新时代，我们党领导人民全力推进“四个伟大”，实现民族复兴梦。但是，梦想的实现“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16]。不可能随心所欲、顺风顺水。在实现伟大梦想的历史征程中，无论是应对挑战、抵御风险，还是克服阻力、解决矛盾，对党的考验和挑战都是空前的，只能以迎难而上的精神状态，而不能以贪图享受、消极懈怠的精神状态去应对。为此，党始终保持奋斗精神，提高治理本领，才能不断夺取“四个伟大”的新胜利，以此证明我们党具有强大的国家治理能力，并为党具有的广泛世界影响力夯实基础。

（三）治理能力来源于长期治理的战略性制度安排

制度是一种规范，更是一种保障，“制度问题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制度问题“关系到党和国家是否变颜色”[17]。历史已经证明，中国共产党有信心有能力为人类对更好社会制度的探索提供具有独到性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可以说，中国方案的本质是制度方案。其中，中国特色的政党政治制度是对全世界有积极影响的制度方案，最能反映和体现中国的方案、模式、话语和智慧。长期执政的战略安排，主要是制度安排。一是坚持党的领导，即确立党的独一无二的领导地位，为治国理政提供根本政治保障。二是在政党制度上，确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彰显自己特有的制度优势。三是在政治组织原则上，坚持民主集中制。与西方选举型政党松散的组织结构不同，我们党的独到之处在于其坚持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则，是组织严密、纪律严明、以马克思主义武装自身的政党。我们党的民主集中制的制度优势在于，能够处理好民主与集中、分工与协同、监督与支持、制约与效率的关系，协调各方面利益关系，保证党的各级组织和国家机关依法协调高效运转[18]，保证治国理政的高效率，从而形成了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党的十九大不仅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阶段进行系统部署，而且对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进行长远谋划。很显然，从历史的时间轴上看，党的十九大作出这种长时段的战略安排是着眼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和国家治理而展开的。可以说，中国道路的成功绝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奇迹，而且是中国共产党管党治党的成功，是中国政治制度的成功[19]。

（四）治理能力来源于始终坚持和加强党的治理能力建设

党执政后，首要的任务是治理能力建设。始终坚持和加强党的治理能力建设，不仅是执政党的全部活动中最根本的实践活动，而且也是执政党自身建设中起牵头管总作用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总结国内外执政党建设经验的必然要求。苏联、东欧国家的共产党以及世界上其他一些长期执政的大党、老党纷纷丧失执政地位，走不出“历史兴亡周期率”，人亡政息，从根本上说，与执政能力不强、不能正确行使权力大有关系。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具有严格的组织纪律和强大的凝聚力，而非一盘散沙、散兵游勇；其路线方针政策科学，能够解决重大实际问题，而非一筹莫展，举步不前；能够获得人民群众的广泛认同，而不是让社会撕裂、族群对立[20]。我们党具有强大的国家治理能力毋庸置疑。就连“历史终结论”始作俑者的美国著名学者福山也对我们党的治理能力和治理“成绩单”赞不绝口。在比较了中美两国政党政治后，他认为中共具有强大的政党治理能力和国家治理能力[21]。尽管新时代治理中国这个发展中的超大规模的社会主义国家，复杂程度以及风险和挑战前所未有，只要我们党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与时俱进，就一定能够不断开辟治国理政的新境界。

三、作为为人类进步事业奋斗的政党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全球治理塑造力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政党治理能力建设，不仅要推进政党治理和国家治理，更要领导和推进全球治理。中国共产党不仅是为中国人民谋求幸福的党，而且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党。在世界范围内，中国共产党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于全球治理的塑造力是独特的，也是政党能力自信的时代彰显。中国共产党对于全球治理的塑造力，是基于党带领人民取得的成就、党的初心以及对党的事业历史方位的判断而得出的。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中国将不断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中国的塑造力聚焦“中国特色大国外交”，为构建新型国际关系以及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自己应有的努力。在新时代，基于自身的实力和担当，中国共产党对于全球治理以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塑造力主要体现在三点：

（一）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实现中国梦的过程，有助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

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政党。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人民用占世界7.2%的国土使占世界20%的人过上美好生活，用自己的道路制度、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实现安居乐业、幸福成功的中国梦，这本身就是对世界的最大贡献[22]。中国梦不是也不满足于“独善其身”，而是要在“兼济天下”中发展自己，为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独有的贡献。

伴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社会文化交流的拓展，当今世界越来越呈现为一个开放动态的大系统。在中国共产党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同舟共济、合作共赢新理念的指导下，中国持续快速发展得益于世界繁荣与发展，同时中国发展也为世界各国提供了共同发展的宝贵机遇和广阔空间[23]。习近平指出：“我们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这本身就是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贡献。我们也要通过推动中国发展给世界创造更多机遇。”[24]随着国力不断增强，中国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承担更多国际责任和义务，为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作出更大贡献。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就是要继承和发扬丝绸之路精神，谋求共商共建共享，构筑中国梦与世界各国人民美好梦想的“同心圆”。

（二）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开创的中国道路是对人类文明的巨大贡献，提供了新的现代化道路和模式，促进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构

社会发展道路问题，存在多种争论，但是世界的发展道路是丰富多彩的，现代化的道路不是一条而是多条。当前西方遭遇的巨大困境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成功实践，不仅揭示了人类文明发展的多样性，打破了西方所谓的“历史终结论”，表明西方模式并非唯一正确，而且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了积极示范。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政治研究和预测中心主任安德烈·维诺格拉多夫认为，中国在各种发展方案中选择了自己的发展道路，这一道路是西方资本主义道路之外的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之所以令人瞩目，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中国拒绝照搬照抄。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道路坚持从国情出发、从实际出发，不断汲取世界上一切先进经验和有益成果，并将其融入本国发展的具体实践当中，从而开辟了走得通、走得畅、走得好的光明前景[25]。

进一步说，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开创的中国道路告诉世界，中国有信心也有能力为人类社会探索更好的社会制度贡献中国方案，同时也为发展中国家实现现代化以及为人类社会的发展提供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但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只是提供了发展道路的新的模式，“我们不 ‘输入’外国模式，也不‘输出’中国模式，不会要求别国‘复制’中国的做法”[26]。就是说，发展中国家需要以中国经验为借鉴，通过反观自身，思考自己的发展道路，经过自身的努力与实践，创造属于自己的发展道路。

（三）中国共产党倡导的全球治理，提出了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统领的一系列先进理念，有助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构

发展之路没有终点，只有新的起点，全球化的加速考验着中国共产党处理和化解世界矛盾与危机的智慧和胆识。英国剑桥大学政治与国际研究系高级研究员马丁·雅克在中共十九大召开之际发来贺电认为，中国在国际舞台上越发自信，正在成为新型全球化的塑造者[27]。相比“影响力”和“感召力”，“塑造力”更清晰地显示出中国的国际议程设置权空前增强，国际规则制定权显著扩大，国际事务话语权大幅提升，也意味着中国正在积极主动参与国际事务，不负大国使命和担当。中国共产党的全球治理能力主要体现为三点。

1.国际议程设置权空前增强。中国共产党主张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成为全球善治以及全球共赢共享的密钥。2017年新年伊始，习近平造访联合国总部，发表题为“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旨演讲，认为这一问题是关乎人类命运的根本性问题，需要国际社会以足够的智慧和勇气来面对。演讲明确提出坚持对话协商，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坚持共建共享，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坚持合作共赢，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界；坚持交流互鉴，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坚持绿色低碳，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28]。“五个坚持”集中回答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所要遵循的基本原则和所要达到的理想目标，以“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29]为旨归。之后，2017年12月1日在北京召开的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大会议程中的“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与世界”十九大精神专题研讨会，以及“加强政党建设：政党的挑战与未来”“建设美好国家：政党的实践与经验”两场平行分组会，让外国政党领导人与中方在经济建设、反腐倡廉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的交流研讨。不难看出，这种议题的设置，对于推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意义不可低估。

2.国际规则制定权显著扩大。进入21世纪以来，世界面临的不确定性突出，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贫富分化日益严重，地区热点问题此起彼伏，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等。我们党以宽广的世界眼光、前瞻的战略思维和驾驭全局的自信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和公共产品供给，提高中国在全球治理中的国际规则制定权，努力构建广泛的人类命运共同体。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积极参与国际制度的创建和国际规则的制定，如在国际气候公约的谈判、上海合作组织的创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的成立、二十国集团的参与创建等国际事务中发挥了积极而重要的作用。中国电子商务有望成为引领世界经济发展的新引擎，在跨境电子商务国际规则制定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2016年的G20杭州峰会中，跨境电子商务首次进入G20议题，尤其是马云在B20提出的建立全球电子商务平台(eWTP)被写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杭州峰会公报。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开幕式上发表主旨讲话时提出，不同国家的政党应该“探索在新型国际关系的基础上建立求同存异、相互尊重、互学互鉴的新型政党关系”，并发出了“将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机制化”[30]的倡议，得到外国政党领导人的积极响应。“面向未来，中国共产党愿同世界各国政党加强往来，分享治党治国经验，开展文明交流对话，增进彼此战略信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携手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31]在国际规则制定过程中，中国越来越能做到在议题设置、规则制定方面的话语权，从而最大程度地争取到国际规则制定权。

3.国际事务的话语权大幅提升。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共产党站在人类文明进步的高度，把握世界和平发展的大势，高屋建瓴地解答“世界向何处去”这个时代命题而提供的中国方案。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源自中华文明历经沧桑始终不变的“天下”情怀、“以和为贵”“协和万邦”的包容性思想，也与马克思主义的自由人联合体思想一脉相承，摒弃丛林法则、不搞零和博弈、着眼人类最大公约数。中国在全球治理中一步步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央，中国声音、中国智慧、中国方案正源源不断地走向世界。习近平指出：“要相互尊重、平等协商，坚决摒弃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走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要坚持以对话解决争端、以协商化解分歧，统筹应对传统和非传统安全威胁，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要同舟共济，促进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要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要坚持环境友好，合作应对气候变化，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32]“如今，中国共产党在国际事务中的代表性和话语权进一步增强，中国共产党向世界证明，中国是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的积极因素和坚定力量，中国共产党正以高度的政党自信，站在世界地图前引领世界前行方向，践行对世界的承诺。习近平指出：“中国将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推动国际政治经济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我们倡议世界各国政党同我们一道，做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33]不难看出，这些重要论述，不仅顺应时代进步潮流、凝聚世界各国共识，而且绘制了世界发展的美好蓝图，对于中国的和平发展、世界的繁荣进步无疑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毫无疑问，中国共产党将一如既往为世界和平安宁作贡献，为世界共同发展作贡献，为世界文明交流互鉴作贡献。

总之，党的三维治理能力不是割裂的，而是统一的，统一于中国共产党的政党治理、中国的国家治理和全球治理的实践中。其中，治党能力是灵魂，治国能力是关键，治世能力是拓展，三者缺一不可。可以预言，通过扎实的治理能力建设，新时代我们党将以自己独特的治理能力为全人类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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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新华社.综合消息：国际社会盛赞中国共产党人民至上的执政观念[EB/OL].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 19cpcnc/2017-10/24/c_1121850129.htm，2017-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