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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幸福的光芒温暖校园

2018-01-29

江苏教育 2018年42期
关键词:苏霍姆生活学校

关于学校和教育的关系,有很多经典论述。乌申斯基认为:“教育的主要目的在于使学生获得幸福,不能为任何不相干的利益而牺牲这种幸福。”苏霍姆林斯基也说:“培养真正的人,让每一个人都能幸福地度过一生。这就是教育应该追求的恒久性、终极性价值。”正因为教育的功能、作用和目标都指向幸福,由此,在一定程度上,“幸福教育”就成为良好教育的代名词,成为教育的理想和信念。

2013年,我任职海安县城南实验小学这所新建学校的校长,如何确立办学思想并基于办学思想构建学校的发展蓝图,成为岗位赋予我的重要职责和使命。在一溜串的词语从脑海中浮过后,最终还是定格在“幸福教育”这四个字上。

之所以对“幸福教育”情有独钟,不只是因为幸福是人类生活的永恒情结,追求幸福是推动人类发展的原动力;更因为我们身边人的幸福感并没有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而快速提升。2002年召开的第66届联合国大会宣布,人类21世纪面临最伟大的生存挑战,不是污染、战争,也不是瘟疫,造成人类伤亡人数最大的生活事件就是我们的幸福感偏低。2017年世界幸福报告发布,中国的幸福排名在全世界将近200多个国家和地区中仅为第79位。而在全体国人中,中小学生普遍性的负担重、压力大、幸福指数低当属不争的事实。因此,看似耳熟能详的幸福却变得离我们非常遥远,成为学校教育必须面临的重要命题。正如彭钢先生在《幸福教育的可能性——读尼尔斯·托马森〈不幸与幸福〉》一文中所说,“只有在充分研究和把握了现实教育的不幸,才能更有效地建构现实教育的幸福,而不是漫无边际、天真烂漫地把幸福教育作为一种口号和标签”“当我们充分研究和呈现出不可能时,真实的可能性的曙光才能够钻出遥远的地平线”。

幸福教育,首先是倡导幸福观念的教育。什么是幸福?答案众说纷纭。就像美国教育哲学家内尔·诺丁斯所说,“幸福没有规定性的定义,我们不必主张每个人都拥有相同的幸福观”。他认为,幸福教育观是由“为了幸福的教育目的论”“多元开放的幸福内涵论”“基于生活的幸福来源论”“崇尚选择的幸福教育论”四个环节相互链接而成的有机体。这样的理解,带有广义宽泛性。我以为,过于虚化和宽泛的解释,未必能帮助我们很好地理解幸福。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院长彭凯平教授提出,幸福不是虚幻的概念,它具有物质的、生理的基础,比如大脑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神经加工中心叫VTA,它分泌出来的神经化学激素,如类非肽、多巴胺、催产素、血清素,都和我们幸福的体验密切相关,大脑前额叶是我们体验幸福时特别重要的区域,当我们感觉幸福时与感觉愉快时是不一样的,因而,他认为,“幸福是一种有意义的快乐”。那学校教育何以能快乐而有意义呢?首先就要赋予学生生活和活动以积极的意义,并引导学生体验、领悟蕴含其中的价值与意义是什么。快乐短促而强烈,幸福恬淡而悠长。很显然,单纯的物质享受和自我满足可能会很快乐,但这只是“第二位的幸福”,而“第一位的幸福”则是精神生活的丰富。只有把自己的幸福融入他人的幸福中,才能汇聚成强大的精神力量和幸福暖流。为此,我们提出了走向幸福的“四个阶梯”,即感受幸福、理解幸福、传递幸福、创造幸福,将“温暖他人,幸福自己”作为最高层次。对学生而言,那种不断在长大、越来越强大的感觉,是最大的幸福。

幸福教育,还是追求过程幸福的教育。教育的目的始终是内在于鲜活的教育过程之中的。校园生活是一天一天度过的,学生的成长也是由点点滴滴汇集而成的。幸福的一天要从早晨开始,直到放学离校;幸福的课堂从师生问好开始,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幸福的活动从筹备开始,直到收官落幕。当然,幸福的过程未必都是充满着欢声笑语,而应展露出自然、真实、丰富、独特的“表情”。正如彭钢所说,这种表情,“全面、综合、具体地体现在孩子身上:不仅体现在朗读、唱歌、运动等有秩序、有教养的活动中,也体现在喧闹、嬉戏、争吵声中;不仅体现在思维、品质、道德、人格的形成和发展中,也体现在健康的、本真的、旺盛的生命活力中;不仅体现在愉悦的、快乐的、激动的情感体验中,而且体现在无聊的、烦躁的、失望的情绪表现中;不仅体现在整齐划一的集体和团队活动中,而且体现在个体自由的、独特的、表现性的活动中”。幸福的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充满曲折,甚至布满荆棘。毕竟,谁能保证每一个孩子都成功、都快乐、永远都出人头地?苏霍姆林斯基认为,学校和教师的使命就在于善于发现每一个学生都有“自己的特殊禀赋”,就在于去寻找每一个学生本身的创造才能的源泉,并“教育成他自己”,“一个人只有在真正懂得并且从心底里意识到他为什么能得到幸福,只有在了解并体验到幸福的源泉的时候,他才能成为一个幸福的人”。由此看来,幸福既是教育的过程,也是教育的目的,过程就是结果,结果就在过程中。

幸福教育,更是以幸福为终极关怀的教育。教育是面向未来的事业,具有长效性和穿透力。六年铺展一生,“幸福教育”需要有长远眼光和长程规划。在理论上,尼尔斯的幸福观告诉我们,学校是否是真正意义上的道德共同体,衡量的低标准是“保护”,衡量的高标准是“向上”,即引领学生向真、向善、向美。无论是保护还是引领,最终是让学生健康地走出学校,脱离学校这一共同体的束缚,走向更为广阔而壮丽、更为复杂而多样的世界,而并不是让学生沉溺于学校教育的幸福之中,乐不思蜀,乐而忘忧,不思大事、国事、天下之事。在实践上,我们要保持教育行动的连续性,构建课程的系统性,遵从成长规律,唤醒生命自觉,育根、护苗,以乡土之爱孕育家国情怀,用素养之“光”照亮成长之路。越是倡导终极关怀,越是要为学生创设当下的幸福的学校生活。苏霍姆林斯基认为,“童年是人生最重要的时期,这不是对未来生活的准备时期,而是真正的独特的不可重现的一种生活,他的幸福就是欢乐的今天,而不只是为明天掌握知识做准备。”故而,真正意义的幸福教育,是理想和现实的交融,当下和未来的对话。幸福就是小太阳,温暖自己,照亮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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