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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的基本范畴论析

2017-11-06李艳艳

理论月刊 2017年10期
关键词:经典作家恩格斯马克思

□ 李艳艳

(1.中国社会科学院 哲学研究所,北京 100732;2.北京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11)

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的基本范畴论析

□ 李艳艳1,2

(1.中国社会科学院 哲学研究所,北京 100732;2.北京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11)

文明理论是对人类文明进程及其规律的抽象提炼。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对于文明问题也具有自身独特的理论观照。我国学界普遍认为,马克思主义学说中仅有关于文明问题的零星观点,而不存在系统的文明理论。然而,笔者认为,由于以文明为基本概念、文明史及规律为研究对象、文明进步路径为基本问题,具有特定的研究范围和领域,因而马克思主义学说中存在着系统性的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

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基本范畴;研究对象;基本问题

人类文明史上,不同类型文明兴衰盛败、竞争合作现象纷纷呈现。历史进入21世纪,不同文明之间的碰撞与交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活跃态势。如何解释人类文明进程中的种种现象、指引人类文明迈向更高阶段,这成为我们必须面对的一个重大课题。国内学界普遍认为,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应该对于文明问题给予理论关照,自觉回应文明进程中的种种疑惑。然而,在马克思主义与文明的理论关系问题上,学界普遍认为,马克思主义学说中仅仅散布着关于文明问题的一些零星观点。对此,笔者则认为,由于具有特定的基本概念、研究对象和基本问题,因而马克思主义学说中存在整体性、系统性的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本文试对这一观点进行阐述,以供学界同仁讨论商榷。

1 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的基本概念:文明

概念是反映客观对象本质属性的思维形式。对于概念内涵进行正确把握,能够帮助我们科学区分某一事物与其他事物,使研究对象明确、研究范围集中。文明是启蒙运动以后用以反映社会进步状态的概念,在启蒙思想家看来,文明概念的内涵是指人类理智、道德进步的有教养的社会状态,以及通过理性进步而达到的财产权、工业化、市场化、自由化、民主化为特征“与野蛮相对立”的全新社会发展阶段。例如,福泽谕吉提出:“文明是人类智德进步的状态。 ”[1]43沃尔内认为:“文明是一种保护人民及其财产的社会状态。”[2]15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立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始终围绕着物质资料生产方式和社会基本矛盾演变这一核心,在深入考察人类社会发展历史的过程中,在揭示资本主义及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过程中使用了文明概念。通过系统梳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何种情况下使用文明概念,有助于我们科学把握马克思主义视阈中文明概念的内涵。

其一,文明是对社会生产与实践领域积极成果的反映,这突出表现在不同文明时代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上。马克思、恩格斯批判西方哲学将文明视为纯粹精神的运演,即将“迅速前进的文明完全被归功于头脑,归功于脑的发展和活动”的历史唯心主义文明观,明确指出“文明是实践的事情,是社会的素质”[3]97,马克思曾多次把“已获得的生产力”视为“文明的果实”[4]43,而且认为“文明的一切进步,或者换句话说”,就是“社会生产力的任何增长”[5]267。

其二,文明是以所有制形式为标志的人类社会发展历史阶段,既包括存在着私有制和阶级剥削的“文明时代”,也包括人类跨越那存在剥削和压迫阶段,因而真正实现了人的解放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阶段。恩格斯晚年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又明确指出,“奴隶制”“农奴制”“近代雇佣劳动制”是建立在阶级对立基础上的 “文明时代的三大时期所特有的三大奴役形式”[6]195,但是,这种建立在阶级剥削基础之上的文明形态是非常不平等的伪善的文明,物质生产力的进步却伴随着大多数人生活状况的退步,供统治者享受的物质资料进步却伴随着供大多数人使用的生活资料的退步。对此,马克思在《关于俄国的农民解放》中也展望了超越奴役性质文明时代的崭新文明形态将是“真正的普遍的文明”[7]。 为此,列宁进而认为“走向社会主义”是文明的前提[8]778,“只有无产阶级专政,只有社会主义国家才能够达到而且已经达到了高度的文明”[9]203。

其三,文明是消灭奴役劳动、实现自主劳动的历史进程。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对劳动在文明进程中的基础性地位进行了生动的描述。“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3]531,实际上,“生产物质生活”的过程就是劳动。人类文明进程的重要任务是促使劳动者和劳动资料相结合,消灭奴役性质的劳动,实现自主劳动。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揭示道,在奴役性质的社会中,“人的自主活动和物质生活的生产是分开的”[3]580,人类文明史就应该是“已成为桎梏的旧交往形式被适应于比较发达的生产力,因而也适应于进步的个人自主活动方式的新交往形式所代替”的进程[3]575,而在“自主活动”的体系结构中,自主劳动无疑是最根本的活动形式。恩格斯晚年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通过以阶级关系的变化为标准的划分方式,分析认为文明时代的实质是,代替自然界对人的统治的是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统治。

其四,文明创造的主体力量是劳动人民、无产阶级。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文明是由“工人创造的成果”。列宁指出,“无产阶级用事实表明,它是而且只有它才是现代文明的支柱。”[10]204另外,文明进步集中表现为劳动人民素质的提高,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因为要多方面享受,他就必须有享受的能力,因此他必须是具有高度文明的人”[11]90。

通过考察上述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于“文明”概念的使用范围和方式,笔者提炼出一些文明概念的构成关键词,并加以归类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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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笔者尝试立足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对文明概念作出如下界定:

所谓文明,其内涵是指在一定历史、地域和社会环境条件下,以劳动阶级为主体的社会成员在以生产劳动为主的社会历史进程中,通过解决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的矛盾而形成的积极成果,主要表现在物质丰富、制度完善和思想文化进步等方面。就此而言,可以看到,如果说广义理解上的文化也表征着人类创造的物质和精神成果的总和,那么,文明无疑彰显了文化的正向价值。

文明概念的外延,则是反映文明概念内涵的、存在于人类历史上的具体文明类型。由于划分标准不同,文明的外延存在多样的体现形式。根据历史时间标准,划分为古代文明、现代文明[12]493﹔根据劳动性质标准,划分为奴隶制文明、农奴制文明、近代雇佣劳动制文明、真正的普遍的文明﹔根据生产关系标准,划分为奴隶制文明、封建制文明、资本主义文明、社会主义文明﹔根据地域标准,划分为东方文明和西方文明﹔根据“民族—文化”标准,划分为中华文明、古埃及文明、古巴比伦文明、古印度文明、古希腊文明等[12]490。

2 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的研究对象:文明史及其规律

具有自己特定的研究对象,是某一学科确立的基本标准和核心标志。基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于文明概念的使用方式和语境,我们可以据此归纳分析出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的研究对象。从实践的事情、社会的素质、奴隶制、农奴制、近代雇佣劳动制、真正的普遍的文明等关键词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敏锐地关注到人类文明史上的典型现象和本质问题。他们通过以典型带一般的方式,抓住人类文明史上的重大事件,尝试对人类不同文明起起落落、兴衰盛败的纷呈现象给予回答。他们首先关注到,在人类历史上,文明在总体上呈现出持续进步的状态,然而“文明每前进一步,不平等也同时前进一步。随着文明而产生的社会为自己所建立的一切机构,都转变为它们原来的目的的反面”[13]147。 同时,他们也关注到,不同类型文明的交往从未中断。然而,到了近代以后,以农业文明为特征的东方文明曾经引领了数千年人类文明进步的历史,却敌不过以工业文明为特征的西方文明之冲击,“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迫使一切民族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的文明,即变成资产者”,“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14]35-37,东方的农业文明迅速陷入衰落。

近代雇佣劳动制文明阶段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研究文明问题的重要切入点,正如马克思所说“人体解剖对于猴体解剖是一把钥匙”[11]29,不理解近代雇佣劳动制文明阶段就不可能解释人类文明历史。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深刻认识到,科技革命、工业革命开启了人类现代文明的历史。然而,近代雇佣劳动制的现代文明也暴露出种种弊端。近代雇佣劳动制文明造成了人与自然关系紧张。由于处于私人资本控制下、奉行自由主义经济模式,因而资本主义“对财富的贪欲成为无止境的和永远无法满足的”[15]184。在这种“投入—产出”的资本逻辑中,利润最大化始终是决定性的生产目的,生态自然只能作为献祭品匍匐在私人资本的脚下,成为服务于少数人利益的牺牲品;近代雇佣劳动制文明也造成了人与社会的关系十分紧张,“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14]34。

通过对近代雇佣劳动制文明的解剖,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识到,阶级社会的文明进程是在对抗冲突中取得进步的,这是由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社会基本矛盾所决定的。在此基础上,他们进而对近代雇佣劳动制之前的“奴隶制”“农奴制”文明时代,及文明时代之前的古代氏族的历史进行了深入研究,从而对人类文明进程的一般规律有了一定科学认识。人类社会的历史在本质上是物质资料生产的历史,人类文明进程在本质上是劳动能力发展的历史。在人类已经走过了的阶级社会文明时代,自觉劳动能力和奴役性生产关系始终是贯穿其中的基本矛盾。这一基本矛盾决定了,人类文明进程的基本任务就是要促使以生产关系为主的社会关系走向公平合理,促使文明创造主体的劳动者充分占有享有丰富的文明成果,将会是 “管理上的民主,社会中的博爱,权利的平等,普及的教育”。一言以蔽之,即“古代氏族的自由、平等和博爱”“在更高级形式上的复活”[7]725。在促使文明创造主体与文明成果相结合的历史进程中,不断扩大的社会化生产活动必然要求生产资料的占有、使用、收益制度的社会化变革,必将提高劳动者对于自身权益的认识觉悟,促进劳动者之间的广泛联合,使人类自主劳动能力得到充分解放。可以说,奴役劳动逐步消灭、自主劳动逐渐提高的规律体现了人类文明进步历程的历史必然性。

人类文明进程的一般规律总是体现在世界各民族文明进程的具体实践之中的,因而,世界各地区和民族文明进程的特殊规律是,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决定了具体的文明道路。受生产方式、地理环境、历史文化、人口数量等因素的影响,东西方国家的文明进步道路存在着显著的差异。在马克思主义的视阈中,劳动性质是划分文明形态演进阶段的重要依据。英国、法国等欧洲国家,自步入文明时代以来,从最初的奴隶制、封建制文明发展为近代雇佣劳动制文明,虽然从小农生产进步为机器大工业生产,人类创造物质财富的能力大幅度提升,然而却一直处于奴役劳动性质的文明形态,都经历了近代雇佣劳动制的资本主义文明阶段。与之相对比,俄国、中国等东方民族的国情和西欧呈现显著差别,对此马克思认为可能不通过雇佣劳动制阶段而直接过渡到自主劳动性质的真正的普遍的文明阶段。1881年,马克思在给查苏利奇提出的“对我国农村公社可能有的命运以及世界各国由于历史必然性都应经过资本主义生产各阶段的理论的看法”的复信中指出,《资本论》对资本主义生产的起源分析,明确地限于欧洲各国。在俄国,由于以土地公有制为特征的农村公社依然存在。所以,一方面,“土地公有制使它有可能直接地、逐步地把小地块个体耕作转化为集体耕作,并且俄国农民已经在没有进行分配的草地上实行着集体耕作。俄国土地的天然地势适合于大规模地使用机器。农民习惯于劳动组合关系,这有助于他们从小地块劳动向合作劳动过渡”[16]574。 另一方面,“和控制着世界市场的西方生产同时存在,就使俄国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把资本主义制度所创造的一切积极的成果用到公社中来”[16]575。

由此可见,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和内在规律,尤其是各民族国家步入现代文明社会以来的历史和文明进步的规律,都已经纳入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文明问题研究的视域,成为了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的特定研究对象。

3 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的基本问题:文明进步路径

所谓“基本问题”,就是指贯穿于一个理论体系的全局的、内在的能赋予学科生命力的东西,是该理论体系的灵魂和核心。恩格斯曾指出,“全部哲学,特别是近代哲学的重大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6]277,相似地,马克思主义学说中关于文明问题的论述也存在着一个一以贯之的基本问题,这就是文明进步路径的问题。

“什么是文明、如何推动文明进步”,是从本质角度对文明进步路径的认识。围绕着这一基本问题,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理论和实践探索过程中逐渐深化了对人类文明进步规律的认识,比较系统地揭示了人类文明史的基本特征、人类文明进程的基本矛盾、人类文明进步的动力、人类文明进步的判断标准、人类文明演进的历史形态、不同类型文明之间的关系,形成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分别从哲学、经济学的理论角度,论证了人类文明进程的一般规律和特殊规律。他们揭示了近代雇佣劳动制文明阶段的特征及其内在矛盾,既肯定了雇佣劳动制的伟大文明作用又揭露了其野蛮的一面,证明了雇佣劳动制在人类文明史上的暂时的历史必然性,取而代之的将是社会主义基础上的真正的普遍的文明。同时,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了生产力、生产资料所有制、基于物质利益的阶级斗争在文明进步中的历史作用,揭示了劳动是文明进步的源泉,阶级斗争和竞争交流是文明进步的重要方式,多样性是文明进步道路的基本特征,从奴隶制文明进步到社会主义真正的普遍的文明是文明进程的历史必然。

“谁来推动文明进步、如何发挥文明创造者的历史主体作用”,是从创造主体角度对文明进步路径的认识。围绕这一基本问题,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始终坚持历史合力论和群众史观,一方面,肯定每一个时代都会产生少数杰出人物,他们能够反映这个特定时代的要求。杰出人物符合历史客观规律的活动,有利于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另一方面,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正是“行动着的群众”决定着历史的进程。只有越来越多的人成为劳动的价值主体、实践主体、享有主体,人类文明才能全面和谐持续地进步。不仅如此,杰出人物的智慧才能与历史发展变化之间还存在着一定的距离,只有让人民群众的历史实践活动成为连接双方的桥梁,杰出人物的才智只有反映人民群众的需要,方能对历史产生积极的作用和影响。正如恩格斯在讲到历史发展动力和历史发展规律的时候指出:“如果要去探究那些隐藏在——自觉地或不自觉地,而且往往是不自觉地——历史人物的动机背后并且构成历史的真正的最后动力的动力,那么问题涉及的,与其说是个别人物、即使是非常杰出的人物的动机,不如说是使广大群众、使整个的民族,并且在每一民族中间又是使整个阶级行动起来的动机。”[6]304

“如何评价文明、如何进行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是从效果评价角度对文明进步路径的认识。围绕这一基本问题,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文明进步的评价标准是绝对性和相对性的统一。文明进步评价标准的绝对性体现在,在文明形态的演进历史中,后一阶段文明形态与前一文明形态相比,文明成果的数量更多、质量更高,文明创造和享有主体的范围得到扩大。文明进步评价标准的相对性体现在:一是,文明评价要因时而异。每一文明形态中的文明成果都有时代局限性、是不完善的。每一时代的文明都不可能获得绝对的完美,而只能在与前一时代的比较中,检验是否取得了进步。所以说,文明只有程度的高下之分,没有性质的优劣之别;二是,文明评价要因地而异。受到自然资源、生产能力、生产关系的影响,人类文明进程必然呈现出差异性、多样性的特征。不同民族必然走出不同的文明进步道路,创造出不同的文明成果。从而,对于一种文明的评价,充分考虑这种文明自身的独特性,根据这种文明的历史、现实和未来方向来制定科学的评价方式,要防止以某一文明标准来评价不同类型的文明。因此,处于同一历史时期的不同类型文明之间并不存在绝对的优劣之分,同一历史时期的同一类型文明之间也只有程度的高下之分、没有性质的先进落后之别。

在如何处理不同文明类型的关系、推动不同类型文明之间的交流问题上,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应当尊重人类文明多样性,推动人类文明多样化进步。各民族文明之间加强相互交流,既有助于推动世界不同类型文明多样化进步,也有助于推动世界文明整体共同进步。文明交流的原则之一是“和而不同”。强调“和而不同,是社会事物和社会关系发展的一条重要规律,也是人们处世行事应该遵循的准则,是人类各种文明协调发展的真谛”[17]522;文明交流的原则之二是“相互借鉴”,“在竞争比较中取长补短,在求同存异中共同发展”[17]523。

总之,由于具有特定的基本概念、研究对象和基本问题,笔者认为,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作为马克思主义学说中的一个重要理论体系能够成立。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旨在解释和回答人类文明史上的种种现象、探究人类文明进程的客观规律、引导人类文明的未来,为各国人民的文明实践活动提供科学的理论指导。纵观目前理论界,世界范围内关注文明问题、研究涉及文明问题的学者很多,然而其一些理论大多建立在历史唯心主义的哲学基础之上,即使马克思主义视阈中的文明理论研究也多为局部式、点状式的具体研究,整体性、系统性的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研究还很少见。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研究的着力点还很不平衡,许多重要研究领域至今没有得到很好研究。当前,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文明理论,推动当代社会主义中国的文明进步,是理论界不能回避的重要课题。

[1]福泽谕吉.文明论概略[M].北京编译社,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2]BRUCE MAZLISH.Civilization and Its Contents[M].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2004.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10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0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4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8]列宁选集:第 4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9]列宁全集:第 38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10]列宁全集:第 9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1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8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2]江泽民文选: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9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1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7]江泽民文选: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0.14180/j.cnki.1004-0544.2017.10.002

A81

A

1004-0544(2017)10-0010-0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15FKS008)。

李艳艳(1981-),女,四川广元人,法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博士后流动站研究人员,北京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责任编辑 梅瑞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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