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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炮儿》:传统民间文化与现代都市文化的缠斗

2017-03-29王鹏翔

巢湖学院学报 2017年1期
关键词:老炮儿六爷炮儿

凤 卓 杨 莉 王鹏翔

(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6)

《老炮儿》:传统民间文化与现代都市文化的缠斗

凤 卓 杨 莉 王鹏翔

(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6)

《老炮儿》围绕“六爷救子”的戏剧情节,通过老炮儿、新炮儿一系列的摩擦与较量,揭示了传统民间文化与现代都市文化两种不同文化的冲突与缠斗。这也构成了《老炮儿》的内在隐形结构,展现了一种文化和信仰的时代精神,大大拓展了民间文化的审美空间。

《老炮儿》;民间文化;都市文化;缠斗

2015年岁末,《老炮儿》上映,突破了8亿元票房,是一匹中国电影市场上名副其实的黑马。如此高人气的佳绩,引起社会评论一片,赞美者、批评者、好事者接踵而来。这些血气方刚的老炮儿,实在给现今良莠不齐的国产片做了一个好榜样,《老炮儿》既没有商业片的视听享受,也没有文艺片的清新优雅,更没有偶像片的纯情懵懂。管虎直言这部电影的成功秘诀:“拍摄老炮儿,就是希望社会快速发展的同时,对这批人的记忆能够留下来一点,这个社会跑得太快了。”[1]

热闹之余,最重要的问题反而被遮蔽了:这部电影的故事内涵到底是什么?六爷是故事的主人公,他与闷三儿、灯罩儿、话匣子组成了一幅传统民间文化传承者的群像图,由于救子心切重出江湖,不得已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与小飞为首的新炮儿们及其代表的现代都市文化一决高低。最终,六爷悲壮地死在茬架途中,赢得了尊严和掌声,而将对手小飞及其背后的权贵势力送进了监狱。

1 民间文化[2]的怀旧与眷恋:

在电影中,老炮儿不仅仅是一个称谓,更是一种民间文化和江湖义理的象征。老炮儿们好似王朔当年笔下的顽主(守规矩、重义气、有礼数),世界已经大变,他们依旧活在过去,无法自拔。管虎认为,“老炮儿是文化,是精神,是一种原本拥有的被高速发展的社会环境逼退蚕食的人性本真。 ”[3]

1.1 践行仁义

曾经驰骋江湖的六爷本是顽主,因1994年打架斗殴而被判刑,出狱后归隐北京胡同。即使时光流逝,20多年过去,他的胡同生活依旧平淡无奇,守着祖上留下的旧宅,开了家巴掌大的小店,磕磕绊绊地过日子。每天一大早,六爷便提笼架鸟,游荡于胡同里的大街小巷,他热衷于践行仁义,时常扮演着民间执法者的角色。

在影片中,胡同口坐着一位看着他长大成人的二爷(前辈老炮儿),虽老朽不堪,但每次路过必毕恭毕敬点上香烟。六爷教训小偷 “盗亦有道”,“钱拿了,那身份证你给人寄回去行吗?举手之劳,谁都不容易。”对于城管队员(执法者)和灯罩儿(违法者)的争执,六爷出来调解,他让无照经营的灯罩儿上交了煎饼摊,还帮自己兄弟赔了砸警车尾灯的三百元,但是被张队抽的耳刮子必须打回来,在他的仁义观里,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两清。一对年轻情侣张口就问路,没有敬称,没有礼貌。六爷听了不乐意,训斥道:“出门前,家里大人没教你怎么叫人?”当听到鸟儿“六哥、六哥”的叫声,他觉得“舒坦多了,多仁义!”六爷活在他的胡同世界里,极力规划着一个惩恶扬善的民间仁义领地,自觉地维护胡同里家长里短的仁义,他努力尝试着将小事、大事、天下事统统纳入到这套体系标准中去计算和衡量。

1.2 伸张道义

影片中的老炮儿生活的北京胡同,无疑是大都市的边缘地带,藏污纳垢,各种思想渗透其中。六爷试图维持着自老祖宗传下来的道义,反复念叨着:“这世界上人人要都没规矩,成什么了?”时过境迁,老炮儿们曾经刀棍打拼的江湖早已不复存在,如今他们大多生活在社会底层,成了理发师、小商贩、售货员、公交司机、修鞋匠、老木匠。30年的社会经济的巨大变迁,皇城根下长大的一群老炮儿生活已经有了本质改变,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也有些格格不入,却依旧秉承着传统的道义观处事待人。在电影里,为了偿还儿子小波划豪车恩佐·法拉利的十万元赔款,他只得卖下面子向别人凑钱。当看到昔日的老哥们生活困顿,原本借钱的竟偷偷地在别人枕头下留下几百块。当面对来历不明的乞讨女孩郑虹,他从瘪瘪的钱包里抽出两张,“我也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真的呢,我就算给自个儿积了一福报,假的六叔也认了。”借钱受辱,当看到有人跳楼,路边不但没人上前劝阻,围观群众还在一旁瞎起哄,六爷看不过去了,大声训斥道:“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当真人秀在这看,都盼着他跳下来,什么人啊,跳下来砸死你王八蛋。”这便是传统民间道义观的强大气场,当执拗变成执着,当道义升华为信仰,违法违纪的信件该举报还是得举报,不管什么权力富贵,也不管什么戒律清规,老江湖只识规矩。这规矩便是六爷心中那杆道义之秤,四平八稳地摆在那里,平稳了,他才可以活得踏实。

1.3 讲究情义

即便守着自家老宅,生活困顿,六爷也是个民间理想主义者,他的理想就是:“在咱地界,开个酒吧,咱不摆沙发,咱摆长条凳,那主座儿摆太师椅,一太师椅上铺一张虎皮,门口儿咱挑一匾,三字儿,聚义厅。”六爷讲究情义,在他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传统的男权情义观:对父辈要尊敬,儿女对父辈要无条件遵从,在女性面前又要耍耍威风。

在影片中,六爷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里嫌弃儿子不懂事,但是家里电话一响,他会立即冲过去,生怕错过儿子的电话。拎着东西穿越大半个北京去看儿子,到了门口却又打退堂鼓了,急欲离开。当儿子陷入纠纷被绑以后,他更是喊出了“自己惹的事自己圆,自己圆不了的他爹给他圆”。在与儿子喝酒时,举杯孰高孰低都得有个讲究,高了或低了都是没规矩。洋火儿有钱,也愿意借钱给他,但是六爷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原因在于,当洋火儿说道:“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儿我可以帮忙?你要是真没事儿,我还有个商业活动要参加……”六爷气呼呼地走了,说:“我一根烟都没有抽完,你这是在轰我走!”在六爷的世界里,情与义的对象是兄弟、儿子,是不包括女性的。当六爷对儿子说“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亲的人”,晓波问道:“霞姨呢?”六爷却一脸不屑地摇头说“女人……”这样的举止看似不合常理,但是符合六爷的民间情义观,在这里兄弟情义是主要的,金钱是次要的,一码归一码,次序可是一点不可颠倒。

2 反思与批判

区别于一般中国城市,北京几百年一直作为帝国政治文化的中心而存在,相比中国其他地方,这里有着强大的都市文化。由于儿子犯事,老炮儿不得不走出他熟悉的胡同,被无情地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在这里他们与“三环十二少”的飙车党遭遇并节节败退。这些“新北京人”之所以摇滚酒吧、豪车美女,正是依附于强大的权贵家族势力,他们是现代都市文化的衍生物,在他们看来,这些老弱、寒酸的老炮儿根本算不上对手。所以,以小飞为首的新炮儿与老炮儿相比不仅是贫富上的差距,更是文化上的对立。

2.1 贫富冲突

《老炮儿》为什么如此动人心弦?笔者认为,正是影片对于物欲横流的世俗社会的发难,即使这视觉挑战还很单薄孱弱甚至曲折隐晦。现实生活中充斥着各种各样丑陋的现象,影片对此也有着尖锐辛辣的讽刺。20世纪80年代伊始,中国社会开始转型,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贫富差距日益拉大并成为人际相处的巨大鸿沟。

六爷为着救子的10万元,疲于奔命,甚至准备变卖他唯一值钱的家产——一套破房子。而谭家的一张瑞士银行的对账单上的7860000被管虎艺术地表现出来,是7.8万,还是78万,乃至于最后揭晓的780万,老炮儿们表现的瞠目结舌。不仅如此,这780万还被欧元这种西方金融交易的流行货币冠缀。我们不由大胆构想,一个贪官一张单子就有780万欧元,这样的帐单到底有多少张,答案谁解?词里有词,话中有话,贫富冲突是人际一大局,对富人来说,金钱只是数字;对穷人而言,金钱便是人命。影片对世俗生活中的各种困惑和无奈有着隐晦、艺术的表达。另一边,父子在小酒馆喝酒,当晓波说出开酒吧的人生规划后,六爷当即给儿子的理想当头一棒,“你把你兜里的那东西都掏出来,让我看看……开个屁”,这便是一种赤裸裸的挖苦与讽刺。

2.2 权贵暗影

权贵衍生作为巨大的暗影,在影片中一直不可一世地存在着,直到它随着 “南方某省省长”谭军耀锒铛入狱为止。谭家是新时代集富贵于一身的权势者,“权贵二代”小飞一出场就气宇非凡,他拥有优越的生活和崇高的社会地位,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无不透露着奢靡之风。小小年纪的他,开着几百万的恩佐·法拉利在北京三环肆意飙车,这是多少小老百姓一辈子无法企及的梦想。

但是随着剧情的推进,我们发现权贵的拥有者并不快乐,更多地给他们蒙上一层普通民众无法理解的无奈。小飞们生活在压抑的权贵暗影空间里,一切都得听从权贵拥有者的安排与批示,他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完成既定套路就可以了。当飙车党的同伴问小飞:“你开这么快,不怕车唇被掀掉吗?”他停顿许久,回答道:“怕”。很显然,他早已厌倦现实生活中的压抑,这里没有太多个人的空间和自由,他通过飙车发泄不满的情绪,表现出对既定权贵秩序的反抗。但是他们没有强大到可以自食其力,也没有勇气与强大的权贵决裂,桀骜不驯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孤独忧伤的灵魂。当小飞安静地捧着武侠小说《小李飞刀》,耿叔(谭家的爪牙)把书扔到一边,说:“别看了,你还小,听你爸的,没错”,小飞回答:“我听,我听得都成废人了”。外表光鲜的新炮儿不过是现代权贵阴影下的可怜寄生虫罢了,他们永远也无法挣脱权贵拥有者的牢笼,这些也是自由的老炮儿无法想象的。

2.3 阶层分化

在物质高速发展的现代都市,社会的等级性将不同背景身份的人划分为三六九等。新炮儿多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富家子弟,“都是家里有点背景有点势力的,不是地方上的领导就是首富之类的”,为人处世嚣张跋扈。当年骑着自行车征战江湖的老炮儿,被开着限量版跑车的新炮儿无情地扔进了历史的老黄历里。当一个连十万元都难以凑齐的老炮儿,被抛入了一个“大得可怕的局”以后,阿彪(小飞的帮手)在首次见面便打了六爷一耳光,叫嚷道:“我就骂你了怎么着,你伤我一个给我看看,看我,再看,还看,我让你看。”弱势地位被暴露无遗,以至于当他们郑重其事地提出双方“茬架”时,这些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发出狂妄的笑声,“大叔,你也太搞了吧!”在这些富二代、官二代看来,这些穷酸老人不是对手,根本没有一较高下的必要。

电影中也不断凸显出社会阶层分化的视觉空间对比:老炮儿混迹于北京老胡同,京城十二少则在三环外宽阔的马路上飙车;蹬着自行车来到豪车改装车间的六爷,遭到新炮儿的无情嘲笑;走出胡同世界,站在钢筋水泥的都市高楼大厦面前,六爷又显得那么干瘦、渺小;奔赴人生最后一次掐架,横亘在六爷与新炮儿之间的冰湖是如此遥远漫长,以至于六爷始终没有从此岸到达彼岸。

3 文化冲突中的价值诉求

狄更斯说过,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每个时代都有它的病灶,我们这个时代也不例外,在今天,这句名言更是凸显了人们的不同生存理念、价值观念。

3.1 主体精神传承

《老炮儿》之所以赢得满堂喝彩,正是由于影片自始至终张扬着另类的情怀——主体精神的歌颂。六爷有点坚持,有点梦想,他的信仰便是江湖规矩义理。匆匆二十载,一代新人换旧人。那些顶天立地的规矩被新炮儿无情撕毁,老祖宗丢下的规矩也成了一个传说,抱持着传统规矩的人成了晚辈们眼中的 “吹牛逼”。面对强大的权贵势力,老炮儿绝望地哭诉:“咱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真他妈憋屈”,“这个世界,真不是我们小老百姓可以想象的呀!”老炮儿服不了,服不得,“这世界上人人都要没规矩,成什么了?”

在影片中,随着双方交锋的深入,在修理厂送十万赎身款,六爷对着喋喋不休的阿彪还了一大嘴巴,训斥道:“这一巴掌我还给你,这叫理,你要再跟我嘴里不干不净的,我就接着抽你,替你爹妈教训你,这叫规矩,懂吗?”规矩便是民间对抗庙堂的精神武器,在权力、金钱之外,维系社会秩序、平衡、公平的砝码。当借助一张对账单,手握贪腐的重要证据,六爷已将举报信寄给中纪委,双方的对决早已毫无悬念了。对于权贵“一百万”的威逼利诱,六爷仍坚持民间规矩——“茬架”,他明确告诉小飞:“一千万也没戏,一码归一码,晓波这事儿没了完,你那对账单的事儿得往后说,告诉你爸爸那帮人,咱们一桩桩的码。”在最后的对决中,六爷骑着自行车,穿着军大衣,扛着军刀(主体精神传承的象征),悲壮地奔赴人生最后的终点,变得如此动人、美丽。“该办的事咱还得办,规矩咱不能改”,在奋力奔向彼岸的途中,对手已经模糊不清,肉体的牺牲已成必然,六爷的主体尊严得以宣扬。

《老炮儿》不是一首江湖日薄西山的挽歌,而是一曲民间主体精神的颂歌。六爷身死沙场,并不意味着规矩义理的消亡。剧终时,管虎安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结局:晓波按照六爷生前建议,开了家酒吧,“太师椅上铺一张虎皮,门口挂一个旗子,就叫聚义厅”;新养的八哥,也可以叫出“爸爸”来了;弹球儿在胡同口延续着六爷当年的做法,问路要有礼貌。客观地说,这便是民间规矩义理的薪火相传。一群老炮儿走出看守所,迈着凯旋的步伐,个个神采飞扬、阳光灿烂。而新炮儿小飞等人一旦离开权力和金钱的庇护,瞬间便土崩瓦解,树倒猕猴散。

3.2 消解冲突的秩序重构

“电影中的北京对于传统与现代博弈的结果,往往以一种认同作为结尾,即现代向传统认同,子辈向父辈认同,同时这种认同在传统与现代的对抗融合中体现。”[4]《老炮儿》里的人物情感极为复杂,故事主角既不是社会正能量的传播者,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地痞流氓,两代人的恩怨最终由对抗走向了和解,重构了冲突的现实秩序。

在“互联网+”时代,北京胡同里的六爷开始看不懂社会上的很多事情,也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这帮孩子,一个一个真够仗义,你们不是朋友吗?他都给人弄走了,你还跟没事似的”。喝酒飙歌是同路之人,遇到事情,晓波的兄弟们却选择躲避。故事伊始,来自民间世界的六爷,凑钱给儿子解围,他诚恳地向小飞提出用2000元解决“一道疤”,却被小飞嘲笑为“您是猴子请来逗逼的吗?”一个巴掌落下,他没有反抗,当对手提出十万元修理费,他也默然接受了。随着情节的发展,凑钱救子的行动逐渐演变成捍卫主体尊严的义举,传统规矩、义理成为抗衡现代权力、金钱的工具。

谭小飞作为新炮儿的代表,对于老炮儿经历了一条由不解到逐步理解,最终认同的心路历程。影片伊始,他一人独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捧着武侠小说,沉溺于侠客们的江湖世界中,那个世界柔情侠骨、重情重义,住着一群李寻欢。遇上六爷,与老炮儿的几次正面交锋,让他震惊不已,他被六爷的勇、义、信所打动,对虚幻武侠人物的仰慕一下子有了现实寄托。他们最后一次交谈,更像两位交情多年的老友畅谈,小飞认同了老炮儿的为人处事,“六爷,没碰上您之前,我以为这样的人都是书里写的,碰上您,我信了。”

对于六爷这样的底层百姓,权贵拥有者足以让他们彻底消失,但是小飞却选择向老炮儿的江湖老规矩致敬,劝阻父亲不要绑人,通过掐架胜负来解决棘手问题。正如《老人与海》中桑地亚哥说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给打败。”几天后,在颐和园后面那片空旷而苍凉的野湖,六爷用自己的生命写了一个大大的尊严,感动了小飞为代表的一代新炮儿。

4 结语

正如王小波所云,“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5]在当代语境下,《老炮儿》中的诸多人物既不是潇洒自在的江湖豪侠,也不是踌躇满志的社会精英,他们是中国社会中独具气质的人群,他们矜持的不仅是规矩、自由和尊严,也是深埋在心底的民间文化的价值观与感情,让观众获得了酣畅淋漓的释放感。《老炮儿》对于中国社会、人伦、文化及精神领域的抨击不能说是完全准确的,但它给我们敲响的警钟仍会带给我们一些反思。

[1]海欣.《老炮儿》:两代人的精神家园[J].齐鲁周刊,2015,(37).

[2]陈思和.民间的浮沉:从抗战到文革文学史的一个解释[J].上海文学,1994,(1).

[3]人民网.管虎阐释“老炮儿文化”:被社会环境蚕食的人性本真[EB/OL].http://media.people.com.cn/n/2015/1204/c14677-27889528.html.2015-12-24.

[4]张婉婷.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中国大陆电影中北京城市影像与文化表述[D].开封:河南大学,2014.

[5]王小波.青铜时代[M].广州:花城出版社,1997:246.

责任编辑:陈 凤

J905

:A

:1672-2868(2017)01-0077-05

2016-12-19

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研究重点项目(项目编号:SK2015A766)

凤卓(1982-),男,安徽巢湖人。芜湖职业技术学院人文旅游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文化传媒、当代文学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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