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赛姣，李维，周丹妮，尹太郎，杨菁

(武汉大学人民医院生殖医学中心，武汉 430060)

ATP合成酶β亚单位在PCOS伴2型糖尿病大鼠胰岛中的表达

李赛姣，李维，周丹妮，尹太郎，杨菁*

(武汉大学人民医院生殖医学中心，武汉 430060)

目的 研究ATP合成酶β亚单位在多囊卵巢综合征(PCOS)伴2型糖尿病的大鼠胰岛中的表达情况，初步探讨ATP合成酶β亚单位在PCOS发展为2型糖尿病中的作用。 方法 30只雌性SD大鼠平均分为3组：PCOS组、PCOS伴2-DM组 和对照组。采用硫酸普拉睾酮钠诱导PCOS模型(PCOS组，10只)，硫酸普拉睾酮钠联合高脂高糖+链脲左菌素(STZ)诱导2型糖尿病大鼠模型(PCOS伴2-DM组，10只)。HE染色光镜下观察PCOS大鼠卵巢的病理结构改变，用酶联免疫吸附法测定血清睾酮(T)、雌二醇(E2)及空腹血糖(FBG)、空腹胰岛素(FINS)含量。采用免疫组织化学法检测PCOS组、PCOS伴2型糖尿病组及空白对照组胰腺胰岛中ATP合酶β亚单位的表达。 结果 与对照组相比，PCOS伴2-DM组及PCOS组卵巢均呈多囊样改变；与对照组相比，PCOS伴2-DM组和PCOS组大鼠FINS虽显著降低(P<0.05)，但HOMA-IR指数均显著增高(P<0.05)，PCOS伴2-DM组大鼠空腹血糖均≥16.7 mmol/L；PCOS组及PCOS伴2-DM组大鼠血清T与E2水平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而PCOS组及PCOS伴2-DM组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PCOS伴2-DM组的胰岛面积显著小于对照组及PCOS组(P<0.05)；PCOS伴2-DM组ATP合酶β亚单位的表达强度显著低于对照组及PCOS组(P<0.05)，PCOS组与对照组相比胰岛中ATP合酶β亚单位的表达亦显著降低(P<0.05)。 结论 硫酸普拉睾酮钠联合高脂高糖饮食+小剂量STZ能有效诱导PCOS伴2型糖尿病大鼠模型；PCOS及PCOS伴2型糖尿病患者胰岛中ATP合成酶β亚单位表达异常，可能是导致2型糖尿病发生的原因之一。

多囊卵巢综合征； 2型糖尿病； ATP合成酶β亚单位； 动物模型

(JReprodMed2017，26(1)：64-69)

多囊卵巢综合征(PCOS)是育龄妇女最常见的内分泌失调性疾病，占生育期妇女的10%～15%。常表现为雄激素增高、排卵减少或停止、月经稀少、多毛、痤疮、肥胖及不孕等症状。近年来研究证明PCOS患者普遍存在糖和脂肪代谢异常，约31%～35%的PCOS患者伴有糖耐量异常(IGT)[1]，7%～10%伴有2型糖尿病(2-DM)，其2-DM的发生率是正常妇女的5～10倍，且发病时间也提前近30年[2]。目前研究表明绝大多数2-DM是“双重打击”即胰岛素抵抗(IR)和β细胞胰岛素分泌缺乏共同作用导致的结果，其中胰岛β细胞的异常是PCOS患者发生2-DM的中心环节[3-6]。研究表明ATP合成速率降低可能是多种因素诱导的β细胞胰岛素分泌障碍及凋亡的中心环节。脂应激会激活β细胞解耦联蛋白2(UCP2)表达， 破坏线粒体膜Δψ，抑制ATP合成速率并最终导致β细胞功能障碍及凋亡[7-8]。最大限度保护PCOS患者的β细胞胰岛素分泌功能并阻止β细胞凋亡，有望成为防治其向2-DM发展的重要途径。

由此，深入研究PCOS伴2-DM患者β细胞胰岛素分泌缺乏发病机制和寻找有效的防治药物显得十分紧迫和必要。本研究通过建立PCOS伴2型糖尿病的大鼠模型，观察ATP合成酶β亚单位在大鼠胰岛中的表达情况，以初步探讨ATP合成酶β亚单位在PCOS发展为2型糖尿病的作用。

材料与方法

一、材料

1. 实验动物：SPF级21日龄SD雌性大鼠30只，购自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实验动物中心，动物合格证号为0026414。

2. 药物及试剂：注射用硫酸普拉睾酮钠(江苏扬州奥赛康药业)；链脲佐菌素(STZ)(Sigma，美国)，临用前以0.1 mmol/L柠檬酸盐缓冲液(pH 4.2)溶解，新鲜配成1% STZ溶液，经滤菌器除菌；ATP合酶β亚单位单克隆抗体(小鼠抗大鼠)(Santa Cruz，美国)；免疫组化染色试剂盒、甲醛及多聚赖氨酸处理的硅化玻片(武汉博士德)；胰岛素、雌激素及睾酮酶联免疫分析试剂盒(R&D，美国)；高脂高糖饲料自行配制，基本配方：基础饲料66.5%，蔗糖20 %，猪油10 %， 胆固醇2.5%，胆酸钠1%。

二、方法

1. 动物分组及模型建立：实验大鼠自21日龄开始断奶，标准颗粒饲料喂养，自由进食、饮水适应性喂养2日后，进行实验动物随机分组，将30只大鼠分为3组，分别为PCOS组、PCOS伴2型糖尿病组(PCOS伴2-DM组)及正常组，每组分别10只。

自23日龄开始， PCOS伴2-DM组大鼠给予高脂高糖饲料饮食4周，其他两组继续标准饲料饮食。PCOS组及PCOS伴2-DM组大鼠每日皮下注射硫酸普拉睾酮钠9 mg/100 g [相当于脱氢表雄酮(DHEA)6 mg/100 g]+0.4 ml注射用水，正常对照组均同期每日皮下注射0.4 ml注射用水，连续25 d。所有大鼠禁食12 h，PCOS伴2-DM组腹腔注射STZ 45 mg/100 mg 1次，PCOS组及对照组注射等量柠檬酸盐缓冲液。于STZ或柠檬酸盐缓冲液注射后72 h，大鼠用6%水合氯醛麻醉，打开腹腔，直视下采大鼠下腔静脉血，取胰腺组织及双侧卵巢组织。

2. 血清性激素和空腹胰岛素(FINS)测定：采集的大鼠下腔静脉血静置后放入4℃冰箱过夜，3 000 r/min离心3 min，收集血清，分装后-20℃保存。采用酶联免疫法测定血清激素水平，包括血清E2、T及胰岛素(INS)水平。用血糖仪测定血糖水平，以血糖≥16.7 mmol/L为糖尿病造模成功，以稳态模型的胰岛素抵抗指数(HOMA-IR)作为评价胰岛素抵抗(IR)指标。HOMA-IR指数计算公式为FINS (mU/L)×空腹血糖(FBG) (mmol/L)/22.5。

3. 光镜标本制作：取一侧卵巢及部分胰腺组织，迅速置入10%中性甲醛中固定，以卵巢最大平面为待检测面，进行常规石蜡包埋，连续切片(4 μm厚)，粘贴于涂有多聚赖氨酸的清洁载玻片上，按照每隔20张取1张的方法，制备切片。烤片后，室温无尘保存，切片用于HE染色观察卵巢的病理结构。

4. 免疫组织化学方法检测ATP合酶β蛋白的表达：取出胰腺组织固定于10%的甲醛溶液中。将石蜡包埋标本制成常规切片，采用免疫组织化学SABC法。操作按试剂盒说明进行。切片脱蜡至水后，95℃水浴中抗原修复，加入1∶200稀释的一抗。依次加二抗、三抗作用，DAB显色，苏木素复染，二甲苯透明，中性树胶封片。以已知阳性片作为阳性对照，用PBS代替一抗作为阴性对照。

三、统计学方法

结 果

一、2型糖尿病相关激素指标检测

与对照组相比，PCOS伴2-DM组和PCOS组大鼠FINS虽显著降低(P<0.05)，然而，评价胰岛素抵抗的HOMA-IR指数均显著增高(P<0.05)，提示两组大鼠均存在胰岛素抵抗；同时PCOS伴2-DM组大鼠空腹血糖均≥16.7 mmol/L，提示该组2型糖尿病模型造模成功(表1)。

二、PCOS相关激素指标检测

PCOS组及PCOS伴2-DM组大鼠血清T与E2水平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 而PCOS组及PCOS伴2-DM组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表1)。

三、卵巢病理结构光镜观察

PCOS伴2-DM组(图1A)及PCOS组(图1B)可见卵巢皮质内各级发育期卵泡，可见多个囊泡及闭锁卵泡，卵泡多呈囊性扩张，其内卵母细胞及放射冠消失，颗粒细胞层数减少(多为2～3层)，排列疏松，黄体数量明显下降并伴有不完全的黄素化；对照组(图1C) 大鼠卵巢镜下见发育各个时期的卵泡和黄体，颗粒细胞形态完整，排列整齐，多为8～9层，卵泡膜细胞、间质细胞未见增生。

综合血清性激素和病理检查结果提示PCOS伴2-DM大鼠建模成功。

四、ATP合酶β亚单位在PCOS伴2型糖尿病大鼠胰岛中的表达

PCOS伴2-DM组的胰岛面积显著小于对照组及PCOS组(P<0.05)；PCOS伴2-DM病组ATP合酶β亚单位的表达强度显著低于对照组及PCOS组(P<0.05)，提示与对照组及PCOS组相比，胰岛中ATP合酶β亚单位的表达明显降低(P<0.05)。PCOS组与对照组相比，胰岛中ATP合酶β亚单位的表达亦显著降低(P<0.05)(表2)。

对照组胰腺中胰岛数量多；胰岛大小均一，形状规则，胰岛细胞较整齐；胰岛界限清楚，同周围腺泡界限分明，没有病理改变(图2A)。而PCOS伴2-DM组胰腺中胰岛少见；胰岛萎缩，小胰岛多见，胰岛都遭到破坏，细胞核变形；胰岛同周围腺泡界限不清(图2B)。PCOS组的胰岛数目及大小介于两组之间，胰岛细胞相对整齐，胰岛存在一定程度破坏，但边界同周围腺泡相对分明(图2C)。

组 别例数T(nmol/L)E2(pmol/L)FINS(mU/L)FBG(mmol/L)HOMA⁃IR指数对照组10176±0111347±588087±009354±1021888±189PCOS伴2⁃DM组10192±017∗2283±579∗071±006∗2659±594∗2132±151∗PCOS组10211±008∗1985±675∗077±005∗1529±3922192±178∗

注：与对照组相比，*P<0.05

A：PCOS伴2-DM组；B：PCOS组；C：对照组图1 各组大鼠卵巢组织病理结构光镜观察结果(HE×200)

组别胰岛面积(μm2)ATP合酶β亚单位(IOD整合光密度)对照组6297881±662643674048±80983PCOS伴2⁃DM组1645751±161457∗221714±24281∗PCOS组5489257±729195∗516001±102295∗#

注：与对照组相比，*P<0.05；与PCOS伴2-DM组相比，#P<0.05

A：对照组；B：PCOS伴2-DM组；C：PCOS组图2 各组大鼠胰腺组织病理观察结果(HE ×200)

讨 论

PCOS是一种较为复杂的内分泌及糖代谢异常所致的综合征，其临床表现及症状自青春发动期前后开始，一直持续至绝经前后，覆盖妇女几乎一生。由卵巢功能障碍所导致的月经不调、多毛、痤疮、肥胖以及黑棘皮症等临床症状影响青春期患者，到了育龄期则导致无排卵、不孕不育以及IR等症状，到中老年则出现因长期的代谢障碍导致的2型糖尿病、高血压、血脂代谢障碍等[9]。统计显示，有将近50%的PCOS患者同时存在着胰岛素抵抗[10]，而肥胖型PCOS患者高胰岛素血症发生率可高达75%[11]。目前已公认IR是PCOS 的基本临床表现及发病机制之一，而IR会导致远期2-DM的发生。研究显示PCOS的妇女发展为2-DM的危险性较正常妇女高2～6倍，28～30岁PCOS妇女中2-DM的发病率为4%～10%，生育期PCOS妇女伴2-DM的发病率为7.2%[12]。目前PCOS患者IR及2-DM发病机制不清。因此，建立PCOS合并2-DM动物模型对其病因的基础研究以及近期及远期并发症的防护意义深远[13]。

有关PCOS的造模方法有多种，但尚无公认的标准方法。在过去的几年中，多种PCOS大鼠模型已被用于研究PCOS的病因和病理生理学。然而多种方法都有其局限性，如戊酸雌二醇可诱导PCOS，主要表现为多囊样卵巢形态，但不引起PCOS的典型代谢紊乱[14]；在来曲唑诱导的PCOS大鼠模型中，芳香化酶抑制剂能够阻断睾酮转化为雌二醇，模型表现出类似人类PCOS的形态学改变，尽管能增加睾酮的浓度，但是没有降低胰岛素的敏感性[15]；注射外源性雄激素——硫酸普拉睾酮钠诱导PCOS模型是一种目前业界相对比较认可的经典方法，已经有多个学者成功建立了大鼠PCOS的模型，该模型的大鼠能表现出与人类PCOS类似的高雄激素水平及卵巢多囊样改变等特点[16]。因此本研究选取该法进行PCOS大鼠模型的建立。

2-DM动物模型可分为自发性糖尿病模型、化学药物如STZ损伤诱导的糖尿病模型、高脂高糖喂养联合低剂量STZ诱导的糖尿病模型。本研究选用了前期实验组所报道的高脂高糖饮食联合低剂量STZ诱导的2-DM模型[17]。其关键药物STZ是一种广谱抗生素，具有抗菌、抗肿瘤的性能和致糖尿病的副作用，对一定种属动物的胰岛β细胞有选择性破坏作用，能诱发许多动物产生糖尿病。该模型具有类似人类2-DM发病机制的特点，是一种理想的2-DM动物模型。

本研究中，在通过硫酸普拉睾酮钠诱导PCOS的同时给予高脂高糖饮食刺激，PCOS造模完成后给予低剂量STZ腹腔注射，最终诱导的PCOS伴2-DM大鼠激素水平上睾酮水平相对于对照组明显增高(P<0.05)，HOMA-IR指数升高(P<0.05)；卵巢形态学上，模型组相对于对照组呈现较多的囊性扩张的卵泡，卵泡内卵母细胞或放射冠消失，颗粒细胞层变薄甚至消失；临床症状上表现出典型的多饮、多食、多尿症状。提示PCOS伴2型DM大鼠模型的建立。该模型对于研究PCOS胰岛素抵抗及2-DM等相关并发症能够提供较好的帮助。

目前认为IR和β细胞分泌缺陷是2-DM发病机制的两个主要环节。IR贯穿2-DM发生发展的整个过程，是2-DM发生的始动因素，而胰岛β细胞功能正常与否则是2-DM是否发生的决定因素；如果胰岛β细胞能保持其代偿能力，2-DM并不会发生，而一旦其代偿能力下降，2-DM逐渐发生。理论上不论IR有多么严重，只要β细胞能分泌足够多的胰岛素来克服就不会发生糖尿病。

但PCOS患者β细胞胰岛素分泌异常的发病机制目前尚未完全阐明。在胰腺β细胞中，Ca2+和ATP是胰岛素分泌的最重要的调节子。Fujimoto等[18]在使用单个β细胞或胰岛的试验中发现Ca2+和ATP可直接影响胞吐系统，协同增强胰岛素的释放。Saleh等[7]研究显示ATP的增加可以诱导K+-ATP通道的关闭进而促进胰岛素分泌，表明ATP对于胰腺β细胞应对葡萄糖反应时分泌胰岛素起关键的决定性作用。亦有研究发现在糖尿病患者中ATP的产生是不足的[8]，而ATP的产生有赖于ATP合成酶。ATP合成酶是产生ATP的关键酶，它的蛋白表达水平直接影响了线粒体的能量代谢功能。

ATP合成酶普遍存在于细胞线粒体内膜，由F1和F0亚单位构成，是一个将ATP合成与水解(由F1亚单位介导)同质子转运装置的旋转(由F0亚单位介导)耦联的机械化学酶，F1亚单位是由α，β二聚物合成的一种三聚物组成[19]。研究发现胰岛β细胞中ATP合成酶α或β亚基的变异或合成减少都将导致ATP合成减少，导致β细胞功能的异常。BHE/cdb大鼠是一种线粒体内膜ATP合成酶α亚基基因突变的动物模型，在成熟后可发生糖尿病，表现为氧化磷酸化的效率降低，ATP产生减少。Saleh等[7]研究发现BHE/cdb大鼠经葡萄糖刺激后β细胞ATP的产生下降35%，且可激发K+-ATP通道的关闭的药物格列本脲可恢复BHE/cdb大鼠葡萄糖刺激的胰岛素分泌(GSIS)，提示BHE/cdb大鼠GSIS受损，可能归因于ATP产生的减少。

本研究通过免疫组织化学检测PCOS组及PCOS伴2-DM大鼠胰腺β细胞中ATP合成酶的表达，发现其ATP合成酶的表达水平明显低于正常对照组，且PCOS伴2-DM组表达又显著低于PCOS组，提示PCOS大鼠胰岛中线粒体功能下降导致ATP合成不足；而PCOS合并2-DM大鼠中线粒体功能进一步下降，引起ATP合成的不足，这将可能进一步引起胰岛β细胞分泌缺陷，导致PCOS发展为2-DM。

综上所述，硫酸普拉睾酮钠诱导的PCOS大鼠模型与PCOS患者相似，并在此基础上联合使用高脂高糖饮食及STZ，建立了PCOS伴2-DM的动物模型。通过免疫组织化学的方法发现PCOS及PCOS伴2-DM的大鼠胰腺β细胞中ATP合成酶的表达明显低于正常对照组，进一步证实PCOS及PCOS合并2-DM胰岛中存在ATP合成酶的缺陷，可能导致β细胞功能不足以及PCOS发展为2-DM。因此，在PCOS发病的早期实施干预，阻止ATP合成酶的减少，或诱导ATP合成酶的表达增加，可能将阻断IR的进展，进而阻止PCOS发展为2-DM，对预防PCOS的远期并发症的研究中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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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郭永]

Expression of the ATP synthase β-subunit in pancreas of rats with polycystic ovary syndrome and type 2 diabetes

LI Sai-jiao， LI Wei， ZHOU Dan-ni， YIN Tai-lang,YANG Jing*

ReproductiveMedicalCenter，RenminHospitalofWuhanUniversity，Wuhan430060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xpression of ATP synthase β-subunit in pancreas of the rats with polycystic ovary syndrome (PCOS) and type 2 diabetes(PCOS pus 2-DM).Methods： Thirty female SD rats were divided into three equal groups including PCOS group， PCOS plus type 2 diabetes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The rats in PCOS group were received subcutaneous injection of sodium prasterone sulfate once daily for 25 consecutive days to induce PCOS model； and the rats in the PCOS plus 2-DM group were treated with sodium prasterone sulfate combined with high-carbohydrate/high-fat diet & streptozotocin (STZ)； while the rats in the control group were injected with water for injection at the same period. Histopathological changes of the ovaries were observed by HE staining， and fasting blood glucose (FBG)， fasting insulin (FINS)， and sex hormone levels were determined three weeks later. Light microscopy examination of pancreas and ovary were performed. The expression of ATP synthase β-subunit in pancreas was measured by immunohistochemistry staining.Results： PCOS plus 2-DM group and PCOS group showed polycystic-like changes in the ovary.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FINS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but HOMA-IR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in PCOS plus 2-DM group and PCOS group (P<0.05). The FBG levels were more than or equal to 16.7 mmol/L in PCOS plus 2-DM group. The serum testosterone and estradiol levels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in PCOS group and PCOS plus 2-DM group compared with those in control group (P<0.05)， while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PCOS group and PCOS plus 2-DM group (P>0.05). The islet area in PCOS plus 2-DM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ess than that in control group or PCOS group(P<0.05). Additionally， the expression of ATP synthase β-subunit in pancreas in PCOS plus 2-DM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than that in control group or PCOS group(P<0.05)， and the expression in PCOS group was also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in the control groups(P<0.05).Conclusions： The sodium prasterone sulfate combing with high-carbohydrate/high-fat diet & STZ can effectively induce a model of PCOS with type 2 diabetes. The ATP synthase β-subunit of pancreas may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pathogenesis of type 2 diabetes.

Polycystic ovarian syndrome； Type 2 diabetes； ATP synthase β-subunit； Animal model

10.3969/j.issn.1004-3845.2017.01.012

2016-05-30；

2016-07-23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0973196)；中央高校青年教师资助项目(2042016kf0086)

李赛姣，女，云南玉溪人，博士，主治医师，生殖内分泌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