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辑编辑/张金辉



高效无抗养猪距离我们有多远？

本辑编辑/张金辉

高效无抗是养猪业生产的理想境界，是指在养猪过程中不添加任何饲用抗生素，通过其他途径来减少和消除各种致病因素，提高机体的抗病能力，已达到预防疾病、降低饲养成本、提高经济效益的目的。随着抗生素禁用的法规不断加强，无抗养猪已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那么如何才能让高效无抗养猪离我们更近呢？本期主题策划栏目我们非常荣幸的邀请到了行业内的知名人士和专家等进行深入广泛的探讨，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些许收获。

特邀嘉宾：（排名不分先后）

中国畜牧兽医学会中兽医学分会副理事长、河北农业大学教授 史万玉

建明工业（珠海）有限公司动物肠道健康系列产品的产品经理 罗正

环山集团养殖事业部兽医总监 曲向阳

广东天山药业有限公司总经理 饶国万

连云港丹育种猪技术有限公司兽医 陈坤

山西省农业科学院畜牧兽医研究所副所长韩一超

1 在养猪生产中，滥用抗生素的危害有哪些？

史万玉：在养猪生产中抗生素滥用的危害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1）严重干扰仔猪肠道正常菌群的建立，给仔猪的生长发育埋下隐患。仔猪刚从母体生出后，一般是无菌的。它需要不断与外界环境接触，逐渐构建自身的菌群平衡，来适应病原微生物无处不在的自然环境。若此时给仔猪投喂或注射过量抗生素（如，现在流行的仔猪三针保健），虽然使有害菌得到抑制，短期内不会出现腹泻。但抗生素在抑杀有害菌的同时也严重抑杀了有益菌，致使仔猪肠道的菌群平衡将很难构建。所以，猪群在以后的生长发育过程中，只要一离开抗生素就会经常不断出现腹泻，使肠道的消化吸收功能急剧降低，生长发育受到严重影响。

2）严重破坏猪体的脏腑平衡，致使疾病频发。仔猪刚刚出生时，脏腑极其娇嫩，此时就大量应用抗生素，必然会损伤到仔猪的脏腑机能，使脏腑间难以维系平衡，机体的“正气”急剧低下。而各种病原本身就是自然界的常在之物，当机体的抗病力急剧低下时，一定会趁虚而入，引起机体发病。这也就是为什么30多年来，我国的兽医兽药得到了飞速发展，而猪病却较30年前越来越多，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根源所在。

3）严重破坏仔猪的肝肾功能，使霉菌毒素的危害越来越严重。抗生素进入机体，必须要经过肝脏的分解代谢和肾脏的排泄。长期滥用抗生素必然会损伤到猪的肝肾。使肝脏的解毒功能，肾脏的排毒功能急剧降低。各种毒物难以及时分解排泄，引起中毒。

由于自然环境中霉菌无处不在，饲料原料玉米的不同程度霉变是一个永远无法避免的问题。20世纪70-80年代，我国人民的温饱还没有解决，农民产粮后首先必须交公粮，政府为了保证国家储备粮库的正常运转，一定是储新粮，出旧粮。所以，当时的非农业人口一般都较难吃到新粮。当时用于做猪饲料的玉米往往是国库中难以继续储存的陈化粮，霉变程度可想而知。另外，由于粮食的短缺，当时家中的食物严重霉变后，往往舍不得倒掉，常常用来喂猪。可奇怪的是，当时猪的霉菌毒素中毒却很少发生。而现在，新产的玉米就用来做饲料，而且还要添加大量的脱霉剂，可霉菌毒素的危害却较30年前严重得多。这是为什么？罪魁祸首就是抗生素的滥用。

原因之一，霉菌毒素中毒一定是蓄积中毒，若一次采食就能引起中毒时，强烈的霉味任何动物都不会去吃。20世纪70-80年代，虽然猪饲料中玉米的霉菌毒素含量较现在高许多，可当时抗生素紧缺，猪不生病时几乎不用任何抗生素，猪群的肝肾功能是正常的，虽然采食的饲料中含有较高的霉菌毒素，但肝脏能及时进行分解，肾脏能及时排泄，使其很难在体内蓄积，所以很少发生霉菌毒素中毒。而现今仔猪从一生下来就源源不断在使用各种抗生素，致使其肝肾遭到严重损伤，虽然现在饲料中来源于玉米的霉菌毒素含量较30年前少了许多，却因低下的肝肾功能难以分解和排泄，致使霉菌毒素在体内蓄积，从而引发中毒。

其二，现在饲料中虽然来源于饲料原料玉米的霉菌毒素较30年前少，但我认为饲料中霉菌毒素的总量要比30年前多。因为抗生素本身就是一种霉菌代谢过程中产生的毒素，只不过它具有抑杀细菌的功能罢了。我们现在只看到了抗生素能够抑杀病原菌的功效，却忽略了它本身也是一种霉菌毒素，饲料中过多的加入抗生素也是现今养殖中霉菌毒素危害严重的主要原因之一。

4）严重破坏仔猪的免疫功能，使免疫应答低下，接种疫苗后难以保护。接种疫苗是预防各种传染病，尤其是病毒性传染病的最有效途径之一。可奇怪的是，20世纪70-80年代，我国猪用疫苗少之又少，经过30多年的发展，我国的动物用疫苗制造技术和疫苗的种类均得到飞速发展。按理用于预防各种传染性疾病的疫苗制造得到飞速发展，猪的各种传染性疾病应该较30多年前少才对，可现实却是用于预防猪病的疫苗不断发展，而猪的各种传染病却越来越多。这是为什么？是现今的疫苗制造技术不过关？我认为罪魁祸首还是抗生素的滥用。

我们知道，再好的疫苗，接种下去必须依靠机体进行免疫应答，进而产生足量的抗体才能达到免疫保护的目的。现今各种抗生素从仔猪一出生就不断应用，严重损伤了机体的脏腑机能，致使疫苗接种后，机体难以产生相应的免疫应答，抗体水平极其低下，甚至为零，再好的疫苗也起不到保护作用。

5）抗生素的滥用，将加速细菌耐药性的不断产生，致使许多抗生素提前失效。抗生素的长期使用，尤其是在饲料中长期低剂量添加，迫使各种自然界的常在之物病原菌不断变异，从而使现有的抗生素失去效力，对其产生抗药性。将来一旦细菌病爆发，将无药可用。因为细菌在自然界至少已有20多亿年的历史了，一个20多亿年都不灭绝的物种可见其生命力的顽强。其绝不会因为抗生素的抑杀就被灭绝。反之，抗生素的“群追猛杀”只能迫使其变得更加强大，有朝一日当全部抗生素都失去效力时，将给人类与养殖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6）抗生素的滥用，将使其大量在猪肉产品中残留，严重威胁人的健康。抗生素的长期使用，必将难以在出栏前代谢出去，致使在猪肉产品中大量残留，给猪肉产品消费者的身心健康带来严重威胁。

一己之见，仅供参考。

韩一超：抗生素是指由细菌、放线菌、真菌等微生物经过培养而得到的产物，或用化学半合成方法制造的相同或类似的物质。抗生素在动物疾病预防及治疗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如促进动物的生长，提高增重率；提高动物的繁殖性能；提高成活率，减少发病；提高饲料的利用率，节约成本等等。但是抗生素在带给养殖户极大利益的同时，它的滥用也带来了越来越大的麻烦。从以下几方面会给我们带来危害：

1）滥用抗生素对养猪业自身的危害。

①滥用抗生素会使细菌产生抗药性。抗生素均有不同的抗菌谱，对不同的细菌敏感程度不同，因而滥用及不合理使用在一定程度上使细菌接触抗生素的机会增多，诱导细菌产生抗药性。因此，滥用抗生素不仅不能减少疾病的发生，而且可能会降低抗生素的药效，甚至对疾病完全不起作用。

②滥用抗生素可能导致二次感染。在正常情况下，猪的机体内有许多细菌存在，参与正常新陈代谢并在其中发挥作用，使机体处于一个动态平衡的状态。但抗生素的滥用，则使某些对这种抗生素敏感细菌被抑制，而其他非敏感的细菌类型迅速繁殖，造成菌群失调，可以导致体内的某些致病菌有机可趁大量繁殖，导致猪只的病情加重或产生新的疾病。

③滥用抗生素导致猪只免疫力下降。大量抗生素被摄入机体后，会随血液循环分布到淋巴结、肾、肝等各组织器官，猪只的免疫能力就会被削弱。抗生素还会导致抗原质量下降，直接影响免疫过程，从而对疫苗的接种产生不良影响。

2）滥用抗生素导致公共安全问题。

①对人体的毒性作用和过敏反应。过多抗生素用于预防、治疗疾病和饲料添加剂，会造成猪肉产品中抗生素残留，人长期食用抗生素残留超标的猪肉食品后，当体内蓄积的药物浓度达到一定量时会对人体产生多种急慢性中毒。如氯霉素的超标可引起致命的“灰婴综合征”反应，严重时还会造成人的再生障碍性贫血。四环素类药物能够与骨骼中的钙结合，抑制骨骼和牙齿的发育。庆大霉素和卡那霉素能损害前庭和耳蜗神经，导致眩晕和听力减退等等。同样人食用抗生素残留超标的动物产品后能引起易感个体发生过敏，出现药疹、发热，甚至喉头水肿、呼吸困难等急性过敏性休克。如青霉素类药物具有很强的致敏作用，对敏感个体极低的剂量即可产生过敏反应，严重者可表现为致死的过敏性休克。四环素类药物可引起过敏和荨麻疹。磺胺类则表现为皮炎、白细胞减少、溶血性贫血和药热等等。

②导致具有抗药性的“超级细菌”。人类长期接触含有抗生素的动物产品同样会使机体内和环境中的细菌产生抗药性，而使人类在发生感染时无药可医。2010年，英国媒体暴出：南亚发现新型超级病菌NDM-1，抗药性极强可全球蔓延，危及人类健康。

③致癌、致畸、致突变作用。抗生素可引起基因突变或染色体畸变而造成对人体的潜在危害。这些残留药物在人体中蓄积，最终可能产生致癌、致畸、致突变作用。

④对生态环境质量的危害。绝大多数抗生素随动物粪、尿等排泄物排入环境后，仍然具有活性，会对土壤微生物、水体生物及昆虫等造成影响，破坏生态平衡。

饶国万：1）药品本身的不良反应。抗生素进入机体之后，发挥治疗作用的同时，也会引起不良反应，药物越多，引起不良反应的机会就越高。药物不良反应的三分之一是由抗生素引起的，如庆大霉素长期使用会造成肾脏损害，四环素大量使用会造成肝脏损害，仔猪使用后还会影响骨骼的发育等等。

2）会使细菌产生耐药性。当药物作用于细菌时，细菌会自卫、防御、反击，最后的结果就是对抗生素产生抵抗力，也就是产生了耐药性。细菌产生耐药性的速度远远快于我们新药开发的速度，结果是养猪将重新面临很多感染性疾病的威胁。比如胸膜肺炎放线杆菌，多年前对氟苯尼考很敏感，控制得非常好，但是，现在耐药的胸膜肺炎放线杆菌多了，治疗起来非常棘手，这不但引起猪体死亡率的增加，同时也增加了治疗成本，造成严重的养殖负担。

3）抗生素用得过多过滥，会大量杀灭体内正常细菌，让致病菌乘虚而入，可以造猪群的死亡。比如说猪肠道细菌，按一定的比例组合，各菌间互相制约，互相依存，在质和量上形成一种生态平衡，长期应用广谱抗生素，敏感肠菌被抑制，未被抑制的细菌乘机繁殖，从而引起菌群失调，可以引起猪消化吸收不正常，使得猪群抵抗力下降，易得病。

曲向阳：我国是全球养猪最多的国家，也是抗生素在畜牧生产中使用量最大的国家。抗生素滥用主要危害体现在：1）生产成本（动保费用）的提高；2）猪群生长速度与临床表现受到抑制；3）肉制品中的药物残留；4）药残对环境污染。

2 目前养猪生产中如何尽量减少甚至不用抗生素，有哪些替代产品呢？

罗正：我国每年出栏生猪数量约占全球二分之一，据统计我国养殖业抗生素用量约9万t，其中很大一部分被养猪业所消耗，让人倍感压力山大。抗生素在养殖业中应用主要有2个方向，第1个就是饲料中添加用于预防疾病和促生长，第2个是动物发病时治疗疾病。据了解在我国大部分的猪场，只要猪群发病，不管是病毒性、细菌性还是管理造成的都会使用抗生素，大部分从业者不会或者没有能力甄别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疾病，因此抗生素处于一种盲目使用和滥用的状态。当然抗生素大量使用的原因非常多，其中养殖环境、细菌耐药性、营养、管理等都是不可忽略的因素。

减少养猪业抗生素使用除了遵守国家兽药使用相关规定外，还需要从多个环节入手。首先改善养殖环境，包括猪舍硬件设施、饲养管理和生物安全等，让猪处在一个相对适宜和卫生环境中，减少疾病的发生；第二，养殖企业需要专业的兽医管理疫苗药品使用，对猪病进行精确诊断，通过药敏试验等科学手段确定使用哪种药物，减少因细菌耐药性带来的无效药物治疗；第三，从全方位营养的角度出发，保证饲料卫生、营养和安全，通过营养抗病与营养免疫等新技术使动物具有良好的免疫力和对疾病的抵抗力，而不完全依赖在饲料中添加大量的抗生素；第四，通过科学合理的手段筛选优质的抗生素替代物在饲料中长期添加应用，减少现有抗生素的用量或者替代目前使用的预防性的抗生素。

抗生素替代物在减少抗生素使用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直接替代抗生素目前行业最受认可的是酸化剂、益生菌和植物精油，市面上相关产品非常多，关键是我们必须选择到好的产品进行科学搭配使用。除上述类型的产品外还有酶制剂、抗菌肽、寡糖、卵黄抗体、中草药等可供选择，同样这些类别的产品差异大，如果用来替代抗生素需要有科学的评估。

史万玉：抗生素替代品主要有中兽药、微生态制剂、治疗用生物制品、酶制剂等。

3 请介绍下您所了解的抗生素替代品的研发及应用情况。

罗正：建明作为一家动物营养公司，一直致力于抗生素替代物的研究，受益于建明全球强大的植物杂交和培育技术以及先进的植物提取物的研发，我们开发了一款用于动物养殖的植物精油——至多兴TM。

牛至油在养殖业中颇受认可，并且在2001年曾经被写入到农业部168号公告中。但是牛至油一类的植物提取物具有产量低、成分含量变异大等特点，想要开发一款优秀的用于动物养殖并有稳定效果的牛至油产品并不容易。建明工业的牛至油产品至多兴TM表面上看主要成分就是香芹酚和百里香酚，但是为了获得高纯度、高产量、天然有效成分协同效果叠加的天然牛至植株，建明工业历时20多年，筛选了近2 000多株不同品系的牛至植株，最终获得了2株分别高产香芹酚和百里香酚的牛至植株。在这基础上结合建明的专利配方技术，将2株不同牛至来源的精油组合大一起，经特殊工艺生产出现在的至多兴TM。

至多兴TM推出前建明进行了多个在肉鸡和断奶保育猪的试验，结果显示至多兴TM具有减少腹泻、降低料重比、提高日增重、提高胴体品质等功效。其中一个研究成果于2016年4月在知名的动物营养杂志 《Anim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第214期发表，页码148-153。多个实验结果表明至多兴TM可以替代多种饲用抗生素或者减少饲用抗生素添加剂量，而在抗生素用量不变的情况下直接添加则可以提高饲料品质和动物生产性能。除了上述研究外，至多兴TM推出仅半年，已经受到国内多个大型饲料和养殖企业的认可，已经成为减抗或者无抗日粮成功的重要武器。

4 对于中草药替代品，能否长期应用？是否也有一定的危害？

史万玉：中草药在防治各种疾病过程中主要是通过“扶正”和“祛邪”两个途径来发挥作用的。一般“扶正”类的中草药适宜长期添加。例如，在母猪饲料中长期添加补气养血类的中草药可有效避免母猪围产期疾病，如便秘，不食，难产，产程长，产后瘫痪、缺乳，产后不发情、返情，以及蹄裂、泪斑、皮斑、脱肛等疾病的发生，同时还可有效提高母猪的产仔数，降低仔猪的死淘率，延长母猪的使用年限；但“祛邪”类的中草药就不适宜长期添加，比如清热类的板蓝根、大青叶、金银花等，因其寒性较大，长期添加会损伤猪的脾胃，进而影响其采食、消化和吸收。因此，该类药物只能在各种疫病流行季节，短时间在饲料中添加，以预防各种疾病的发生。

5 养猪朋友最关心的是经济效益问题，应用抗生素替代品后能否帮助其提高经济效益？能否举例说明？

罗正：在我国很多抗生素可限制性应用的背景下，这个问题是核心，直接关系到抗生素替代物在中国市场应用推广进度。问题的答案不能一概而论，关键还是要看是否选择到合适的抗生素替代物，使用是否正确，有相关需求可以联系建明工业客户实验室服务团队（CLS）。这里我就向大家分享一个建明至多兴TM2015年应用的成功案例。

在河南某大型养猪一条龙企业，用至多兴TM替代饲料中抗革兰氏阳性菌的抗生素试验。试验分两组，每组5个重复，每个重复10头，保育仔猪初始体重8.1 kg，试验周期60 d。试验结束时至多兴TM组每头猪体重比对照组多3 kg，且料重比低于对照组。按照每千克生猪现价18元计算、综合料重比、药物成本差异、饲料成本，相对于对照组，每头猪使用至多兴TM60 d可以多创造40多元的利润。除此之外，替代抗生素对于一条龙养猪企业来讲意味着更好的品牌价值和口碑。因此，可预见在未来一条龙养猪企业将最先受益于优质的抗生素替代物带来的价值。

6 如不使用抗生素，如何减少猪群发病？

韩一超：1）改善猪场环境，改变饲养模式，加强饲养管理才是养猪场预防疾病的根本出路。加强猪场环境控制，改善生产环境，合理布局猪场建筑，改善通风状况，控制适宜的温度、湿度、密度等条件，减少猪只应激；目前我们的养猪业仍然处于追求数量的阶段，近年虽有所改善但仍需大力加强，农业上有设施农业，我们也要大力提倡“设施畜牧业”加大投资力度改善猪场环境，正真做到环境可控，猪病的发生将得到根本地改观。当然此绝非一朝一夕可为之，需国家、企业和全体猪界从业人员共同努力。改变饲养模式，加强饲养管理，日常细节同样重要，环境消毒，对病死猪、排泄物等进行无害化处理也是重中之重。

2）生物防治仍是重点。制定免疫程序要根据本猪场疫病的实际情况，抗体水平的高低，猪自身的免疫应答，疫苗的特性及接种的方法等综合因素，制定出既科学又适合本场实际的一套免疫实施方案。

3）替代产品的运用可做进一步探讨。大力推广低毒副作用、低残留，既能促进动物生长，又能防治人畜疾病的、取代抗生素的新型绿色饲料添加剂，如微生态制剂、中草药、酶制剂、化学益生素（寡糖类）、大蒜素、植物提取物等手段可以作为一条途径做进一步探讨研究。当然加强用药知识的教育培训，提高从业人员素质也是非常重要的。

加强猪场兽医及管理人员安全、合理、科学应用抗生素的教育培训，了解滥用抗生素的危害，对用药进行理智的分析和监督，最大限度地发挥抗生素的作用。

史万玉：加强饲养管理，做好疫苗接种，提高猪的福利，根据猪的不同生理阶段，用不同的中药进行保健。

曲向阳：临床猪病的70%以上属于传染性疾病。而传染病控制主要着眼于传染源、传播途径与易感动物。可以通过：1）严格的生物安全制度来控制传染源与传播途径。2）通过良好的饲养管理（特别是饲料供应、饮水供应与环境控制）、确实的免疫策略（初乳摄入管理、返饲与驯化技术、疫苗免疫等）、抗生素代替品使用（酸化剂、中草药、植物精油、益生素等）及抗病育种（对大肠杆菌腹泻、蓝耳病控制等）等措施提高猪群的抵抗力及对疾病的易感性。与养猪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猪场的环境控制与生物安全意识较差，引种前健康评估工作不到位，也是导致疫病泛滥重要原因。

饶国万：抗生素不是不能使用，而是要在正确的时间使用，在疾病期使用；在非疾病期，多选用中草药调理好各器官的正常生理功能，只要各器官的生理功能正常，猪群自然就健康了。

7 无抗养猪将面临哪些问题？应该如何解决？

史万玉：如果能做到精细化饲养，在适当运用中药添加剂进行保健的同时，完全可以做到全程无抗养殖。这就需要饲养员要全身心地投入对猪的照顾，仔细观察猪群的一举一动，及时发现猪群的细微异常变化，并能从猪群的细微变化中及早发现隐患的存在，提早应用各种中药等非抗生素药物进行预防。河北廊坊的一位养猪户，正因为能够做到这一点，早已做到了无抗养殖，在前几年养猪那么低迷的情况下，仍能有较高的效益，但当其准备扩大规模时，却因自己无力照顾全部猪群，而所雇佣的人员又无法做到他那样精细而搁浅。所以，我认为无抗养殖最大的问题就是养殖一线人员（即饲养员）的专业技能和素质问题。

罗正：“无抗养猪”是一种理想状态，是我们追求的最高境界。在中国现在的大背景下直接提“无抗养猪”会有很多反对的声音，这些反对的声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即便现在在欧洲也没有真的实现无抗养猪，因此在中国，现阶段我们是希望实现“无抗日粮、减抗养殖”，逐步减少抗生素使用和对其的依赖，让我们的养殖进入一个健康的良性循环。

减抗养猪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会有很多，在中国尤其多。比如：硬件条件差，管理跟不上；饲料中不可避免会携带细菌性病原；动物死淘上升、料重比变差，影响效益；替代物筛选技术缺乏等。这些问题都很现实，但人类在不断的前进，从无抗日粮养猪到减抗养猪，再到无抗养猪。欧洲目前已经实现无抗日粮养猪和减抗养猪，正在向无抗养猪目标前进。

高端猪肉的市场摆在那里，有盈利的空间。能通过资金和技术解决的问题不是最难的。目前在中国无抗养猪最大的问题是主观原因，即养猪相关从业者对抗生素严重的心理依赖，无法克服对无抗担忧和恐惧。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无抗日粮、减抗养猪在中国将快速推进，也许有一天可以完全通过疫苗和营养调节来做到无抗养猪。

8 请分享下您所了解的全球减抗养猪方面的发展与经验。

罗正：建明工业是一家全球领先的营养公司，在全球有8个生产基地和14个研发中心。我们的愿景是“提高生活质量，让世界上半数以上的人每天都受益于建明的产品和服务”，其中保障食品安全，让食品没有抗生素污染是我们提高生活质量的方式之一。具体到动物营养板块就是减抗养殖，提供有效的抗生素替代物。

早在20世纪80年代，中国饲料工业起步阶段，建明工业就开发出具有替代抗生素功能的复合有机酸产品乳酸宝TM，添加适量乳酸宝TM对于控制仔猪腹泻和促生长具有良好的效果。欧洲开始禁用促生长抗生素是在2006年，之后酸化剂被大量使用，有机酸已经成为欧洲无抗日粮养猪不可缺少的物质。在欧洲全面禁用促生长抗生素前，基于对促生长抗生素的功能分析，2001年建明工业开发出全球第一款机理明确的功能性益生菌克洛生TM，在全球广泛应用于养猪肠道疾病控制和肠道保健，国内多家猪料企业以及养猪一条龙企业在饲料中将克洛生与药物进行轮换使用，对于猪群腹泻控制具有良好效果。克洛生TM还能净化母猪肠道和养殖环境，让养猪变得更轻松。前面2个产品的理念已经被业界广泛认可，极大的推动了减抗养猪的发展。除上述产品外，建明工业的酶制剂、沙门净、霉敌霸、妥斯丰等产品在减少肠道疾病、防止病原污染和饲料安全等方面全球贡献显著，今年推出的至多兴TM更是功能强大。

建明工业在减抗养猪方面有众多的产品可供大家选择，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些成功经验中最重要的一条是根据所要达到的目的，科学筛选并合理使用相关的抗生素替代物，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欢迎大家就无抗养猪以及相关问题与建明工业进行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