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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祖望的人生与治学新探

2016-05-30陆臻杰

宁波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6年2期
关键词:宁波

陆臻杰

摘 要: 全祖望是浙东地区著名的历史学家,思想家。在短暂的人生道路上,他人生轨迹围绕其祖籍宁波为中心南北颠簸,并且在治学上也以宁波作为其一大母题,挥洒文字,泼墨著书,为后世留下了弥足珍贵的甬上文化遗产。对全祖望的人生辗转经历与其治学母题做一探析,能够深入理解谢山与宁波的关系。

关键词: 全祖望; 宁波; 人生轨迹; 治学母题

中图分类号: K207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1-2153(2016)02-0077-05

一、引言

全祖望(1705—1755),字绍衣,号谢山,人称谢山先生,浙江鄞县(今宁波市)人。谢山治学严谨,为人正直,历来为世称颂。人们对于他的品格以及治学之道十分景仰及推崇,后人为其著书立传颇多。在这些年谱或传记中,尤以其友人之子董秉纯所修的《全谢山年谱》最为精简,是研究全谢山一生的第一手材料。此后,蒋天枢先生亦为先贤作传,将先生一生概括为四个阶段(1)。王永健教授的年代分期也大致与蒋先生所修年谱相似,对于全谢山四个阶段进行客观而公正的论述,展现了谢山坎坷而又丰富的一生,为我们研究谢山奠定了基础。鉴于以上的研究,本文另辟蹊径,拟将全谢山一生作为一个总体进行考察,通过重构其辗转流离的人生轨迹,进行前后对比研究,以说明谢山坎坷颠沛的命运之路一直有其明确的指向和内在的牵引动力,同时知人论书,以剥离出谢山治学的母题,这就是他人生轨迹的空间指向——宁波。

二、以宁波为指向的人生轨迹

宁波是全谢山的人生罗盘的中心指向及其内在牵引动力。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谢山生于“宁波城内月湖西岸的白坛里,是明万历年间,进士及第,官至宫詹的全天叙的故宅。”[1]59十四岁以前,谢山就一直生活在这样一个世代耕读的书香门第之家,跟随自己的父亲吟园读书识字,其父对子要求及其严格,培养了谢山今后兢兢业业,勤奋治学的良好习惯。自十四岁后的两年中,谢山又受业于里中董正国先生的三馀草堂。“草堂带湖濆,地僻绕梧柳。修竹荫其东,清渠映其后,中安右图书,琴棋列左右。”[1]64对于这样修学环境,谢山一直念念不忘:“三馀草堂清离离,插架万卷足自怡。”[2]2209完全被包孕于环境优美、人文浓郁的草堂内,专心研习功课,故而少年谢山的足迹几乎游走于鄞县的课堂与书斋之间, 醉心于诸子学问。

十六岁后谢山的人生指针开始发生偏转,指向了鄞县以外的“功名世界”,也拉开了他颠沛流离的人生。如图所示(2),全谢山的一生中有两次远离家乡的“远游”,一北一南。 前一次是在杭州乡试失败后,为了再次中举而进京赶考;还有一次是为了“生计”而颠沛于广东肇庆。可是这两次较大的人生轨迹震荡并未使之丝毫偏离于宁波,却更加彰显了宁波作为其人生的中心指向。去往北京赶考发生于雍正八年,这时谢山二十六岁。此次北上,谢山不仅带着母亲而且“携书二万卷,兼车载之”,路途艰辛坎坷可想而知,不过虽然一路疲惫,也阻挡不住他欲望远离鄞县去往京城赶考的步伐,“行次山东,资斧告尽,以衣付质而行。”[3]36 青年全谢山对于考取功名寄予了较大的期望,故而他也力劝他的朋友能够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厉鹗本无意于应试。谢山则特别至书樊榭,力劝其应试“今樊榭为有司所物色,非已有所求而得之也。而欲伏而不见以为高,非中庸也。”赵氏兄弟是谢山在杭州遇到的好友,他也撰《与赵谷林兄弟书》,极力鼓舞他们应试:“今倘以贤兄弟当其选,堪为是科生色。”[2]351雍正十一年(1733年),谢山应北闱试于顺天府,不料又不幸落榜。连带杭州乡试不中后,两次落第,谢山准备打包袱回家。正在人生指向标再次引向宁波之时,谢山人生当中恩师李绂的出现,暂时使这一想法潜伏。李绂是当时的主考官,看到谢山的行卷后,大为赞叹:“此深宁东发后一人也。”深宁是南宋时期著名思想家王应麟,而东发则是大儒黄震,两人都是鄞县人,将谢山与两位大儒先贤并列,可见当时李绂对于谢山才气的青睐。因此之故,李绂“固留”谢山,“使之应词科”。[3]44乾隆元年,谢山三十三岁,在李绂赏识之下,那年他终于高中三甲三十六名进士,任职翰林院庶吉士,后又被举荐博学鸿词科。可是,当时主权派张廷玉以及徐本和李绂之间有相当的过节,何况谢山本人又相当“疏放”,故而必然对谢山甚为忌恨。在张廷玉和徐本的排挤下,谢山应试及第却落得个“左迁”的下场。他径直可以在散馆后,作为外补去州县做官,或者更加适合于在方苞的邀请下进入“三礼局”撰书立说,要知道京城所藏珍本善本就可以让谢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然而,谢山一封《奉方望溪先生辞书》[2]1753,对于京城学术氛围大加挞伐,又不愿以自身之才屈就于其下。离开京城是权谋利益拒斥的客观事实,也是谢山不愿以自身学术修为俯身求全的主观愿望。至此,李绂的“固留”之后的“左迁”倒让谢山更加坚定了辞京返乡的决心,凸显了家乡作为其人生轨迹的中心指向。比及第一次“薄游京落”(3),谢山第二次“远游”于广东肇庆更为短暂,何况这次游离于鄞县之外是因为广东巡抚苏昌的盛情邀请以及为“安身”而奔走。不过,对于人生坎坷之路,他还坚信:“虽然穷达命也,枯菀时也,而吾曹之所以自立者,非命之所能缚。”[2]1839乾隆十七年(1752年),他与受聘于粤秀书院的好友杭世骏一起赶路。到了肇庆以后,谢山还是积极融入到教学中去,与学生访问名胜古迹,还探寻了明清易代之际南明桂王政权的驻跸之地,感叹道:“当年草草搆荒朝,五虑犹然斗口嚣。一夜桂花零落尽,沙虫猿鹤总魂销。”[2]2296“九月,故疾复动。然少闲必与诸生讲说学统之流派,考订地望故迹,薄游光孝寺,宝月坛,登阅江楼、七星岩,皆有诗。又为诸生改定课艺百篇,刻之。又取博陵尹公所刻《吕语集粹序》而梓之院中,以广其传。”[3]155不过,本是多病缠身的谢山来到肇庆后,顽疾久而不愈,却越来越严重。相比二十六岁时的血气方刚,此时的谢山已经经历了易变的世事及身体的摧残,并未像在京之际是秉着“有得而又有闻”的追求的。只是,自谢山由京城返乡后,其父母相继去世;乾隆五年(1739年),舅父蒋拭之又驾鹤西去,第二年忘年交九万沙也仙逝了。此后,忘年交郑性、惠士奇、老友赵谷林等在四年间都相继去世。应该说在鄞县与谢山交好的朋友以及父母都已作古,而且在广东还有至交杭世骏的时时来探望,何况旅途奔波对于病体绝然无益,那么为什么谢山还念念于鄞县呢?笔者来看,谢山本就没有打算在广东长期居留的愿景。如果有意远走他乡,则必会带上妻子儿女同行,且谢山自己“百疾相缠摎”,[3]2066无意于一生都移居肇庆。而“端溪书院制抚极相推重,且与先生配曹孺人有族谊,具启事将特荐”[3]58又触动了谢山以生病为托词尽早离开广东回归乡里。由此可知,不同于帝京“左迁”而回乡,晚年谢山早已决定了其回归之所。两次“远游”并未让谢山的人生指向有所偏离。

除了这两次人生中路途最远的奔波,谢山足迹也遍布于绍兴和扬州、杭州。去绍兴是为谢山受绍兴太守杜补堂的邀请,出任蕺山书院山长。不过在任山长之时,不满于方宜田在校订刘宗周遗书时“妄删其中数人”(4), 辞职归家。除此之外的这几次的偏振则形成了谢山以扬州为轨迹半径向宁波聚合的社交圈。第一次去扬州是在谢山往京城赶考的路上,那里巧遇了厉鹗,又由厉鹗结交了马曰琯和马曰璐兄弟,从此就和扬州结下了不解之缘。在京城“左迁”后,又再来到扬州拜会马氏兄弟,并且居住于维扬一段时间。而杭州则是全谢山常去之地。自十六岁那年去杭州应试后,谢山就接连去过杭州四次,在这期间,他结识了挚友杭世骏、赵氏兄弟、厉鹗、陈兆仑、姚世钰、王豫等他未来在学术上相互切磋的好友。故而,罢官后,乾隆七年至十一年的五年时间里,谢山参加了宁波“真率社”、扬州 “韩江雅集”和杭州“消寒之会”,往来于三地之间不亦乐乎。三地之间的奔走当然以宁波为其中心而周转,不仅因为家在宁波,而且谢山在宁波已经怡然自得。谢山一首题名为《家居十载,故人诮让蝟集,独彭侍郎芝庭曰:吾观同馆诸公蕉萃已极,安得如谢山之舂容自便。不禁有感于其言》诗就体现了他乐山乐水的情状。诗曰:“鲒埼亭下对苍蒹,读易忙时且下簾。敢道玉堂天上客,不如渔父泽中黔。八甎笔札谁雄长,一研菑畬我薄厌。只为向来无远志,守雌守黑更何嫌。”[2]2152如果这是刚离帝京返乡的诗作,也许可以被认为是其满腹怨怼而写,可是家居十年后,友人也觉得谢山从容自便,则可以想见谢山无“远志”是内心深处有感而发的。这种内心的牵引一直伴随着他足迹远及岭南,却在没多久之后又回到家乡度过他最后几年人生。

历数谢山一生,他在宁波度过了大部分时间,而且在每次颠簸流离之后都指引向宁波这块热土,这是因为宁波是他人生足迹牵引的动力。少年时期,谢山在家乡受到其父悉心教诲以及富有启发的谆谆教导,以至于他八岁时就能够“干治经外,援以《通鉴》、《通考》诸书”[2]897,十四岁以后又受教于董正国先生处,奠定了他勤奋治学的基础。而在被张廷玉和徐本排挤出京城后,便拂袖而归,从此不再致仕。当有为太守询问他“不出之意,何其决也?”谢山则以诗答之曰:“野人家住鄞江上,但见山清而水空。一行作吏少佳趣,十年读书多古欢。也识敌贫如敌寇,其奈爱睡不爱官。况复头颅早颁白,那堪逐队争金幱。”[2]2219谢山对于自己家乡抱持的这种态度始终保持如一,并非因为仕途坎坷而聊以慰藉之说。“诸谢遗踪遍浙东,钓矶琴屋不可数。大雷静水尤清奇,云是玄晖读书处。晴岚夹道泻瀑流,故应酿出惊句。想见搔药问天时,瑶草仙葩助思趣。诸谢诗格各入神,玄晖俊逸尤独具。唐风亦自玄晖开,青莲低首拜白紵。”[2]2390“浙东列城虽褊小,风俗由来拟邹鲁。”[2]2109“勾馀一片土,畴昔最清嘉。接叶诗书泽,连瓮公相家。到今无恙者,犹有青山川。”[2]2210不仅是家乡的山水令谢山倍感亲和,而且这种人文的气息让他沉浸其中,也是他身为甬上之人最为骄傲的地方。谢山自豪的感叹“南宋儒林五派,俱萃于此,叹为盛哉!”[2]2393“明季遗民,莫如甬上”[4]549“自东江建国,继以翁洲,又继以林门,吾乡志士如云。”[4]257谢山作为一名历史学家以及经学家,在治学中,以严谨而不掺溢美之词为世人所称颂。因此在评价自己家乡时,也是极其客观公正的。可以想见,句余之地在他心目中是何其重要,而不可撼动。

三、治学母题——宁波

谢山五十一年的人生轨迹,无论是游离于鄞县之外,还是淡泊于家宅田园,都以宁波为其人生的坐标,受宁波这块土地历史文化的牵引,故而其学问贯穿着句余之地的治学母题,这不仅体现在他的著述有关于宁波的占据了一大部分,而且其书的内在精神也是与宁波的人文气质相互呼应的。

(一)在谢山的全部著述中,有关于甬上的著作比例蔚为大观。

正如王永健教授所认为谢山与梨洲和万氏兄弟一脉相承,亦以一代历史文献为己任。他重视文献,特别是乡帮文献的搜集、整理和研究,这方面的著述数量最多,也最为突出。谢山对此,也表现的相当自信:“非予表而出之,其谁更表而出之!”[2]301据学者统计,谢山著有《鲒埼亭内编》三十八卷、《外编》五十卷,《续甬上耆旧诗》七十卷、《国朝甬上耆旧诗》四十卷、《句余土音》二卷、《经史问答》十卷、《宋元学案》一百卷、《读易别录》三卷、《汉书地理志稽疑》六卷、《七校<水经注>》以及《三笺困学纪闻》等著作,这其中涉及宁波地理人物志的为绝大多数。如《续甬上耆旧诗》就是为宁波的志士仁人所编的典型之作,以明清交替之际的遗民李邺嗣(杲堂)《甬上耆旧诗集》蓝本而编著的。为了更好的保护好宁波乡里的文化遗产,李氏几代人不可不谓穷心竭力,何况李家与全家又是世交。因此,李邺嗣撰写《甬上耆旧传》,全书就有《增补宋元甬上耆旧诗》,而谢山则在两人的基础之上写成《续甬上耆旧诗》,将明代万历后至清乾隆时期的宁波乡贤,著书立传,将他们的佳作流传于世。《勾馀土音》二卷则是谢山和里中胡君山、董钝轩等人成立“真率社”后写成。勾余是宁波的故称,因此也是乡邦文献。还有诸多谢山遗失的著书中,也有相当之多关于宁波人物。例如《钱忠介公年谱》是鄞县籍明末官员钱肃乐的生平介绍;《张苍水年谱》则是鄞县抗清斗士张煌言的生平志;还有如为为山先生编辑诗集二卷。山先生是鄞县人周容的号,是明末的诸生,入清以后则放浪湖山。他“以诗名甬上,……予为去其十之五,而存有关名节者数十首,次为二卷,足以想见先生之生平焉。”[2]230就连《宋元学案》之编纂也是谢山老友之子郑临之(大节)叮嘱其接续慈溪黄宗羲《宋元学案》而写就的。谢山有诗曰:“黄竹门墙尺五天,瓣香此日尚依然。千秋兀自绍薪火,三迳劳君盼渡船。酌酒消寒欣永日,挑灯讲学忆当年,宋元儒案多宗旨,肯令遗书叹失传。”[2]2117

(二)校订《水经注》及书写地理书籍以助四明水利

在谢山的诸多著作中,《七校<水经注>》不得不提,此书是其用力最勤的,曾七校其稿。初看其校勘此书于宁波并无多大的关系,但是正如南明史专家谢国桢老先生所说的,谢山此举是为了四明的水利事业。在谢山著述中曾指出:“吾乡民命,尽系于江湖诸坡塘之功”[2]1080。因为家乡的水利事业自历代以来几近于荒废,而且又没有人进行考证,到了谢山生活的清中叶,诸多堰坝已经不为人所知。因此,谢山要对《水经注》进行校订,并且付之于实践,为四明水利建设提供自己的参考意见,这也符合他“经世致用”的治学理想。不仅如此,他还通过翻阅书籍,对家乡的地理进行考据,同时足迹几及四明山周边的所有溪流、河道,对古代的河道走向、水利设施详加考证,写出了《重浚古小港议》、《重浚鄞三喉水道议》、《东四明地脉议》、《重修蛟唇二池议》等具有高度现实意义的议论文,对于宁波水文规律、资源的分布状况进行了系统性的梳理,也将自己的看法付之于书上:“吾乡水利,阻山控海,淫潦则山水为患,潮汐则海水为患,而地势有崇庳,故必资碶闸之属,以司启闭”。在进行认真的考察后,谢山对于水利设施建设提出了新的意见“双湖之深无底,其水既从西南二门而入,不能更从西南二门而出,久在湖中,则水性怫而不畅,故出滞宣幽,皆于喉是赖”。喉是古代水利设施的一种,谢山认为喉对于宁波城内的水利系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于城区水的吐故纳新尤为重要。谢山的地理著述对于宁波的水利建设有着较高的使用价值,也为学者研究古代四明水利提供了一手材料。

(三)谢山的人生与甬上精神相契合

浙东文化从黄宗羲开始就本着“经世致用”的哲学理念,这也贯穿于谢山的人生哲学之中。以发扬“三礼精义”为要旨,激励忠孝节义为本务,谢山反对前人“为六经而六经”的治学思想,他认为对“六经”也该联系现实的生活中去理解和把握,“夫以古人著《礼》之意而言,不惟其文,惟其实”[2]1855,这就是说钻研经书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于现实。因此,正如吕楚建先生所言谢山认为治学“必须结合当初的历史实际,联系现实的政治生活,这样才真正把握了古人著经的思想,而运用于现实。[5]”

甬上文化包孕着显而易见的故国遗民之意识,这在谢山的著述中靡不见现。《鲒埼亭集》内外编,绝大多数部分都是表彰明末清初人物忠孝节义事迹的。对此,他自己曾说:“夫所以加恩于异代死节之臣者,以教忠耳。是驾布必不负国,而后不负其父,必不负其父,而后不负圣朝”。故而在理解这种遗民心态之时,他比谁都于心戚戚。方苞和谢山皆对万斯同怀有极大敬意,何况方苞又是著名的大学者,不过在理解万氏的精神世界时,谢山表现出了更加强烈的契合度。诗曰:“四明上溯滁阳胄,风虎云龙三百年。一出祗缘为庀史,终身安敢望朝天。谁将客妇行吟苦,漫作枯鱼望泽怜。试读秣陵遗事句,杜鹃心迹尚昭然。”[2]2214

四、结语

纵观全祖望的一生,他以宁波为始,又在宁波终老,同时在生平的百转千回的经历中,以宁波作为其人生的中心指向,揭示了他与宁波这块土地之间难以割舍的紧密联系。因为念念于兹,于是奋笔疾书,将关乎甬上民生大计以及文化传承的一切,包罗万象于笔端,也将甬上的文化精髓倾注于纸上,为后世留下了一笔丰富的史学及文学遗产,也使我们从谢山的眼中看到了古代宁波钟灵毓秀、人才辈出以及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注释:

(1)根据王永健教授著述《全祖望评传》中对于全祖望一生的分期,形成四个阶段:二十五岁之前,是他读书甬上,怀抱经世大志时期;从二十六岁到三十三岁,是他“薄游京洛”,饱尝人生艰辛时期;三十四岁到四十四岁,是他“家居十载”,潜心学术研究时期;四十五岁到五十一岁,是他“衣食奔走”,二任书院山长时期。

(2)此图是根据南京大学王永健教授著作《全祖望评传》中生平考一章来绘制的,纵向代表方位距离(宁波刚好为横轴线),横向代表时间推移,此图基本反映了全祖望主要的几次人生轨迹转变,亦有细节略去不计。

(3)此处薄洛京洛引用自王永健先生的《全祖望评传》的历史分期,并希望通过此引用与本文形成对照关系。

(4)此处董秉纯认为谢山离开嶯山书院是由于好友杜补堂的失礼,但是蒋天枢先生认为杜补堂在后来与谢山有书信交往,并且又是旧识,不会有太大矛盾,而是因为方宜田在纂修刘宗周的遗书中,应顾虑于清朝审查制度而将明清易代之际的”殉难义士”删去的行为惹怒了谢山,使之愤然离职。王永健先生在参看蒋氏的谢山年谱时,也同意其观点。笔者在慎重比较后,采取了蒋先生的观点。

参考文献:

[1] 王永健. 全祖望评传[M]. 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6.

[2] 朱铸禹. 全祖望汇校集注[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3] 蒋天枢. 全谢山先生年谱(卷二)[M]. 上海:商务印书馆,1930.

[4] 全祖望,沈善洪. 续甬上耆旧诗集[M]. 杭州:杭州出版社,2003.

[5] 吕建楚. 全祖望学术特点浅论[J]. 宁波师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87(3):97-101.

(责任编辑: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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