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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乐古城出土树木动物纹瓦当纹饰初探

2016-03-15王永立

关键词:瓦当绵羊纹饰

王永立

(内蒙古大学,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盛乐古城出土树木动物纹瓦当纹饰初探

王永立

(内蒙古大学,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2001年呼和浩特市盛乐古城出土了一批树木动物纹瓦当,其中的“树猴纹瓦当”集当时世俗生活所追求的“猴”“羊”“树”纹于一体,既有封建王朝封侯入相的文化因素,又反映了游牧生活的畜类组合,还有体现齐文化与游牧文化结合的树纹集合体,系农耕民族吸收草原民族的文化因素并置于瓦当之上,体现了草原民族文化因素对农耕民族文化的影响。从而证实了战国以来盛乐地区多种文化交融和发展的景象。

盛乐古城;树猴纹瓦当;祥瑞符号;世俗生活;文化交融

内蒙古和林格尔县盛乐古城有着长期的建城史,是目前内蒙古地区保存较为完好、沿用时间最长的古代城址遗址。1997年至2002年,为了配合达拉特旗—丰镇输变电线路工程,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以及和林格尔县文物管理所对城址以及附近墓葬进行了抢救性发掘。经过自1997年以来的多次发掘,已经确定了盛乐古城从春秋到战国、秦汉、魏晋、隋唐乃至辽金元几个主要历史时期的遗存,其完整清晰的历史遗存证明盛乐古城遗址是内蒙古最重要的城址遗址之一。2001年,盛乐古城出土了一批重要建筑构件——瓦当,其中包含“树猴纹瓦当”,由于这种样式的瓦当在内蒙并不多见,在全国看来也是少数,对其深度解读必定能为盛乐古城的发展史提供更多资料。

一、 盛乐古城与出土树纹瓦当简述

盛乐古城也叫土城子古城,位于内蒙古和林格尔县土城子行政村北,距呼和浩特市40公里。盛乐古城北部是大青山,可以通往漠北,南部是杀虎口古道,可至山西大同,东经蛮汉山可到凉城岱海,西部是黄河渡口。盛乐古城地处中原农耕与草原游牧的交界地带,是古代的交通要道。

经考古发掘发现盛乐古城可分为南区、中区、北区三大部分(图一),南区系战国至魏晋时期的遗存,北区是唐代的遗存,处于中部地区的文化堆积层最厚,包含了战国、汉代、唐代、辽金元时期的遗存①。就是在古城的中区出土了战国、汉代的瓦当,少部分出土自南区及城外的墓葬填土之中。这批瓦当按照纹饰可以分为树木动物纹、同心圆云纹、弦纹、葵纹、云鹿纹、云纹以及文字瓦当。据分析,树木动物纹瓦当与齐故城临淄出土的瓦当相类似,大约在战国中期前后;与同心圆云纹瓦当同出土的有战国时期的釜,并且此类瓦当于战国中期赵邯郸故城出土瓦当类似,应大致同期;弦纹瓦当出土于古城南区夯筑于战国时期地层之上的城墙内,应为战国时期;葵纹瓦当多是流行于战国晚期秦地区;云鹿纹与云纹都是受到战国秦瓦当的影响,云纹中的部分瓦当出土于汉代地层,故这两种瓦当延续到汉;文字瓦当应是汉代中晚期[1]P47。

树木动物纹瓦当在内蒙古地区并不多见,但是在齐国故城临淄地区大量出土,陕西关中秦遗址也有一定出土,中原农耕地区的瓦当与草原地区瓦当的相似与不同是本文仅就此类树木动物纹瓦当进行分析的缘由。

图一 内蒙古和林格尔县土城子古城平面示意图

盛乐古城出土的瓦当收录于2003年成书的《内蒙古出土瓦当》,包括两件完整的相同纹饰的树猴纹瓦当,另外还有3件树纹瓦当残件拓片②。这些瓦当“以伞形树冠、对鸟、对猴、对羊或对马纹饰为主要装饰特点,边轮外凸。”[2]P4第一件较完整,图案清晰,属于圆瓦当,当面中心为一树纹,树冠由上曲弧线组成,根部有两直线象征树根,树干中间攀附两猴,树干两侧由上至下分饰两鸟、两圆圈纹、两山羊、两“S”形纹,整个图案呈对称分布(图二);第二件残余上半部,当面残余直弧伞状树纹,树枝下饰鸟形图案(图三);第三件残破,由拓片来看仅余下部,据推测应是圆瓦当,当面残余纹饰与第一件类似,只不过树根部不是羊,而是树干有缰绳拴着一匹马,两侧饰S”形纹(图四),以上均出土于和林格尔县盛乐古城;第四件残余瓦当上部,残余图案为弧形树冠,树干残留一对兽尾,树枝下为一飞鸟,出土于托克托县黑水泉古城(图五)。

图二 树猴纹瓦当 图三 树纹瓦当

图四 树马纹瓦当 图五 树鸟纹瓦当

上述瓦当的珍贵之处在于均是出土物,根据明确的出土地层关系可以判定为战国时期的瓦当③,本文不再赘述。

二、盛乐古城出土树纹瓦当分析

(一)猴纹分析

战国时期是我国各种思想的一个爆炸式大发展时期,各种影响至今的思想流派在这个时期都初具形态,民俗中对祥瑞的追崇也影响至今,古人与今人对吉祥幸福的向往与追求都是一样的。众所周知,由于汉字造字的特点,我国一直利用同音字取谐音象征吉祥,取其祥瑞含义表达对生活的美好祝愿与希冀,如“蝠”与“福”同音,人们利用这一同音字,将其转化为图案符号来象征“福”,原本长相丑陋的蝙蝠也转身一变在世人的眼中成为祥瑞的象征。将事物利用同音字转化为祥瑞的象征是一种实用主义的符号表达,在我国民俗中长期存在。

考古学家魏坚认为树猴纹瓦当中树干上攀附的双猴代表的是“封侯”,从民俗上来说应是正确的④。在这面瓦当之上,表现了双猴攀附于树干之上,“猴”与“侯”同音,取封侯之意,表达了世人对追求更高等级生活的向往。

另外,商周之际实行分封制,建立了周天子到地方公侯的统治制度。至春秋战国时期,“礼崩乐坏”,各路诸侯占据地方,形成事实上的统治,公侯成为地方最高统治者。至秦商鞅变法,奖励战功,实行二十等爵制度,士兵只要有战功就可以获得一定爵位,更是刺激了下级人民争立战功以获分封。而盛乐古城出土了大量包含秦文化因素影响的墓葬⑤,都能够证明战国时期和林一带受秦文化影响,秦人对于功名的追求应该会影响到这里。“猴”与“封侯”的连接表现了人们通过瓦当纹饰的形式寄托了对功名利禄的追求,至于最初利用猴纹母题的主人属谁,已经难以通过历史回答。

(二)羊纹分析

人类对羊的驯化有着悠久的历史。由于山羊与绵羊的驯养性情不同,绵羊性情温顺、胆小,而山羊性情活泼,胆量较大,可以充当羊群的领头羊。王明珂在《游牧者的抉择》中有着关于人们选择驯养羊来利用草原资源的精彩论述[3]P7-20,绵羊与山羊的混养能够更好的抵挡自然灾害,保障草原上的生活。山羊的形象作为艺术母题在草原地区是一种普遍的现象,在久负盛名的鄂尔多斯青铜器中就有很多山羊的形象,乌恩先生在《我国北方古代动物纹饰》一文分析夏家店上层文化透雕动物纹饰中就认为其中的一种纹饰为山羊纹(图六)[4]P51,除了青铜器使用山羊纹,内蒙古地区大量发现的岩画之中也有山羊题材,盖山林、盖志毅在《内蒙古西部畜牧岩画初探》中将约为春秋战国时期的阴山岩画、乌兰察布岩画中分类出牧羊图,认为其中羊就是山羊(图七)[5]P77。

图六 图七

山羊不仅在东方文化中占有特殊地位,在西方文化中也同样具有特殊含义:山羊与绵羊是不同的代表,山羊象征男性、权力,绵羊则代表温顺、好人。“在西方《圣经》文化中,羊根本不是软弱、牺牲的象征,而是非常神圣和伟大的,而且直接就堪比上帝之子耶稣。并且,这里的羊特指的是绵羊或羊羔”,在《圣经·马太福音》中关于将地上万民分成两部分的比喻用的就是绵羊与山羊的差别来分类。绵羊在圣经文化中是基督教徒的精神图腾,是心地善良、温良谦恭、纯洁无瑕的。而山羊在圣经文化中则是罪恶的代表,是恶魔撒旦的符号[6]P24。

另外一种与基督教圣经文化不同的是希腊文化,在古希腊神话中有很多对山羊的崇拜:宙斯的形象就有一对大的山羊角;“希腊神话中的金羊毛就象征着财富和权力,同时也象征着冒险和不屈不挠的意志,象征着对理想和对幸福的追求”[6]P28;另外希腊十二星座中的摩羯座代表的就是山羊。

由此可见,山羊在世界文明发展历程中都是具有特殊性的。

盛乐古城出土的这件树猴纹瓦当与其他地区瓦当最大的区别是当面塑造的两只羊形图案,从画面中可以明显观察到这两个羊形图案表现的是山羊,而不止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的绵羊或羊。山羊与绵羊在外型上具有较大差别:山羊有须,绵羊无须,从当面拓片上可以明显看出羊的下颌上有短须,这足以证明图案中的羊为山羊;山羊角三棱形呈镰刀状,向上向后成倒“八”字形,绵羊公羊多有螺旋状大角向两侧伸展,母羊多无角或有小角,从图案中可以观察到两只羊的羊角呈镰刀状稍微弯向后方;由于绵羊将脂肪存储于尾部,故绵羊尾较肥大,而山羊尾较短小,当面中表现的尾巴短小,正是山羊尾⑥。

盛乐古城出土的这片瓦当中以山羊为题,从文字学角度来说,“羊,祥也”[7]P72,与上文论述的“猴”与“侯”同音字不同,古代以“羊”为“祥”,“祥”就是“羊”,所以就以羊的形象来象征吉祥。清代阮元著《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第九卷收录汉代“大吉羊”洗,其中“吉羊”就应该为“吉祥”[8]P42。当面的山羊图案应该也有“吉祥”的含义。由于盛乐地区是草原游牧民族与中原农耕民族的交界地区,从考古发掘的大量箭头和人骨可以推测这个地区战争频发⑦,选取山羊而不是绵羊作为瓦当图案,看中的是山羊勇敢好斗的性情,也反映了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之间为了生存而崇尚武力、尚勇斗武的社会风气。

山东地区大量出土树木动物纹瓦当,其中比较写实的瓦当纹中可以看出来有马的形象,甚至有骑兵的形象,但是却没有明确的羊纹。盛乐古城出土的树纹瓦当最大的特征可能就是羊纹的出现,这个完全是草原文化的特征,由于羊能够转化人所不能直接利用的草原资源,对羊的驯养是草原地区为利用草原资源而发展起来的,是盛乐地区游牧生活的直接反映。

(三)树纹分析

树木纹瓦当曾大批出土于山东地区,而盛乐古城出土的树猴纹瓦当“具有内蒙古地区的特色,最突出的特征是在树干上添置了猴纹、羊纹、鸟纹,带有浓郁的畜牧业经济、渔猎经济的特色,整个瓦当当面纹饰呈现出多层画面的复合形式。此类瓦当,应来源于山东临淄地区的树鸟纹瓦当,是受齐文化的冲击与影响。[2]P25”

山东的先秦瓦当多出土于两周齐国都城临淄地区[9]P8-12[10]P23,以树木纹半瓦当居多,形成山东地区先秦瓦当最主要的特点。作者认为盛乐古城出土的树木纹瓦当来源于齐而与之有区别,是可信的。由于出土的树木纹瓦当数量不多,不能与山东地区出土的数量多、种类多的树木纹瓦当进行对比,但对其图案细节进行谈论仍是可以进行的。

盛乐古城的树木纹瓦当与山东树木纹瓦当不尽相同,具体细节来看:首先,山东地区出土的树木纹瓦当多数为半瓦当,仅有少数圆瓦当⑧,而从同类瓦当与瓦当制作来说,同类瓦当没有树木图案朝下的,当面图案都是朝向上方的;早期的半瓦当制作方法是先制圆瓦当,然后从当面中间切割,形成两个半瓦当[9]P188-189,故这类树木纹圆瓦当可能是没有完工、未经分割的半瓦当[9]P111。其次,山东树木纹瓦当的另一个特点是在一部分树木纹中树木最下的一对枝条折曲向下,呈箭头状或卷云纹,安丽华据此认为是阴阳符号,是男性阳具象征[11]P53-56,刘敦愿也曾经提出探索树木纹应涉及到齐地社木的崇拜[12]P14。盛乐古城出土的瓦当没有与此类似的特征,故可以认为本地并不存在与之类似的树木崇拜。

(四)树木纹的世俗内涵

齐国古时树木繁密,君民对树木又多喜爱之情[13]P85-87,将树木纹放在瓦当之上是对树木喜爱的直接表现。另,我国自周时期形成五行学说⑨,在春秋战国之时已经很普遍,五行学说认为东方属木,“木德”能化育万物,将树木作为纹饰装饰在瓦当之上,是齐国国君传达统治,教化臣民的一种方式[14]P41。

盛乐古城出土的树纹瓦当受齐的影响,但是也发展出自己的风格。树木作为一种原材料在在草原民族中很重要,草原民族擅长射箭,制作箭杆的木材是一种十分重要的战略物资,同时草原游牧民族需要制作车来进行游牧搬迁,木材是制作车、弓箭的必需品,盛乐地区属于温带草原性气候,降水量低,地表植被以草原为主,树木稀少,只存在于少数雨水较多的山麓与河流地区,盛乐古城位于和林格尔大青山一带,历史上树木较多,是自匈奴以来的草原民族必争地区[15]P89,控制了和林地区,就掌控了树木这种战略物资,所以对树木的追崇来自于世俗生活,将树木作为一种纹饰是人们追求世俗生活的反映。

盛乐古城出土的这件瓦当集反映世俗生活追求的“猴”“羊”“树”纹一体,也是封建王朝文化因素的封侯入相、反映游牧生活的畜类组合、体现齐文化与游牧文化结合的树纹的集合体,是农耕民族吸收了草原民族的因素并将之放在瓦当上面,体现了草原民族文化因素对农耕民族文化的影响。盛乐古城出土的这一片小小的瓦当,就证实了自战国以来盛乐地区就是我国多种文化的交汇地,是民族交流与融合的结晶。

[注 释]

①图片来自于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出土瓦当·专论》中李强《和林格尔县土城子出土的战国、汉代瓦当》,文物出版社2003年版第43页。

② 据李强《和林格尔县土城子出土的战国、汉代瓦当》所介绍树猴纹瓦当共12件。

③年代断定参照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出土瓦当》中陈永志的《内蒙古出土瓦当概论》,文物出版社2003年版第4页。

④ 《光明日报》2002年3月24日柴海亮《内蒙古出土大批珍贵古代瓦当》一文报道,考古专家魏坚认为“这一构图的瓦当在内蒙古尚属首次发现,在国内也少有所闻”,同时他认为“图案中的猴大概有‘封侯’之意”。

⑤盛乐古城地区出土了含有秦半两、蒜头壶、锹式带钩等秦文化标型器。详见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和林格尔县土城子古城考古发掘主要收获》,《内蒙古文物考古》2006年第1期第11、15、16页;陈永志《内蒙古盛乐古城的考古新发现》,《收藏家》2008年第7期第27-30页。

⑥ 关于山羊与绵羊形态差别见百度百科。山羊词条,http://baike.baidu.com/item/%E5%B1%B1%E7%BE%8A/620683;绵羊词条,http://baike.baidu.com/subview/401483/8405544.htm#5,2015年7月15日。

⑦据内蒙古文物考古所所长陈永志介绍,和林盛乐古城出土有由斜上方插入人骨后背的箭头,推测为攻城的士兵受到城墙之上守城士兵的弓箭射击,箭头朝下保留在人骨之内。

⑧据申云艳调查,山东地区出土的树木纹瓦当多为半瓦当。载于《中国古代瓦当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学位论文,2002年第23、24页。

⑨《尚书·洪范》记述的是周武王与箕子的对话,其中谈到:“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传统认为《尚书·洪范》是西周作品。

[1]李 强.和林格尔县土城子出土的战国、汉代瓦当[A].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出土瓦当[C],北京:文物出版社,2003.

[2]陈永志.内蒙古出土瓦当概论[A].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出土瓦当[C].北京:文物出版社,2003.

[3]王明珂.游牧者的抉择[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

[4]乌 恩.我国北方古代动物纹饰[J].考古学报,1981,(1).

[5]盖山林,盖志毅.内蒙古西部畜牧岩画初探[J].中国农史,1984,(4).

[6]邱 晔.中西“羊文化”研究[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硕士论文,2011.

[7][汉]许慎.说文解字[M].北京:中华书局,2013.

[8][清]阮元.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A].[清]鲍廷爵.后知不足斋丛书卷21[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

[9]李发林.齐故城瓦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

[10]申云艳.中国古代瓦当研究[D]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2002.

[11]安丽华.释“树木纹”——兼谈齐瓦当纹饰的符号特征[J].管子学刊,1991(3).

[12]刘敦愿.齐瓦当上的树木纹[J].文物天地,1993(5).

[13]李发林.临淄齐故城的瓦当画花纹含义初探[J].中国历史博物馆馆刊,1995,(1).

[14]张红梅.树木纹齐瓦当的生态美学意蕴初探[J].管子学刊,2013,(3).

[15]林 幹.中国古代北方民族通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降小宁]

A Preliminary Analysis on Ornamentation of Trees animal Eaves Tiles in Ancient Shengle City

WANG Yong-li

(InnerMongoliaUniversity,HuhhotInnerMongoliaChina010070)

2016-03-26

王永立,汉,内蒙古大学历史与旅游文化学院,中国史硕士研究生。

K

A

1008-0597(2016)04-0086-05

10.16161/j.issn.1008-0597.2016.04.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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