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振，唐　斌

问计环境金融 建设美丽中国
——专访兴业银行董事、董事会秘书唐斌先生

叶文振，唐斌

编者按：众所周知，兴业银行是我国环境金融先行者，是国内目前唯一一家采纳赤道原则的金融机构。多年来，该行深耕环境金融创新，已在队伍建设、业务模式、产品创新等方面建立了先发优势，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在这一开创性的发展中，该行执行董事、董事会秘书唐斌先生一直是环境金融事业的积极推动者和具体组织者，而且还在公司治理、社会责任、可持续发展等领域都有较深入的理论与实务研究。本刊主编叶文振教授近期以对话形式专访了唐斌先生，与他就环境金融的理论与实践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

环境金融；兴业银行；赤道原则；低碳经济

人物简介

预算编制方法一般有增量预算、滚动预算、零基预算、绩效预算等，目前高校常用的主要还是增量预算法。财务处一般以前一年预算数为基数，参考实际执行情况来进行微调，对预算基数的合理性考虑不多，有可能会出现哪个部门前一年支出多，因此下一年这个部门的预算就多，这也正是增量预算编制的缺点。采用这种方法编制的财务预算，是在承认以前年度预算支出合理性的基础上，简单地将新预算结合历年预算进行调整而编制，容易造成财务预算与高校各部门事业发展脱节，也会导致预算执行的指导性与约束性不强。

唐斌，现任兴业银行董事、董事会秘书。1982年毕业于厦门大学经济系计划统计专业、MBA硕士学位、高级经济师、高级统计师。先后在政府部门担任副处长、处长，1996年以来先后在兴业银行担任总行办公室、业务发展部、公司金融部、董事会办公室总经理。

在银行公司治理、资本管理及工具创新、环境金融、可持续发展和社会责任等领域有较深入研究，在国内较早系统性地组织了赤道原则的研究和引入工作，并推动兴业银行在国内首家采纳赤道原则，应邀赴澳大利亚、新西兰、越南、中央党校、中国社会科学院、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人民大学等参加各种学术研讨会，就上述主题发表演讲，并发表论文、学术报告百多篇，获评首届“福建青年科技奖”、“中国统计科技进步一等奖”等多项省、部级学术奖项，屡获“金牌董秘”、“杰出董秘”、“最具创新力董秘”等荣誉称号。

叶文振：唐董，您好！根据我的理解，环境金融应该是金融学科进入环保时代的一个重要分支，请您简单介绍一下它的知识内涵。

她举了例子说某人会对丈夫说，我为你牺牲了青春和事业，你要对我如何如何，这便是非爱行为。对亲近的人的实施非爱行为，很容易给亲人的心灵造成伤害。

(2)检测建筑物所有的相关角点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丢失某一个角点,会导致检测算法对某一建筑物的几何形状误报。

大坝上游坡于2011年6月随着库水降落出现纵向裂缝，裂缝距坝顶高差 2.3 m，长 68 m，至死水位时，滑坡体最大水平位移2.1 m，最大垂直位移1.05 m。

叶文振：近期我国多地又持续出现严重的雾霾天气，环境污染已经到了非常深重的程度，在这样的背景下，商业银行发展环境金融有何现实意义？

唐斌：没问题。我们近期参与的“广东绿色货运示范项目”是环境金融创新的一个典型案例。该项目是世界银行全球首个道路货运行业节能减排的示范案例，早在2011年10月便开始启动，其设立理念是以国际赠款和财政补贴为基础，在广东省选择一批有代表性的货运企业，通过信息化手段和改进运输组织模式，降低车辆空驶率，以及购买加装低阻轮胎、侧裙、导流罩等车载设备，提高整车行驶燃油效率，提升整个道路货运行业节能降耗水平。然而，项目实施两年多以来，由于货运企业需要以自有资金先行投入购买设备，再以节油效益补偿先期投入及获得补贴，影响了企业参与的积极性和项目的可推广性。其次，由于货运行业具有“小、散、乱”的特征，且单车改造金额小，难以匹配合适的银行融资产品，使得大部分货运企业难以通过商业银行取得节能技改融资。

与“环境金融”相关的概念还包括“可持续金融”、“绿色金融”、“气候金融”和“碳金融”等。这些概念含义相近，均属于可持续发展范畴下的差异化表达。严格来说，“可持续金融”具有较宽泛的含义，是金融业可持续发展的派生，只要金融机构所推出的产品和服务、所形成的制度和流程是与经济、环境与社会可持续发展方向一致的，都属于可持续金融的范畴。气候金融是从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大会关于资金机制的谈判衍生而来，是国际社会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而实施的一系列资金融通行为及相关制度安排，是环境金融的一个分支；而碳金融是指通过金融手段来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归属于气候金融的范畴。绿色金融则是一个通俗模糊的概念，在我国使用频率最高，其本质就是环境金融，也可泛指可持续金融。

叶文振：近期国务院和国家发改委、财政部连续发文力推PPP（公司合营）模式，您觉得可以在环境金融领域采用这种模式吗？

唐斌：首先，环境金融是一门典型的交叉学科，是金融业根据环境产业的需求所进行的金融创新的理论与实务，涉及环境经济学、金融学、公共物品理论、循环经济学等领域。其次，由于环境金融是与环境问题直接相关联的一种资金融通机制，因此也会折射出环境问题的一些特征，如公共性、外部性、复杂性和内生的矛盾性等。具体来说，环境治理属于全球性的“公共品”，由于投资大、周期长、回报低，私人资金通常不愿意进入，因此在以金融手段促进环境治理的过程中，除了市场机制的运用，还需要政府的政策扶持、公共和社会资金介入以及财税政策的配套支持；第二，由于环境治理具有正外部性，公益性强，其回报更多体现在促进环境保护和产生长期社会价值，而非短期利润指标。可以说，环境金融不是一个单纯利润导向的金融，而是一项兼顾社会效益和商业利益的特殊金融业务和品种；第三，环境金融具有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环境治理不仅涉及技术或经济问题，还涉及世界各国政治、经济、法律和伦理等问题，尤其在应对气候变化问题上，国际气候谈判中各国仍在博弈，由其衍生而来的碳配额交易机制具有先天的脆弱性和不确定性；第四，环境金融还具有内生矛盾性，资金总体上都具有安全性、流动性和逐利性的要求，这些要求与环境治理的公益性、外部性、长期性和不确定性等方面形成矛盾，环境金融需要权衡资金三性与环境治理之间的关系，通过财政扶持、政策配套、市场机制、金融创新等手段，以化解内生矛盾，为环境治理提供足够的资金支持。

截至2014年9月末，兴业银行通过运用多种金融工具累计为上千家企业提供绿色金融融资4923亿元，绿色金融融资余额达到2435亿元。据匡算，所支持的项目可实现每年节约标准煤2351.62万吨，年减排二氧化碳6879.93万吨，年减排化学需氧量（COD）122.49万吨，年综合利用固体废弃物1729.04万吨，年节水量26229万吨。上述节能减排量相当于关闭157座100兆瓦火力发电站，或10万辆出租车停驶33年。

另一方面注意考察每个知识主题的连续情况，如图13所示．不难看出，中国是唯一代数思维知识主题全部仅“涉及一个年级（阶段）的国家”，很大程度上归因于中国也是唯一小学阶段按照学段进行课程内容设置的国家，故无法深入考察知识主题的连续或中断情况，英国、新加坡没有仅“涉及一个年级（阶段）”的知识主题．英国、新加坡是“年级（阶段）间连续”所占比重最大的国家，各有3个知识主题连续．澳大利亚、美国是“年级（阶段）间中断”所占比重最大的国家，各有两个知识主题中断．

唐斌：我国正面临越来越大的环境治理压力，环境保护已成为社会各界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加强环境治理已迫在眉睫。从十八大提出建设美丽中国的目标，到2014年APEC习奥峰会就减排达成共识（我国承诺在2030年前停止增加碳排放，美国承诺到2025年减排26%至28%），表明我们对节能减排和环境治理已经从认识、探索上升为国家行动。

金融作为优化社会资源配置的重要工具，环境治理离不开金融的支持，环境金融业务的全面展开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如前所述，由于环境治理问题的公共性和外部性，资金短缺一直制约着我国节能环保产业的发展。巨大的节能环保投资需求，仅仅依靠政府财政支持和企业自身投入是无法满足的，需要充分发挥金融尤其是商业银行的资源配置的导向与组织作用，有效地引导社会资金进入节能环保领域；其次，环境污染的实质是经济问题，折射出的是经济发展的低效和失衡，是激励和约束的错配，即收益内部化和成本外部化的充分表现。使用行政管制手段应对环境污染问题有很多局限，而以金融手段介入节能减排和环境保护，可以将环境风险纳入到金融风险里来，充分利用金融风险管理技术，借助市场机制、政府管制以及社会监督等多种力量，变事后处罚为事前预防，进而用市场机制而非行政手段淘汰落后产能。另外，大力发展环境金融，以金融力量支持国家节能环保，既是金融机构履行社会责任的必然要求，也有利于金融机构推动自身转型发展、提升商业价值。

叶文振：根据一些资料披露，兴业银行一直站在我国环保金融发展的潮头，可否介绍下兴业银行在环境金融领域的具体实践与重要收获？

值得注意的是在BIM模型构建中施工人员还应对各数据信息分离处理，并对数据加以分析，确保系统化管理工作的有效开展。通过BIM建模还可促进资源配置的合理性，对施工项目管理权限充分明确，促进建筑施工管理质量及效率的提升。

唐斌：PPP是将公共财政作为增信手段，以银行信贷为借力杠杆，通过发挥市场力量和社会资源的作用，增加公共产品和服务供给的一种有效途径。它满足了政企之间资源共享、风险共担和优势互补的合作需要，符合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导向，必将成为公共产品、环境保护、基础建设等领域的主流模式。商业银行可以充分发挥资源配置的重要作用，引导信贷投向，有效推动社会资金进入PPP领域。可以预见，PPP在环境金融领域大有可为。

目前，佛山市已建立相关食品安全追溯系统，包括以“检测+追溯”为核心的食品安全监管体系的构建，“电子支付+检测追溯+食品安全责任保险”项目的开展，“放心肉菜示范超市”创建活动的开展，“互联网+智慧菜市场”的推行等。但现有的食品安全追溯系统在满足健康中国战略和食品安全战略要求方面仍有不足，缺乏对数据质量问题、标准不一问题、数据孤岛问题等，不能使数据与市民生活实现有效对接，挖掘、发挥其真正的价值。

叶文振：为了更好地把环境金融纳入高校专业教学，请您介绍一个兴业银行开展环境金融业务的具体案例。

（3）另有研究发现，水稻籽粒细胞中pH基本稳定，其原因是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唐斌：好的。自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开始在西方逐渐兴起的环境金融，是现代金融发展的一个必然趋势，是金融业应对环境变化的重要行动。近年来随着我国环境问题日益突出，环境金融开始进入我国学术界和实务界的视野，并逐渐成为商业银行金融创新的重要方向。目前国内外对环境金融还没有明确的定义。我认为，环境金融是指围绕节能减排、环境保护所做出的资金融通和风险识别等制度安排，它的主要内涵是如何利用金融市场和金融工具来提高环境质量和减少环境风险。

在这样的背景下，兴业银行于2013年9月主动加盟该项目，为我国货运行业节能减排寻求融资解决方案。通过深入研究货运行业特征和节能降耗模式，兴业银行创新性地提出了“引入中间机构、实现打包增信”的类合同能源管理融资模式，即引入技术服务商（如节能技术供应商、节能设备供应商、管理型大中型物流企业等）作为整个融资模式的中间机构，由技术服务商为货运企业实施节油技改并分享节油收益，再由技术服务商向兴业银行打包申请节能技改融资，财政资金和世行赠款则以市场引导与政策补贴资金池的形式为技术服务商提供先期担保和后端补贴发放，从而实现外部增信。通过这样的融资模式创新，可以实现多方受益：货运企业通过“零投入”完成节能降耗改造；技术服务商得以进入货运市场，分享企业节油效益；财政资金和世行赠款由直接补贴转变为增信手段，借助信贷杠杆放大资金使用效益；对商业银行而言，通过引入中间机构和打包增信，避免了直接面对众多实力、资质、信用参差不齐的货运企业，降低了“一对多”所带来的操作成本和信用风险。

在这个案例中，兴业银行灵活整合各方资源，将国际赠款由直接补贴形式改造为损失分担基金和外部增信手段，同时引入银行信贷杠杆，形成带动更多社会资金、成倍放大赠款的投资效益，从而解决了项目实施过程中最重要的资金保障问题，提高了绿色货运项目的可操作性、可复制性和可推广性。

叶文振：环境金融这个金融学分支都具有哪些学科延伸的特点？

唐斌：兴业银行的环境金融业务起源于2006年与国际金融公司合作开展的能效融资项目。经过八年多的探索和实践，兴业银行已经成为我国环境金融领域的先行者，创下多项“第一”：第一家采纳赤道原则、第一家成立环境金融专营机构、第一张低碳信用卡、第一单碳资产质押贷款、第一单排污权抵押授信、第一单合同能源管理专项融资、第一单绿色金融信贷资产支持证券……迄今已形成包括十项通用产品、七大特色产品、五类融资模式以及七种解决方案的环境金融产品与服务体系，建立了专业化团队，实现了规模化发展。在碳金融领域同样走在国内同业前列，陆续推出购/售碳代理、碳交易保函、碳资产质押授信等多个碳金融业务品种。

PPP主要围绕未来收益权展开，对此，兴业银行并不陌生，都能在我们的环境金融业务中找到相关应用。如上述广东绿色货运案例中，我们整合了银行、财政、中介等多方力量，以BOT模式，利用信贷杠杆，充分发挥政府资金“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具有明显的PPP特征。

但在推广PPP过程中，我们仍然要注意和把握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项目要合理定价，商业银行要充分发挥资金枢纽和价格发现作用，有效引导社会资金投入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建设中。二是公共资金要采取适当方式注入项目，可将其作为外部增信手段，借助信贷杠杆放大资金使用效益。三是以银行为核心，整合证券、保险、信托、租赁、基金、建设环保等多渠道资源，确保项目在不同阶段都能得到商业银行的支持。

叶文振：兴业银行已经是各界公认的我国环境金融的先行者和领军人，您认为，要成为行业的领军人物，需要具备哪些标准？

唐斌：我认为，所谓领军人物的标准主要是理念先行、标准制定、资源整合和市场开拓。就兴业银行而言，首先是先进理念倡导者：我们积极倡导可持续发展理念和银行社会责任，积极开展环境金融创新并敢于首家采纳赤道原则，通过自身创新引领行业发展；其次是标准制定者：我们不局限于自身发展，还积极参与行业标准制定，分享经验技术，推动外部环境改变，如我们自主研发的节能减排项目环境效益测算方法已被监管机构在行业内推广和使用，并参与了银监会绿色信贷实施情况关键指标（KPI）自评价体系的制度建设工作；三是资源整合者：我们发挥综合金融平台优势，以银行为轴心，广泛运用信贷、信托、租赁、保险、基金等多种金融工具，灵活组合财政贴息、税务等各种行政支持，以满足节能环保全产业链的多层次融资需求；四是市场开拓者：我们凭借灵敏的市场嗅觉，做大做强能效融资，成功切入新兴的节能减排市场，并通过持续创新，成功开拓排放权、排污权、水资源保护和个人低碳金融服务等市场。

叶文振：作为我国环境金融行业的积极推动者，您对我国环境金融的未来发展有何建议？

唐斌：首先要做好环境金融的顶层设计。如前所述，环境金融具有公共品和外部性的特征，需要兼顾社会公共权益和商业利益，需要政府引导和政策倾斜。具体而言，一是政府应确立从高碳向低碳经济转型目标，旗帜鲜明地提出在环境承受能力之内安排增长速度的发展理念，把环境保护纳入地方政府的考核体系；二是针对环境金融业务出台更多的激励和差别化政策，如鼓励金融机构发行环境金融专项债券，允许符合条件的环境金融贷款不纳入存贷比考核，给予符合条件的绿色金融融资更高的不良贷款容忍度和更宽松的呆坏账核销政策等；三是加强环境金融政策、环保政策、财税政策之间的配套与衔接，如降低金融机构办理环境金融业务的营业税率以及相关所得税税率，允许绿色金融贷款拨备税前列支，为商业银行投放的绿色金融项目贷款进行贴息等；四是加快出台绿色金融项目认证规则，对金融机构介入绿色金融项目提供指导，统一绿色融资的统计标准，鼓励金融机构对这类融资进行单列统计，分类考核。

其次，对金融机构而言，一是要主动承担社会责任，“寓义于利”地开展环境金融创新，兼顾社会效益和商业利益，将资金逐步由单纯的逐利性向可持续发展方向转化，引导撬动社会资金进入节能环保领域，以金融力量支持国家节能环保；二是围绕收益权开展融资模式创新，环境金融的本质是收益权融资，在风险可控前提下，商业银行可对企业的优质收益权进行整体盘活，探索未来收益权质押融资模式，并辅以其他增信手段，缓解节能环保产业的融资难问题，还可以探索性地开展环境领域基础设施、合同服务领域的收益权资产证券化，配合银行信贷产品为环保企业提供多元化融资来源；三是要注意整合资源，灵活捆绑国际赠款、财政补贴、税收优惠等各种行政支持，运用担保、贴息、分险、引导基金等非直接补贴形式，引入金融手段发挥杠杆作用，实现政策效益最大化。

第三，国际上，绿色信贷、绿色保险、绿色证券已经互动发展，而我国目前绿色信贷的实施还是与绿色保险、绿色证券割裂开来，分头进行的，未形成互动发展的有机系统。商业银行作为专业化的金融服务媒介，其金融服务可深入渗透到各个金融市场之中，应该发挥好资源整合作用，以银行为主导，广泛运用信贷、信托、租赁、保险、产业基金、证券、风投及其他金融衍生工具，为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节能环保企业提供更加便利多元的融资平台与渠道。

令人欣喜的是，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我国银行业及其他金融机构也在积极行动，发展环境金融业务。我深信，随着我国政府进一步确立低碳经济转型目标，以及金融机构充分认识环境金融重要性并提升主动参与意识，环境金融将在我国迎来又一轮的大发展。为了迎接这个大发展，进一步加强环境金融专业人才的培养和环境金融重大问题的研究，也是非常必要的。

Resorting to Environmental Finance to Construct the Beautiful China:A Personal Interview with Mr.TANG Bin,the Executive Director and Secretary of the Board in the Industrial Bank

YE Wen-zhen,TANG Bin

Editor’s note:As we know,the Industrial Bank is the pioneer in our environmental finance,the only financial institution adopting the equator principle in China.For years,the Industrial Bank has accumulated rich practical experience in environmental finance after taking the first-mover advantage in the fields of team-construction,business modes,product innovation etc.During the pioneering development,Mr.TANG Bin,who is the executive director and secretary of the Board,always impels and implements the undertaking of environment finance,and takes up the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tudies in the domains of corporate governance,social responsibility,sustainable development etc. Professor YE Wen-zhen,the editor-in-chief of this Journal made a special dialogue interview with Mr.TANG recently to have an in-depth discussion on the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issues of environmental finance.

environmental finance;the Industrial Bank;the Equator Principle;low-carbon economy

F832.33

A

2095-2082（2015）01-00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