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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唐诗》刘采春小传辑补

2015-04-10王湘华

关键词:全唐诗德华元稹

摘 要:唐代女诗人刘采春,《旧唐书》《新唐书》都未有其传。《全唐诗》对诗人作简介,小传信息尚有可完备处,试为辑补。刘氏为中唐时浙人,越州(今浙江绍兴)籍妓,妆饰别致,容貌秀丽,与元稹有七年之交。夫婿周季崇,俳优,善弄参军戏。女儿周德华,湖州歌妓,擅唱柳枝词。刘氏善歌,其《啰唝曲》六首为诗集常选篇目,后世对其不乏精彩评论。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293X (2015) 04-0102-05

收稿日期: 2015-06-01

基金项目: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项目编号: 13YBB176。

作者简介:王湘华(1968-),男,湖南新宁人,吉首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文学博士。

唐代女诗人刘采春,《旧唐书》《新唐书》都未有其传。《全唐诗》诗人小传:“刘采春,越州妓也,诗六首。” [1]9024内容概括简洁,然所提供的信息尚有可完备处。本文试为考证、辑补如下。

一、中唐时浙人,越州(今浙江绍兴)籍妓

刘采春为中唐时浙地女诗人,正式职业是越州(今浙江绍兴)籍妓。《唐诗品汇·姓氏爵里详节》: “刘采春,浙人。”明人陆時雍《唐诗镜》,卷四十八言为中唐诗人,并云“刘采春,浙人” [2]。《御定全唐诗录》卷九十九:“采春,浙人也。”清代陆昶《历代名媛诗词》卷六:“刘采春,浙人。” [3]元人杨士弘《唐音》卷十四对刘采春的介绍是:  “越州籍妓,元稹极眷爱之。” [4]明人徐应秋《玉芝堂谈荟》卷七将刘氏列为名妓,“灼灼有名”。

刘采春入乐籍,属官妓。宋代朱胜非《绀珠集》卷九:“元稹廉问浙东,喜官妓刘采春。”明代彭大翼《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一“镜湖春色”亦称刘采春为官妓。“由于中唐乐人普遍实行雇佣制,……刘采春很可能是受雇到浙东的军营中表演的。因此可能是营妓。” [5]55营妓也属官妓一类。

唐以前歌妓制度,大抵经历了先秦女乐、汉代倡乐和魏晋乐户等几个阶段,唐代歌妓制度具备了较为完整的体系,既有官妓、家妓、私妓这些具体的歌妓阶层,又有着相对稳定的结构形态和各种乐籍管理规定。刘采春为唐代越州籍歌妓,与中唐诗人元稹差不多同时,并交往时间较长。

对刘采春籍贯,尚有“淮甸”一说,淮甸,即今天的淮河流域一带。其依据来自晚唐范摅《云溪友议》卷下《艳阳词》:“刘采春自淮甸而来” [6]63。宋代计敏夫《唐诗纪事》卷三十七、明代陈耀文《天中记》卷十九,同样谈到元稹做浙东观察使时,刘采春“自淮甸而來”。故有藉此以为刘氏籍贯为今淮安或淮阴人,此说颇值得斟酌。以上数书所载,仅说“自淮甸而来”,并未直言为淮甸一带人,从刘采春及家人所从事的职业看,可以推测他们一家是往来江浙之间的艺人,凭艺谋生,流动性较大。而说刘采春为浙地人,从文献记载一致,流传有序言,则是可信的。

二、妆饰别致,容貌秀丽,与元稹有七年之交

元稹《赠刘采春》诗:

新妆巧样画双蛾,漫裹常州透额罗。正面偷匀光滑笏,缓行轻踏破纹波。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 [7]4651

元诗对刘氏服饰着妆、步履神情做了写实般描述,衣装新鲜光亮,细柔轻巧,戴的是透额罗,妆饰别致,给诗人留下深刻印象。透额罗,一种专用于裹发的轻罗。这种有顶的头巾,上面罩住髻发,下面遮住一部分前额,为唐代妇女头饰之一。还有一种无顶的头巾,谓额子,一般妇女用它扎头,其设计与饰法相对简单。宋代米芾《画史》:“又其后方见用紫罗为无顶头巾,一谓之额子。”

明代顾起元《说略》卷二十一“服饰”条,也谈到刘采春头饰,说:“漫裹常州透额罗,即今之亮罗也。盖罗者,言其文罗疏也,故曰‘方目罗以细匀为贵’,故曰‘轻罗,其厚重者曰结罗,古称织女秋云罗’。《太上黄庭经》:‘金简凤文罗,越地名越罗。’苏子诗:‘舞衫初试越罗新。’今吴地出水纬罗。”文罗,即罗文,罗状的花纹。唐李群玉《送客》:“沅水罗文海燕回,柳条牵恨到荆台。”唐太宗《赋得含峰云》:“横天结阵影,逐吹起罗文。”顾说言刘采春头饰上罗状花纹稀疏。越罗,越地所产的丝织品,以轻柔精致著称。唐代刘禹锡《酬乐天衫酒见寄》:“酒发众传吴米好,舞衣偏尚越罗轻。”前蜀韦庄《诉衷情》:“越罗香暗销,坠花翘。”刘采春饰物讲究,也是歌妓表演所需。

“举止低回秀媚多”,元稹对刘采春形貌风神极为赞美。《云溪友议》曾将刘采春与薛涛比较:“篇韵虽不及涛,容华莫之比也,元公似忘薛涛。” [6]63薛涛聪慧富有诗才,自制十色精美彩笺。元稹使蜀,与薛涛曾有过密切交往,卞孝萱《元稹年谱》考证,元和四年(809)元稹与薛涛就有唱和,之后俩人交往长达12年之久。诗作往来是他们交往主要方式之一。如果说元稹对薛涛的赏识重在其才的话,那么刘采春容貌之美是最吸引他的因素之一,且提到无法可比的程度,元稹几乎将红颜知己薛涛遗忘。

元稹自长庆三年(823)八月为浙东观察使(十月抵任,替丁公著),至大和三年(829)九月入为尚书左丞, [8]476留浙七年,原因之一是对刘采春的迷恋,晚唐范摅《云溪友议·艳阳词》: “(元公)别涛已逾十载。方拟驰使往蜀取涛,……元公求在淛河七年,因醉题东武亭。诗曰:‘役役闲人事,纷纷碎簿书。功夫两衙尽,留滞七年余。病痛梅天发,亲情海岸疏。因循未归得,不是恋鲈鱼。’卢侍御简求戏曰:‘丞相虽不恋鲈鱼,乃恋谁耶?’” [6]63宋代计敏夫《唐诗纪事》卷三十七“元微之”:“‘因循未归得,不是忆鲈鱼。’卢侍郎简求戏曰:‘丞相虽不为鲈鱼,为好镜湖春色耳!’谓采春也。” [9]宋代阮阅《诗话总龟》卷十六:“‘因循归未得,不是为鲈鱼。’卢简夫侍御曰:‘丞相不应鲈鱼为,好鉴湖春色。’‘春色’谓刘采春。” [10]计氏、阮氏所言与范氏所记大同小异,仅个别字词之变,然直接道出元稹滞留浙地七年的部分原因。虽有文人之间的戏说,然所叙事实当是真实的,只不过采用的是委婉手法而已。《云溪友议》“求在淛河七年”句,所用“求”字更道出元稹浙东为官七年的主动性,当中不排除对刘采春的眷恋,一如元稹当年慕西蜀乐籍薛涛“能篇咏、饶词辨”名,“及为监察,求使剑门” [6]63。

三、夫婿周季崇,俳优,善弄参军戏。女儿周德华,湖州歌妓,擅唱柳枝词

“(元公)乃廉问淛东,……乃有俳优周季南季崇及妻刘采春,自淮甸而來。善弄陆参军,歌声彻云。” [11]对“俳优周季南季崇及妻刘采春”句,有的认为是三人,断句时在“周季南、季崇”之间点断,这种标点在理解上容易造成歧义,刘采春的丈夫到底是周季南还是季崇?如果承前省略“周”字,那他们三人谁与谁是夫妻关系,在句式表达上有杂糅处;如果是季崇,那她女儿何以姓周?故笔者认为“周季南季崇”还是理解为一人为宜,理由如下:“季南”是名,“季崇”是字,名字相连,是古人表达习惯;名字重用一字,也可见,如陈道规,字道则;古人甚至有名与字完全相同之例,譬如江德藻字德藻,冯子琮字子琮,田承嗣字承嗣;从中国传统文化看,刘采春女儿周德华应随父姓,为周季南季崇之女;从引文出处看,重点是介绍刘采春,按行文习惯一般不会再牵涉到另一个与她关系不大的人;参军戏表演角色为俩人,夫妻“善弄陆参军”,突出他们演艺之精,艺术效果之佳。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谈到,唐代参军戏已有“参军”和“苍鹘”两种固定角色,周季崇、刘采春夫妻是“扮演参军戏的名角”,他们为“家庭班”。 [12]744谭正璧《中国女性的文学生活》:“刘采春是越中人,周季南妻。” [13]215

刘采春丈夫周季崇为俳优,是以谐戏为业的艺人。参军戏,原称“弄参军”,渊源于秦汉时期的俳优。《汉书·广川王去传》:“后去数置酒,令倡俳臝戏坐中,以为乐。”颜师古注:“俳,杂戏者也。”参军戏是流行于唐代的一种表演形式,主要由参军和苍鹘作滑稽的对话和表演,以讽刺时政或社会现象,达到娱乐目的。唐李商隐《骄儿诗》:“忽复学参军,按声唤苍鹘。”参军戏的一支还与歌舞结合,至宋代角色有所增加。“晚唐时代的参军戏已有固定的角色。所谓参军,便是戏中的正角,苍鹘便是丑角一类的配角,两者相互问答,其作用则调谑讽刺,兼而有之。” [12]744依《云溪友议》载,刘采春与丈夫周季崇均擅长表演参军戏。

曾仕蜀国监察御史的韦縠编《才调集》,每卷录诗一百首,共一千首。集中亦有舛误,冯舒评说綦详,譬如贺知章《杨柳枝》乃刘采春女所歌,非知章作。 [14]刘采春女周德华为湖州歌妓,善于演唱杨柳枝词。明代杨慎《升庵集》卷五十七“柳枝词”:“《丽情集》载,湖州妓周德华者,刘采春女也,唱刘禹锡《柳枝词》云:‘春江一曲柳千条,二十年前旧板桥。曾与美人桥上别,恨无消息到今朝。’此诗甚佳,而刘集不载。”杨氏已对周德华所唱《柳枝词》作者归宿有疑问。

晚唐范摅《云溪友议·温裴黜》:“湖州崔郎中刍言,初为越副戎,宴席中有周德华。德华者,乃刘采春女也。……崔副车宠爱之异,将至京洛。后豪门女弟子从其学者众矣。温裴所称歌曲,请德华一陈音韵,以为浮艳之美,德华终不取焉。二君深有愧色。所唱者七八篇,乃近日名流之咏也。滕迈郎中一首:‘三条陌上拂金羁,万里桥边映酒旗。此日令人肠欲断,不堪将入笛中吹。’贺知章秘监一首:‘碧玉装成一树髙,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杨巨源员外一首:‘江边杨柳曲尘丝,立马凭君折一枝。唯有春风最相惜,殷勤更向手中吹。’刘禹锡尚书一首(按:内容同上所引,略)……韩琮舍人二首:‘枝斗芳腰叶斗眉,春来无处不如丝。陵原上多离别,少有长条拂地垂。’又曰:‘梁苑隋堤事已空,万条犹舞旧春风。那堪更想千年后,谁见杨花入汉宫。’” [6]66宋人计敏夫《唐诗纪事》卷四十九 [9]、宋人尤袤《全唐诗话》 [15]160“滕迈”条均有与此内容相同的简练叙论。

刘采春女周德华善于唱《杨柳枝》词,皆当时名流之咏,如贺知章、滕迈、杨巨源、韩琮等诗作,都能深情演唱。明代曹学佺《蜀中广记》卷一百二亦载周德华善唱滕迈《杨柳枝》词。周德华对曲目取舍有自己审美标准,浮艳之词难入其眼,所歌皆意境深远,情韵悠长。

对明代杨慎所疑,清代王士祯《香祖笔记》卷五曾为考辨,以为周德华所唱是白居易诗而非刘禹锡诗,前代所记有误。“余按:此乃白乐天诗,诗本六句,非绝句,题乃《板桥》非《柳枝》。盖唐乐部所歌,多剪截四句歌之,如高达夫‘开箧泪沾臆’,本古诗,止取前四句;李巨山‘山川满目泪沾衣’本‘汾阴行’,止取末四句是也。白诗云:‘梁苑城西三十里,一渠春水柳千条。若为此路今重过,二十年前旧板桥。曾与美人桥上别,更无消息到今朝。’板桥,在今汴梁城西三十里中牟之东,唐人小说载板桥三娘子事,即此,与谢宣城之新林浦板桥,异地而同名也。升庵博极群书,岂未睹长庆集者,而亦有此误耶?” [16]考 《全唐诗》第十一册 “刘禹锡” [1]4129、第十三册 “白居易” [1]4946诗,王氏所说有其道理。白居易诗题《板桥路》,刘禹锡《杨柳枝》可能是他改友人所作而付乐妓歌唱。两诗对比,也能见出刘作剪裁之妙,词约义丰,“长篇约为短章,涵蓄有味;短章化为大篇,敷衍露骨”(明代谢榛《四溟诗话》)。唐乐部歌词剪截原诗而歌,当代流行歌曲亦有此现象,譬如何占豪作曲、徐小凤演唱的《别亦难》,即从唐代李商隐《无题》诗截取前四句而成,而诗作精华尽出。

谭正璧: “(刘采春)有女周德华,亦善歌。” [13]216“虽啰唝之歌,不及其母;而《杨柳枝》词,采春难及” [6]66,刘采春母女在歌曲内容及风格上各有爱好,表现出个人特长。具体说,刘采春长于唱《啰唝曲》,而周德华善于唱《杨柳枝》词,以致豪门女弟子随周氏学歌者众。

四、诗存《啰唝曲》六首,善歌

刘采春擅长表演,也有一定的文学修养。《全唐诗》(第二十三册)卷八百二录其诗六首:

啰唝曲

不喜秦淮水,生憎江上船。

载儿夫婿去,经岁又经年。

借问东园柳,枯来得几年。

自无枝叶分,莫怨太阳偏。

莫作商人妇,金钗当卜钱。

朝朝江口望,错认几人船。

那年离别日,只道往桐庐。

桐庐人不见,今得广州书。

昨日胜今日,今年老去年。

黄河清有日,白发黑无缘。

昨日北风寒,牵船浦里安。

潮来打缆断,揺橹始知难。 [1]9024

晚唐范摅《云溪友议·艳阳词》、宋代洪迈《万首唐人绝句》,就收有刘采春以上六诗。清代沈辰垣等编《御选历代诗馀》卷一录其三首,并说:“《罗唝曲》作于唐妓刘采春,一名望夫歌,亦即五言绝句。” [17]《啰唝曲》表达思妇对丈夫的牵挂、怨恨之情,慨叹光阴似箭以及想象远行人谋生艰辛之状,情感色彩浓郁。明代杨慎《升庵集》卷六十,以刘采春《啰唝曲》“那年离别日”为例,言该诗有翻《诗经》“君子既行”篇意。妙用比兴手法,是《啰唝曲》诗作特征之一。

宋代计敏夫《唐诗纪事》卷三十七“元微之”:“望夫歌者,即罗唝之曲也。”明代方以智《通雅》卷二十九对“啰唝”做过音、意阐释:“‘罗唝’犹‘来罗’也。……‘唝’音‘烘’,上声。金陵有罗唝楼,乃陈后主所建。宋以后俗曲有‘来罗’之词。” [18],《啰唝曲》唐声诗名。“啰唝”也作“罗唝” “罗贡”。南朝梁顾野王《玉篇》解为“歌曲”。明方以智《通雅》解为“和声”。任二北谓“所谓《啰唝曲》,应是许多曲调联为一套总名,含义不同于一般之只曲”(《唐声诗》下篇)。今传五言、七言两体:一为五言体,又名《望夫歌》。《词律》卷一列“借问东园柳”一首,《词谱》卷一列“不喜秦淮水”一首,题刘采春作,为五言四句二平韵之声诗。以仄起者为常体,拗格及押三平韵者为别体。一为七言体,又名《江南意》《江南曲》。《词谱》卷一列“闲向江头采白蘋”一首,为七言四句三平韵之声诗,任二北 《唐声诗》题 “失名”。 [19]567晚唐范摅说“其词五、六、七言,皆可和矣” [6]64,“和”即唱和,是说刘采春能按律作诗,依照前人所唱《啰唝曲》韵调,重为创作。

刘采春有丰富的舞台经验,是一位有多样文艺才能的艺人。她是当时很受欢迎的歌妓,“所唱一百二十首皆当代才子所作” [6]64。最擅长的还是演唱自己所作《啰唝曲》,“采春一唱是曲,闺妇行人莫不涟泣” [6]64。情韵悠扬,“歌声彻云” [6]63,演唱效果极佳。

五、后世影响与评价

刘采春《啰唝曲》六首为后世诗集常选篇目,《石仓历代诗选》《花草粹编》各录其六首,《唐诗品汇》录五首《唐音》录三首、《御定词谱》《御选历代诗馀》各选三首、《唐诗镜》《唐人绝句精华》各选二首,《词律》录一首。

对刘采春《啰唝曲》,后世不乏精彩之论。其诗形象地传达出闺中少妇幽怨之情,可爱之态,正如清人沈德潜《唐诗别裁集》所评:“‘不喜’‘生憎’‘经岁’‘经年’,重复可笑的是儿女子口角。”清代李锳《诗法易简录》说:“桐庐已无归期。今在广州,去家益远,归期益无日矣。只淡淡叙事,而深情无尽。”

清陆昶《历代名媛诗词》选刘采春《啰唝曲》五首,并有简评:“今玩其词,直是名家上等好笔,惜不知其人之始末。如微之所赠诗,庸甚,得毋为采春所笑?” [3]将刘采春诗置于“名家”“好诗”之列,虽有人为拔高之意,然选家对刘诗的文学价值还是有充分的认识的。谭正璧:“唐代娼妓中能作诗的很多,本节(按:指“十、刘采春”)所述,大都有篇什传世,或在当时颇有声誉的。其他,概从割爱了。” [13]215该书第四章“隋唐五代诗人”第十节以刘采春统其首,下列关盼盼、常浩、徐月英、薛仙姬、王苏苏、卓英英、杜秋娘等女性诗人,并分别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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