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情感结构视域下的“美国梦”和“中国梦”解读

2015-03-19陈小芳李新德

巢湖学院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美国梦黛西盖茨

陈小芳 李新德

(温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 温州 325035)

情感结构视域下的“美国梦”和“中国梦”解读

陈小芳 李新德

(温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 温州 325035)

西方马克思主义批评家雷蒙德·威廉斯将描述某一特定时代人们对现实生活的普遍感受称之为“情感结构”。这种感受饱含着人们共享的价值观和社会心理,并能明显体现在文学作品中。自此,笔者在分析《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美国梦”的情感结构时发现作者菲茨杰拉德虽然意识到社会的腐朽与堕落,但仍在维护中产阶级的价值观。实际上,昔日的美国梦已然褪了色。回归当下中国,笔者对当代热议词“中国梦”从理性维度和现实维度做了情感结构分析。加之,对比“中国梦”和“美国梦”的差异,笔者得出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上,个人只有清晰地体认自身的文化归属感并将其融入对国家理想的维度,“中国梦”的两层梦想才能有相统一的可能性。

《了不起的盖茨比》;情感结构;中国梦;美国梦

1 引言

2013年同时出炉两部商业大片,《了不起的盖茨比》和《中国合伙人》。这两部作品在同一时间段上映中国市场,可以说是一种巧合,也是一种对当代中国社会的顺应。或者说,这是对“美国梦”的渐变消逝以及对“中国梦”悄然兴起的顺应。昔日辉煌的“美国梦”可以从阿诺·施瓦辛格的一部传记——《“真实的谎言”:施瓦辛格的传奇人生》中窥探一二。加利福尼亚州州长阿诺·施瓦辛格站在讲台上宣讲:“我的美国同胞们,这是一个令我惊讶的时刻。试想一下,我从一个瘦骨如柴的奥地利男孩,成长为加利福尼亚州州长,现在又站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大厦,代表美国总统讲话——这就是我的移民之梦。这就是美国梦。”[1]由此可得,昔日的“美国梦”是美国社会提供给美国大众的一个平等、自由、公平的机会。而如今,这种昔日的辉煌的梦似乎要到中国来寻找了。《中国合伙人》中,孟晓骏(梦想家之一)在面对美国代表时做出了这样的宣言:“我们这一代人都做过美国梦。但我是一个美国梦的Loser,后来我回到中国,跟他们两个一起,在中国实现了美国梦。”导演陈可辛最属意的电影英文名叫“American Dreams in China”,他说,在中国发生美国梦,美国梦在中国天天发生。“中国梦”并非空穴来风。在中国发展、发财的各类电影、书籍,亦或日韩潮流在中国大地春风吹又生,外国人喜到中国来捞金并看起来似乎比国人更易致富,这都证明了“中国梦”确是一种可实现的梦想。但是否为中国民众可实现的梦想呢?

“情感结构”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批评家雷蒙德·威廉斯发明的术语,最初被用来描述某一特定时代人们对现实生活的普遍感受。这种感受饱含着人们共享的价值观和社会心理,并能明显体现在文学作品中[2]。由此,笔者在分析《了不起的盖茨比》时得到一定启示,对比《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美国梦”的情感结构和当代的“中国梦”情感结构后发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美国虽然意识到社会的腐朽与堕落,但民众的意识被外欲所蒙蔽,人文精神仍处于“前兴起”中,艺术家们仍在维护中产阶级的价值观[3]。“美国梦”的理想维度被虚假挂空,给人们以念想却不能实现。类似地,“中国梦”也正处于“前兴起”的状态,并显现出一定特点。其一,“中国梦”在短时间内被各种“梦”语言模因并泛化,使“中国梦”更接近于一种口号而显示其理想维度。其二,“中国梦”的情感结构中存在着一个暂时性不可逾越的矛盾,即民族梦与国民梦的对立。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批评视角下,我们发现这一情感结构矛盾是理性维度和价值维度的鸿沟加剧造成的。

2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美国梦”的情感结构分析

菲茨杰拉德对其社会的认识是极其深刻而客观的。他对身边所发生的事都带有敏锐而犀利的洞察[4]。然而在作品《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情感结构中,中产阶级价值观最终得到了巧妙维护。情感结构由两个层面构成,即理想维度和现实维度。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现实维度的普通民众生活及上层社会生活被描写地淋漓尽致。普通民众生活苦不堪言,生存环境恶劣艰难。而上层社会的生活方式则与之形成强烈对比,奢靡浪费,红灯酒绿。消费主义和商业广告改变了自我、身份的概念,也改变了人们的价值观。人们不再推崇节俭自立而追求浪费和无度[5]。理想维度的“美国梦”,即白手起家致富的可能性显然已断了路。现实的资本猎头腰斩了底层人民进军上层社会的天梯。

抛开现实维度的美国社会,菲茨杰拉德仍旧企图保护中产阶级的价值观,即维护“美国梦”理想维度的持续性。这种持续性清晰地展现为让中产阶级持续保留其曾经创造下的丰功伟绩。也就是说,当中产阶级犯罪抑或行为有悖伦理道德时,小说家会采用一些看似合理的方式让其免于受责而持续保持身份。一般而言,菲茨杰拉德采用两种技巧让主人公摆脱尴尬:一种是神奇解决方案,就是让主人公获得意外之喜;另一种是让他或她出走海外殖民地[2]。

神奇方案的一大妙用,是延缓伦理道德与实际经验间的冲突,它一般用于婚姻危机和财产纠纷。如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黛西不忍汤姆·布坎南婚外恋、情感不忠的背叛,当汤姆的情人梅朵·威尔逊从威尔逊家里逃出来并试图拦下盖茨比的车时(她白天看到汤姆开着这辆黄色的豪华轿车),意外被黛西撞死了。这是意外伤害,同时也是蓄谋杀害。这辆黄色的豪华轿车是盖茨比的所有物,而黛西在情绪波动的时候开着盖茨比的车撞死了莽撞逃窜的威尔逊夫人,一切看起来都是巧合。然而,黛西知道威尔逊夫人就是汤姆的情人。在黛西知道盖茨比的财产是违法的时候,她慌乱失措,生怕自己与盖茨比有任何染指。而这时,能让黛西逃离盖茨比的唯一机会就是回归汤姆的怀抱。让深爱黛西的盖茨比成为替罪羔羊,并解决掉汤姆的情人则是最佳解决方式。因此,这一切巧合而又带有意图的设计都是小说家为了使主人公摆脱困境,让威尔逊太太经过一通折磨,在便宜之机突然死亡。而后,汤姆失去情人后回归于家庭,带着黛西逃离纽约,对黛西无微不至,尽显其责任与忠诚。由此,道德问题已被巧妙地回避了。

另一种维护中产阶级价值观的方法是让主人公出走海外殖民地。如,盖茨比在得知黛西抛弃了贫穷的他,选择嫁给富豪汤姆时,菲茨杰拉德就把主人公盖茨比安排到海外殖民地,最终以暴发户的身份重归故里。也就是说,出走海外殖民地是当时美国中产阶级致富的路径之一。如此发家致富显得合情合理。另外,当黛西侵犯了婚姻神圣性,明目张胆地与盖茨比幽会、调情,而后当她知道盖茨比的飞来横财并非正途而产生厌恶之情时,为了维护黛西作为中产阶级的形象,菲茨杰拉德将布坎南夫妇安排到海外殖民地以躲避道德谴责。在汤姆秘密策划下,他们一家人立即逃出纽约躲风头以重建他们“秩序”的生活。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虽然菲茨杰拉德透过尼克·卡拉威之口,将盖茨比塑造成为一个充满自信,对生活积极应对,并且值得尊敬、持有伟大理想的一个人,(在盖茨比落幕前,尼克对盖茨比说过:“他们都是混蛋!他们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你!”[6])并且将中产阶级代表人物黛西和汤姆塑造为脑袋空虚、挥霍无度、毫无道德操守的伪君子,但是囿于作者自身对其社会构建的情感结构,即对于中产阶级价值观的不彻底批判,亦或者说潜意识中对中产阶级价值观的拥护,盖茨比的结局仍旧逃不出死亡的命运。正如威尔逊太太借便宜之机死于黛西之手[6],盖茨比也是如此被威尔逊枪杀而寥寥结束[6]。于是,随着盖茨比所代表的新兴力量的消逝,底层人民通过自身努力跻身上层社会的梦想破灭了,昔日的“美国梦”也分崩离析了。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美国梦”的变质体现在“美国梦”的情感结构的变化,即理想维度与现实维度已处于两个极端。从美国历史进程看,美国梦不是一朝一夕就形成了它丰富地内涵的。美国梦的开端始于清教徒思想。清教徒笃信神学,但其核心是把神学运用于社会,其兴趣是实用性的[7]。18世纪,结合启蒙运动时代背景,本杰明·富兰克林将清教徒的行动哲学付诸实践,同时结合托马斯·杰斐逊的民主思想,构成了利他主义的社会氛围。19世纪,“美国文明之父”拉尔夫·艾默生为全美奠定了超验个人主义信仰。因此,美国梦的核心就是以个人为单位所拥有的非凡乐观和自信。它代表着人的一种自由全面的发展,即从个人努力中就可获得幸福,并造福社会。而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美国梦的信仰缺失了。在物质实践中,民众所取得的大量财富与民众本身的人文精神不成正比。也就是说,人们的精神增长远远赶不及财富的剧增。人生的追求就是对物质的贪婪汲取,形成一种土豪心态,是利他主义到利己主义的彻底转变。如,黛西的幸福体现在一切与“金”有关的色彩中,那发着金钱叮咚般的美妙声音[6],那随身携带的小金笔[6],那看着黄金梳子[6]而大放异彩的眼珠子等等,无不表现出对物欲的一己贪婪,却从未挖掘自身的精神向往。

然而,悲剧的主人公命运不代表悲剧的趋势。威廉斯后期对文化因素的区分为主导因素(the dominant)、新兴因素(the emergent)和残余因素(the residual),但是强调了新兴因素终将替代主导因素。也就是说进步的思想力量终将代替被官僚固化了的剥削力量。具体而言,威廉斯认为情感结构是在某种“前兴起”层面上运作,它孕育着反对主导文化霸权的种子,是新兴工人阶级意识的萌芽[2]。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这种新兴工人阶级意识的萌芽可以以尼克·卡拉威的意识兴起为例。尽管,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物欲横流、道德下滑,而尼克这双眼睛,他那还透亮、还能识别人心真伪的眼睛就是其社会的一股源泉。另一方面,从菲茨杰拉德本人在小说中展现出的两极美国经历,成功与失败,幻想与幻灭,美梦与噩梦[8],这一对对两极间的张力可以显示出作者的一种反主导文化霸权的影子。在文本中,新兴的力量虽小,但从长远发展看来,这种“前兴起”的因素慢慢将发展为新兴因素并最后取代主导文化。意即,破碎的美国梦的理想维度和现实维度不是不可跨越的鸿沟,“前兴起”的新兴力量正在逐渐发展中,这种力量来自如尼克·卡拉威等清醒的民众。

3 当代热议词“中国梦”的情感结构解读

“中国梦”的提出既是新事物,也可说是“旧事物”的沿袭。在“中国梦”提出以前,早已有了“美国梦”,“欧洲梦”,“法国梦”等等。自“中国梦”一词进入官方语言后,一跃成为各大媒体的热议词并广泛传播,这是一种语言现象,更是一种社会现象。“中国梦”在国内广泛传播的因素大致上有四点:第一,词汇提出者的社会影响因素。第二,词汇所蕴含的时代特征。第三,词汇使用的从众效应。第四,新闻媒介的传播作用[9]。此外,“中国梦”的语言模因主要来自外界因素的诉求。如“致富梦”,“就业梦”,“安居梦”,“教育梦”等等梦想标语往往是非国民自发的提出,而更似为媒体为“中国梦”加分的做法。

以下部分笔者将分析“中国梦”情感结构的塑造过程。

刘新刚认为:“‘中国梦’指涉的是我国社会发展的理想(梦想)层面的问题,本质上是一个价值观的问题。”[10]这里的价值观与威廉斯提出的情感结构异曲同工,兼具理想与现实的成分。具体说来,“中国梦”就是保持社会发展理想维度与现实维度之间张力的基础上,通过物质财富的积累,从而将人从物质财富的制约中逐渐解放出来,并逐渐生成出有个性的人[10]。这就是理想的“中国梦”,是指理想维度与现实维度之间存在一定合理的张力。

从“中国梦”的英译辨析中可以发现其内涵转变的一个过程。杨全红在“‘中国梦’英译辨析”中指出虽然中国梦的英译版本有七八种不止,但应用广泛的大概只有以下三个,China’s Dream, China Dream和Chinese Dream[11]。这三个词的英译版本内涵是有所区别的。第一个 China’s Dream是最初使用的官方版本,但却很少被使用。第二个“中国梦”(China Dream)体现的是整个中华民族整体利益的梦想,而不是从“美国梦”追求美好生活角度出发的个人的 “中国人的梦想”(Chinese Dream)。不过前者翻译会引起一些歧义误会,在其英译辨析中,我们发现China Dream通常指外国人当今做有关在中国发展、发财的梦。如各种韩国、日本明星在中国捞金。市场上还热卖一些西方人到中国大获成功的书。这很可能导致民族梦与国民梦的对立。外国人在中国实现他们的“美国梦”,而中国人民仍旧处于艰难境地,这自然会导致中国国民的不满。经前后商榷后,还是Chinese Dream涵义更符合当前的中国社会的情感结构,它同时兼顾了“中国的梦”和“中国人的梦”,即兼顾了民族梦和国民梦两者,又或者可以说,中国梦是民族的梦,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因此,理想维度上的“中国梦”应该具有Chinese Dream的两层含义。

根据哈佛大学商学院孟睿思(Christopher Marquis)和杨一婧(Zoe Yang)的研究,我们可以大体了解目前“中国梦”的现实维度。在基于新浪微博的分析的基础上,此文通过数据考查和分析得出他们的猜想与疑惑。其一,两位研究员猜想微博用户只是嘴上迎合官方梦想,实际上却保持自己的独立梦想。其二,根据移民数据分析,中国精英在已经积累了个人财富、实现了个人满足感的条件下,依旧热衷于移民。那么问题是,如果财富和满足感都不足以留住这些精英,那中国梦到底是什么?中国人到底想要什么?[12]我认为,这两个疑问句就是当代中国梦的现实维度,一种处于迷茫而又无所作为的状态。

现实维度的“中国梦”是人民的梦想,诸如“就学梦”、“保障梦”“医疗梦”等等,往往成了社会关注的大热点。这些梦诉诸于越多的地方,就无疑增加了“梦”这一词汇本身的不可触及、无法达到的理想性。这些社会中细枝末节的各种社会问题,都称之为“梦”的话,还有哪些不是“梦”呢?梦想是基于一定的条件和基础的,昔日的“美国梦”提供了一种社会基础,一种让理想变成现实的条件。尽管这种梦现如今遭遇瓶颈期,但对中国民众依旧充满诱惑。而泛化的各种“中国梦”只是一些让民众望梅止渴、可望不可及的理想。经泛滥言说却无力改变社会问题时,只会让中国“梦想家”愈发麻木,而从内心里对社会绝望、无望。例如,有一份论坛特稿,题目为“以全民健康来促进全面小康:为实现中国梦提供健康支撑”,其实前半句话足以表明中国社会的一个问题,即医疗保障方面仍存在问题。但加上“中国梦”几个字无疑有戴帽子的嫌疑。在一些人民的最低需求保障的问题上都扣上“梦想”的符号,这无疑彰显了背后更大的问题。

“中国梦”同“美国梦”的不同点在于,“美国梦”的理想维度是曾经确立过的,是民众曾经得以实现的梦想,他有明确的内涵和定义。与此相对应,“中国梦”的理想维度则是中国民众所陌生的,国家口号中的梦想与民众的生活息息相关却又无门可走。因此,“美国梦”的破碎是由于现实维度的精神状态赶不及财富的剧增及其贪婪性,而“中国梦”的艰难来自民众对理想维度的梦想没有真实可感的模板以及缺少实现梦想的有利条件。

4 结论

以上分析可得,《了不起的盖茨比》这一出悲喜剧是对“美国梦”的理想与残酷现实之间的矛盾的深刻认识。理想维度与现实维度鸿沟加剧,抽象掉现代社会各种物象形式而澄明出的人文状态几乎崩溃。《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美国梦”的衰败正是由于理性维度和现实维度超过了张力的度,两种维度的社会分道扬镳从而凸显社会问题。这个社会问题就是人文精神的缺失。

尽管如此,“美国梦”的理想维度在美国人心中是真实存在过并且有望继续发展的。而在分析“中国梦”的理性维度时,我们发现这恰恰是当代国民迷惑不解的地方。当代国民缺乏真正的文化归属感,官方的各种梦想版本与他们亲身经历的有所偏离。未经指导的民众未能将本身拥有的人文状态融合到国家口号中的理想梦想,因此,出现了民族梦与国民梦的不一致现象。然而,中国文化不缺乏马克思所谓的“人文状态”。因此,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上,个人只有清晰地体认自身的文化归属感并将其融入对国家理想的维度,“中国梦”的两层梦想才能相统一。

[1]劳伦斯·利墨.“真实的谎言”:施瓦辛格的传奇人生[M].罗贻荣,等,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6:6.

[2]赵国新.情感结构[A].赵一凡,等.西方文论[C].北京:外语教育与研究出版社,2006:433、435、440.

[3]何中华,张晓华.当代发展观的演变及难题[J].文史哲,1997,(2):62.

[4]Fahey,W.F.Scott Fitzgerald and the American Dream[J].Studies in Short Fiction,1976,(1):104.

[5]王安,程锡麟.21世纪的西方菲茨杰拉德研究[A].郭继德,主编.美国文学研究(第7辑)[C].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14:38.

[6]Fitzgerald,F.S.The Great Gatsby[M].Beijing:China Translation&Publishing Corporation,2009:82、95、108、129、130、144、146.

[7]丹尼尔·J·布尔斯廷.美国人:殖民地历程[M].时殷弘,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7.

[8]Callahan,F.F.Scott Fitzgerald's Evolving American Dream:The‘Pursuit of Happiness'in Gatsby,Tender is the Night, and The Last Tycoon[J].Twentieth Century Literature,1996,(3):374.

[9]刘宇松,蔡朝辉.基于社会语言学视域看语言模因“中国梦”[J].湖南社会科学,2013,(6):249.

[10]刘新刚.“中国梦”的马克思主义分析——基于《资本论》等文本的研究[J].理论月刊,2014,(4):10、14.

[11]杨全红.“中国梦”英译辨析[J].中国翻译,2013,(5):90.

[12]孟睿思,杨一婧.中国梦?美国梦?——基于新浪微博的分析[J].中国经济报告,2013,(6):104.

THE INTERPRETATION OF AMERICAN DREAM AND CHINESE DREA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TRUCTURE OF FEELINGS

CHEN Xiao-fang LI Xin-de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Wenzhou University,Wenzhou Zhejiang 325035)

The Marxist critic Raymond Williams calls people's general feelings of the real life in a particular era as the structure of feelings.This kind of feelings includes people's shared values and social psychology and can be clearly manifested in the literature works.Therefore,when analyzing the structure of feelings of American Dream in The Great Gatsby,the paper finds that although the writer Fitzgerald realizes the corruption and degeneration of his society,he still sticks up for the bourgeoisie's values.Nevertheless,in effect the American Dream was not the same as before.Observing the contemporary China, the author analyzes the structure of feelings of the buzz words“Chinese Dream”from the dimensions of rationality and reality.What's more,after contrasting Chinese Dream with American Dream,the author finds that in a materialistic society,only if one has a clear idea of his culture ascription and combine it with the national ideal,the two levels of Chinese Dream can be compatible.

The Great Gatsby;structure of feelings;Chinese Dream;American Dream

I106;I206

A

1672-2868(2015)05-0106-05

2015-08-15

陈小芳(1990-),女,浙江温州人。温州大学,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文学及文化。

责任编辑:杨松水

猜你喜欢

美国梦黛西盖茨
爱思考的比尔·盖茨
大班语言活动:戴眼镜的芭蕾女孩
书虫来袭 《了不起的盖茨比》
浅析《了不起的盖茨比》中黛西的人物形象
解读盖茨比“美国梦”的破灭
空位
魔鬼老婆
了不起的盖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