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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偏义复词的古今对比分析

2024-01-25杨威

文教资料 2023年18期
关键词:古代汉语左传现代汉语

杨威

摘 要:《左传》是研究我国春秋后期汉语面貌的重要参照,全书共发现61处偏义复词,除去重复的,共计18个词。本文对《左传》的偏义复词特点进行了分析与归纳,并与《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中收录的偏义复词进行比较,发现古今汉语中的偏义复词在结构上均由两个语素组成,呈并列关系,且构词语素在意义上或相近相类,或相反相对,或在逻辑上体现为包容关系。它们的语素紧密结合程度会受外部因素的影响,但程度不同。它们的词义都只偏向其中的一个语素义,但固定性不同。它们都有陪衬语素,而且都不表义,但是在词中的作用不同。它们都依赖语境,但是依赖程度不同,故而判断方法也有一定的区别。

关键词:偏义复词 古代汉语 现代汉语 《左传》

一、有关偏义复词的界定

在古代汉语中,有一类特殊的词汇现象值得注意。这种词汇现象是由单音词组成的并列结构,在涉及具体语句的理解时,其语义由其中一个单音词的词义承担,另一个单音词不表示实在的意义,仅起陪衬作用。这一词汇现象最早由三国时期的王肃指出,他在《左传》中发现:“郑,伯男也,而使从公侯之贡。”王肃注:“郑,伯爵,而连男言之,犹言曰公侯,足句辞也。”用现在的语言学观点看,就是说“男”在句中不表意,只起音节陪衬作用。[1]自此“足辞”说提出以后,唐朝孔颖达和清朝顾炎武、阎若璩、俞樾等人,先后提出“连言”说、“宽缓不迫”说、“连类而及”说、“因此及彼”说。到了近现代,黎锦熙先生在《国语中复合词的歧义和偏义——〈古书疑义举例〉的理董和扩张》一文中称这一类词汇现象为“复词偏义”。此后,语言学界便称这类词汇为“偏义复词”[2]。

关于偏义复词的定义,众说纷纭。其中,王力先生主编的《古代汉语》对偏义复词的定义最具代表性:“古代汉语中有一种复音词值得注意。这种复音词是用两个单音的近义词或反义词作为词素组成的;其中一个词素的本来意义成为这个复音词的意义,另一个词素只是作为陪衬。”[3]研究发现,根据构词语素意义之间的关系,偏义复词主要分为三种类型:第一,类义关系,即两个语素的意义相近或相类;第二,反义关系,即两个语素的意义相反或相对;第三,包容关系,即两个语素的意义在逻辑上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4]

根据上述定义,两个在意义上有关联的单音词连用的情况值得我们特别留意。当两个在意义上相近相类的单音词连用时,我们应当注意区分同义复词和偏义复词。不同于只有一字表义的偏义复词,同义复词一般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同义词连用而成[5],是“多字一义”。当两个在意义上相反相对的单音词连用时,我们要注意这两个词在句中是否矛盾或存在歧义,若存在前后相悖的情况,那其中一个词很可能不表义。当两个连用的单音词的意义在逻辑上表现为包容关系时,一个词表示的是事物的整体概念,另一个词表示的是事物的局部概念,也很有可能仅其中的一个词表义。单凭定义,我们还不能准确地判断两个连用的单音词是否是偏义复词。古代汉语中的偏义复词,归根结底还是要结合具体语境来判定,只有将它置于具体的语句之中,才有探讨其是否是偏义复词的必要。

二、以《左传》为例比较古今汉语中的偏义复词

通过梳理《左传》,除去重复出现的,我们共发现18个偏义复词,它们分别是:

跋涉 邦家 耳目 乏困 否臧 俘馘 歌舞 国家 祸福

饥馑 寇仇 民人 禽兽 神人 死伤 兄弟 飲食 镇抚

通过查阅《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简称《词典》),我们发现,《左传》中的18个偏义复词有11个被收录在内。“乏困”“否臧”“民人”三个词,构词语素的顺序被重组后也被收录进了《词典》,写作“困乏”“臧否”“人民”。

黄伯荣、廖序东主编的《现代汉语》将“偏义词”归属到联合型合成词中,指由两个意义相同、相近、相关或相反的词根并列组合而成,而且两个词根组合成词后只有一个词根的意义起作用,另一个词根的意义完全消失。[6]依据这一定义,上述14个词中,只有“国家”和“兄弟”在现代汉语中仍是偏义复词。

马红云重新界定了现代汉语中的偏义复词,并结合《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的释义,从中筛选出了符合其界定标准的30个偏义复词。[7]我们要比较古今汉语中的偏义复词,只依据“国家”和“兄弟”这2个词难以为继。因此,我们在马红云研究的基础上,借助《词典》对30个词进行检验,最终得到了22个符合本文标准的偏义复词:

褒贬 窗户 灯火 动静 恩怨 甘苦 干净 国家 好歹 缓急 教学 面目 妻子 睡觉 忘记 响亮 行止 兄弟 扬弃 异同 宇宙 质量

我们可以从结构、语素关系、意义偏指、陪衬语素和使用环境等五个方面对古今汉语中的偏义复词进行比较。

(一)结构的对比

无论是在古代汉语中,还是在现代汉语中,偏义复词都由两个语素组成,在结构上表现为并列关系。

(二)语素关系的对比

1. 对比构词语素意义之间的关系

从《左传》筛选出的18个古代汉语偏义复词中,两个语素意义相近或相类的有11个,约占61%;两个语素意义相反或相对的有4个,约占22%;两个语素意义在逻辑上是包含与被包含关系的有3个,约占17%。

我们检验的《词典》中符合本文标准的22个现代汉语偏义复词中,两个语素意义相近或相类的有8个,分别是“窗户”“灯火”“干净”“国家”“妻子”“响亮”“宇宙”“质量”,约占36%;两个语素意义相反或相对的有13个,分别是“褒贬”“动静”“恩怨”“甘苦”“好歹”“缓急”“教学”“睡觉”“忘记”“行止”“兄弟”“扬弃”“异同”,约占59%。两个语素意义在逻辑上是包含与被包含关系的只有“面目”,约占5%。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古今汉语中的偏义复词在构词语素意义之间的关系主要有三种情况,即构词语素间的意义相近或相类、相反或相对,以及逻辑上的包容与被包容。但是,在古代汉语中,构词语素间意义相近或相类的偏义复词占比较高,而在现代汉语中,构词语素间意义相反或相对的偏义复词占比较高。

2. 对比构词语素之间的凝固性

我们从《左传》中筛选出的18个偏义复词,无一例外都是要在语境中去判断。

例1 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者也。(《左传·隐公十一年》)

例2 且彼若能利国家,虽重币,晋将可乎?(《左传·成公二年》)

例3 郑文夫人芈氏、姜氏劳楚子于柯泽。楚子使师缙示之俘馘。(《左传·僖公二十二年》)

例4 二国治戎,臣不才,不胜其任,以为俘馘。(《左传·成公三年》)

对于“国家”,“天子建国,诸侯立家。”天子分封诸侯是谓“建国”,诸侯分采邑与卿大夫是谓“立家”[8]。所以诸侯所拥有的土地和政权称作“国”,卿大夫所拥有的土地和政权称作“家”。例1中的“国家”是两个单音词的连用,在语境中均表义,不是偏义复词。因为上至天子,下至诸侯、庶民,都要遵守“礼”,所以不论“经国”还是“经家”都要守“礼”。而例2中的“国家”两字并非全部表义。结合前文,句中的“彼”指的是巫臣,大体意思是巫臣向晋国称臣,而子反却试图用重金令巫臣不被晋国录用。而本句的意思就是巫臣如果对“国家”有利,即使有重金利诱,晋国也不会为了蝇头小利而弃巫臣不用。再结合下文“若无益于晋,晋将弃之”,即如果巫臣对晋国无益,晋国也终将会弃用巫臣。根据上下文的内在逻辑,我們可以判断句中的“国家”和“晋”所指相同,所以此处“国家”指晋国。因此这里的“国家”是偏义复词,并且意义偏指向“国”。

对于“俘馘”,“俘,所获生囚也。馘音国,指死获。古代战争于所杀之敌,割其左耳以为证,曰馘”[9]。例3中的“俘馘”是两个单音词的连用,在语境中均表义,不是偏义复词。这句话的意思是楚子让师缙把战利品(指俘虏和作为杀敌证明的左耳)给前来慰劳他的郑文公夫人看。而例4中的“俘馘”两字并非全部表义。此句是知罃和楚王的对话,所以知罃还没有死,既然未死,那他只是被楚国俘获,故此处“俘馘”是偏义复词,并且意义偏指向“俘”。

我们再看从《词典》中筛选出的22个偏义复词,结合其在《词典》中的释义,我们发现有11个词不需要考虑具体语境即可判定其为偏义复词,它们分别是“窗户”“灯火”“动静”“干净”“国家”“教学”“面目”“睡觉”“忘记”“响亮”“行止”,占总体的50%。无论是单独使用,还是将其置于任意语境之中,其词义已经凝固,它们所表示的特定意义是约定俗成的结果,不会轻易改变。但也仍有50%的词不能直接判断是否为偏义复词,分别是“褒贬”“恩怨”“甘苦”“好歹”“缓急”“妻子”“兄弟”“扬弃”“异同”“宇宙”“质量”。

基于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发现,不论是在现代汉语中,还是在古代汉语中,偏义复词的构词语素都不能完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但是,偏义复词在现代汉语中的构词语素的凝固程度明显比在古代汉语中的凝固程度强,主要表现为语素与语素之间的紧密程度更高,两个语素不能随便分离,也不能随意在它们之间加入其他成分。而在古代汉语中,构成偏义复词的语素都以单音词的形式独立使用,只是在特定的语境之中临时组合成偏义复词,这就决定了其具有临时性。因此,古代汉语中的偏义复词的两个语素的结合也就不那么稳定。这个特定的语境一旦消失,那么这两个语素的临时性结合也就跟着消失,恢复其本来的词汇意义。

(三)意义偏指的对比

我们首先根据《左传》中的部分偏义复词探讨意义偏指情况。

例5 我在伯父,犹衣服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原,民人之有谋主也。(《左传·昭公九年》)

例6 今宫室无量,民人日骇,劳罢死转,忘寝与食,非抚之也。(《左传·昭公十九年》)

例7 君若不镇抚,其不设备乎。(《左传·桓公十三年》)

例8 今叔父克遂,有功于齐,而不使命卿镇抚王室,所使来抚余一人,而巩伯实来,未有职司于王室,又奸先王之礼。(《左传·成公二年》)

《说文解字注》:“民,众萌也。毛本作氓。”《康熙字典》:“氓,从亡从民,流亡之民也。”《说文解字》:“人,天地之性最贵者也。”所以“民”多指庶民、普通百姓,而“人”多指贵族统治阶级。例5中的“民人”是偏义复词。“谋主”特指出谋划策之人,正常情况下只有诸侯需要,普通百姓不需要,所以此处意义偏指“人”。例6中的“民人”也是偏义复词。此句上文提到“吾闻抚民者,节用于内,而树德于外,民乐其性,而无寇仇”[10]。若要安抚百姓,对内要节约开支,对外要树立德行,这样才能使百姓生活安乐,才叫安抚百姓。而此句句末却说“非抚之也”,结合上下文词语的对照以及逻辑上的梳理,此句讲的应该是统治者没有树立德行、节约开支,所以百姓不能生活安乐而是活在担惊受怕之中,所以此处意义偏指“民”。

《说文解字》:“镇,博压也。”“抚,安也。”所以“镇”带有一定的强制性意味。例7中的“镇抚”是偏义复词。此句上文提到莫敖自以为是,一定会轻视敌人,所以请求国君“镇抚”,正如下文“谓君训众而好镇抚之”,君对臣“镇抚”,带有强制性要求的意味,所以此处意义偏指“镇”。例8中的“镇抚”也是偏义复词。结合此句中的“不使……”“所使……”,我们可以判断“镇抚”和“抚”意义相同,所以此处意义偏指“抚”。

我们再探讨《词典》中的偏义复词的意义偏指情况。上文已经分析过,从《词典》筛选出的22个偏义复词,有11个词可以直接判定其为偏义复词而不用考虑其他因素,并且可以直接确定其意义偏指向哪个语素。剩下的11个词需要借助语境等条件确定其是否是偏义复词,但是它们一旦被确定为偏义复词,其意义偏指向哪个语素也是固定的。综上,《词典》中筛选出的偏义复词的意义偏指都是固定的,占比达100%。它们分别是“褒贬”偏指“贬”,“窗户”偏指“窗”,“灯火”偏指“灯”,“动静”偏指“动”,“恩怨”偏指“怨”,“甘苦”偏指“苦”,“干净”偏指“净”,“国家”偏指“国”,“好歹”偏指“歹”,“缓急”偏指“急”,“教学”偏指“教”,“面目”偏指“面”,“妻子”偏指“妻”,“睡觉”偏指“睡”,“忘记”偏指“忘”,“响亮”偏指“响”,“行止”偏指“行”,“兄弟”偏指“弟”,“扬弃”偏指“弃”,“异同”偏指“异”,“宇宙”偏指“宇”,“质量”偏指“质”。

基于上述分析,我们可以发现,现代汉语和古代汉语中的偏义复词意义偏指的固定性差异较大。在古代汉语中,两个完全相同的语素以同样的词序构成的偏义复词,其意义偏指向哪个语素可以完全不同,“随文释义”[11]。而在现代汉语中,只要确定了一个词是偏义复词,那么其意义究竟偏指向哪个语素已經随着时代的发展约定俗成了,基本固定不变,不需要借助具体语境去判断意义偏指。

(四)陪衬语素的对比

例9 昔我先王熊绎辟在荆山,筚路蓝缕以处草莽,跋涉山林以事天子。(《左传·昭公十二年》)

例10 昔有飂叔安,有裔子曰董父,实甚好龙,能求其耆欲以饮食之,龙多归之。(《左传·昭公二十九年》)

例11 文王之功,天下诵而歌舞之,可谓则之。(《左传·襄公三十一年》)

例9中,“山林”为宾语,而“山行曰跋,水行曰涉”[12],所以此处偏指“跋”时才符合语法关系,因此句中“跋涉”的“涉”未表义。例10中,句中说到根据龙的嗜好来喂养它,而那个时期饮品种类并不多,吃的东西相对丰富多样,所以句中“饮食”的“饮”未表义。例11中,句中第二个“之”代指文王,再结合“文王之功”,这里应该想要表达天下人都在歌颂文王的意思。又根据“而”,我们可以知道“诵”和“歌舞”的意义应当相近。《说文解字》释:“歌,咏也。”所以“歌”与“诵”意义相近,因此句中“歌舞”的“舞”未表义。

符淮青认为现代汉语中的大多数词的释义总是与其构词语素有一定的关联。若以词的语素义为中心,可将释义的内容分为四个部分,即语素义内容、词的暗含内容、为表述需要而补充的内容和知识性附加内容。[13]若记偏义复词的意义为P,记第一个语素义为c1,记第二个语素义为c2,记词的暗含内容为a,记为表述需要而补充的内容为b。据此,我们可以将现代汉语中偏义复词的释义和语素义的关系可分为两大类型。[14]

Ⅰ. P= c1/c2+(b),即偏义复词的释义偏指其中一个语素义,有时为了表述的需要还要补充一些内容。如“行止”“异同”“忘记”“面目”“教学”“睡觉”“干净”“兄弟”“扬弃”“好歹”“恩怨”“褒贬”。

Ⅱ. P= c1/c2+a+(b),即偏义复词的释义偏指其中一个语素义,并且包含暗含内容,有时为了表述完整还需补充一些内容。如“动静”“灯火”“宇宙”“妻子”“国家”“质量”“响亮”“窗户”“甘苦”“缓急”。

基于上述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古代汉语中偏义复词的陪衬语素并没有实际意义,将其删去并不影响词语原义,只是作为音节陪衬。但是在现代汉语中,有部分偏义复词的陪衬语素没有实际意义,也有很多偏义复词的陪衬语素虽然不直接表义,但在某种程度上制约了表义语素的选择,所以作为意义陪衬。

(五)使用环境的对比

在古代汉语中,无语境,不成偏义复词。判断两个单音词连用的情况是否是偏义复词,乃至于判断偏义复词的意义偏指向哪个语素,我们只能借助具体语境分析,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方法。而在现代汉语中,除了借助语境,我们还可以借助词的读音来判断其是否是偏义复词。根据《词典》的梳理结果,有11个词的语素可以全部表义,也可以偏指一方,它们分别是“褒贬”“恩怨”“甘苦”“好歹”“缓急”“妻子”“兄弟”“扬弃”“异同”“宇宙”“质量”。而其中又有3个词可以通过是否读轻声来判断其是否是偏义复词,分别是“褒贬”“妻子”“兄弟”,约占27%。虽然这种办法相较于借助语境不是十分科学确切,但也不失为一种验证的办法。

三、结语

现代汉语偏义复词是对古代汉语偏义复词的继承与发展,是历史发展过程中对古代汉语偏义复词扬弃的结果。通过研究,偏义复词在古今汉语中的对比结果可归纳为“同中有异”。古今汉语中的偏义复词在结构上都是由两个语素组成,且语素在意义上或相近相类,或相反相对,或在逻辑上体现为包容关系,只是在不同的时代常用词数量占比不同。其语素紧密结合的程度会受外部因素的影响,但程度不同。它们的词义都只偏向其中的一个语素义,但固定性不同。它们都有陪衬语素,而且都不表义,但是在词中的作用不同。它们都依赖语境,但是依赖程度不同,故而判断方法也有一定的区别。

本文结合《左传》谈偏义复词在古今汉语中的差异,研究较为系统。但语例的数量还不够多,不能囊括整个古代汉语的偏义复词,概括性欠全面,代表性不强,同现代汉语中偏义复词有一定程度的脱节,古今差异的比较有待进一步完善。

参考文献:

[1] 钟如雄.偏义复词成因初探[J].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1(5):74-79.

[2] 许建础.汉语“复词偏义”现象研究[D].上海:复旦大学,2012.

[3] 王力.古代汉语 [M].校订重排本.北京:中华书局,2018:89.

[4] 王卯根.论偏义复词的包容关系类型[J].语文研究,2007(2):41-45.

[5] 马茂书.同义复词和偏义复词不能不讲[J].中学语文教学,1998(6):27.

[6] 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M].增订六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7:207.

[7] [14] 马红云.浅谈偏义复词[J].现代语文(语言研究版),2008(12):48-49.

[8] [9] [10] [12]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6:101,436,1560,1263.

[11] 邓细南.谈古今汉语偏义复词的不同特点[J].漳州师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4(3):50-54.

[13] 符淮青.词义和构成词的语素义的关系[J].辞书研究,1981(1):98-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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