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吴毓

迈进数字化时代的BMW，正尝试创造新的奇迹：驾驶者只用眼睛就可以控制车辆。

2001年问世的第四代BMW 7系是第一代iDrive系统的首用者。这一信息娱乐系统基于VxWorks构建，从收音机、CD播放，到导航、座椅加热，甚至车辆的基本设定，都可以通过iDrive的旋钮和两只按键完成，曾被誉为“一只鼠标开宝马”。

23年后问世的第八代BMW 5系轿车，将装备最新的驾驶辅助系统，提供包括车距、转向和车道控制辅助能力。在启动自适应巡航系统后，它不仅具有“走走停停”的能力，遇到前车缓行时，还具备主动变道、提速超车的能力。

最大的亮点在于，最新的驾驶辅助系统，会针对如何绕过缓行车辆提出建议，且只有在驾驶者的眼睛望向相应的外后视镜后，才会付诸行动。

在公交车、工程车甚至网约车上，已经使用车载摄像头，识别驾驶者是否存在疲劳驾驶、抽烟、打电话等异常行为。在凯迪拉克CT6轿车（具备L3级自动驾驶能力）上，启动SUPER CRUISE超级巡航后，驾驶者注意力检测driver attention monitoring，会实时检测驾驶者视线，确保驾驶者始终关注道路状态。

自2019年起，从BMW 1系、3系、5系、7系到BMW X3、X5、X7甚至BMW Z4，都开始装备驾驶员检测系统。红外摄像头位于仪表台顶部，由BMW iD7驱动。现在，宝马又为这一系统找到新的应用场景：驾驶者对于自动驾驶方案的确认。

需要注意的是，驾驶者以目光望向相应的外后视镜，表达对于通行方案的选择或认可，完全不同于在笔记本电脑上的敲击回车键——目视的同时，驾驶者也在对环境做再观察、对于安全通行做再确认。

在法理层面，这一目视环节，是否意味着驾驶者开始承担安全通行的责任，可以留待专家探讨。但在实践层面，以目视对通行方案做出选择，无疑是对驾驶者安全通行习惯与意识的再强化。

考虑到驾驶者读取通行方案（即使是通过HUD），思考决策后再做目视确认，必然带来时间延迟。在繁忙的城市交通环境中，2秒时间，可能意味着超过30米的位移，驾驶辅助系统必然会保持扫描与更新决策。这是否会带来变道超车的延时，抑或是由软件策略进行冗余或补偿，目前尚未可知。

不管怎样，在自动驾驶升级的时刻，不断为成熟技术发掘落实新的应用场景，依然关注人的决策体验、依然注重驾驶者安全意识的强化……BMW 5系的这一功能，令人期待。宝马所坚持的人本主义，值得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