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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化研究

2023-08-26康晓宇艾伦

中国电化教育 2023年8期
关键词:标准体系数字资源义务教育

康晓宇 艾伦

摘要:我国义务教育的强迫性特点决定了它具有教育资源配备标准的要求,而义务教育的地域性特点决定了教育资源配备的均衡性要求。该文从这两点出发,并根据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特点,提出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化的意义以及应该注意的问题。数字教育资源标准化不同于传统教育资源标准,在标准制订时除了关注不同标准的类型及其限定对象,同时必须对智能化教育资源的准入给出标准化的规定。该文讨论了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化的意义、目的、研究的必要性、标准体系的架构、标准建立的方法,为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的建立打下了基础。

关键词:义务教育;优质均衡;数字资源;标准体系;配备标准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本文系2022年度国家社科基金教育学重点项目“智能技术赋能教育评价改革研究”(项目编号:ACA220026)研究成果。

当前,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教育数字化转型、教育资源标准化等是我国教育现代化发展中的一系列重点问题,它们在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中被多次强调。本文从这3个重点问题出发,将它们进行整合,聚焦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过程中,数字化教育资源的作用及其标准化的必要性与实现方式展开讨论。

义务教育在国际上通用英文词组“Compulsory Education”表示,该词组可直译为“强迫教育”或“强制性教育”,义务教育具有强制性是教育在国际上的普遍性特征;与国际上各个国家的义务教育相比,我国义务教育发展又具有4个方面的特点:县域主导性、资源均衡性、公平缺失性、标准局限性[1]。本节根据这些特点对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化体系的相关问题一些说明。

(一)义务教育的标准化体系

因为义务教育的标准大多数是针对教育资源制定的标准,所以在正式讨论义务教育标准化体系之前,先要对教育资源的概念进行界定,以使我们的讨论处于同一语境之中。教育资源是教育赖以生存的条件,教育资源分为3大类:教育自然资源(校园自然环境)、教育人力资源(师资、管理者)、教育人工资源;而教育人工资源又分为教育人工物力资源(教育装备)与教育人工智力资源(课程资源)[2]。

义务教育阶段相关标准类型如下页图1所示,共分为三大类:配备标准、质量标准、服务标准。其中,配备标准是我国义务教育阶段所特有的标准,在学前教育、高中教育、高等教育阶段没有必要制订配备标准;或者说,义务教育阶段的配备标准在执行强度上应该相对于其他学段强度是最高的。配备标准主要针对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教育资源的标准化配备进行规定。这是因为义务教育是强制性教育,凡在这个年龄段的公民必须到学校接受教育,教育的公平性在义务教育阶段不再是表现为人人受教育的机会均等,而是表现为人人都应该享受均等的受教育条件,配备标准就是为了使得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享受均衡的教育资源配备。所以,配备标准应该是以教育资源的标准化配备为其表现形式的。但是,目前的配备标准则是以教育人工物力资源(教育装备)配备标准为主。关于义务教育阶段教育人力资源(师资)的配备尚没有专门的标准化文件,但是在教育部2012年印发的《县域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督导评估暂行办法》和2017年印发的《县域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督导评估办法》中都有具体的相关规定。关于义务教育阶段教育人工智力资源(课程)的配备,在国家课程方案中有相关规定,但是国家课程方案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课程配备标准,因为它虽然规定了课程种类和课时数,而更多的是规定课程的性质、理念、意义、目的和方法。同时,国家课程标准也不能称为配备标准,因为它们规定的是课程的目标、内容、课时、评价等,严格地讲它们属于质量标准的范畴。目前,教育部发布的配备标准,基本都属于教育人工物力资源(教育装备)的配备标准,如,2019年教育部发布的6个义务教育阶段学科教学装备配备标准。而像2012年发布的《小学教师专业标准(试行)》《中学教师专业标准(试行)》以及2013年发布的《义务教育学校校长专业标准》等,它们都应该属于教育人力资源质量标准[3]。

根据2017年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标准化法》规定,义务教育阶段相关配备标准的也分为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地方标准、团体标准、企业标准五种型制,上述提及的六个义务教育阶段学科教学装备配备标准都属于行业标准。但是,由于我国义务教育具有县域主导的地域性特点,各地的经济状况差异性较大,所以根据2012年教育部印发的《县域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督导评估暂行办法》中提出的“义务教育学校达到本省(区、市)义务教育学校办学基本标准”规定,全国各地几乎都制定了适合当地特点的教育装备配备的地方标准。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标准化法》的规定,标准执行强度分为强制性标准与推荐性标准,并要求“对保障人身健康和生命财产安全、国家安全、生态环境安全以及满足经济社会管理基本需要的技术要求,应当制定强制性国家标准。”所以,义务教育阶段的安全健康相关标准都属于强制性标准,如:《中小学校传染病预防控制工作管理规范》(GB 28932-2012)就是一个强制性标准。

(二)义务教育的数字化教育资源

关于数字教育资源,业内有着不同的理解,学者们对数字教育资源概念的界定观点较为分散。杨彦军等认为数字教育资源是数字化处理过的教学素材、多媒体课件、主题学习资料、电子书、专题网站等数字媒体的总称[4];宋宇等认为数字教育资源是信息技术设备服务教育教学的手段[5];王民认为数字教育资源是为教育教学设计的教育环境与信息资源[6];刘邦奇与孙曙辉将数字教育资源分为广义的与侠义的两个概念,广义概念为信息技术人才、软硬件、相关信息机构和信息处理服务人员,狭义概念为数字化处理过的教育教学信息材料[7];杨现民等认为数字教育资源是以“互联网+教育资源”为主要构成[8];柯清超等认为数字教育资源包括数字化的教学素材、教学课件、网络课程、教学案例、教学工具以及教育游戏等[9]。从上述学者对数字教育资源概念界定可以看出,最多的是将其定义为数字化教学与学习材料(课程媒体资源),其次是数字化教育教學环境或工具(人工物力资源),同时也有定义为服务于信息技术的人员(人力资源),个别的则认为是一种手段。造成观点分散的原因应该是对关键词“教育资源”没有做一个概念界定,论述时的语境不同,教育资源概念不统一,数字教育资源的概念就必然分散。学界概念分散对教育资源的数字化、教育的数字化转型将是不利的。所以,规范数字教育资源概念,明确数字教育资源标准体系,完善数字教育资源标准都是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三)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体系架构

教育资源是教育赖以生存的条件,可分为教育自然资源、教育人力资源、教育人工物力资源和教育人工智力资源。所以,数字教育资源就应该包括数字教育人力资源、数字教育人工物力资源与数字教育人工智力资源。教育自然资源不存在数字化问题,所以没有出现。而教育人工智力资源(知识、信息、课程等)也不存在数字化问题,但是承载它的介质(教材、课件、教学平台等)是可以被数字化的,但是这些介质应该纳入教育人工物力资源的范畴。于是,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化问题就仅涉及数字教育人力资源和数字教育人工物力资源的标准。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化体系架构如下页图2所示。

(四)研究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的必要性

《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指出要完善义务教育阶段学校国家基本办学标准,各地要制定本地区义务教育阶段学校办学标准,并要探索学校教学设施设备标准化配备与更新机制,推进城乡学校在办学条件、师资配备的普遍达标。《教育部等六部门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中则提出要求建立数字资源、可信安全方面的标准规范体系,并规定要把好数字资源准入关,探索人工智能技术支持下的数字教育资源内容审核。这些政策文件对学校标准化建设提出了新要求,在目前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大环境下同义务教育国家与地方办学条件如何完善、学校配备标准如何更新、城乡办学条件(教育人工物力资源)和师资配备(教育人力资源)怎样达标,特别是对人工智能技术的数字教育资源如何进行准入判定都是需要认真研究的问题。

在“全国标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网站(https:// std.samr.gov.cn/)上显示,目前义务教育阶段的数字教育资源标准在全部标准型制(国家、行业、企业、地方、团体)和全部标准性质(强制、推荐)范围内还都没有相关数据,即目前标准还没有建立。同时,在“中国知网”(https://kns.cnki.net/)上以“义务教育 & 数字资源 & 标准化”为关键词进行主题检索,所搜到的相关文献只有3篇(截至到2023年6月5日)。说明当前对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化的研究还很不足,标准的建立十分缺乏,远远不能满足我国教育现代化发展的需要。

人工智能(AI)辅助或部分地取代人类教师的教学工作与教育管理人员的管理工作是教育人力资源数字化的主要表现形式。这一数字教育资源的出现不仅有质量标准问题、伦理道德问题,对于义务教育还存在配备标准问题。

(一)数字教育人力资源的质量标准

聊天智能机器人ChatGPT的出现使得人类教师与教学管理人员的部分工作能够被其取代,这也可能成为不久将来的一个发展方向[10]。对于部分取代人类教师工作的数字教育人力资源产品(以下简称AI教师产品)的质量要求重点在伦理道德、意识形态与价值观体现方面,这是教育必须要给予充分考虑的问题,这属于标准化体系中安全质量标准所规定的内容。在人与工具的关系方面,应该在“对智能的理解”“思维方式的变更”“人工智能产生的知识”“人工智能具有的思维形态”四个问题上有所关注;在人与自我的关系方面,应该在“新的生死观”“自我意识的改变”“新的价值观”三个问题上有所关注;在人与社会的关系方面,应该在“个人隐私问题”“新出现的生命体”“问责与法律”三个问题上有所关注[11]。根据我国的标准化法规定,这部分对安全要求的内容形成的标准在型制上必须是国家标准,在执行强度上必须是强制执行标准。

在功能质量方面,从广义上考虑,对此类AI教师产品必须考虑在实现教育的功能方面要具有选择性。教育的两大基本功能是“教人做人”与“教人做事”,在教人做人方面我们永远不能期待让一个非人类的东西教人类如何做人,AI教师产品只能考虑在做事方面对受教育者给予帮助[12]。同时,从狭义上考虑,AI教师产品还必须考虑对于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的教学功能上也要具有选择性。帮助学习者迅速获得显性知识是ChatGPT类AI产品的最大优势和特点,但是让它去教学习者如何获得隐性知识或提高能力却无能为力。试想机动车驾驶能力在从不进行实操的情况下而仅依靠ChatGPT的指教是无论如何达不到实效的。而素质教育提倡的是“德育為先、能力为重”,所以对AI教师产品功能质量方面的标准化是必须有所限定的。

在性能质量方面,AI教师产品与一般的信息化产品或数字化产品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完全可以参照普通IT类产品制订性能标准的相关内容。另外,对于可以取代教育管理工作的数字教育人力资源产品,因为它们不是直接面对学习者进行教学工作,只是完成一些学校日常教育教学管理工作,这类产品的标准化问题完全可以纳入数字教育人工物力资源(数字教育装备)的范畴,它们往往以软件管理平台的形式出现。

(二)数字教育人力资源的配备标准

义务教育阶段的AI教师产品面临两个问题,一个是统一配备的需求,另一个是AI产品的准入原则。这是因为义务教育AI教师配备标准的目的是为了解决师资需求的均衡化问题,而不能将AI教师产品视为数字人工物力资源(即教育装备),即使AI教师从本质上讲应该属于教育装备(非人类和物质性)也不能在此将其纳入教育装备配备标准中。

在统一配备需求方面,制定标准应该考虑AI教师所能够胜任的学科,它们在自然科学方面去实现教师功能是可行的,所以部分地充当理、化、生教师具有可能性,而人文学科(语文、历史、德育等)和社会科学(劳动教育等)相关学科是不可能使用的。艺术体育类学科是以培养学生能力或技能(隐性知识)为主,AI教师显然也不能胜任。

在准入原则方面,配备标准应该引用或依据AI教师产品质量标准中的相关规定,并以此限定AI教师产品的配备类型。在配备标准中规定的AI教师产品,义务教育阶段的学校必须配备,因为这是作为办学条件建立的标准或规范;而不在配备标准规定范围内的AI教师产品,义务教育阶段的学校一律不准自行配备。

(三)AI教育装备标产品质量准化体系的建设

AI教育装备产品质量标准本质上是准入标准,它必须涉及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个是产品智能化水平,另一个是产品质量水平,为此,在建立AI教育装备产品标准化体系时必须对这两个问题都有所体现。图3展示了该标准体系的框架结构。图中产品智能化水平用Level表示,分为三个层次:Level01、Level02、Level03,分別简记作L01、L02、L03;产品质量水平用Test(测试)表示,使用Test的原因是产品在准入前要进行质量的水平检测,产品质量水平也分为3个层次:Test01、Test02、Test03,分别简记作T01、T02、T03。

其中,L01是最低智能水平,它表示辅助教学水平;L02是中等水平,表示部分替代教学水平;L03是最高水平,表示全部替代教学水平。T01则表示功能测试水平,测试产品是否通过了所预期的教学功能;T02表示性能测试水平,测试产品的各项性能指标;T03表示安全测试水平,测试产品是否通过系统安全、道德规范、节能环保等方面的基本要求。图中Level01-Test01至Level03-Test03这9个标准(可分别简记作L1T2、L1T2、……、L3T3)分别为AI教育装备产品在辅助教学功能方面(L1T1)的规定直至在全部替代教学安全道德绿色方面(L3T3)的规定。义务教育AI教育装备产品质量标准可以完全按照上述标准体系制订和施行。

数字教育人工物力资源就是数字教育装备(以下用此称呼),它包括了数字化的硬件设备产品,也包括各种软件产品或软件平台产品。义务教育阶段学校使用的数字教育装备具有一些自己特点,应该将它们与一般工业生产的数字化产品、与非义务教育阶段的数字教育装备产品有所区别。

(一)义务教育阶段数字教育装备特征

数字教育装备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第一是数字化教学设备,如多媒体设备、数字化实验设备、数字化学具等,以及它们的配套软件;第二是校园网设备、数字终端设备以及学校教育教学管理软件;第三是数字化教学材料、多媒体课件、各种教学视频文件等,它们通常被称为“数字教育资源”(注:它们属于数字教育资源,但根据教育资源的定义,它们不是数字教育资源的全部),这部分数字教育装备现在被赋予名称——数字教材。数字教材的本质是学校课程内容(信息、知识等)承载介质的数字化。这里需要强调的是课程内容本身没有数字化问题,课程内容表现为信息、知识等它们属于教育人工智力资源的范畴,它们作为存在者其存在形态是思维形态[13]。

数字教育装备与教育装备一样,从其功能质量角度考虑,它们必须满足各项教育教学的适用性[14],而义务教育阶段的数字教育装备更是如此。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数字教育装备的学生生理适用性的表现。义务教育阶段我国学生身体发育的一个快速增长期,在各个身体素质现状调查中视力下降是最为突出的表现[15],而其中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就是多媒体设备的使用[16]。所以,义务教育阶段的数字教育装备产品在设计生产应该特别关注其教育教学的适用性问题,数字教育装备的功能质量标准就是对这一要求的规定。

(二)义务教育数字教材质量标准

义务教育阶段数字教材的质量标准是目前被广泛被关注的研究问题和社会问题。2019年教育部印发了《中小学教材管理办法》,该办法一共9章,除第一章总则和第九章附则之外,分别涉及的内容为:管理职责、编写修订、教材审核、出版发行、选用使用、保障机制、检查监督。其中,编写修订、教材审核方面应该依据国家课程标准,其他部分也应该有相应的标准。为此,在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和国家标准化委员会联合发布《数字教材 中小学数字教材元数据(GB/T 41469——2022)》《数字教材 中小学数字教材质量要求和检测方法(GB/T 41470——2022)》和《数字教材 中小学数字教材出版基本流程(GB/T 41471——2022)》3个国家标准之后,国家新闻出版署开始编制《数字教材标准体系表(CY/T XXX——202X)》与《中小学数字教材管理与服务平台建设要求(CY/T XXX.X——XXXX)》两个行业标准。《数字教材标准体系表》中规定了数字教材的标准体系,图4展示了数字教材标准体系结构,中小学数字教材可以参照这个标准体系建立的标准进行数字教材管理,义务教育阶段的数字教材管理也可参照这些标准执行。《中小学数字教材管理与服务平台建设要求》中对平台建设的基本原则、平台运营单位要求、平台建设总体要求、数字教材管理功能、数字教材服务功能以及平台数据接口要求做出了规定,对于义务教育阶段数字教材运营管理是一个有利的保障。如果在数字教材满足教育教学适用性(Fitness for Purpose)、教材三级管理、统编教材要求、教学参考书要求、平台安全标准要求、标准用语规范性等方面有所体现就显得更加完善了。

(三)义务教育阶段数字教育装备配备标准

前文说到,义务教育阶段的学校才应该具有教育装备配备标准,或者说义务教育阶段的教育装备配备标准应该是执行强度相对于其他学段是最高的。义务教育阶段数字教育装备配备标准也具有同样的性质,具有较高的执行强度,当一个小学或初中校配备了数字教育装备产品时,其他学校也同样应该配备,以保证义务教育阶段学校的教育人工物力资源配备的均衡性,所以,相关配备标准的制订就要非常慎重。慎重要求的原因还在于数字教育装备产品的更新速度快,产品开发时间短,甚至有可能出现配备标准还没有开始施行,新的技术产品已经取代了标准中所规定产品的情况。

义务教育阶段数字教育装备配备标准制订的另一个需要关注的问题是我国义务教育的地域性特点。我国义务教育均衡评估采用县域校际的评估方式,评估标准仅在一个县的范围内进行衡量。但是,由于县与县之间的经济条件相差巨大,就造成了教育资源上县与县之间的差距,教育人力资源(师资)向经济条件好的县域集中,以县为政的教育管理又使得教育人工物力资源(教育装备)的投入上产生县域间的不均衡,而教育人力资源(师资)的不均衡继而会产生教育人工智力資源(课程)的差异性,即有些县内由于师资不足则不能够保证所有的课程开齐开足。这些问题有可能在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情况下发生部分转变,而转变的助力将是义务教育阶段数字教育装备配备标准的制订与施行。

(一)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化特征分析

本文开始部分提到,我国义务教育发展具有四个特点:县域主导性、资源均衡性、公平缺失性、标准局限性,这些特点决定了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化的特征。

首先,我国义务教育是县域主导的,这就造成全国各个地区的义务教育发展具有相对独立性,所以义务教育数字资源的标准化就应该根据本地特点进行设计。尤其是配备标准,各地都可以建立各自的地方标准,数字资源配备标准也完全可以地方化,不必统一按照全国标准配备,而国家标准与行业标准仅作为建立地方标准的参考。

其次,目前我国义务教育资源均衡性是强调县域内的资源均衡,并根据《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在实现县域内义务教育基本均衡的基础上,进一步推优质均衡,鼓励有条件的地方在更大范围内实现均衡发展”的要求,可在有条件的地区在更大范围内(如“市域县际”或“市域校际”)进行数字资源的标准化配备。

再次,我国义务教育具有公平缺失性,这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是残疾儿童、少年入学普通中小学校的问题;第二是地区差异与户籍制度共同造成的择校公平问题。这两个问题在数字资源特别是AI教师产品进行标准化配备后有可能得到一定程度上的解决。

最后,是我国义务教育资源标准局限性方面。配备标准是我国义务教育阶段资源配备的类型特点,数字教育资源的出现,特别是AI教育产品的出现,配备标准不再是仅仅考虑数量与类型,AI产品的准入问题在配备标准中必须有所体现。

(二)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体系应用

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体系的建立主要从三个方面给人们制订数字教育资源标准指出了具体操作的方向,第一个是资源类型(人力资源、人工物力资源),第二个是标准类型(配备标准、质量标准、服务标准),第三个是标准型制(国家标准、行业标准、企业标准、地方标准、团体标准)。

数字师资(AI教师)标准属于教育人力数字资源配备,它的配备标准和准入标准应该由教育主管部门制订,标准的型制应该为国家标准。数字化教学环境、实验环境标准包括配备标准、质量标准和服务标准,其中配备标准部分由国家教育主管部门和地方教育主管部门制订,国家教育主管部门制订配备标准的型制为行业标准或国家标准,而地方教育主管部门制订配备标准的型制为地方标准;质量标准部分的安全质量根据国家强制性标准执行,功能质量与性能质量标准则一般由相关企业或团体制订,标准型制为企业标准或团体标准;服务标准部分应该由地方教育主管部门联合企业共同制定,标准的型制为地方标准或企业标准。

进入新时代,义务教育均衡发展、教育的数字化转型以及教育资源标准化等都是我国教育现代化发展中需要认真面对的问题。本文将这三个问题综合在一起进行讨论,这绝不是一种牵强的结合,而是因为它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与相互之间的内在联系。义务教育均衡性反映了教育的公平问题,是世界教育发展的一个主题;教育的数字化转型反映了教育的新趋势,也是世界教育发展的一个主题;教育资源标准化则是前两个主题的实施保障,更是一个新鲜的事物,是一个人们已经站在了它的门口还没有迈进的新鲜事物,向这里迈进就是一种创新。作者在这方面做了一些探索工作,希望能够发挥撬动义务教育数字资源标准化建设发展的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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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康晓宇: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教育信息化、教育管理。

艾伦:教授,研究方向为教育技术、教育装备。

Research on Standardization of Digital Resources for Compulsory Education

Kang Xiaoyu1, Ai Lun2

(1.Center for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nd Resource Development, Ministry of Education, P.R, China(National Center for Educational Technology NCET), Beijing 100031; 2.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48)

Abstract: The compulsive characteristics of compulsory education in our country decide that it has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standard of educational resources, and the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compulsory education determine the balanced requirements of educational resources. Based on these two points, and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significance of digital resource standardization of compulsory education and issues that should be paid attention to. The standardization of digital educational resources is different from the standard of traditional educational resources. In addition to paying attention to the types of different standards and their limited objects, the access of intelligent educational resources must be standardized.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significance, purpose, necessity of research, the framework of standard system and the method of standard establishment, which lays a foundation for the establishment of digital resource standards for compulsory education.

Keywords: compulsory education; high quality and balance; digital resources; standard system; equipment standard

責任编辑:赵云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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