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栅格与算法:探究数据库电影的界面形塑及叙事调用

2023-08-23蒲洪花

电影评介 2023年10期
关键词:栅格调用媒介

“数据库电影,是一种艺术风格,一种叙事样态,一种美学感知惯例,一种偏重展示而非偏重叙事的逻辑,一种可能产生更加丰富修辞效果和诗学含义的话语操作。”[1]知识考古学视域下,以往并没有数据库电影,只是缺乏专有名词规定这一电影模式。1998年,影片《罗拉快跑》已毫无遮拦地呈现Tom Tykwer数据库式的叙事规范,而人们仍旧通过“解构”“游戏化”“先锋”等辞藻描绘此类电影的远景。[2]

数据库电影的接受史,是由媒介生态、信息化社会发展共同编织而成的观念史。一方面,互联网、新媒体、电子游戏、计算机技术形塑了大众观看电影的界面,使得传统电影与观众的交互逻辑产生移变;另一方面,“媒介融合”“栅格数据(Raster Data)”“数据库艺术”“计算机算法”等概念,深度影响了如今电影的叙事调用。传统的叙事分析已经无力阐释层出不穷的电影叙事模型。未来电影势必与技术结构同源相生,而到那时,数据库电影是否迭代为另一样式,又是否获得另一称谓,难以预测。

一、数据库艺术与数据库电影

“数据库技术主要研究如何存储、使用和管理数据,是计算机技术中发展最快、应用最广的技术之一。”[3]鉴于信息时代的许多知识工作者、艺术家在管理知识、创造新知、孕育艺术的过程中都需要接触数据库技术,其触及的领域难免受到数据库的影响。艺术领域与数据库技术的结合,突破了现有的艺术发展格局。数据库本身所展现的非线性、随机性、栅格化等特征,向艺术创作渗透,改变了某些艺术的生产形式。数据库电影,可算作数据库艺术的窄化衍生品,也可认为是数据库艺术应用最为广泛的界域之一。数据库电影完成数据库艺术的概念收束,并在后续的电影创作实践中深化和丰富了自身的意涵。

(一)数据库艺术的四重逻辑

美国学者莱夫·曼诺维奇(Lev Manovich)在21世纪初提出“数据库影像”的学术概念,然而曼诺维奇仅罗列案例阐述“数据库影像”的应有特质,未明确定义“数据库影像”。[4]很长一段时间,“数据库影像”的相关研究处于沉寂状态,直到新媒体浪潮真正来临,“数据库影像”才重新获得关注,成为电影学研究热点之一。

相较于数据库电影,数据库艺术更先进入学界研究视野。学者黄鸣奋在阐明数据库艺术非线性实质的基础上,指出数据库艺术的四种运作逻辑:一是数据库艺术是艺术作品的数据库,数据库充当艺术作品贮存、展现、调取的工具性媒介。Met Collects、Google Art Project、The British Museum Collection等大型数据库皆以电子化、数据化的模式贮存艺术作品,目的是为普罗大众提供接近伟大作品的渠道;二是数据库艺术与文化内容相关,充当艺术创作的指南。如纳博科夫(Vladimir Vladimirovich Nabokov)的小说《微暗的火》由999行诗、索引及文学评论组成。作者虚构了小说中的诗人和评论家,读者只有通过索引方式才能阅读。《微暗的火》呈現出精妙复杂的数据库结构,其叙事并非线性,而是仰赖于读者调取,具有根茎化、技术化等特征;三是将数据库设计为精美的、具有艺术价值的交互界面。艺术家热布拉特制作数据库网站“三联”,旨在用可视化数据库的模式描述人们相互交流的过程。热布拉特请艺术家界定三种概念,分别对应色彩学中的三原色,互联网用户通过点击某一概念的生成链接进入下一个概念(下一个三原色),从而形成一条清晰且独特的访问路径。作者希望揭示数据库的人文属性并告诫世人:数据库是冰冷的,但访问数据库的人具有自由意志;四是数据库本身亦是创作艺术的方式。玛格丽特·彭尼(Margaret Penney)利用数据库建立了一个梦境档案馆,邀请世界各地的人通过电子邮件描述自己的梦境,并将梦境一一录入。由于数据库自身的复杂性,数据库构建的艺术作品也具备丰富样态。[5]数据库艺术可谓数据库电影的前奏。数据库艺术在漫长的生产实践中获得复合性的意涵,揭示出数据库与各种艺术门类之间积极的互动关系。数据库艺术利用数字媒介的手段启发数据库电影的创作;而数据库电影从数据库艺术衍生,最终形成具有独特辨识度的艺术形式。

(二)数据库电影的概念窄化与概念泛化

如前所述,数据库电影是数据库艺术的一种概念窄化,规定数据库艺术指向电影这一特定的作品类型。数据库电影的概念窄化在很长一段时间束缚了自身的表达方式。根据曼诺维奇的定义,许多类似于数据库结构的电影作品不能算作数据库电影,它们不满足于“数据简单汇集”“以特定模式组织数据”等要求,也难以体现叙事调取的非线性和随机性。曼诺维奇研究数据库电影的方法是归纳法,因此,他其实是在The Man with a Movie Camera,Windows等作品的穷举中完成数据库电影的界定工作。概括而言,曼诺维奇并非设想数据库电影的本质及未来发展,仅是归纳了他心目中数据库电影的共性。学者李迅指出“按照马诺维奇的理论逻辑,作为核心概念的数据库电影,有三个关键元素:依据某种逻辑建立的个项序列:个项或‘模块场景的空间化呈现;非线性、非因果的叙述组合。”[6]这种界定显然较为严格。

曼诺维奇本意乃是普及和发展数据库电影,但他对数据库电影的界定过程实则干扰了数据库电影的生成。经过多年的迭代和更新,数据库电影早已和曼诺维奇的设想相去甚远。如今的数据库电影在媒介性质、交互界面、叙事调用等方面都存在一定模糊性,甚至一部分数据库电影已经与电子游戏、新媒体艺术、数据库深度融合,表现为多个艺术门类相互复合的模式。如《黑镜:潘达斯奈基》(Black Mirror:Bandersnatch)在电影中融合游戏的形式,允许观众通过鼠标调用叙事,并以观众的访问路径作为最终的叙事呈现;另有一些作品借用电影手法制作游戏,解构游戏中的开放世界,将游戏中故事的走向“数据库化”。如《底特律:变人》(Detroit:Become Human)围绕三名人工智能设计叙事。在游戏中,玩家有选择支线剧情的权利,当游戏人物面临关键抉择,玩家需要凭借自身意志替游戏人物找到前进方向。《底特律:变人》以游戏名义发行,但在某种程度上它是否能算作电影,还需进一步讨论;当然,除“游戏化的电影”和“电影化的游戏”外,数据库电影仍在不断迭代不同的“亚类”。无论是清水茜(Shimizu Akane)为科普目的创作的二次元番剧《工作细胞》[7],即成品电影的二次创作[8],抑或由电影序列组成的“漫威宇宙”[9],皆显示出与数据库结构、数据库思想高度相关的特质。可以说,数据库电影正在艺术家的持续探索中获得了更加泛化的概念,而这种概念泛化赋予了数据库电影更大的发展空间,也赋予了电影评论者、叙事研究者更便捷的解释工具。在笔者看来,数据库电影目前最大的特性体现在界面形塑与叙事调用方面。尤其数据库电影的叙事调用,解决了传统叙事学应对“混乱叙事”时语焉不详的问题,突破了从文本出发的叙事分析格局。

二、栅格中的界面形塑

研究数据库电影,不仅要看到数据库电影背后的数据库,还要看到数据库和用户之间,用以沟通和调取信息的“界面”。从具象化的角度而言,数据库电影的界面指的是用户操作界面、媒体入口、对话框选项等;从抽象化的角度,数据库电影的界面泛指一切充当“数据库-用户”中介的通道。

(一)界面的产生

与人类存储信息的方式不同,计算机存储信息使用的是二进制数值。也就是說,在计算机的世界里,一切信息的表示都可以简化为“0”和“1”的组合。如果不考虑人机交互,计算机仅仅利用二进制即可满足贮存信息的需求。然而,现实世界恰恰需要计算机为人所用,这也就顺势催生了“编译语言”(Compiled language)以及“解释语言”(Interpreted language)。为了扩大计算机应用的受众范围,信息科学家进一步设计出更符合直觉的操作方法,即界面操作。从此,用户只需要使用界面调取数据库中的信息,无需掌握复杂、晦涩的计算机操作逻辑。用户在接触计算机时遇到的声音、图像、视频,在计算机科学中实属表面现象(surface phenomena),唯有二进制代码才是计算机关闭以后信息的真实面貌。[10]学者高淑敏承接曼诺维奇的论述,将数据库电影背后的数据库看作“面向对象数据库”,认为在传统“关系数据库”中,视频之类信息的修改会造成数据库结构的大规模变动,效率较低;而“面向对象数据库”则巧妙地化解了这一问题,这类数据库适应了用户对界面的调用,展现出因对象而变的特性。[11]学者车致新将未来电影与电子游戏的交互界面视作VR手柄中3-DoF到6-DoF之类的技术,指出VR手柄等物理器材的出现,改变了用户与叙事之间的交互模式。[12]然而,这些具体化的理解可能会在数据库电影的短期发展历程中全然改变,“界面”远不是具象的物质实体或视觉形式所能概括。正如学者胡翼青、王沐之总结的那样,“(界面)既可以是一个生成内容体系的技术物,又可以是一种无形无相的想象空间。说它是存在者,你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说它不存在,似乎我们都因它的存在而存在,而且还经常被卷入它内在的时空中。你可以说它不存在,又可以说它无处不在,它是一种典型的幽灵式的存在。”[13]

(二)栅格中的界面

具象化解释的失效,促使人们进一步反思界面的性质。即用抽象化的方式来描述界面,或许更加符合界面的逻辑。目前,数据库电影所使用的界面可抽象为“栅格数据”(Raster Data)。一方面,“栅格数据”与传统数据一样,由“值”构成,具有鲜明的数据特征;另一方面,“栅格数据”中分支出“影像数据”(Remote Sensing Image),类似于数据库电影中的影像片段。“栅格数据”通过传统数据和影像数据描述地理空间,实现空间的数据化管理。“栅格数据”同时具备空间属性与时间属性,其既可以描述地理的空间变化,也可以描述该地理位置的时间变化。在数据库电影中,界面是栅格中的界面。观众真正获得数据库电影的叙事乃是经由栅格,并非直接同数据库交互。UGC(User Generated Content)电影《浮生一日》展现出细粒度极强的栅格规范,该片制作者邀请世界各地网民发送记录自己生活的影像,最后再由专业的剪辑人员筛选素材并剪辑成片。[14]《浮生一日》缺乏专门为观众设计的交互界面,它的运行节奏和传统电影别无二致。但是,值得一提的是,《浮生一日》本质表现为数据库影像,其用抽象的栅格与观众交互,而非具象的操作界面。在数据化的栅格中,制作者严格限定了投稿者的时间数据(Time Data),放松了对空间数据(Spatial Data)的约束和要求。因此,剪辑人员可按照时间的栅格排列电影画面出现的先后次序,再由空间栅格向观众显示全世界各地文化和生活的多样。数据库电影对界面的形塑大抵都是通过栅格完成,当然,这种论断不能过于绝对。事实上,没有人了解未来数据库电影的走势和发展,或许到了某一临界点,栅格已经无法描述数据库电影的界面生成。

三、算法中的叙事调用

如果仅存在数据库或界面,难以真正使数据库中的信息组成叙事。数据库电影中的影像片段、影像组块需要“算法”调用,构建用户独特的访问路径。算法不是僵化的,也并非是冰冷的,算法背后站着“人”,这就在算法上附着了社会属性与文化属性。[15]具体来说,观看电影的主体是由其生命经历所塑造,这种生命经历相当于算法仰赖的历史数据,主体认知世界的思维范式则相当于算法。由于不同主体思维范式不同,其最终调用的叙事范式也就不同。

(一)算法对主体性的拔擢

媒介思想史上,基特勒承继拉康(Jacques Lacan)与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的衣钵,立足物质性的技术变迁,对“技术掩蔽主体”的现象大加挞伐。一是基特勒从思想的容器——文字,反推出人类本质所在乃是书写行为;二是计算机之类的机器媒介被基特勒视作“离身性媒介”,此种媒介消解了原先主体与文化技艺共生融合的状态,造成主体性的退场(随着技术发展,主体甚至将永远退出意义生成场域)。[16]

以基特勒的第一条论证逻辑来看,不难发现他对拉康镜像阶段学说的倒错式挪用。基特勒认为手是人体的一部分,因此书写活动表现了人类与媒介最自然的交互方式,此种观点不乏道理,但有些武断。书写尚且涉及对能指和所指的掌握,相比之下,口语似乎才是更为自然的媒介交互。这样一来,用录音机记录口语是否比书写更加本质?答案或许与基特勒预设观点截然相反。至于“离身性媒介”的相关论述,基特勒有明确的学理脉络,只是顺遂此脉络,主体性退场的结论无法得出。机器媒介的确具有离身性,但其未尝不能拔擢和强调主体。

数据库电影对叙事的算法式调用,几乎向外界宣告数据库电影是一种技术主导的艺术创作。事实上,越是突出数据库电影中的技术元素,观众越是能够觉察周遭环境技术的无所不在,越是能够对技术媒介产生反思。例如,《黑镜:潘达斯奈基》以互动电影形式将观众“抛掷”到多重叙事的异托邦,本身便是对主体性存在的提醒。抑或,观众在投入《超级马力欧兄弟大电影》(The Super Mario Bros.Movie)构建的任天堂游戏世界时,难道意识不到整部电影由游戏彩蛋、游戏关卡、IP人物凑泊而成?显然,事实并非如此。观众能够觉察自己是在用算法调用叙事,甚至能够隐约了解到算法叙事的作用——通过技术手段“斜目而视”,抵达实在界(The Real),避免主体性在技术时代的湮没。

(二)叙事范式调用与访问路径

文字媒介为主导的时代,传统叙事学家用“顺叙”

“插叙”“预叙”等术语研究文本中的叙事情况,延伸至电影叙事学发端,又有“嵌套式”“衔尾式”“开放式”等专门描述电影叙事结构的概念出现。如今,随着电影实践不断推进,叙事范式层出不穷,传统叙事学已经失去部分解释效力,难以概括纷繁复杂的叙事现象。对于《黑镜:潘達斯奈基》这类作品而言,不便形容究竟采用了何种叙事,因为每个主体生成的影像内容是不同的,影响内容生成的最终结果,取决于主体做选择时所采取的思维范式。观看《黑镜:潘达斯奈基》与玩电子游戏类似,到某一剧情将触发某种选择,而玩家需要通过自己的经验帮助人物推进剧情。

《黑镜:潘达斯奈基》的玩家(或观众)分为两类:第一类只会观看一遍电影,在电影中形成一次访问路径。这类观众专注于获得最贴合主体性特征的观影体验,并在剧情中形成对技术和生命的反思;第二类玩家则完全不同,他们希望走通所有结局,因此会反复观影,直到穷尽全部访问路径。这类玩家更在乎数据库本身的结构形式,在叙事方面,他们期待的是“作者视角/上帝视角”①。传统叙事学难以应对《黑镜:潘达斯奈基》式的叙事,其中一个原因是分析对象的偏差。传统叙事学以文本为对象,当文本具有了不断变动的能力,自然也就无法解释叙事的运作逻辑。某种程度而言,叙事调用的形容之所以恰当,因为其直接借鉴计算机思维,通过计算机思维思考电影文本的叙事规范。

仍以《黑镜:潘达斯奈基》为例,第一类玩家、第二类玩家的区别在于叙事调用次数的多寡。其中,第一类玩家只使用一次叙事调用,目的是形成一条独一无二的访问路径,这条访问路径即是主体自身的意义之径;反观第二类玩家,调用多次叙事,自然会造成多重路径的存在。当所有“访问路径”被穷举,数据库结构也更加明晰。第二类玩家在挖掘数据库叙事的“根茎”,他们眼中《黑镜:潘达斯奈基》不再仅仅是消费娱乐的产品,而是用以研究和思考的重要文本。简单理解为:第二类玩家同第一类玩家的算法叙事是不同的,这也就从根本上导致了作品无限复杂的多义性。在数据库电影中,叙事权在用户,叙事意义的读解亦在用户。数据库电影正是在叙事算法中完成对主体的赋权。

结语

随着技术不断发展,数据库电影也在经历不断解域、归域的过程。目前数据库电影并非市场主流,但前景无可限量。近期斯坦福AI NPC实验已向人们揭示数据智能化的可能性①。如若人工智能与数据库电影相耦合,电影或将变为纯粹调配参数的工作。届时,普通人也可以以极低成本制作一部电影,并通过自己的构想,为其他人提供类真实的互动影像世界。

参考文献:

[1]赵斌,徐博文.数据库电影的概念及其哲学意涵[ J ].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2021(03):59-64.

[2]付伟.解构的游戏:《罗拉快跑》[ J ].电影评介,2007(13):15-16.

[3]向海华.数据库技术发展综述[ J ].现代情报,2003(12):31-33.

[4]Baetens J,Manovich L,Kratky A.Soft Cinema.Navigating the Database[ J ].Image and Narrative,2005.

[5]黄鸣奋.数据库艺术:信息科技与叙事实验[ J ].三明学院学报,2005(01):15-19.

[6]李迅.数据库电影:理论与实践[ J ].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17(01):48-54.

[7]张剑,李曼丹.《工作细胞》:现代技术媒介下的现实重构、拟人形象与数据库叙事[ J ].电影评介,2022(16):91-94.

[8]钟瀚声.数字时代既成品电影的数据库叙事研究——以《爱情最终剪:女士们和先生们》为例[ J ].当代电影,2022(02):123-126.

[9]檀秋文.数据库电影——理解“漫威电影宇宙”的一种路径[ J ].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2021(03):51-58.

[10]张昱辰.走向后人文主义的媒介技术论——弗里德里希·基特勒媒介思想解读[ J ].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4(09):22-25.

[11]高淑敏.软件控制电影与电影的软件化——“数据库电影”再研究[ J ].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20(03):39-49.

[12]车致新.电影、游戏、元宇宙:交互界面的媒介谱系[ J ].当代电影,2021(12):27-32.

[13]胡翼青,王沐之.发现界面:审视媒介的新路径[ J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22(06):116-124.

[14]阎瑾.《浮生一日》:网络时代的“巴别塔”[ J ].现代视听,2021(03):50-54.

[15]方师师.算法:智能传播的技术文化演进与思想范式转型[ J ].新闻与写作,2021(09):12-20.

[16]郭小安,赵海明.媒介的演替与人的“主体性”递归:基特勒的媒介本体论思想及审思[ J ].国际新闻界,2021(06):38-54.

【作者简介】  蒲洪花,女,山东莒县人,临沂大学传媒学院讲师,党政办公室主任。

【基金项目】  本文系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理念下鲁剧跨屏传播研究”(编号:21CMYJ06)阶段性成果。

①参见:Github社区中的全线剧情流程图https://github.com/iann0036/bandersnatch-gr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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