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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路不熟》:温暖现实主义喜剧类型探索

2023-08-23刘汉文郑泽坤

电影评介 2023年10期
关键词:卡车司机喜剧电影东海

刘汉文 郑泽坤

近年来,部分活跃在银幕上的喜剧电影为追逐市场利益,在创作中呈现出荒诞性、奇幻性、悬空性等特征,这不仅与喜剧创作的初心相悖,更与现实生活脱节。面对人生困境,观众期待在喜剧电影中获得心灵上的欢愉和片刻休憩,更渴望从中感悟现实生活的破局之道。“直面社会现实问题,深刻挖掘社会生活本质,并以积极向上的正能量给人带来抚慰激励的优秀影视创作”[1],是新时代人民的呼唤。

易小星执导的《人生路不熟》,是一部标准的温暖现实主义喜剧电影。影片以岳父考察准女婿为契机,将故事空间锁定在回老家祝寿的旅途中,通过一系列谑笑科诨的喜剧桥段,向观众演绎了一段幽默不失温暖的公路笑旅。在对温暖的表达上,导演力图以“家”为纽带,在电影中探求中国传统“和”的精神;以正向的“理”为价值尺度,批判社会不公,唤醒人们心中被埋没的真情。

一、《人生路不熟》对温暖的诠释

以温取暖,以温驱寒,是温暖现实主义创作的基本原则。脱去喜剧的外套,温暖是《人生路不熟》的宏观主题。经过多年实践,导演易小星已经能够熟稔地使用喜剧元素逗笑观众,但他并未将整部影片定义为单纯的搞笑片,而是通过环环相扣的情节点,引导观众一步步走进其设置的温暖氛围中,这种温暖氛围集中体现在其对“家”“和”“理”三方面的理解。

(一)“家”的温暖

“家”的温暖,是《人生路不熟》的表达重心。“家”的概念有多种维度,如家庭、家族、国家等。在古代中国,大家族“它本身就是‘社会”[2]。电影中“家”的概念贯穿始终,其对温暖的诠释有三重涵义。

一是家庭的温暖。影片在片头抛出关键问题——家庭之间的对抗。以万一帆和周微雨为代表的子代家庭,遇到了周东海代表的父代家庭的阻力。作为家庭话语权的统治者,周东海的心理动机有两点:一是对女儿的亲情关爱,二是对两人小家庭的担忧。因此才有了准女婿融入家庭失败,中途被迫离开家庭,最后回归家庭的行动轨迹。温暖现实主义“最主要的方面是写家庭、亲情对困境的解决,用爱来缝补现实的创伤和裂痕”。[3]万一帆最终联合岳父打败油耗子,迎娶周微雨,靠的是家庭提供的爱与勇气。

二是家族的温暖。电影中有两种家族,一种是传统血缘家族,另一种是周东海带领的卡车司机家族。在家族的建构中,导演更倾向于后者。电影最后,工厂附近所有卡车司机收到周东海的求救后,瞬间拧成一股绳,团结起来对抗油耗子犯罪集团,其本质是卡车司机家族赋予他们的使命与责任,也正因为卡车司机的家族观,他们才能得以凝聚。

三是家国同构的温暖。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家与国是命运共同体,如《大学》所言“治国在齐其家”[4]。家庭是国家的基础,家庭的稳固有助于国家的稳定。从周东海的视角出发,不被认可的女婿万一帆,其实质是家庭入侵者,破坏了周氏一家的稳定结构,因家庭的不稳定而延伸出的不确定因素,汇集成该片笑点。如万一帆将周东海送进冷冻室,醉酒大闹光子山庄等片段。在女婿被认可后,家庭结构重新稳固,社会恢复了稳定与秩序,逍遥法外的坏人最终被绳之以法。

影片表面上是“小我”的家庭观,实际上以小博大,将家的稳定与社会、国家的稳定缔结在一起,暗合了“大我”的家国观念,与家庭、家族构筑成三个层面,生动诠释了“家”的温暖。

(二)“和”的温暖

“和”的温暖,是《人生路不熟》的精神追求。“和”是中華优秀传统文化中重要的哲学概念,是中国智慧与“中式”辩证法的核心理念。老子言“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5],儒家讲“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6]。“和”的释义有多种,一言蔽之即讲求和谐、中和、阴阳平衡的理念。《人生路不熟》对“和”精神的追求,主要体现为:“家和”“事和”“人和”三个方面。

在“家和”层面,电影强调“家和万事兴”。如周东海与妻子霍梅梅的关系便是“家和”的直观表达,尽管两人的感情并非叙事重点,但在片中两人始终处于家庭和睦的状态。在霍梅梅面前,周东海会收敛火爆脾气;在周东海面前,霍梅梅也会保持贤妻良母的形象。在与油耗子大战的高潮段落中,霍梅梅毅然挺身而出,不仅为子女做榜样,更证明了“家和”才能万事兴。

在“事和”层面,电影强调执中至和。在细节处理上,导演讲究处世和谐、点到为止。例如万一帆不小心将贾主任的豪华房车沉入了湖底,虽然贾主任曾经是周东海的死对头,但贾主任并没有主动提出赔偿,事后也并未再提。再如万一帆醉酒后将光子度假庄园的藏酒清空,光子也并未主动索要经济损失,而是以幽默的方式将此页翻过。喜剧电影虽以欢乐为主要目的,但导演在细节上的把控,契合了执中至和的“事和”之道。

在“人和”层面,电影强调“与己和谐和与他人和谐”[7]。万一帆的“与己和谐”有两次,一次是他与压榨自己的领导正面对抗,另一次是他离开家庭又回归。同样,周东海的“与己和谐”是他受到女儿和准女婿的精神感召后,不再惧怕油耗子集团,选择战斗。“与他人和谐”在电影中的体现是准女婿与岳父的和谐相处,尽管周东海戴着“有色眼镜”看万一帆,但一路上两人相处得较为融洽,没有针锋相对的气氛。此外,万一帆与光子在电影中是情敌关系,但光子也没有刻意为难他,反而在危急关头向他伸出援手,这便是导演追求的“人和”之道。

从“家和”到“事和”再到“人和”,导演极力在影片中寻求“和”的平衡,这在喜剧的创作中极为不易。同时,由“和”带来的温暖,是一种温润的、潜移默化的能量。

(三)“理”的温暖

“理”的温暖是《人生路不熟》的内在本质。影片中的“理”是指人生哲理、正义观与价值观,具体表现为影片中的台词:对的,永远都是对的。关于“对”的评判标准,需要放到特定的历史时空中辨析。影片对“理”的讨论,包含了“理”的传承、“理”的坚守、“理”的回归三大方面。

在“理”的传承方面,“对的,永远是对的”,这句话是周东海先说与万一帆的。在片尾万一帆的回忆中,年轻的周东海解救了被群殴的万一帆,并向其传递了这句人生哲理,从此在年幼的万一帆心中埋下了一颗恪守至理的种子,支撑其一路走来。周微雨能够被虎头虎脑的万一帆吸引,恰是因为两人的人生理念一脉相承。

在“理”的坚守方面,则集中体现在准女婿万一帆身上。万一帆的成长历程可谓艰辛,从幼儿园开始一直被欺压到成年。他始终相信“对的,永远是对的”,这句话不断激励他做出反抗校园霸凌,怒怼公司领导,勇闯油耗子窝点等行为。在“理”的慰藉下,小人物站起来反抗强权、暴力、剥削等社会不公现象,是社会提倡的,也是观众希冀看到的银幕画面。

在“理”的回归方面,“对的,永远是对的”最先由周东海坚持,但是面对现实的打压,“理”在周东海身上遗失。万一帆有两层身份,首先是作为准女婿的家庭身份,其次是作为“理”的继承者身份。周东海对万一帆态度的转变,喻示着“理”在其身上的回归,从拒绝接受到接受,再到完全认可,实际上是周东海内心与曾经丢弃的“理”之间展开拉锯战,最终“理”完全回归,周东海下定决心不再受偷油贼的压迫,加入了反抗的队伍。

从“理”的传递到坚守,再到失去后的回归,《人生路不熟》完成了“理”的升华与传承,以其坚守的人生哲理,向观众展现了人间真情与社会温暖。

二、《人生路不熟》对现实的思辨

以温暖、轻松、欢乐的形式,直面现实、讽刺现实,是温暖现实主义喜剧电影的创作特点。优秀的喜剧作品,要做到深剖社会现实,给予观众正向能量。

(一)反映现实的时代命题

反映现实是电影《人生路不熟》的时代命题。在就业难的时代背景下,职场不公现象成为职场圈层的刻板印象。电影通过万一帆的程序员身份,揭示了当下社会中职场的不公现象。作为一名游戏工程师,万一帆一方面在公司遭受领导压榨,另一方面还要提防岳父的职业歧视,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面对领导的无理要求,万一帆一开始选择继续当一只听话的“小白兔”,但物极则必反,影片后半段万一帆再也无法忍受领导的无理要求,选择爆发。咆哮着的万一帆,呐喊的不仅是多年积淀的怨气,更是无数打工人的心声,引发观众强烈的情感共鸣。

此外,电影还通过周东海的身份,向观众介绍了现实曝光度较少的卡车司机群体。以周东海为代表的卡车司机,不仅每天要高强度工作,还要防范油耗子偷油。面对黑恶势力的侵扰,大多数卡车司机会选择交保护费换取安宁。年轻时周东海在与油耗子的斗争中吃过亏,差点弄丢女儿,在现实的打压下,他选择了屈服。电影高潮处,周东海为了解救女婿,将常年的不满转化为反抗动力,最终战胜敌人,完成了自我救赎与反抗。

(二)同舟共济的共同体观

不惧困难,捍卫集体利益,是《人生路不熟》提倡的共同体观。共同体概念在电影中显现为两种形式:命运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影片中,万一帆与周东海的初次见面,实际上已经产生某种羁绊,回溯影片片头部分周东海同意见万一帆,也表明对他有一定的认可。

房车坠湖事件中,尽管万一帆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周东海与霍梅梅却毫不犹豫地选择齐上阵与贾主任斡旋,将损失降到最低,为的是维护整个家庭的共同利益。

在与油耗子大战的部分,周东海让万一帆召集卡车司机前来助战,卡车司机们一呼百应,纷纷响应号召。因为他们深知这不是周东海一个人的战斗,而是捍卫整个卡车司机群体集体利益的保卫战。

在电影中,导演特别安排了一名来自非洲的卡车司机出镜,其背后的意义却十分深远。首先,中国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援助非洲各国,时至今日已经与非洲同胞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与情感;其次,值得注意的是他在非洲大地上开着卡车工作,副驾驶坐的却是一名中国同伴,这表明中国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真正有所作为,最后,非洲同胞收到消息后情绪激动,积极响应,证明人类的情感是共通的,尽管远在大洋彼岸,他们命运仍然联结在一起。

倡导同舟共济的共同体观,是導演对现实生活的感悟,也是对卡车司机群体的情感投射,只要众人凝聚起来,便能战胜困难。

(三)乐观进取的人生态度

敢于拼搏,笑对人生,是《人生路不熟》信奉的人生态度。作为一部温暖现实主义喜剧电影,积极、乐观、奋进,是其不可或缺的温暖元素。从男主人公的人物设定来看,万一帆是标准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如片头处周东海在电话里对万一帆冷嘲热讽,万一帆听后并没有失落和退缩,反倒安慰女友自己定能得到岳父认可,体现了他乐观的人生态度。在光子度假山庄晚宴上,他明明知晓自己的酒量,但是为了博取岳父欢心,他坚持“逞强”喝下大量酒水,虽酿成一场闹剧,但也表明他有一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尝试打破桎梏的进取之心。在检举上司劣迹时,他知道此举会失去工作,但他仍要鸣出不忿,这表明他有不畏强权的勇气。在营救比自己家庭地位还高的“豆仔”时,明知危险他还是奋不顾身地闯进油耗子窝点,这证明他有不惧牺牲,砥砺前行的高尚品质。

电影中的万一帆是一个傻乎乎的形象,这股“傻劲儿”背后的动力与人生信条,正是导演向观众输出的价值理念。影片里周东海用谐音梗戏称万一帆的名字意为“万一翻”,是不吉利的象征,殊不知“一帆”还有另一层美好的寓意——一帆风顺。正如李白《行路难》中的诗句“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恰好与电影“路”的主题遥相呼应,不管前路有多难行,只要保持乐观进取的人生态度,定能踏浪而行,扶摇直上。

三、《人生路不熟》对国产喜剧的创作启示

“喜剧电影,是诸种不同电影类别的创作中难度最大的一种。”[8]喜剧的定义不以搞笑为主,而是以夸张的手法,巧妙的构思和幽默的语言嘲讽现实,在愉悦观众的同时肯定观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人生路不熟》基本遵守了喜剧的定义,其在创作上的创新与突破,为国产喜剧电影的创作提供了如下三点启示。

(一)以理节情的创作原则

喜剧电影应当秉持“理”与“情”的平衡,以理节情的创作原则。近年来国产喜剧电影一直遵循“前娱后教”的创作模式,这俨然已经成为国产喜剧电影不成文规定。如此一来其优势在于喜剧电影可以最大程度地展现出其教化功能,升华主题;但劣势也更加明显,说教用力过猛容易导致影片整体质感受损。《人生路不熟》在“理”与“情”之间找到了一个较好的平衡点,如影片中万一帆从小坚守的理念“对的,就是对的”,导演在影片前半段并没有过度渲染万一帆为何坚持这个理念,以及理念的生发来源。而是在影片后半段,由万一帆和周东海在回忆中娓娓道来,没有向观众强行灌输,而是让观众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事实。以理节情最重要的一点在于用“理”来调和“情”,做到不失“理”,不滥“情”。影片最后的婚礼,老父亲周东海对女婿万一帆说:“如果有一天你不爱她了,请你不要伤害她”。这句话成为整部电影的点睛之笔,让无数观众潸然泪下。在刻板认知中,此时周东海一定会以强势的态度威胁万一帆,但《人生路不熟》反其道而行之,以开放的心态对待爱情,以开明的道理对待婚姻。以理节情是电影创作的普遍原则,不单指喜剧电影,其他题材电影也应当努力在创作中找到“理”与“情”的平衡。

(二)见差而喜的人物形象

喜剧电影应当塑造见差而喜的人物形象。见差而喜是指电影通过暴露剧中人物的缺陷从而达到喜剧效果,并最终由这些缺陷升华为令人敬仰的崇高品质。《人生路不熟》在塑造女婿和岳父的人物形象时,合理运用人物固有特质,通过反差改造,实现电影的喜剧效果。如女婿万一帆的角色,他本身的工作是一名游戏工程师,高智商、严谨是他的职业标签,而在片中,导演将这些品质统统推倒,塑造了一个“傻女婿”形象;岳父周东海本身是一名卡车司机和物流公司老板,从业多年经验老到,但在电影中这位老江湖却频频出糗,成为“倒霉”的化身;再如度假山庄老板光子,出场便将自己包装为一名成功人士,实际上是爱慕虚荣且华而不实,成为观众嘲笑的对象。电影中人物身上的“差”和鲜明反差,承担了影片主要的喜剧任务,但是这些“差”最后却能帮助人物度過危机。万一帆在危急关头,终于用上了他的高智商和游戏工程师身份,用电脑制作出油耗子的实时路线图,帮助卡车司机们围堵成功;周东海也在最后时刻展现出其老江湖的一面,利用自己经营多年的人脉和统招力,召集了附近所有的卡车司机参与行动。在见差而喜的人物设置中,角色的“差”不是从一而终的,人物在最后时刻会让“差”完成二次转型,成就人物的蜕变,“从而完成了由喜而正和以喜为正的美学突转”[9]。

(三)旧瓶新酒的创作模式

喜剧电影可以选择从内部突破,采用“旧瓶装新酒”的创作模式。公路喜剧电影并非《人生路不熟》首创,早在2007年由赵本山主演的《落叶归根》便开创了国产公路喜剧的电影类型,此后又有一大批公路喜剧电影如《人再囧途之泰囧》(2012)、《后会无期》(2014)、《心花路放》(2014)、《无人区》(2013)等,做了多元化探索。喜剧电影的创作极为不易,创新更难。在谈及创作与创新时,导演易小星表示“先把自己的类型片做好,创作的喜剧电影能让观众笑出来是摆在第一位的,然后再逐渐提升电影的味道”[10]。此番他没有大胆尝试开辟一条新轨道,而是在公路喜剧中创新性地融入了翁婿情。在一般家庭题材创作中,多以直系亲情为纽带,翁婿情是较为边缘化的存在。在这部电影中,导演将翁婿情作为情感主线,深入探究翁与婿这对欢喜冤家之间微妙的情感波动。另外,《人生路不熟》还是写给中国卡车司机的一首“情诗”。卡车司机承担了绝大多数的货运任务,为国家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他们的工作往往星辰赶路、风雨无阻,不仅要绕开限行的城区,还要在夜里提防偷油贼。他们的故事值得关注与抒写,但讲述卡车司机群体的国产电影并不多见。《人生路不熟》在国产公路喜剧电影的内部实现了题材上的创新突破,这种模式与创新精神值得鼓励。

结语

作为易小星执导的第三部银幕长片,《人生路不熟》在票房和口碑双丰收之余,亦是其真正意义上从网络电影向院线电影的转型之作。尽管影片在艺术水准上并不完美,但其对温暖与现实的思考,为国产喜剧电影提供了可借鉴的美学范式。同时,电影在公路喜剧领域的深掘与开拓,让观众耳目一新,是值得国产喜剧电影学习借鉴的典范。

参考文献:

[1]胡智锋.新时代影视创作呼唤温暖现实主义[N].光明日报,2023-03-29(15).

[2]南怀瑾.原本大学微言[M].北京:东方出版社,2014:264.

[3]胡智锋,尹力,滕华涛,等.新时代影视创作的温暖现实主义[ J ].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22(06):4-23.

[4]曾参.大学[M].南京:江苏凤凰科学技术出版社,2018:101.

[5]陈鼓应,注译.老子今注今译[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239.

[6]王国轩,注译.大学·中庸[M].北京:中华书局,2012:46.

[7]胡智锋,潘佳谋.温暖现实主义影视创作观的传统文化基因溯源[ J ].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23(02):20-28.

[8]贾磊磊.喜剧电影与电影中的喜剧性[ J ].当代电影,1993(04):33-36.

[9]王一川.以喜为正的人物形象美学——谈谈《我和我的家乡》中的喜剧性[ J ].当代电影,2020(11):32-36.

[10]李佳蕾.《人生路不熟》导演易小星:希望一部比一部更像好电影[N].中国电影报,2023-05-10(008).

【作者简介】  刘汉文,男,江西兴国人,福建师范大学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福建省“闽江学者”奖励计划特聘教授,主要从事影视政策、影视产业研究;郑泽坤,男,山东淄博人,福建师范大学传播学院硕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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