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国生 支海兵

摘 要：本文利用山东省地级市2010—2019年面板数据，运用空间计量方法，探讨了山东省农业产业集聚与农民增收的关系。首先，山东省农民收入存在较强的空间集聚效应，农业产业集聚明显的结论，山东省16个地级市中，有12个地级市的局部莫兰指数明显。其次，农业产业集聚可以显著促进农民增收，进而实现共同富裕。最后，农业种植面积和农业产出对农民增收的影响效果不显著。

关键词：共同富裕；农民增收；农业产业集聚；空间杜宾模型；农民人均收入

本文索引：高国生，支海兵.<变量 2>[J].中国商论，2023（12）：-027.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3）06（b）--04

1 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党的二十大报告再一次提到了共同富裕，认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归根结底是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但现阶段，我国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依然突出，城乡收入差距过大，不利于共同富裕的实现和社会稳定，因此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是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前提。图1为2001—2020年全国农民人均收入与城乡、农村居民收入比率变化趋势。

山东是经济大省，也是农业大省，通过特色农业产业集聚努力打造乡村振兴的齐鲁样板。提起山东，人们就会想起顺口溜“烟台苹果莱阳梨，甜不过潍县的萝卜皮”，这是山东省农业集聚形成的品牌与口碑效应的写照。如图1所示，山东省农民人均收入，城乡、农村居民收入比率变化趋势与全国趋于一致，但是农民人均收入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且在近几年有扩大的趋势。

陈利、朱喜钢（2015）认为，经济集聚对农民增收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伍骏骞等（2016）通过对浙江省乡镇面板数据进行分析，认为经济集聚对农民增收具有显著的直接影响。张哲晰、穆月英（2018）以蔬菜行业为例，探讨农业产业集聚与农民增收的关系，认为产业集聚形成的马歇尔外部性显著提高了调研地区的农民收入。但王艳荣、刘业政（2011）则认为，从形成机理上来看，农业产业集聚应利于农民收入的增加，但通过误差修正模型进行实证研究发现，农业产业集聚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不显著。

2 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

2.1 指标选取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农民收入（income），用山东省农村居民人均收入表示，为了解释方便，对其取对数（lnincome）来表示农民收入水平。核心解释变量为农业产业集聚水平（aia）。下文将采用熵值法对山东省各地级市农业产业集聚水平进行计算，计算公式为：

其中，aia为区位熵表示的农业产业集聚水平，代表产业集聚水平，值越大，集聚水平越高。i表示地区，j表示产业，Eij表示i地区j产业的产出情况。

由表1可知，山东省地级市中济南、青岛、淄博、东营所有年份及烟台、威海大部分年份的农业产业集聚情况较差，这与现实情况相符。济南、淄博、东营等城市第二产业发达，青岛、烟台、威海第二三产业发达，农业占比较低且在全省的优势不明显。其他城市特别是济宁、德州、聊城、菏泽的农业产业集聚度较高。

2.2 数据来源

作为农业大省的山东，同时是粮食主产区省份之一，其从事农业的人口众多，以山东省为例，研究农业产业集聚与农民增收的关系具有典型的意义。本文利用2010—2019年山东省16地市的相关变量，数据均来自相关年份的《山东统计年鉴》，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2所示。

3 山东省农民收入的空间集聚分析

在确定是否使用空间计量研究方法时，先考虑山东省16地级市农民收入是否存在空间依赖性。衡量空间依赖性的指标为“莫兰指数I”（Morans I）（Moran 1950）。

本文建立了空间邻接权重矩阵和空间经济距离权重矩阵，表3为农民人均收入的Morans I。由表3可知，空间邻接矩阵、空间经济距离矩阵的Morans I均显著，表明各地级市农民人均收入存在显著的空间相关。本文绘制了山东省2010年、2013年、2016年、2019年的Moran散点图，如图2所示。散点图显示位于H-H与L-L象限的城市居多，表明农民收入较高的城市与收入较低的城市存在明显的空间聚集效应。表4为2019年山东省农民收入空间集聚情况，可以看出农民收入存在“高峰”，即收入高的城市之间的集聚，也存在“洼地”，即收入低的城市之間的集聚情况。

4 实证分析

4.1 模型设定

为了将空间计量模型与普通面板数据的固定效应模型相对比，本文先设定固定效应模型：

+×aia+×+++（2）

其中：表示所有的控制变量；为个体固定效应；为时间固定效应；为随机扰动项。其基准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

由表5可知，农业产业集聚与农民收入之间呈现显著的负向关系，本文设定空间计量模型进行进一步的验证。

其中：W表示空间权重矩阵；X表示影响农民收入的解释变量集合；表示空间自回归系数，用来测量山东省相邻地级市之间农民收入依赖程度的强度；表示误差项的空间自回归系数；、为随机误差项。

4.2 实证分析

本文使用拉格朗日乘子指标对使用空间滞后还是空间误差模型进行检验，如表6所示，均在10%水平上通过了检验，因此使用空间杜宾模型进行实证分析。经过豪斯曼检验P值等于0，因此选择空间固定效应模型。

本文通过空间杜宾模型进行回归，并对结果进行分析，如表7所示，农业产业集聚每提高1%，农民增收总效应增加0.26%，本地农业产业集聚对本市农民增收的直接影响为0.188%。同时，临近城市农民增收还能正向影响本市农民增收，影响效果为0.073%。这是因为农业产业集聚的提升能够形成农业产业品牌，使得农产品溢价能力增强，进而提高农民收入。另外，农民之间的交流各取所需，熟练农民对外传授经验，使其所具有的技术、知识产生正外部性，对本市及临近市农民素质提高具有正向作用，进而促进农民增收。

5 结语

5.1 结论

本文运用空间计量分析方法，使用山东省2010—2019年的统计数据，探讨农业产业集聚对农民增收的影响，并运用熵值法对山东省农业产业集聚进行测度，表明山东省农业产业存在集聚；用全局莫兰指数测度山东省农民收入，发现也存在明显的空间集聚效应，且集聚集中在H-H与L-L象限。另外，通过空间杜宾模型检验农业产业集聚情况及各解释变量对农民增收的影响效应，结果显示农业产业集聚对农民增收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这表明要提高农民收入，缩小城乡差距最终实现共同富裕，农业产业集聚是重要的实现路径。

5.2 建议

（1）推进农业产业集聚，助力农民增收，以实现共同富裕。应加快农业产业集聚，其中要发挥农业企业、农场、合作社的主体地位，依靠市场力量，各地集中力量发展各自的优势类别，随着经济效应的提高，集聚的程度就越显著，进而形成正向循环。同时，相关政府部门要发挥政策、信息、资金方面优势，对农业产业集聚起到支撑作用。（2）推进农业现代化进程与基础设施的建设，为农民增收提供物质基础。农业现代化可以给传统农业注入更多的科技元素，提高农产品的科技含量，尽快建立农产品名牌。诸如，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可以方便农产品的流通，缩短供需两端的时空距离。

参考文献

肖华堂，王军，廖祖君.农民农村共同富裕：现实困境与推动路径[J].财经科学，2022（3）：58-67.

董志勇，秦范.实现共同富裕的基本问题和实践路径探究[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52（2）：41-51.

陈利，朱喜钢.基于空间计量的经济集聚对农民收入的影响效应：以云南为例[J].农业技术经济，2015（10）：81-91.

王洋，陕西省经济集聚对农民收入的影响研究[D].荆州：长江大学，2021.

王艳荣，刘业政.农业产业集聚对农民收入影响效应研究[J].农业技术经济，2011（9）：5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