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盛杰 张晓萱 严绮萍

摘  要：大学生创新创业是国内外教育研究的热点，但对创业竞赛项目发展情况的关注仍不足。从布迪厄“资本”视角探索创业竞赛项目的后续发展，分析影响大学生创业项目商业化成功率的因素。研究数据显示，进驻孵化基地（经济资本）、地域创业氛围（文化资本）、团队氛围（社会资本）与获奖等次（象征资本）等因素对于项目商业化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关键词：大学生创业竞赛；商业化成功率；布迪厄社会实践理论；“资本”视角

当前，我国迎来了创新创业蓬勃发展的“双创时代”，创新创业已成为我国创新发展战略的重要“引擎”。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对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2017年，国务院印发《关于强化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进一步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深入发展的意见》，明确提出要“高质量办好创新创业赛事，推动创新创业理念更加深入人心”。2018年，国务院《关于推动创新创业高质量发展打造“双创”升级版的意见》明确指出“强化大学生创新创业培训”“推动高校科研院所创新创业深度融合”“继续扎实开展各类创新创业赛事活动，充分发挥‘创青春中国青年创新创业大赛等品牌赛事活动作用”“对各类赛事活动中涌现的优秀创新创业项目加强后续跟踪支持”，推动创新创业高质量发展。2021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进一步支持大学生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要求加大力度促进大学生创新创业成果转化。高校创业教育有利于培养学生个体创业意识，提升学生的实践能力。创业竞赛则是创业教育的关键法宝，是最主要的创业实践方式之一。举办高质量的创业竞赛，完善对创业项目的孵化机制，助力产学研赛创一体化发展，对促进我国高校创业教育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政策指引下，各层级政府、高校甚至是大型企业单位举办了各种不同主题的创业竞赛，但就当前的一些创业大赛的设置和参赛情况来看，存在三种不利倾向：其一，重创意而轻实践。大学生缺乏全面的市场调研，根据对市场需求的想象，提出难以实现的“创想”，这体现了校园“浪漫主义”的泛滥。其二，重数量而轻质量。在一些大型赛事中，为增加晋级队伍数量，囊获更多奖项，部分高校更加关注参赛队伍数量而忽视对项目的质量把控，这导致部分创业项目粗制滥造、鱼目混珠。其三，重比赛而轻创业。大部分高校缺乏对于参赛队伍的持续性支持和指导，缺乏完善孵化机制。除此之外，国内外的相关研究主要聚焦于创业支持政策的分析和创业教育机制的研究，很少注意到创业大赛项目的后续发展与其所处场域的结构性、外在性的联系，更没有涉及参赛项目的资本问题。因此，研究将通过对高校大学生“挑战杯”创业竞赛项目的调研，探索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本与象征资本对创业项目商业化的影响机制。

一、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

（一）文献综述

从国内外研究来看，学术界关于高校创新创业主题的研究已然非常丰富，并形成了一系列的理论视角和分析框架。其中，邓盛杰等（2021）以创业政策为基础，详细分析了我国六个阶段的创业政策，阐述了在当今社会发展的大背景下，创新驱动型创业的时代价值[1]。Daub CH等（2020）利用瑞士大学生创业的实例，分析大学应如何通过将可持续创新意识融入教育来进一步发展创新创业项目，并给出一系列建议[2]。曾婧婧等（2017）从学生个体角度分析了过去双创大赛选拔人才的一般标准，并以创新和创业两个角度，对未来选拔机制提供了参考意见[3]。从中可以看出，宏观政策的支持激活创新创业领域发展，赋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创业竞赛作为高校创业教育的重要形式与关键环节，一直作为关键的对策和建议被讨论。

那么创业项目的后续发展会受到哪些资本的影响呢？法国思想家布迪厄（Pierre Bourdieu）提出社会实践理论，其主要思想是：一个社会被分割成许多不同的场域，在不同的场域（已经结构化了的场所）进行为了特定目标的竞争，而这些竞争又会受到经济、政治、文化和符号的各种形式资本的制约[4]。换言之，布迪厄的社会实践理论描述了实践是如何在场域、资本与惯习的相互作用下发生。大学生创业是一种特殊的教育场域，在该场域中参赛项目的后续发展也带有资本变化的色彩，在资本积累、转化、传承的过程中，不同的创业项目表现出不同的发展状况。

对此，研究将从布迪厄“资本”的视角来探索创业大赛项目的后续发展，聚焦于创业项目商业化成功率。通过高校大学生“挑战杯”创业竞赛项目的调研，探索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本以及象征资本对创业项目商业化的影响机制。

（二）研究假设

1.经济资本对创业项目商业化的影响

资本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竞争者成功的可能性和机遇。在同一个场域中，创业大赛项目的经济资本实力越强，其后续发展的成功率就越高。一般而言，进入创业孵化基地的项目往往经过了严格的指标审核，且相较于未进入创业孵化基地的项目，前者趋向于获得更多的资金与政策支持，这有助于推动该创业项目的商業化。在此，研究将经济资本量化为该项目是否进入了创业孵化基地。据此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1：进入创业孵化基地对项目商业化成功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2.文化资本对创业项目商业化的影响

在创业大赛项目后续发展的过程中，研究对其产生影响的文化资本量化为学校所在地域的创业环境指数，即不同地域高校创业项目商业化成功率的差异性研究。从历届“挑战杯”结果来看，地区间高校获奖数量存在一定差异，东部地区高校获奖数量远超过中西部地区的高校。是什么导致了获奖数量的地区差异化现象呢？一般认为，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所产生的创业机会多于其他地区[5]。那么大学生创业项目的创业化成功率是否也存在地区差异化现象呢？据此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2：学校所在地域创业环境指数对项目商业化成功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3.社会资本对创业项目商业化的影响

在布迪厄的社会实践理论中，社会资本具有以下特点：它是一种体制化的网络关系，而不是那些靠亲属关系和血缘关系建立起来的自然联系，在特定的工作关系、群体关系和组织关系中存在的。因此，社会资本主要通过团队关系这一路径对创业项目的商业化产生影响。有研究表明，良好的团队关系是影响企业发展的重要因素。据此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3：良好的团队关系对创业大赛项目的商业化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4.象征资本对创业项目商业化的影响

根据布迪厄的说明，象征资本是指一种通过社会动员造成新群体的力量。由于在创业大赛中，获奖等级越高的创业项目往往收获的社会关注度越高，越容易获得政府以及资本的青睐，因此，研究将象征资本量化为参赛项目的获奖层次，研究不同等次奖项创业商业化成功率的差异性。

一般认为，创业竞赛获奖等次越高，该项目越成熟。但获奖等级是否与市场化筛选和淘汰机制相匹配呢？是否获奖等级越高的项目，商业化率更高呢？据此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4：获奖等级对创业大赛项目的商业化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二、调查方法和数据来源

（一）调查方法

研究主要采用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两种研究方法。

1.问卷调查法

问卷调查法指研究者用控制式的测量对所研究的问题进行度量，从而搜集到可靠的资料的一种方法。研究通过线上问卷调查方式，围绕大学生创业后续发展情况开展调查研究，有计划有目的系统地收集资料，用调查研究成果分析当前大学生创业项目后续的商业化情况。

2.个案访谈法

个案访谈法指以口头形式，根据被询问者的答复搜集客观的、不带偏见的事实材料，以准确地说明样本所要代表的总体的一种方式。研究对典型的创业项目进行深度的访谈，了解他们对创业政策、创业竞赛与创业实践的真实认知与评价。

（二）数据来源

来源1：问卷调查

调查问卷中调查的问题有：所在学校、获奖等次及所属类别、创业项目投入资金及人员安排、是否进驻孵化基地、对人才的需求、参加创业竞赛的原因及遇到的困难等。通过这些问题的调查，对大学生创业项目基本情况和商业化的影响因素得到一个全面而立体的认识，从中选取合适的指标进行量化分析。

研究通过QQ、微信等社交平台以及问卷星平台邀请参赛者填写，并发动身边有创业竞赛经历的同学填写。调查问卷共发放126份，其中有效问卷98份，有效率为77.8%。数据收集涵盖深圳、上海、广州、哈尔滨、威海、延边、西安等多个城市。

来源2：个案访谈

为进一步解开问卷调查结果背后的逻辑链条，研究在问卷调研基础上，选取了6个典型样本，在自然情境中对6位创业项目参与者进行深度訪谈，访谈者基本情况见表1。

三、实证结果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研究对问卷调查进行回收统计，对创业项目的经济情况、所属行业、后续发展情况以及项目进驻孵化企业情况进行分析。如图2、3所示，样本中投入资金主要集中在5000-20000元间，而参与项目企业的营业额主要集中在10000-30000元之间。样本所属行业分布如图4所示，研究发现目前大学生参加比赛及进行创业的行业主要集中在信息技术和电子商务以及文化创意、服务咨询两个方向。在本次问卷中，选择这两个方向创业的团队分别为占比为38.78%和23.47%，而化工技术、农林畜牧食品相关、生物医药、材料机械能源等方向选择的人相对较少。如图5所示，在“与创业项目的后续规划”这一问题中，统计有效的98个样本中有71%打算继续发展创业，由此可看出大部分人对自己的创业项目的前景较有信心，且总体的创业项目状态较为乐观。图6表示未进驻创业孵化基地的原因调查结果，其中76个未进驻样本对原因进行了选择，当中有46个样本认为高校目前设置的名额过少。根据问卷结果、结合个案访谈，研究认为，目前高校设置的创业基地孵化项目名额较少，且后续支持和孵化机制较不完善，能提供给大学生创业项目的资源有限，应进一步完善对创业项目的孵化机制，为更多有潜力的项目提供持续的支持和指导。

（二）信效度检验

信度是指测量数据的稳定性和可靠程度。此次研究的调查问卷信度分析采用α信度分析法。其参考指标一般选用克隆巴赫（CronbachAlpha）系数，系数值≥0.70表示信度良好。研究使用SPSS数据分析软件来检测问卷的信度。

由表2可知，信度系数值为0.852，因而说明研究数据信度质量很高，可用于进一步分析。

效度是指问卷的有效性和准确性。研究采用KMO和Bartlett球形度进行检验，通过KMO度量值来衡量问卷效度。KMO值>0.6表示结构效度合适，测量到的结果能反映所想要考察的内容。KMO值<0.6表示结构效度较差，测量到的结果不能反映所想要考察的内容。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KMO值为0.703，这表示该问卷具有良好效度。

（三）相关性分析

利用相关性分析研究项目发展水平指数和是否进驻孵化基地、最高获奖奖项排名以及所在地区创业环境指数这三个指标之间的相关关系，使用Pearson相关系数表示相关关系的强弱情况，所得数据结果如表4所示。

具体分析结果如下：

第一，项目发展水平指数与是否进驻孵化基地、最高获奖奖项排名这两个变量之间均呈现出显著的相关关系，相关系数值分别是0.360、0.357，数值均大于0。这意味着项目发展水平指数与是否进驻孵化基地、最高获奖奖项排名这两个变量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第二，项目发展水平指数与所在地区创业环境指数之间并未呈现出显著相关性，相关系数值接近于0，这说明项目发展水平指数与所在地区创业环境指数之间不具备相关关系。

（四）普通最小二乘估计法回归分析

将是否进驻孵化基地、最高获奖奖项排名作为自变量进行OLS回归分析，并且使用Robust稳健标准误回归方法进行研究。从表5可以看出，模型R方值为0.205，这意味着是否进驻孵化基地、最高获奖奖项排名可以解释项目发展水平指数的20.5%变化原因。对模型进行F检验，研究发现模型通过F检验（F=19.315，p=0.000<0.05），这说明是否进驻孵化基地、最高获奖奖项排名至少一项会对项目发展水平指数产生影响关系。所得模型公式为：项目发展水平=0.409+0.931*是否进驻孵化基地+0.272*最高获奖奖项排名。

根据表5结果，是否进驻孵化基地这一变量的回归系数值为0.931，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t=2.945，p=0.003<0.01），这说明该变量会对项目发展水平指数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最高获奖奖项排名这一变量的回归系数值为0.272，同樣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t=3.350，p=0.001<0.01），这说明最高获奖奖项排名也对项目发展水平指数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

（五）结果讨论

结合上述相关性分析和普通最小二乘法回归分析的结果，研究得出以下结论：

1.进驻孵化基地对创业项目商业化成功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1成立。

尚未实现经济独立是大学生创业者相较于具有一定工作年限的其他创业者最显著的特性和短板之一。根据数据分析和个案访谈的结果，研究推测，进驻孵化基地让大学生创业者的这一短板得以弥补，从而提高了商业化成功率。由此可知，充分的经济成本是大学生项目成功商业化的关键因素之一。

2.获奖等级对创业项目商业化成功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4成立。

大学生创业者普遍缺乏社会阅历，自身的社会人脉网络、社会动员力量较为单薄，难以脱离竞赛结果而依靠项目特点和创业者自身的社会力量获取资本的青睐、在市场竞争中赢得一席之地，而优秀的获奖等级为其项目的发展潜力提供了一个可靠的背书，间接增大了大学生创业者的社会动员能力。项目关注度上升，获得政府或企业投资的可能性进一步加大。这一结果表明象征资本是大学生项目成功商业化的关键因素之一。同时，从直接结果来看，创业比赛的获奖等级正好表征了项目后续商业化发展的水平，这也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获奖等级与市场化筛选与淘汰机制相匹配。

3.团队构成与创业项目商业化成功率不具备相关关系，假设H3成立。

在现实生活中，研究不乏发现团队质量影响企业发展的例子。重新梳理数据分析思路，研究发现，由于量化表征条件的限制，研究仅仅采用了“团队人数”作为衡量团队构成优劣的指标，而在个案访谈中，被访者们普遍认为，现实中团队成员特质的互补性、创业过程的具体分工、团队中关键角色的引领等都会对团队水平优劣产生较大影响。未能选取合适的代理变量或许正是假设H3a未得到印证的原因。

4.地域因素与创业项目商业化成功率不具备相关关系，假设H2成立。

从实际情况来看，地域的创业指数往往能较为客观地表征出该地域的创业氛围和政府提供给创业者的优惠与支持力度，现有研究普遍认为上述指标是影响创业项目发展的关键因素。结合个案访谈结果，研究对结论做了进一步的分析，得出以下可能的原因。此次研究的调查对象多数为大学生身份，而对于大学生创业者而言，其参赛及后期孵化过程中所直接接触的外部环境与得到的外界支持更多地来自于所在学校而非所在城市。因此，大学生对于地域特性的感知往往不如社会人员灵敏。同时，尽管研究所选取的调查对象处于不同地域，但大多数来自同一学校的不同校区。从访谈中，研究对这三个校区的创业扶持力度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发现不同校区的创业扶持力度和创业氛围与其所处城市的创业指数并不能很好地一一对应，也即高校本身存在着独立于其所处城市的特质，而这与高校的办学理念等其他因素息息相关。

五、政策建议

（一）从文化资本层面：加强政策支持，营造创新创业环境氛围

政府是大学生创业的重要引导者和政策支持者，创业项目落地城市所给予的支持以及城市的创业氛围对于大学生创业者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十八大以来，扶持大学生创业的内容多次被列为国务院常务会议议题。在国务院支持的大学生创业政策中，可以发现其从各个方面进行扶持，如资金、创业服务等方面。由此可见，地方政府的帮扶对大学生创业者的创业提供了极其重大的保障。故而政府应当在其所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加大对大学生创业的支持力度。

（二）从社会资本层面：优化创业培训，提升创业团队协作效率

完善高校创业教育的课程体系，加大对创业实践教育的重视力度，把创新创业教育和实践课程纳入高校必修课体系。深化产教融合，推动校企合作，开展生产性实习实训，邀请校友企业家到高校开展创业培训讲座，组织学生赴企业访谈调研，实现学生与企业家的近距离接触，促使大学生深入了解市场的机遇和风险，提高大学生对市场需求的判断力和大局观，促进创业成果与市场需求有效配对，使大学生团队能够充分了解市场、了解团队优缺点，实现高效配合。

除此之外，学生在组建创业队伍的时候，要注重团队的结构能力，协同互补，发挥团队成员的异质性对团队绩效的重要作用，形成优质的团队关系。

（三）从经济资本层面：完善孵化机制，强化创业项目支持帮扶

创业孵化基地是为响应国家鼓励创业的号召，能够有效推动创业项目实行、解决就业问题而建立的创新举措。政府应整合社会各界资源，推动高校建立大学生创业孵化园和创业实践基地，开展创业培训并提供针对性指导。发挥孵化园和创业基地的资源集聚优势，形成良好的创业交流平台，完善硬件设施，为大学生提供创业的便捷服务。加大财政支持力度，鼓励企业投资赞助，拓宽大学生创业项目的融资渠道，解决大学生创业的资金困难，培育一批具有创新能力、符合市场需求导向的大学生创业项目。

（四）从象征资本层面：提升赛事质量，增加创业计划“曝光度”

学生个人对创业充满热情， 但普遍缺乏真实的市场经验， 在创业过程中表现为“纸上谈兵”。大学生通过校园平台参与高质量创业赛事，以赛促创，不断丰富完善创业项目，提升核心竞争力，以获得更高的获奖等次，并以此为契机，在创业市场中脱颖而出，切实提高创业项目的“曝光度”和市场认可度。

参考文献：

[1]邓盛杰，林娜.我国创业政策的范式转变：基于政策文本的分析[J]教育现代化，2021（01）：1-7.

[2]Daub C H， Hasler M，Verkuil A H，et al. Universities talk， students walk： promoting innovative sustainability project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ustainability in Higher Education，2020，21（01）：97-111.

[3]曾婧婧，龚启慧.双创大赛人才选拔标准研究：创新还是创业？[J].科学学研究，2017，35（10）：1536-1545.

[4]（法）皮埃乐.布迪厄，华康德.实践与反思[M].李猛，李康，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

[5]张立新，王菲，王雅萍.省级区域创业环境评估比较与优化研究[J].东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04）：17-26.

责任编辑  宋  猛

作者简介：邓盛杰，哈尔滨工业大学（深圳）经济管理学院助教；张晓萱，哈尔滨工业大学（深圳）经济管理学院研究生；严绮萍，华南农业大学法学院本科生。

*基金项目：本文系深圳市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2021年度课题项目“高校大学生创业竞赛项目商业化发展研究——基于‘产、学、赛、研一体化视角”（项目编号：sqjs21001）阶段性成果。